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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瑞的书房正中间有一大的书桌,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这书桌底下不时地传出悉悉碎碎的响动,不一会就钻出一人影,隐约看出那是个女人。
那女子摇摇欲坠的站在那,还不时地啜泣着。白氏一看可是吓了一跳,这到底是咋回事?哥哥的书房中竟然真的有个女人?这......这到底是谁?
还未等白氏走上前看个究竟,就被人一下推到旁边,一硕大的身子挤了过去。
“文静,俺的好妹子,是你吗?”那杀猪女悲戚戚哀怨的喊着。
这一出声,弄得是屋里鸦雀无声。除了刘家人,其他人简直就是被震惊到了。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想等着那女人自己来否定,要不然这白文瑞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那女人并没又说话,只是哭声更大了,一把抓住杀猪女的手,大声的哭诉道,“嫂子,你们咋才来啊,俺差点就毁了。”
白氏闻言差点晕了过去,好儿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白氏。白氏手扶着书桌,站定了后,就凌厉的盯着那刘文静。
杀猪女刘李氏拉着刘文静走到了灯光下。这时大家才瞧清楚了,这不是那刘文静还能是哪个?只见那刘文静眼泪汪汪,大大的眼睛噙着一汪春水般,小脸蛋红红的,嘴唇也被咬的红彤彤的,甚是惹人怜爱。好儿甚至都能听到,屋里男人们的惊讶与抽气声。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刘文静不时地啜泣声,还有刘李氏的安慰声。就在此时,忽听院外哭天抢地,骂声连连,风一样地闯进来一发髻凌乱的老妇人,正是那刘婶子。
刘婶子哭哭啼啼的抱着刘文静,大骂道,“好你个白文瑞啊,竟然使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虏了俺闺女来。不就是看中了俺闺女有好命格,命中注定的诰命夫人,你就心生歹意了啊。你个杀千刀的,俺们刘家和你没完。”
刘家母女就抱头痛哭起来,那刘文静更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
跟着刘启平进来的几个男人,磨拳擦掌,狠狠地大骂着白文瑞,要为这位可怜的美人报仇。
白氏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双手撑着书桌,摇头说道,“不会的,你们刘家血口喷人。这肯定有啥误会。
要不咋没见俺哥哥出来?”白氏很是紧张,焦急地瞧着那紧靠墙壁的大床。
白氏的一举一动全都被看在刘启平眼里。刘启平更是有恃无恐,大声反驳道,“怎会不是他?不是他难道俺妹子自己跑他屋子里来的?”
白氏坚定地摇着头,喃呢着,“不会的”,瞬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双眼泪珠点点,生起了股股希望,企盼怜怜的看着刘文静。
白氏柔柔地说道,“文静,你跟姐姐说,你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到底是不是俺大哥?”
那刘文静正楚楚可怜,嘤嘤泣泣,哭的好不凄惨,忽地被白氏这么正式地一问,支支吾吾,“俺......俺......你不要再问这个了,俺啥也没看清......呜呜呜......”
白氏看着刘文静哭声更加悲戚,小脸遍布泪痕。刚刚光线昏暗,白氏没瞧清楚,这离近了才看的仔细。
那刘文静哭的悲惨,竟然还衣衫不整,衣领处两个盘扣都被撕掉了。尽管刘文静一只手紧抓着衣领,可还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脖颈,怪不得这么一群男人死盯着她不放。
白氏紧紧地攥着拳头,小身板挺了挺,笔直地站在了屋中,冷冷地看着刘文静,再无刚刚柔弱无助,却多了些刚毅坚定。
白氏自嘲的笑了笑,遂又盯着刘文静严厉的说道,“文静,俺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看没看清楚,是谁虏的你?必须得答,是不是俺哥哥?如果没看清,你们也没证据证明就是俺哥哥干的。”
刘文静被唬的是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抽啼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地决心说道,“俺没看太清楚,但是身形声音应该就是白大哥。”
那刘婶子嗷地一声,就挡在刘文静身前,“咋地,白水心,你长能耐了是吧?你们白家不就这样的根,你和你哥哥都是一个味儿的。那白文瑞想推都推不掉。现在赶紧想想咋办,俺好好的闺女就让他这么毁了,让文静以后该咋办?”
“对,你们白家赶紧给个说法,否则今儿个没完,俺们就到衙门去告状,看看这白家秀才咋个人面兽心,哼。”刘启平帮腔说道。
白氏嘲讽的瞥了瞥屋里各种嘴脸的刘家人,冷冷地说道,“哦?那依你们看,这事该咋办好?”
刘家人早已是得意忘形,心花怒放,哪里还有心情多想别的。刘启平得意洋洋地说道,“哼,俺们就勉为其难地,让俺妹子下嫁给白文瑞,白文瑞也应该负责不是?只是这白文瑞失踪对不起俺们刘家,可是要写个悔过书给俺们。以后如果好好对俺妹子,这事咱们就算了,毕竟也是一家人不是。今儿个在屋里的也都是俺兄弟,肯定不会外泄。”
好毒的计策啊,这悔过书白文瑞要是写了,一辈子都要受刘家人的辖制,甭想再翻身。可要是不写,立马就会身败名裂,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冷笑了起来,心里很是难过。自己一个人站在屋中感到了孤立无援。如今的花大海沉睡不醒,哥哥又不知何处。想着,就望了眼那大床,心里忐忑不已。
白氏没答理二人,还是直直地盯着刘文静,看的刘文静心里直发毛,低垂下了头,不敢与白氏对视。
白氏呵呵一笑,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有几个问题还是问清楚的好。文静,那你的意思就是俺哥哥了。那好,你说他啥时候强虏与你?”
“就在你们进来之前,俺也是才被他带进来。”刘文静想了想,低着头答道。
“那听到有人追来了,你藏到了桌子下,那白文瑞呢?他去哪里了?按照你说的,俺们来时,你们已经在屋子里了,按理说哥哥出来,俺们会看到才对?”白氏咄咄逼人一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刘文静闪着泪花,咬着小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
刘启平也很是心疼,安慰道,“妹子,你就照实说,哥哥在这呢,今儿个肯定给你撑腰。”
刘文静一听更是委屈不宜,眼泪又流了出来,哭着说道,“他......他没出去,还在屋子里呢。”
屋里人是都很震惊,谁都不相信,这屋子里哪里还有藏人的地?只有那里的那处大床,难道......大家都齐齐地望向那床。
刘启平大笑道,“还在这屋子里就好,那咱们就赶紧找找看,俺看这屋子里只有那床上还可以藏个人。”说着就大踏步地朝着大床走去。
屋里人也赶紧跟上,齐刷刷地围着那大床,简直就要把它盯出个窟窿来。只见那大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隐隐绰绰地能看到,有一凸起趴在床上,还瑟瑟发抖。
白氏是紧张不已,恨不得扒开人群,把他们全都赶出去。好儿也跟着一眼不拔的注视着,就怕一眼看不到,就会发生变故。
刘启平看着瑟瑟发抖的被褥,满脸得意之色,出其不意地猛地一掀开上面的棉被,乐得是看都没看一眼被下之人。
“要是白文瑞没在这,那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见了鬼了,哈哈......”刘启平是满满自信地大笑道。
大家全都长大了嘴巴,惊诧地看着那被窝,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白氏冷笑道,“你可不是见了鬼了,你再好好看看。”
刘启平满不在乎地看了眼,一下就呆住了,这是啥情况,怎么回事?刘启平一下就炸了毛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只见被窝里正是花韵儿一四五岁的小女娃,还有一个衣衫整齐的老妇人,不正是那白文瑞小姨。更让人惊奇的是竟还有一嗷嗷待哺,呼呼大睡的几个月的小娃娃。
花韵儿坐起身来,对着刘家人就是莞尔一笑,那笑容纯真美好,使人恼怒不起来。那老太太坐起来,下了床,冷哼了一声,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眼屋里的人,真是感到嘲讽无比,这就是左邻右舍,比邻而居好几十年,尽然也生出这样的龌磋心思,真是枉为一撇一那。
“好像听到有人说文瑞在这屋子里,倒是找给俺看看啊。”
刘家人支支吾吾,眼神左躲右闪,心里怕得不行。那刘启平更是不相信,愣是在屋子里上下翻找,还真是就是没有白文瑞一点踪迹。
三太公看着刘家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斗鸡,再也没人和战斗力。哼了一声,质问道,“你们倒是说说看,红口白牙口口声声说文瑞在这屋子里,强虏了你家刘文静,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刘启平虽摸不到头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还是心存侥幸,狡辩道,“那俺妹妹还能自己走进来的?没准白文瑞刚刚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溜出去的呢。”
“好一个偷溜出去,看来只有我白文瑞出来证实一下,你们刘家才知晓什么叫死心。”话音刚落,只见白文瑞一席白衣,潇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