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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氏要生了,就经过最高首脑同意,暂时不用白氏干活。这可高兴坏了花好儿,拉着白氏一直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花韵儿心想本来就不该干活了,谁看到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还去干家务的?好像是他们施舍的似的,切,谁稀罕,俺自己的娘亲,自己疼。
花小溪一家吃过早饭,就要回镇上了,花大姑拉着韵儿好儿又一阵欢喜,气的花屏儿直瞪眼。那马艳艳自觉高傲无比,那花瑾儿更是觉得无人能及,所以倒是谁也不搭理谁,倒也省去了麻烦。
那马维仁一直偷偷地瞧着小表妹,又机灵又可爱,还漂亮,真想领会家里去,这一回回去,不知啥时候能再见到。这花大姑一家恋恋不舍地回了家去,虽然恋恋不舍地好像只有一人。那小少年回头朝着花韵儿嘿嘿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
花韵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么稳重的少年还能这么调皮。不觉一笑,朝他吐了吐小舌头。
马维仁顿时傻了傻,呆了呆,怎么感觉的那小舌头那么的灵动,好像一条小蛇爬遍了全身,自己象触了电一样,不禁纯纯地想着,这小舌不知尝起来啥滋味。可怜的花韵儿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给意/淫了。
花老二今天也要回镇上,说是还有顾客着急要货。花老太老大不愿意,使劲抓着花大洋的手,“这咋才呆一晚上就走?娘这还没稀罕够呢?”
花老二嘻嘻一笑,甜言蜜语的哄着花老太,哄的老太太笑眼眉开的,才撒了手,并嘱咐着要赶紧回来过年,才算消停。
花刘氏是想要跟着回去的,可是花贺氏坚决的给否决了,“老二家的,你在家里也没住过几天,在家多住几天,好跟你大嫂学学做家务。再说了,这几年你这肚子也不见个动静,正好跟你弟妹多亲近亲近,取取经,没准啊能跟着有个好兆头呢。”
花刘氏顿时哭了一张脸,讪讪地笑了笑,一个劲地朝着花大洋使眼色,这边花老太继续说着,“这没个儿子防身可不行,俺家老二从小就聪明,脑子又活泛,看看咱家那铁匠铺被俺儿经营的多好啊。这没儿子那么大的家业以后给谁?眼瞅着你年龄也大了,这要是在没有,那咱可得想别的办法了。”、
花刘氏偷偷地恶狠狠地看了眼花老太,啥时候她家的铁匠竟成了咱家的了?心里极其不服气,一想起生儿子这件事,就觉得气血上涌,头晕眼花。这些年花刘氏药也吃了不少,而且还四处讨偏方,可就是不见动静。
花刘氏最不愿意回乡下来,这个老太太总觉得那铁匠铺是她家的,不觉得臊得慌。听今天这意思,自己要是再没有儿子,就要给花大洋纳妾了?哼,想得美,花大洋他敢?
花刘氏想着一定要回去,不能在这住下,“娘,和大嫂学习,啥时候都行呀,等俺们过年再回来,也没几天了不是?只是这大洋一个人回去,俺不太放心,每天干活也挺累的,也没个人给他做饭怎么行啊?我呀跟回去,给他做两天饭,然后在回来,您看呢?”
这花刘氏是完全拿住了花老太的软肋。花老太就怕媳妇不那她儿子当回事,伺候不好他儿子,这一听花刘氏这么心疼自己儿子,顿时喜上眉梢,“那也成。你就先回去,一定把老二伺候好了啊。然后回来过年啊。”花刘氏和花老二连连称是,就带着花瑾儿上了马车,一溜烟地跑了。
花刘氏秉着能躲则躲,曲线救国的精神成功地暂时避开了花贺氏的魔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花刘氏气呼呼的进了屋子,花瑾儿赶忙紧紧的跟上,“娘,您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哼,还不是你那好爹爹?他就看着我在你奶奶那里受气,一声也不敢言语。亏我对他偷心掏肺的,啥都替他着想,我咋这么亏呢?”花刘氏越说越觉得生气,最后呜呜的哭起来。
花大洋走了进来,看见自己媳妇在哭,感到纳闷,就问道,“闺女,你娘亲怎么地了?谁给他委屈受了?”
花瑾儿撇了撇嘴,“爹,你今天咋不为娘说句话呢?就看着俺娘在那让奶奶挤兑呀。俺娘心里多难受。再说了,你是不是也看俺是女娃,不喜欢俺,那干啥还生俺呢?”说着就留下了眼泪,娘俩干脆一块抱头痛哭。
花大洋本来听自己闺女说他老娘,下意思地就想发火,但又一见娘俩哭得那么可怜,不觉得心软了,“哎呀,孩他娘,别哭了啊。俺不是不替你说话,你也知道俺娘那个人,今天俺要是开口,你就甭想跟回来了。你看三弟就知道了,咱娘还不是因为三弟总为自己媳妇说话,才那么讨厌三弟妹的。”
花刘氏抽泣着,“那你那意思就是,看着俺被欺负不吭声了?你是不是也嫌弃俺没为你生儿子啊?花大洋,你也对得起俺啊你。”说着哭声越来越大。花瑾儿越觉自己的性别被歧视儿而悲哀,也跟大声地哭。
花大洋一看,有点急了,“你看你们娘俩,咋说风就是雨的啊?俺没那么说。但是呀,孩他娘,没个儿子也确实不行呀。俺那些兄弟都有儿子,连老三都快有了。那咱以后这家也岂不是都便宜了别人了啊?”
花刘氏先最是听不得白氏快生儿子了,又听花大洋的没儿子不行理论,怒上心头,“没儿子咋了?俺爹没儿子,这家也不是便宜你这个外人了?我爹要是有儿子,还有你的份?”
花大洋一看花刘氏真的怒了,再说自己也确实占了人家的财产,张了张嘴巴想说点啥,但还是闭上了。
“花大洋,今天就告诉你实话,我还会再继续努力,能有更好,如果没有,俺是不会给你纳妾的。俺不会用俺们家的钱帮你养小老婆。你要是想要儿子,咱们可以合离。“说完,花刘氏又一阵大哭。花大洋一看把这么严重的话都说出来了,顿时慌了手脚。
说起来花刘氏本名刘瑞雪,由于家穷,花大洋八岁在铁匠铺里当学徒。时隔多年,花大洋还记得第一次见刘瑞雪的样子。那时刘瑞雪才五岁光景,梳着一对小小辫,笑嘻嘻的在院子里堆雪人,由于太高兴,还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弄得浑身都是雪水,还让刘铁匠媳妇好一顿数落。
可是刘瑞雪就是笑。就是明媚的笑容就像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在了少年的心中,花大洋一直记了多年。花大洋和刘瑞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当刘铁匠要独生女儿嫁给他时,他是真的很兴奋。说俗气点,他花大洋早就觉得这就是他媳妇,他一辈子要守候的人。
今天一听花刘氏要合离,心里像刀剜的一样难受。“雪儿,俺从没想过要纳妾,不会的。要是实在没儿子,咱就给瑾儿找个上门女婿。你别可哭了啊。”
花刘氏一听这花大洋还不算太差,也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抽哒哒地,楚楚可怜,别有一番梨花带雨,柔若无骨的美姿。
花大洋看着喉头一紧,喃喃地道,“雪儿……”
这一声叫得刘氏很不好意思,撩起眼皮瞅了花大洋一眼,小脸红扑扑的,花大洋看的眼都直了。
花瑾儿一瞧她娘阴转晴天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就起身擦了擦眼泪,“哼,爹爹,眼里只有娘亲,都没有瑾儿了。那我走了,不理你了。”说着假装气呼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