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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轰的人轰出去了,该送的人也送走了,又只剩下安荣禹和乌攸俩人干瞪眼了。
看着乌攸红肿得像小兔子的眼睛,安荣禹本来还想表示一下安慰啊什么的,可他的手一抬,被咬过的地方就是一阵剧痛。
看着安荣禹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向缺少同情心的乌攸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并遗憾了一句“怎么不咬得再偏点儿,这样就能拯救天下妇女”,就很热心地上前,把一瘸一拐痛苦不已的安荣禹扶回了扶风院。
乌攸给安荣禹上了点儿药之后,安荣禹就又不安分了,在乌攸上药的时候,手就不老实,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乌攸的身上。
乌攸一边泰然自若地给安荣禹的伤口上着药,一边在心里琢磨,果然刚才自己的遗憾是正确的,安荣禹要是那玩意儿被废了,全天下的妇女就都安全了。
可如果毕竟是如果,乌攸还是被兽性压过了生理疼痛的安荣禹拖到了床上。
乌攸照例把自己的本体脱了出去,但她这次出了一点儿小失误。
她出去的时候像以往一样顺利,但她回来得稍微晚了一点儿。
安荣禹完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十分钟就扛不住了,乌攸照着以往的时间点回来的时候,安荣禹正在推躺在床上呈半死人状的乌娘的身体,表情很疑惑,看样子是发现不对了。
乌攸汗了一把,光速钻回了乌娘的身体,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见乌攸醒了,安荣禹也松了口气,说今天乌攸可能是受到惊吓了,多休息一会儿,自己还有事儿,先走了,今天晚上再来看她,说着便穿上衣服,匆匆离去。
安荣禹走后,乌攸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许多。
他今天怎么完事这么早?难道是因为他想着陈姨娘的缘故?
如果他心里还想着陈姨娘,就证明陈姨娘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啊。
在乌攸默默地想着的时候,林回今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了一句:
“太快了吧。”
乌攸没好气地说:
“什么太快了?”
林回今从玉玦里慢腾腾地飘出来,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叨念着:
“太快了,换我来都比他持久力长啊。应该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羞愧,而落荒而逃了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乌攸听懂了之后,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便踹上了他的屁股。
这件事情并没在乌攸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她很想知道,陈姨娘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陈姨娘被“请”回了连翘院之后,气得又砸了一个新换上来的花樽,咬牙切齿地扭着手帕暗骂道:
乌娘,都是你坏我的好事!
每次只要碰上你,我就倒大霉!
这回你让我在我娘家人面前落了面子,我就让你好看!
你不就是仗着三少爷的宠爱么,每次都有三少爷来救你?哼,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自己的屁股是擦不干净的,黑历史摆在那里,我就不信我挖不出来点儿东西!
陈姨娘还有心思琢磨这些,就证明她的胎很稳当,这次的风波让她连点儿胎气都没动,因而她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有神灵庇佑。既然神都保佑自己了,把扶风院那个女人搞下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陈姨娘打定了主意后,就给了丫鬟银竹一袋钱,叫她送给外面被叉出去了的陈丽花陈美花外加被敲得半晕了的铁头,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顺道拜托她们先别回村,留在这里,如果能帮她在外面搞出些风波来,那自然是极好的。
银竹接了钱袋出去了,这当口,安荣禹请来的大夫也来了。大夫好好诊断了一番后,说姨娘的胎稳当得很,只是膝盖伤到了些许,拿热毛巾敷敷即可,不必服药。
大夫的一番话更叫陈姨娘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送走了大夫后,她优哉游哉地喝着杭菊给她冲的牛乳,在心里构想着,该怎么整死扶风院那个表里不一的小贱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银竹很快就回来了,但钱袋还在她手里头捏着。
她对陈姨娘说,她去后门转了一圈,没发现陈美花陈丽花她们的踪影,她去问岑妈妈有没有看到陈丽花一行人往哪儿走了,可岑妈妈连个多余的眼白都不肯给她,一边呸呸地往外吐瓜子皮一边阴阳怪气地告诉她,三少爷的人拿大棒子把他们戳了出去,可陈丽花泼妇指数全开,站在门口又骂街又跳脚,可三少爷的手下都是男人,哪里有心思跟一个泼妇拌嘴,一个当头棒就砍晕了陈丽花。陈美花和铁头拖着昏迷了的陈丽花狼狈逃窜,现在也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岑妈妈还幸灾乐祸地告诉银竹,如果她出来得早点儿,兴许还能看见陈丽花被爆头的精彩场面,回去也好跟陈姨娘回禀回禀。
陈姨娘听完银竹的话,差点没忍住一口即将喷薄而出的老血。
这情况,就好比一个人终于打定主意要搞死自己邻居住的那个小贱人,扛着镰刀啊斧头什么的雄心勃勃地出门去,结果刚跨过门槛,一扭头发现自家后院着火了,这委实是件非常泄气的事情。
陈姨娘顺手把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花樽给砸掉了,心里才痛快了一点。
好容易平息了任督二脉中游走的真气后,陈姨娘把这笔账统统转记到了乌攸的账上。
都是你的错啊你的错!
陈姨娘搞死乌攸的决心并没有因为陈丽花和陈美花的不知所踪而动摇,反倒越发像打了鸡血的小强一样,因为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他估计提到乌攸的名字都能气得牙龈出血,基本上这辈子也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只是……需要先调查调查这个人可不可靠,再动手。
陈姨娘把银竹和杭菊都叫进屋里来,悄悄地密谋了起来。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这主仆仨人凑在一起,竟然也商量得有模有样,一个阴谋的雏形已经渐渐地建立了起来。
乌攸自然不知道陈姨娘在背后正算计自己算计得欢,就算知道,她也会很是装13地说上一句,出来混,谁没被算计过,你有本事把我算计得无路可退是你的本事,不过也得小心,不要步子太大扯到了自己的蛋就行。
乌攸现在就是秉承着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在一边看热闹”的原则,不插手任何事务,也不再辛辛苦苦地埋地雷或是扫地雷,自己把自己圈在扶风院里,吃得饱,睡得好,偶尔出去溜溜弯,适时地去白姨娘韦姨娘祝姨娘那里对付一下,聊几句闲天,然后就回到自己的院里,继续过着把自己养得白嫩圆润的米虫生活。
只是,在她休息的时候,可没忘了探听外界的情报,蜀葵总是时不时地跑出去跟人聊天,敲回来了不少信息,再加上林回今这个活动的无敌勘探雷达,乌攸大致总结出了,三房里发现了两件相对来说比较大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白姨娘悄没声儿地,把管理三房的权力交还给了祝姨娘。
关于这点,乌攸并不怎么担心,白姨娘的脑子那么好使,在管理三房的这段日子里,培养一些人,安插一些人,收买一些人,估计也是做得滴水不漏。
祝姨娘苦心经营埋设了多年的雷达探测网,在无形中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裂痕,只是她暂时还没有发现罢了。
她之所以没能发现,就和第二件事情有关了。
前段时间,安景徵突发高烧,且开始起荨麻疹,身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风团,祝姨娘忙前忙后,奔波劳碌,还得处理三房的一应麻烦的事务。
安滢主动送去张家当妾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可她死活一定要有嫁妆,不肯就这么悄悄抬进张家的侧门,且嫁妆一定要丰厚。
其实,安滢的要求已经很低了,要不是有人劝阻,她都准备着穿大红色坐轿子进安家的正门了。
可不管安滢如何丢人,她也是安家的四小姐,安荣禹是安滢的哥哥,三房得想办法出一份贺礼。但这贺礼怎么送,又是个难题。送多了吧,就显得太隆重了,安滢当妾的事情又不是多光荣;送少了吧,怕安滢闹腾,所以这是个费心劳力的事儿。
如果仅仅是这一件事还没什么,可九月份又赶上了老太爷的生辰,今年老太爷六十岁,算是整寿,得大操大办一番,可是紧挨着安滢出阁的日子,贺礼怎么备,整个寿礼该怎么筹划,又是个问题。
这关头上,安景徵又出了事儿,祝姨娘被一堆琐事缠身,急得满嘴起燎泡,无奈之下,她的选择是……
把儿子推给白姨娘照顾,自己去忙活那些个杂事了。
林回今对于这个选择觉得颇为不可思议,在他对乌攸吐槽的时候,乌攸悠悠地来了一句:
“没啥好奇怪的,她好久不管事了,想借机表现一下自己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就这么把自己的孩子大咧咧地丢给别人,也不怕被养成别人的孩子。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道还真是一孕傻三年的道理?”
祝姨娘忙得脚打后脑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想极力地补偿她在安荣禹心里已经接近半毁的形象,努力营造出男主外女主内的和谐场面,所以把很多不该自己负责的事儿也揽到了自己身上,弄得手底下的丫鬟也叫苦连天。
她是如此之忙,更没心思去管陈姨娘了。
简而言之,现在就算陈姨娘在她面前竖个中指,她也没空去搭理她。
这样一来,就留给了陈姨娘充分的时间,去找祝姨娘的舅母,以及苏公甫去商量她的阴谋大计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