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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芷的眼睛里冒出熊熊怒火!
“苏白芳,你要射雕,尽管冲着我苏白芷来!你败坏我母亲名声,是何用心!”苏白芷暗吼,“好一个消极的反抗,好一个怕得罪嫡母。我母亲仁善,这十里八街谁不知道?你却败坏我母亲的名声!”
说着,苏白芷止不住冷笑,“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好了。一番话既把你自己从是非中摘出来,还给我压个心肠歹毒的臭名声。呵呵,不错,我是心肠歹毒,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苏白芷怒极反笑。
众人先前听了苏白芳一番话,觉得她所说十分有理。对苏白芷又是看低了几分。可是现在是闹哪样?
被骂的人,不给自己洗白就算了,还当众人面承认她自己心肠歹毒?
我的个娘哟!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今日这事,众人是越看越糊涂,……闹哪样是没搞清,那就继续看呗。
苏白芷呵呵一笑:“我是心肠歹毒,倒也没做过对不起你苏白芳的事情。你的那些破事,说出来,我还觉得嘴巴脏了呢。”她不光心肠歹毒,她嘴巴还毒呢。
“苏白芳,今日你这番作态,黑白颠倒,肆意陷害。若是换做个性子软糯一些,或者无能一些的人,恐怕早就慌乱了手脚。
我承认你心计一流,我明白你想要什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了解你!可是,你了解我吗?如果,我只是指如果,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为人和作风的话,你今日就不会颠倒黑乱,乱说一气了。”苏白芷没有说什么。看着苏白芳的眼神里,仿佛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计谋是好了,算计也不错。可惜你苏白芳忘记了,你根本没那金刚钻。揽不了那瓷器活!好!你说是你作的。我是窃取你大作的无耻之人。
你说你是藏拙,好呀,那就劳烦苏三小姐别再藏拙,再作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来吧。”不给苏白芳拒绝的机会。她嘿嘿一笑。道:
“嘿……苏三小姐就不要再推辞了,这可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你瞧瞧这四面八方的人群,你要是这时候怂了。那就是对不起这千千万万支持你的人!你就是用实际行动插了这些支持你的人一刀子,你可千万别怂,不然你就是在骂这些支持你的人眼瞎了。”
怎么样,我就是心肠歹毒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但心肠歹毒,我嘴巴更歹毒。有本事你就反将一军呗。我不拦着你。
可是……你真的有这个能耐吗?……苏、白、芳!
尽管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是苏白芳四下环望,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和等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他们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啊。刚才他们的眼神还都是注视在苏白芷那个贱人身上的啊,只不过用的是鄙夷和轻视的目光。
怎么才一会儿,这些人就要和苏白芷一起逼迫自己了?
才一会儿啊!
苏白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眼神里已经慌乱得小鹿乱撞的苏白芳。
苏白芳在想什么,苏白芷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的。
怎么,苏白芳。你现在才知道“人心可用”四个字吗?你能利用人心,我难道就不能?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聪明人了吗?……苏白芷冷笑。
“喂喂,苏三小姐要是实在作不出来,我也不勉强你。”苏白芷忽然伸出手,随意指了“安氏书局”大门两侧的守门的小厮。“你去给我端把靠椅来。”
“啊?……啊!是是是。”小厮下意识地点头,刚转身,脸色顿时难看了……这女人谁啊,她叫自己端椅子出来,自己就得端啊?
可是此时已经转过身子了,似乎再转过身去拒绝这个女人,也不行了。……真那么做,多怂啊?
小厮下意识地向着书局管事投去求救的目光,书局管事暗恨这小子怎么就吃了糠了,脑子里装屎了,一打擂台的“敌人”让端椅子,就端椅子啊,他们“安氏书局”是有多下贱啊。
小厮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牧善正准备吩咐小厮去端把椅子来。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抢了安牧善的话:“苏大姑娘,这儿有靠椅,你坐这个,比这破书局里的椅子好。”
轰!
安牧善眼底燃起熊熊怒火!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么拆台的。他们“安氏书局”要是“破”书局的,这天下就没“不破”的书局了。
抬手朝着苏白芷拱拱手,正准备说些话,却见人群一阵骚动,骚动处很快让出一条小道来,让几个大汉抬着“椅子”通过。
特么这是椅子?
尼玛,这还真是椅子!贵妃椅!能躺着睡好几个人呢!
不用看,最贵香樟木的材质,……这尼玛香樟木根本不适合用来做贵妃椅!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尼玛!这又是什么品位?香樟木贵妃椅,已经够奇葩了,居然整个贵妃椅,镶金镀银还不够,中间还镶嵌了一颗硕大无比如成人拳头的夜明珠!更别提那龙眼大小的南珠不要钱地往贵妃椅上头镶嵌了!
尼玛!居然还有珊瑚!麻蛋啊!珊瑚居然可以用来镶嵌在椅子腿上……尼玛啊,哪儿来的土豪啊。
果然……果然是比“破书局的破椅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啊。就这贵妃椅,果然是必须给跪的节奏啊!
众人目光呆滞,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冲击里。……估计此刻正在算着,就这张奇葩中的奇葩贵妃椅,到底能够值多少银子,这尼玛十个手指头,外加十个脚趾头,没个指头代表一万银,居然还不够用!
安牧善和庞蒙哥这等见过“大场面”的人,差点儿也吓尿了。
安牧善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你尼玛一张椅子价值连城啊……这椅子的主人,肯定更有钱啊,和人家那儿产业一比……果断“安氏书局”弱爆了啊。
一张贵妃椅。到底有多重,这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四个大汉抬着四角,贵妃椅落地的时候,惊起一片尘埃。
“娘子。您坐。咱家爷的心意。”光头大汉一脸谄媚地笑。
苏白芷拧着眉头。扫了一眼那椅子,目光又扫向光头。这个光头她认识,是那个开青۰楼的土匪头子身边的亲近。叫什么来着,……“二……二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
“是,小的是二头。嘿嘿,娘子坐下歇歇脚,站半天了,累着了吧。”二头谄媚地笑,迟迟不见苏白芷坐下去,二头连忙看了一眼那椅面,随即长长地“哦”了一声。“娘子是嫌椅面脏吧。不怕不怕,我给擦擦。擦擦就好。”说着居然有备无患,从怀中抽出一块崭新的帕子。
真的是崭新的!……众人看的真真的,那光头汉子捏着两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帕子的时候,帕子角下还刺着一片粉色的樱花……靠!尼玛呀!这是云樱阁出产的绣帕啊!平常一块帕子就要好几两啊。
有没有搞错!
擦个椅面而已啊!要不要这么糟蹋东西啊。没天理啊!
看着二头殷勤无比地擦着椅面,苏白芷的眉头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拧了更加紧了。
沉声问道:“裴公子也在?”
“啊!”二头没想到她会问起他家的爷,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啊,爷一直都在呢。在那儿呢。”
苏白芷随着二头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十米开外一座茶楼的二楼窗户洞开,窗口有个人脸朝着她这里看来。
她狐疑地问:“裴公子在哪儿?”
“那儿啊!”
“到底哪儿啊?我只看到了茶楼窗子洞开。”
“对!就是茶楼啊。爷就坐在窗户边上啊。”二头挠着头说道。爷不过是把胡须全都剃光了,有那么难认吗?爷脸上不是还有两条狰狞的大疤吗?
苏白芷定睛一看……尼玛!这厮把胡须都剃光了,你以为是面对面啊……仔细一看,临窗那人脸上果然有两道细细的疤痕。
其实真不能怪罪苏白芷。以前每次见到这厮的时候,入眼的首先不是那两条狰狞的疤,而是他满脸黑乎乎的胡子。这又隔了十米远,还是二楼,这厮还给她玩儿个欲漏不漏的半张脸!……鬼才认得出来咧。
苏白芳心里暗道:苏白芷,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台阶下的。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冷冷一笑,苏白芳冲着苏白芷说道:“大姐姐好忙啊,妹妹可没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你……”
眼看就可以脱身了,那厢苏白芷忽地似笑非笑地接了话,打断了她的话:“哦……我明白了,苏三小姐是不是又要说‘告辞了’?”
苏白芷什么坏话都不说,都能让苏白芳嗓子眼儿里像是卡着鱼刺一般难受。苏白芳很恼怒,嗔怒问道:“大姐姐有什么阴谋诡计就使出来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瞧她一副大义凛然的孤高清白样,不知道的人,还真被她的装模作样骗过去,信了她的邪咧!
“别啊,我不是说了吗?既然苏三小姐才情出众,还是赶紧别藏拙了,快快作出一首惊天动地的诗词来吧。
诶?你可别说你是清白的,我不信呢。你说是你写的,那你问问大家伙儿,谁真的亲眼看到你创作出的?你就别推辞了,一首诗作算什么啊,还是‘智美人’的清白重要呢。”
“你!”
看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气怒非常,苏白芷就觉得越欢快。
果然啊,她的心肠好歹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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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更新,大概下午两点。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