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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还是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楼璞凡一回到家里头,就闹着要娶乌表妹回家,口口声声我和她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如果娘不答应我们那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他就要去死。
看着儿子一副“我是牛郎她是织女你就是那万恶的王母娘娘”的架势,楼夫人差点儿直接晕过去,缓过气来后,强行抑制着血压,对儿子进行了苦口婆心的批评教育。
只不过,这教育的过程略艰难了些。
整场持续了两个时辰的教育过程,贝塔作为全程的围观者,表示这娘俩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无聊的人。
把他们的话掐头去尾提炼中心意思,再去掉一些弯弯绕的表达方式,其实只用三部分就可以概括了。
比如说抬杠什么的。
楼夫人:“人家的家事你管做什么?”
楼璞凡:“那是我表妹家。怎么算人家家了?”
楼夫人:“你表妹都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懂不懂?”
楼璞凡:“你不也嫁到楼家来了,你也是泼到我们楼家来的水?”
楼夫人完败。
比如说顶嘴什么的。
楼夫人:“你以后少和他们家接触!他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你不知道?平白惹晦气!你不记得你第一次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楼璞凡:“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了?娘你是我亲娘吗?”
楼璞凡完败。
比如说人身攻击什么的。
楼夫人:“也不知道那个姓乌的小妖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死活要去找她,她有什么好的?要娶她?娘不同意!”
楼璞凡:“您不同意跟我咋选没关系!我反正就要娶她!娶她当正房妻子!谁劝都没用!娘你别招我啊,惹急了我把我自己给削了!”
楼夫人完败。
看着楼璞凡梗着个脖子跟自己的老娘抬杠抬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贝塔真的觉得寂寞如雪,偏偏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吐槽,他现在真恨不得拿个迷魂香把这吵得正酣的娘俩给熏晕了,然后把楼璞凡带走执行任务去,省得他俩在这儿叨逼叨叨逼叨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舒克被赋予的重任。就是在白起竑喝醉酒后想办法让他在周织的院子里发生一段浪漫的床单故事,而自己呢,则负责在楼璞凡独处的时候,让他也和某些人发生点儿关系。
今晚注定是一个充斥着玫瑰色的夜晚。换言之,今晚注定是一个洋溢着jq气氛的夜晚。
贝塔本来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要引导着一段jq的开始,没想到,别人的任务都执行完了,就剩下自己一个苦逼地等候着这娘俩吵完架,自己才能在楼璞凡独处的时候开始动手。
你们到底吵完了没?这大半夜的你以为鬼不用睡觉的吗?楼璞凡你有点儿公德心行不行?
所幸楼璞凡和楼夫人的争吵也只进行了两个时辰,便以楼璞凡的甩门而去作结,否则贝塔真怕自己把持不住露出真面目,把这聒噪的娘俩吓晕算了。
楼璞凡和自己的娘吵得生了一肚子气,也不想再府里呆了。连个小厮也没带,就气哼哼地想腿儿着去城里他经常去消遣的几家烟花地逛逛,在享受人生巅峰的同时,好好缅怀一下他的小太阳。
贝塔看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精神一振。立刻跟了上去,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闷棍干晕了他,趁着月黑风高,静静地、悄悄地、默默地,把他往麦家的方向拖去。
……
此刻,周织正在生产的关键时期。惨叫已经变成了嘶吼,听得周约面色发青,坐立不安,而林回今看上去也是蛮纠结的样子,拧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那叫一个严峻。
看着林回今的纠结样儿。乌攸脑洞大的毛病又犯了。
他不是在纠结周织生的孩子应该怎么处理的问题吧?给他一笔钱让周织出府不就得了么,难不成他看周织这么辛苦,打算戴好这顶中国好绿帽,好好地抚养这个可怜的娃子?
乌攸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林回今真的抱着这样大无畏的想法。自己就一定得拿个锤头把林回今的脑壳撬开,然后彻底地检查一下他的大脑皮层有没有被打过除皱针。
周约再一次进去查看情况了,而乌攸正好满脑子转着诡异的想法,在这时,林回今悄悄地凑近了乌攸,问:
“喂,你说咱们还生吗?”
乌攸没听明白:
“生什么?”
林回今忧心忡忡地扭着手指,小声问:
“生孩子这么痛,要不咱们就不要孩子了吧……”
乌攸翻了个白眼,原来刚才这家伙表情严肃眉心紧皱就琢磨出了个这,但必须承认的是,乌攸的心里多了那么一丢丢小甜蜜。她小声回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回今还是担忧得要命,用商量的语气跟乌攸说:
“那咱们不急好不好,慢慢来,那么痛,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乌攸瞄了他一眼,笑道:
“怎么了你,咱们俩现在也只是订了婚,又不是马上就要回事务所结婚了,你就想孩子?你脑洞漏风了啊?”
林回今闻言,无比可疑地转过脸去,轻咳了一声,连正眼都不敢看乌攸,小声嘀咕道: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对于这么诡异的举动,乌攸只想说,林回今,你真是把“我有事儿瞒着你”这七个锃光瓦亮的大字贴到了脑门上。
要不是看着现在场合不对,守在门口的矽线已经往他们这儿瞟了数次,乌攸还真想问问,林回今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今天这一出一出的闹得精彩纷呈,林回今在这里头扮演着什么角色,又打的什么主意?
乌攸刚开口打算问,就听到外头一阵骚乱,婆子小厮一通惊呼,吵吵杂杂的,听声儿是奔这个院子里来的。
乌攸刚站起身来,就被顺风而来的一阵酒气熏得一阵头晕。
紧接着,异味的发源地,楼璞凡就这么蹦了进来。
他走前还是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可现在却像是被人打过一顿,被院子里的灯光一照,他脸上肿起来的地方亮亮的,嘴唇被揍破了,整个脸都呈现一个非常不对称的状态。
周约大概也是听到外头的闹腾声了,跑了出来,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等看清楼璞凡的狼狈相后,她一声惊呼,忙问那些守在门口握着各式武器却不敢往里头进的小厮婆子们:
“这是怎么了?楼表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约的目光凌厉,被瞪住的那个婆子全身一凛,忙道:
“回夫人,不是底下的人僭越,实在是……楼公子是从墙上翻进来的,那片又没有灯照着,奴婢们哪里能瞧得清是楼公子,还以为……还以为是进了什么贼人了,可不得兜头一顿打,而且楼公子……他也没说自己是谁,蒙着头一味朝里冲,奴婢们想拦着他,可是楼公子许是喝了酒了,只管往里冲,拉拉扯扯的,奴婢们伤了楼公子,是奴婢们的错……”
哦,这就是纯属楼璞凡自己找揍了,换到现在,分分钟就是入室抢劫的恐怖人员啊,人家没把他按在地上当歹徒就地打死已经算是他好运了。
乌攸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由地暗自叨咕,这底下的人也忒不会办事了,倘若这帮人交给她调教一些日子,这楼璞凡再重蹈覆辙翻墙进来,身上又满是酒气,直接一个火折子丢过去,就彻底助他圆满了。
但是事实证明,经常腹诽别人,不积口德,是要遭报应的。
楼璞凡在迷茫地环顾院子一圈后,完全忽视了向他迎过来的周约,而准确地用他不知道安装在哪里的gps准确锁定了乌攸的位置,一步三晃打算向她袭来,那动作,那表情,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也没啥区别了,但是还没晃到目的地呢,他就被自己的右脚绊倒了,趴在地上,口中总算是冒出了进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乌表妹……我要……求娶……”
乌攸倒抽一口冷气,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刚才放出了什么厥词。
尼玛……这是上门提亲?
也忒不是时候了吧?
难道这就是林回今安排的戏码?他难道还有后招?
乌攸掉头去看林回今,却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缩,手指扳在椅子扶手上,因为过度用力,指尖都微微发白了,眼中竟有一丝……慌张?
乌攸对林回今的肢体动作还是能读懂的,至少这个动作,其中包含的含义不难理解。
这货八成是想玩儿什么险招,结果玩儿脱了!
乌攸观察得很清楚,楼璞凡刚进院来的时候,林回今的面色还是正常的,甚至隐隐透出来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可接下来,听到他是翻墙进来的,便有些焦灼和心不在焉,等到楼璞凡冒出那句话,他的脸色才全变了。
乌攸看着林回今的脸色,攥紧了拳头:
虽然不知道你事先制定了什么计划,但是不管是什么事儿,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儿这个道理知不知道?这下搬起石头砸你自己的脚了吧?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