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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今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乌攸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觉得自己铁定要交代到这里了。
想想看自己好像也实在太贪心了点儿,几年前刚要了人家的身子现在又想要人家的心,活脱脱一个得陇望蜀吃锅望盆。
林回今热切地眼巴巴地盯着乌攸,倒不是希望她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复,而是在心里头默默祈祷乌攸最好刚才脑子瞬间抽了一下风,根本没听到自己那句话。
当然,这种祈祷是非常不符合自然科学规律的,乌攸自然是听到了,但她的反应叫林回今更是毛发直竖: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回今在理想中当然希望乌攸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可理智上,他不得不悲戚地承认,这不大现实,可乌攸现在又反问了这么一下子,叫林回今更加觉得恐怖。
但他也不能装傻说啊哈哈哈老大我开玩笑的,那样的话林回今觉得自己肯定会连脑花子都被打出来。
所以,他脑子再次一抽,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很……喜欢你……”
此话一出,林回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乌攸,非常没有自尊地默念道:
打人莫打脸,打脸伤自尊啊。
现在,这屋里头摆放着的乱糟糟的嫁妆和摆设,哪一样看起来都可以被乌攸拿起来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狂虐,不管是剪刀、丝绸包括马桶,就连箱子上的锁头看上去都很有可能被乌攸拿来当天马流星锤殴打自己。
在他联想着自己会怎样横尸当场的时候,乌攸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了屋里唯一有秩序点儿的床边,施施然地坐下,施施然地把自己的本体给脱了出来。
一看到这场面,林回今更加确定了自己即将惨死的事实。
她一定是想打死自己又怕身上沾上血,所以才脱出本体,想要把自己的死归结到灵异事件上。
可现在面红耳赤喉头发烧的林回今连声丢人的“谋杀亲夫啦”都叫不出来,只能喉结上下滚动着,看着乌攸缓步来到他身前。
他终于艰难地挤出了半句话:
“老大,别……”
其实他是能说出后半句话来的,他的完整意思是,别杀我,我自我了断行不行,可是他之所以没发出声来,是因为他的嘴唇被乌攸的嘴唇死死地封上了。
林回今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跟乌攸同属事务所成员的林回今是可以感受到作为灵体的乌攸的存在的,就比如说现在,他的下巴被乌攸轻捏着,与乌攸嘴唇相碰的地方冰凉得像是在亲吻一块冰,但是那感觉很特殊,很美妙,让林回今全身都酥麻无力起来。
林回今的全身僵硬,一直持续到乌攸结束了这个长达半分钟的吻,以同样施施然的姿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傻傻地看着乌攸,好容易才恢复语言能力,结结巴巴地“我”、“你”地吐出单音节字,乌攸就这么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看他的脸上一寸一寸地爬上了热度,觉得自己的小脸也有点滚烫的趋势。
喵的,让老娘等了这么久。
林回今的嘴唇很快从冰凉的麻木感转为了一种莫名的甜丝丝的甜蜜感,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幸福压倒了:
“老大,你亲我?”
乌攸本来以为林回今会说出些甜蜜的情话之类的,可是现在他完全是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口吻是要闹哪样?
尽管有点儿小失望,乌攸还是装作完全不在意地揉了揉脸颊:
“怎么?我不能亲你,不能泡你么?”
林回今霍地一下站起来,在一堆乱七八糟还未整理好的嫁妆中,林回今却比那天迎娶乌攸时的心情还要激动上千倍万倍。
他不停地点头,激动地脱口而出:
“泡!老大你随便泡我!”
……这种给自己找了个鸭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很快林回今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一点儿男性的镇定自若都没有,真是失败,于是他立马调转了话锋:
“我的意思是……老大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乌攸更加怀疑林回今其实本职工作是个鸭子来着。
不过看着他语无伦次比手画脚,满脸小孩子过新年的表情,乌攸也轻笑了一声。
她之所以脱出自己的本体去吻林回今,就是深谙这货的纠结本性,倘若不是自己用乌攸的本体去吻他,而是借用阿攸这具身体去做这项伟大的工作,那么在被吻后,他十有八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亲我的是尸体哎”,那么乌攸很怕自己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会憋不住朝他吐口水,那么好不容易营造的浪漫氛围就灰飞烟灭了。
林回今现在已经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乌攸刚才那招可以说是给他的神经里打了一剂超强的荷尔蒙,让他瞬间就明白了,老大也肯定对自己有意思!
还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同时也在喜欢着自己更满足更幸福的么?
但是,林回今在这种充斥着粉红色少女心泡泡的氛围中,一下子憋出了一句话:
“呃……那你亲的是谁?是我吗?还是这具身体……”
……林回今在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问这种涉及宗教、玄学、生物学的高深问题啊?你怎么这么喜欢科学研究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只有你这个智商能解决了!
既然奔放了第一次,那乌攸就收不住了,她又站起来,走前几步,开玩笑似地撕扯了几下林回今的前襟,调戏道:
“那好啊,你把你的本体也脱出来,我再来一次。”
房间里本来有点儿热,林回今的扣子也都扣得松松垮垮的,乌攸几下拉扯,林回今半边的衣服就滑了下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岳那个死孩子,偏巧就在这个好死不死的时间点里,连门都不敲就推门而入。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姿势,外加林回今香肩半露的风骚模样,阿岳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逡巡了一番后,用一种让乌攸听了真心想从这堆嫁妆里挑出点儿物件弄死他的声音说:
“姐,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儿和姐夫生个侄子,你用不着非得急在这一时三刻。”
看着乌攸似乎是想要杀人的眼神,阿岳立刻学乖了,一摊手,说:
“不过,如果姐姐姐夫你们乐意,那你们随意,我先走了,帮你们把门带上。声音小点儿哦。”
阿岳的话引来了乌攸毫无形象的追杀,而这熊孩子腿脚也蛮快,飞速朝外头窜去,乌攸紧随其后,发誓要替这个死孩子好好松一松皮子。
林回今一个人留在了屋里头,他本来想挑一张凳子坐下好好冷静冷静,结果眼花手抖,没坐在板凳上,倒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索性不动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他的周围环绕着各种各样的物件,他躺在其中,场景甚至有点儿像遗体告别,可是他却满脸都是痴汉的笑,还忍不住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如果叫乌攸面对此情此景,必然会毫不留情地在林回今背上纹上一行字:纯种萨摩耶出售,有意者请联系重生事务所乌攸。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林回今都没能走出痴汉状态,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好好吃,拿着饭勺对着乌攸傻乐,要不是看他嘴角没有淌下一串口水,乌攸还真挺担心他被这从天而降的现实给砸成了弱智儿。
乌攸想要的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林回今,不是一个受到了重大刺激,只会拽着自己的衣角冒鼻涕泡喊娘的白痴小儿童。
不过在度过了惊喜期后,林回今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开始进入了癫狂期,具体状况就是不停地缠着乌攸问你喜欢我哪儿啊喜欢我哪儿啊,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又是还在刺激中没有痊愈,乌攸早就脱下鞋给他一鞋底,并告诉他,我喜欢你安静一点。
在那段时期内,就连刘大夫看着林回今的状态都不对,他捣药的时候那表情,让刘大夫感觉他手里头捣的不是感冒药,而是春药,而且林回今只是去药柜取个药,都像是脚下生风如蝴蝶一般翩翩飞过去的,嘴角梦幻的笑容看得刘大夫一阵一阵恶寒。刘大夫甚至私下里和燕六娘商议,反省是不是之前把林回今虐得太狠,导致这孩子后遗症大爆发,现在傻掉了。
察觉到他不对的人还有仙儿和阿岳以及董少扬,不过这三人都整齐划一地无视了这个痴汉的存在,并在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恨不得举个旗,上书“我跟这个人没关系”。
林回今的过激反应叫乌攸挺惊讶的,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头还有些微的小甜蜜:
林回今的反应真的印证了乌攸N年前看到过的一个段子,上联:为你苦为你累为你哗哗掉眼泪;下联: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横批:为爱痴狂。
不过,如果林回今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那就不得不承认有点儿可怕了。
最后治愈了林回今的间歇性精神病的,还是何天钦的意外来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