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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隶广迷迷糊糊地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后,支起身子,清一下喉咙,“康悦啊,有什么事吗?”
见郑隶广坐起来,一旁的女子披着睡衣下了床,趟着拖鞋,走出卧室。
房门没有关,女人打开水龙头,洗脸的声音传了进来。
郑隶广侧了侧身体,把枕头立起来,倚着。
“郑叔叔,你说,你可以帮我的?”想起自己下车时的决然和坚定,开口央求郑隶广让康悦感到难为情。
郑隶广皱一下眉头,抬头看一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2点了,康悦这打电话,应该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因心疼康悦,郑隶广感到自己鼻尖一酸,他吸一下鼻子,因怕康悦察觉到自己的 异常,立刻说道,“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可以做你的后盾!”
“我明天在全家福等你,你记得来找我!”草地的温度和现实是一样的,入夜后,气温越来越低,康悦不禁打了个寒战,“阿嚏!”
没来得及把话筒拿开,这个喷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听筒上。
原本还有点睡意的郑隶广,一下子被震得精神百倍。
“对,对不起!”康悦赶紧道歉。
“没事!”郑隶广抬头就见妻子洗完脸从门口进来,于是立刻对康悦说道,“那好,那明天见,早点睡啊!”
康悦“嗯”了一声,等郑隶广挂上电话后,才合上手机。
空间里睡觉自然不如现实中舒服,康悦决定回酒店房间,“你的小白猫估计也在等你,回去陪她吧!”临出空间前,她开玩笑地跟EN说道,“今晚辛苦你了!”
说完这话,转过身,康悦就换了一张脸,苦涩,酸楚,她也很想有人陪。
挂掉康悦的电话,郑隶广握着手机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
妻子走到chuang边,坐在沿上,轻轻把手机从他手里拿来过来,“愣什么呢,你不戴老花镜能看到字吗?”
妻子把手机放在矮柜上,拨一下头发,露出的是刘美凤恬静地脸,“是康悦吗?这么晚了还没睡!”
郑隶广抬头看一眼妻子,嬉笑一下,立下枕头,“那丫头以为你是我情人,今天在车上还教训了我!”
郑隶广说笑着,伸手用力捏了一下刘美凤的脸,苦涩地笑了,“别这么为难自己,放松一点,一起都会过去的!”
刘美凤本来因的郑隶广说康悦把她当成了小情人还乐滋滋的,随即被郑隶广这么用力一捏,还说什么酸不溜的话,脸迅速垮了下来,“我哪有不轻松,哪有难为自己,我整天轻松的很!”
她说完就脱掉鞋子,平躺下,不无好气地命令郑隶广,“关灯!”
见妻子有点动怒,郑隶广只得抬起胳膊,伸到妻子头顶的开关,“啪”得关上了灯。
郑隶广平躺下,用胳膊碰了一下身边的妻子,“唉,生气了吗?”
“没有!”刘美凤冷冰冰地回答,原本平躺的身体,翻个身,背对着郑隶广。
“没有生气的话,明天早上你帮我去找几样东西吧!”见妻子翻个身,郑隶广为表亲近,往这边移动了一下身子。
“不去!”
“啧,必须得去啊,明天对康悦很重要,我可不想康悦为此难受一辈子!”郑隶广从后面抱住了妻子,“都老夫老妻了,还因为一句话生气,乖……这也全都为了康悦!”
郑隶广拍着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来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可刘美凤还是背对着他,郑隶广有的不悦了,刚要来点当家男人的脾气,却突然发现妻子的肩膀开始轻微地上下颤抖——她哭了。
郑隶广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翻过身,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点钟才睡觉,让康悦直接忽略了早上七点的闹钟,直到郑隶广的电话打来,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洗涮后,等她赶到全家福小区时,时间已经迫近十点半。
“对,对不起!”康悦弯腰点头,一个劲地抱歉。
“不用上楼了,就在……”郑隶广看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心想着直接在车里把过会的事交代一下就可,可没等她把话说完,康悦就已经噔噔噔地趴上楼。
郑隶广只得下车,随康悦而去。
进门的玄关处,还摆放着穆紫和刘亚刚买的情侣鞋,地上放着一台没拆包装的饮水机——在姜离致的协助下,路家赔了穆紫乱七八糟加起来有五万——拿到这笔钱的第一天,刘亚就去买了这台饮水机,到现在还没用上。
康悦指指凳子让郑隶广先坐下,自己则进来次卧换衣服。
到青云阁换的也是件没有洗的衣服,和衣睡了一晚,这衣服已经拧巴地不成样子了,还有那鞋子,虽然让康悦长了几厘米,却不及帆布鞋舒服。
很快换好衣服,康悦走出卧室,客厅里却根本没有郑隶广的影子。
“郑叔叔?”
两个卧室间的杂物间里发出窸窸窣窣地声音,“郑叔叔是你吗?”
康悦大着胆子走到门口,没等她碰触到门,那门就打开了,郑隶广左手夹着一公布,右手拿着一小相框从里面走了出来,“康悦,这个人是谁?”
康悦伸手接过米白色的小相框,相框有点陈旧了,相框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过,边角上的漆已经掉了。
相框里是一个年轻女人户外赏桃花的照片,女人穿着大垫肩的衣服,烫发,是以前很流行的那种“半壁山”发型,眉眼之间和穆紫有几分像,但穆紫才不会把自己的脸化成猴屁股。
“奥,是穆丽莎!”康悦终于认出了这个女人。
“穆丽莎?那是……”郑隶广从康悦手里拿过相框,开始喃语着,穆丽莎,莉莎……
“就是穆紫的妈妈啦!你看眼睛这和穆紫一模一样!”康悦指着相框,伸回手来,手指上一蹭了一层灰,“郑叔叔,你怎么找到这相框的!”
“奥,我看那开着门,就想去关上,在门口看着这照片的!”郑隶广说着再看一眼这相框,踱步走到杂物间,轻轻把相框放在地上,随即关上门。
走到康悦面前,注意到康悦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开始说正事,“我已经都准备好了,蓝海山既然想见你父亲,就让他见吧!”
“郑叔叔,你开玩笑是吧,我上哪找我父亲!”康悦牙齿抿着嘴,“况且昨天发现的是我妈妈……”
看康悦面露难色,他抬手指指公文包,“交给我了,一定帮你搞定!”
“……”康悦更加用力的抿着嘴,脸上泛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看康悦还一脸担心,郑隶广往前探了探身子,手搭在康悦耳边做传声筒,把继续康悦要做的一一说给康悦听。
听完郑隶广安排,康悦却更加沉重起来,她飘一眼郑隶广的公文包,不信服地摇摇头。
“你不信蓝海山会答应你的要求,还是不信我们能救出穆紫……”郑隶广并未因为康悦的不信而气馁,语气反而多了一份坚定。
“都不信……”康悦如实回答,却意识到这么说太挫败郑隶广,更何况除了按照郑隶广安排的也没其他的方法了,于是立刻改口,“我是我自己没信心,我怕……”
“有什么害怕的!走啦,在耽误就来不及了!”郑隶广抬手腕看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每次这个点,大桥上就特堵,算一下时间,能在十二点左右赶到。
“可……”康悦还是担心出意外,嘴里喃语着,脚却随郑隶广而去,现如今,这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救不救活,就看老天的意思!
郑隶广自然能察觉到康悦的紧张,一上车就递给了她一口香糖,并调上了音乐。
意识到音乐想起来时,康悦便要制止,却发现音响里传来的是让人精神放松的轻音乐,于是轻轻嚼着口香糖,身体倚在椅背上。
看康悦闭上眼睛,郑隶广微微舒了一口气,他的脑中一直盘旋着穆丽莎的照片,这个女人他以前见过,是在哪里呢……
看来得把这照片拿出来,给妻子看一下,或许她能记起来……
果然如郑隶广的意料——堵车!
从桥东岸驶来的车一直压满了整个桥面,从西案驶向东岸的也压了好几个红绿灯,要横穿墙洞的车,也像蜗牛一般慢慢移动。
康悦心急如焚地看向窗外,“我们要是迟到了,穆紫会不会有事?”
郑隶广看一眼时间,还有一刻钟,“不要这么紧张,我们迟到给紧张的是他们,说不定他们此刻正担心你不会出现呢!”
郑隶广猜想的没有错,此时蓝海山府邸已经警备森严,蓝海山坐在正北,史金鸿、路振天坐在右侧,李光明和钱塘坐在左侧。
五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默默坐着,宛如开武林大会前选盟主时的肃静。
时间一分一分过,还差两分钟就到十二点了,康悦却仍然没有出现,钱塘这下沉不住气了,“老大,你说那臭丫头会不会不来了,姓穆的那丫头和她非亲非故的,她会管她的死活!”
“钱塘,不懂的不要乱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