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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今其实现在整个人也斯巴达了。
这原定计划真不是这样的啊!
他的打算是,让贝塔跟着楼璞凡,趁机把他打晕,多灌他点儿酒,然后把他趁着夜色带到楼家,让他和某某人发生点儿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也是好的。
当然,他肯定是不舍得把自己的宝贝老婆乌攸送出去的,他给贝塔列了一个名单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现在的首席大老婆周约。
如果乌攸知道林回今的计划的话,就算忍得住不迎面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来看看他是不是脑子瓦特了需要进洗衣机里甩一甩干,也会忍不住骂他的。
你说这天底下有上赶着给自己的老婆找个年轻帅气小白脸的么。
尽管周约和周织在婚姻中做得也不咋地道,但是你这也操之太急了点儿吧?你说说今天晚上发生了多少起**事件了?白玉及在小园里的骚扰算是一件吧,周约给她安排的特殊情人也算是一件吧,还有周织的正牌情人和她自己的贴身丫鬟也算是一件,你就非要在今天晚上集齐JQ四件套,能召唤神龙还是怎么的?不觉得这巧合得有点儿假么?
林回今自然不会只有这一个目标,第二个目标是矽线,周约的首席大丫鬟,楼璞凡攀扯上她,理所当然地,周约也逃不了这干系,丫鬟行为,主子买单,古往今来倒在丫鬟手里头的主子也够组成一个受害者联谊会的了。
之所以要整周约和她的丫鬟的原因……这不挺好理解的么,他都答应乌攸了,要让他做自己的老婆,这事儿能等么?肯定不能啊,万一在回阴间前她又因为任务需要和其他的某些男子进洞房了,林回今觉得自己怕会忍不住操着刀出去报复社会,因而为了社会安定考虑,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要让周约让位。
其实让周约让位的方式不止这一个,他满可以去找松子仁,让他承认他曾经和周约有一腿,可是林回今永远不会满足于这样循规蹈矩的复仇旅程,用他的理论概括,那就是:
我为毛要用她自己犯过的错去惩罚她?我得用她没犯过的错去惩罚她,那才叫做酸爽够劲。
可是,林回今没料到周织的小心肝这么脆弱,被刺激了一下就早产了,弄得矽线和周约都还留在自己身边,所幸他还留了第三个目标,白玉及。
两个大老爷们,想一想那画面就是菊花灿烂,美不胜收。想必楼璞凡经历过这样惨痛的打击后,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对人形动物产生些什么不一样的骚动了。
没想到,楼璞凡居然一个都没有缠上,而是径直冲到了这里来,而且张口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么劲爆的台词。
林回今面对这样的场面,有点儿傻了。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啊,老子是这儿的主人,先把这喝醉了的货当猪处理然后再从长计议吧……
说是从长计议,但林回今所能想到的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把楼璞凡杀人灭口。
他倒是想从长计议呢,周约却先开了腔,她柔和地对底下人说:
“先把楼表哥带到偏院里醒醒酒,二夫人现在还在生产,爷得在这儿等着,乌表妹,你跟我进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乌攸哀怨地看了一眼林回今。
你送我的烂摊子一个比一个大,我谢谢你,发自内心地谢谢你。
林回今的面色已经是彻底地难看了,他一侧头,把已经看戏看得如醉如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的舒克唤到了身边,叫他去把这件事传达给乌攸,至少叫她有个心理准备。
接下来这戏要怎么圆啊我去!
……
一边垂着头静听周约的训示,一边听着舒克概括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耳边周织的惨叫声还在绵延不绝,乌攸真心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
你们惹了烂摊子,让我来背,真的当我自带处理器是不是?
乌攸抱怨归抱怨,但这事儿总不能不处理吧,她转过头去,表情自然地和舒克进行了沟通:
“去,帮我问问林回今,他到底想干嘛。”
舒克一听乌攸语气不善,小心翼翼地问:
“老板娘,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
乌攸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傲娇的小白眼,心说你还真是在林回今身边呆久了,凭他永远青春永驻的情商,偶尔赌个气还是常事,自己现在面对的可是自己的终生大事,自己还赌气,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为了防止舒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还是简单地解释说明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去问林回今,他到底是什么打算。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楼璞凡深夜闯府求亲,名不正言不顺,我就算嫁,也算是无媒苟合。我没什么自虐倾向,也没打算这么糟践我自己的名声,但人家现在已经欺上了门,我必须表个态。现在,我既有嫁给楼璞凡又能最大限度保留我名声的方法,也有不嫁给他的办法,所以,你去帮我问问林回今,他的态度是什么。”
在讲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掌控得无比到位,理智的话语配合着小白兔一样可怜楚楚的表情,这种强烈的违和感看得舒克一阵毛孔扩张,半刻都不敢耽误,赶紧飘了出去跟林回今报信去了。
周约丝毫未发现乌攸的异状,只看她低着头不言语,心里很是痛快。
虽然不知道这楼表哥半夜灌了酒发的什么疯,但可以说,他这疯发得还是挺对路的,半夜翻墙,直表心迹,听起来倒是怪浪漫的,只是传出去,这声名怕就没那么好听了。
一般男女之间有什么关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女性,这简直是亘古未变的定理,这事儿若叫旁人听了去,肯定是以为乌攸深谙勾人之术,勾了楼家公子的魂儿去,竟叫他做出这等无媒无介就敢翻墙上门的孟浪举动,再配合上她那张神助攻的妖媚小脸,是个人估计都会相信是这位小姐的错。
周约想到外面可能有的种种风言风语,就莫名其妙地觉得痛快。
其实,周约的憎恨也不算是无的放矢,自从乌攸进府来之后,周约就觉得整个麦家的风向都变了,先是麦大正提出要娶她做平妻,紧接着是楼表哥被她勾得神魂颠倒,连自己的备胎都不知为何被戳破了,周约和周织姐妹俩的情谊也因为麦大正突然对周织的偏爱而变得有了嫌隙,近来还多了个绿帘小妖精,这桩桩件件,不都是乌表妹进门后发生的事情么?
周约敛去了幸灾乐祸的笑意,喝了一口茶,对乌攸说:
“妹妹,姐姐说了如此之多,你可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我好明白你的意思的,你说了如此之多,不就是劝我嫁给楼璞凡这么一个痴心人,享受这样的一份半夜翻墙、不惜自己愚蠢地挨打也要见到佳人的色狼给予的爱情么?
如果乌攸真的是二八芳华,搞不好真能被这样的一份不管不顾的爱情搞得昏头转向,稀里糊涂就把自己交待出去了,可乌攸现在都是百八的年华了,要是真的被这样的浪漫爱情糊了眼睛,她也别回事务所了,不如一脖子吊死再入轮回,还能挂得有点儿尊严。
周约见乌攸不说话,并不催促,笑意吟吟地起身去查看周织的状况,趁着这个当口,舒克飘了进来。
乌攸低头转着手镯,问:
“他说什么?”
舒克莫名地有点儿脸红,开口就说:
“我要你嫁给我!”
乌攸猛地抬头,用种看动物的眼神打量了舒克一眼,舒克被看得通体一颤,急忙补充:
“这是老板的原话来着……”
舒克正忐忑着,就见乌攸突然绽开了无比明丽耀眼的微笑,那微弯的眉眼里含着一湾荡漾的春水,晃得舒克一阵眼花缭乱。
乌攸挽了一下鬓边的头发,轻笑道:
“那也好,总比嫁给楼璞凡好,至少不恶心。我最讨厌逼婚什么的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舒克心说,说白了,老板不也是借着这个当口逼婚么,但这话他在舌尖转了转,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乌攸用潋滟的目光在舒克身上流转了一番,才继续开口说:
“不过,就得委屈他做个贱人了。”
她条理清晰又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后,舒克瞪圆了眼睛,不由地反问:
“这……行么?”
乌攸抚着唇角,一点儿都没有刚才装小白兔时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不行?再说了,又不是他一个人当贱人,我也想试试,当一个贱人是个什么滋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舒克也不耽误,马上转身出去传话去。
此时,周约折了回来,她拿起了一个茶盏,抿了一口茶,说:
“表妹,我说了这许多,你是什么想法呢?”
从刚才起就一直伪装哑巴的乌攸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开启了另一个模式,全心全意地调动起全身的神经,凄楚地摇了摇头,抬起泪光闪烁的眸子,小声嘶哑地说:
“表嫂,我……和表哥,大概只能是有缘无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