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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美国洛杉矶,楚云轩下飞机后把兰雅四人在酒店安置好了,趁着她们四人在酒店休息倒时差,楚云轩便动身与夏洛克教官以及柏杨会和。抵达汇合点后,他才发现赛西莉亚也在这里,打算和他们一同办案。
楚云轩和赛西莉亚一组,柏杨和夏洛克教官一组,分开调查。
“看起来这次夏洛克教官真的气得不行啊。”赛西莉亚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撇了撇嘴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洛克教官那么焦虑和沮丧。”
楚云轩耸了耸肩:“也难怪了,毕竟当时如果他留下,是可以阻止这件惨案的发生的。他一定很自责吧,认为是自己的错。但实际上,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当时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那可不止是三条人命的事。”
“是啊,不过调查的线路倒是很明确。他们负责警方,我们负责当地居民……”赛西莉亚看了看自己的备忘录说,“我们主要是调查一下提供了口供的四名证人,一个是和三名嫌疑犯同年级的小女孩夏莉,一名声称是受害人朋友并目睹了凶杀案的小男孩,还有两名发现凶杀现场的森林巡检。这么简单的案子,应该不需要我们出马吧?”
“那你就有机会见识一下夏洛克教官发火了。”楚云轩抿紧嘴唇道,“总之,先从那两个森林巡检开始查起吧。”
调查并没有费什么事,毕竟这次参与本案的都是些普通人,很快他们就凑齐了各方各面的证据,在抵达洛杉矶的第二天,兰雅四人也倒好时差,众人便一同来到了案发小镇当地的法庭,协助两名嫌疑人向法庭展开诉讼。
“待会坐后面点,开庭后不要说话,不要在法庭里到处乱走。”楚云轩嘱咐道。
兰雅四人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楚云轩便来到前面,和夏洛克教官、柏杨和赛西莉亚会和了,开始等待开庭。按照正常程序走了过场,很快到了原告方提供证据的时候。
首先是那个名叫夏莉的女孩上庭,开始说了起来:“塞巴斯蒂安总是穿着一身黑,喜欢看那些黑巫术有关的书籍,听一些重金属摇滚。我有次听到他威胁学校一个男生,要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当贡品,还看到他喝下一个小男孩的鲜血……”
“撒谎。”这时候,坐在律师席的夏洛克突然插嘴了。他脸上的表情混合着焦虑、惶恐,看起来非常沮丧又有些恼怒和沮丧,“她根本就没看到塞巴斯蒂安喝下鲜血,她这么说只是希望自己更受瞩目,希望自己在学校里变得更受欢迎而已。撒谎,骗子。”
“夏洛克先生,请注意您在这里没有发言权,如要发言请通过被告方的律师来表达。”法官这时候皱起了眉头提醒道,夏洛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挥舞了一下双手,“我的错,法官大人,我会注意的。”
于是听证继续,但那女孩已经有些慌了神,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没有条理起来。
“请描述一下塞巴斯蒂安强迫那小男孩向他奉上鲜血时的情况。”原告方律师向这小女孩请求道,这十六岁的小女孩支吾道:“呃……他……塞巴斯蒂安给了那小男孩一把刀片……让他在自己胳膊上划一刀,然后……呃,让血流进杯子里……”
“但是你上次说的装血的容器是密封袋,而不是杯子。”被告方律师立刻提出了疑问。
夏莉更加慌张了,解释道:“没、没错,是密封袋,我只是有点紧张……”
“请继续。”被告方律师淡淡的说。
接下来夏莉的话与她之前的证词出现了多处差错,在被告方律师的多次责问下,最后彻底崩溃哭了起来,被请出了法庭,当然她这次的证词也无法算作有效了。
第二个上场的证人是当地的一名三十岁女性薇琪,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儿子迈克尔就是那个“目睹了三名受害者被杀”的孩子,声称是受害者的朋友。
“我有一天邀请吉姆尼到我家帮我除草,我知道他和塞巴斯蒂安还有约翰尼的关系很不错,所以就告诉他我对黑巫术这些东西很着迷,希望他能带塞巴斯蒂安到我家来见见我。”薇琪面色平静的说。被告方律师继续道:“那么,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开车带着我去参加了一个聚会,那里有很多自称是女巫的人,他们先是一起做了某个膜拜的仪式,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互相yin乱,然后……”薇琪不慌不忙的说着,这时候夏洛克突然开口了:“仪式在哪举行的?”
薇琪挑了挑眉头道:“呃……我不太清楚,是他开车带我去的。”
“他开车带你去的?什么车?什么颜色?”夏洛克东张西望着说,还是显得异常焦虑。
“呃,一辆黑色福特……”薇琪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没错,就是黑色福特。”
夏洛克嗤笑一声,仍旧不看薇琪,仿佛怕她会弄脏自己的眼睛似的:“撒谎,塞巴斯蒂安三人都没有驾照,他和他的亲戚朋友也没有人有一辆黑色福特。他家里的生活还要靠社会救济,去哪里弄车?”
“呃……也许他是偷的?”薇琪开始慌张起来,“我不知道,反正……”
夏洛克继续道:“还有,你知道你证词中描述的一切都和一部名叫‘驱魔人’中的邪教仪式完全一样吗?邪教现场的描述,黑色福特,教徒的yin乱。”
“呃……这个……呣,我想至少巧合吧。”但薇琪脸上的慌乱完全不像是巧合。
“巧合,嗯?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作证之前曾经被人以贩卖毒品罪起诉,而之后你和你的儿子分别出面作证后,警方就撤销了你的诉讼呢?是不是太多巧合了。”夏洛克的表情看起来异常沮丧和悲伤,嘴角的肌肉抽搐着。
“那个是……警方……我……我不知道,我不太确定……”薇琪的语言完全乱了套,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这时候法官又开口了:“夏洛克先生,我知道你是美国最高法院派来协助调查的特工,但是请你遵守美国的法律,你可以代表被告方的律师发言,但请按照司法程序来。否则我将以藐视法庭罪将您逮捕,没问题吧?”
“没问题了。”夏洛克耸了耸肩,看着一侧的窗外回道。
接下来出场作证的是一名警官,这次由被告方的律师提出问题。
“费谢尔警官,据我所知,在三个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之前,你接到过一起报案,有目击者声称自己看到一名年轻白人男子浑身是血的从巷子中跑过。对吧?”
费谢尔警官显得有点紧张,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被告律师继续问道:“两名受害人的尸体是在河边发现的,而这名被人发现的年轻白人男子下半身湿透,裤腿上都是泥巴,加上身上的鲜血,所以有很大的嫌疑对吧?据我所知,你收集了现场的血样。”
“呃……是的,我收集了血样。”费谢尔警官拘谨的点了点头。
“那么,血样的鉴定结果呢?为什么没有提过。”被告方律师不解的问道。
费谢尔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紧张的说:“因为……我不小心把血样弄丢了。”
“弄丢了?”被告方律师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个嫌疑人被发现的时间,以及他的特征都和三名被害人有着很大联系,我可以合理的认为,他是当时有最大嫌疑的人吧?”
费谢尔试图辩解道:“但是当时,其它证据显示……还有夏莉和……”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被告方律师打断了他,费谢尔只好颓废的说道:“是。”
“而这么重要的证据,你居然搞丢了?”被告方律师继续问道。
费谢尔气恼的在自己腿上锤了一下:“是的,这是我个人的过失。”
“法官大人,根据这点,我有理由怀疑警方的办事能力,并请求您允许我重新对提交证据的证人进行审问和……”被告方律师说着,被法官打断了。
“维持原判。”法官淡淡的说,根本不顾目前的多处疑点,一锤定音。
“但是!法官大人……”被告方律师难以置信的说,法官却举起手阻止了他,“现在证据确凿,你的行为是制造疑点而非提出已有的疑点,法庭拒绝接受。”
夏洛克又开口了:“是啊,是啊。你一定不知道法官大人下班之后还急着去见他十八岁的小情妇呢,再拖下去可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为了这三个小庞克可是疑点都不值得,还是赶紧结束了去找他漂亮的小情妇好了。法官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吧?”
法官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和恐慌,随即他迅速冷静下来,锤了锤桌子道:“夏洛克先生,我将以藐视法庭罪逮捕你。法警。”
“是啊,来吧,抓捕更多无辜的人,把他们送上电椅吧。”夏洛克嗤笑道,似乎长久压抑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了似的,“这不就是你们最擅长的吗?”
几个法警围了上来,楚云轩和柏杨这时候横身挡在了夏洛克教官面前。
“你们想要反抗吗?”几个法警连忙从背后掏出了枪,对准楚云轩和柏杨质问道。
“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夏洛克说着,手指顺着房间里的人扫过:“为了吸引同龄人的目光让自己更欢迎,为了消除自己的犯罪几率,为了掩饰自己丢失重要证据的过失。”
夏洛克痛心疾首道:“你们把罪名强加在这三个少年身上,在一开始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时就将他们锁定为嫌疑犯甚至停止了寻找其他嫌疑人,只是因为这三个少年不合群,是你们眼中的怪胎,只因为你们不喜欢他们。你们要证据?好,我给你们证据。”
说着,夏洛克挥了挥手,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小子们,给他们看看证据。”
楚云轩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沓报告,开始说了起来:“首先是夏莉?科普菲尔,根据她提供的证据,我在他们学校展开了调查,发现塞巴斯蒂安在学校时从来不与吉姆尼和约翰尼之外的人来往,而学校里很多孩子之前都欺负他们。”
“所以,介于此,塞巴斯蒂安三人处于弱势团体,声称他们三人强迫一名男孩自残并饮下他的鲜血这一点是不可能成立的。而证据……”楚云轩说着,拿出了一盘录像带。
“幸运而又不幸的是,学校里的一名老师非法的在学校男厕所内非法安置了监控摄像头,目的是为了监视男生们的吸烟和吸毒情况。作为不提出诉讼的交换,他给我提供了这卷录像带,足以推翻夏莉?科普菲尔所说的,三名嫌犯在厕所饮血一事了。”
吉泽,赛西莉亚也站了出来:“另外,这是薇琪之前因为盗窃而被提出的诉讼,她和她儿子出面作证的要求,就是撤销这个诉讼。我们根据她所提供的证词展开搜索……”
赛西莉亚把一张单子展示给众人看:“这是这座小镇所有黑色福特的持有者,并没有出现失窃的情况,根据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我们也可以确定在薇琪女士所说的时间段里所有黑色福特的位置,没有任何一辆黑色福特载着她前往某个偏僻的机会场所。”
说着,赛西莉亚列出了另一张单子:“另外,根据薇琪女士所提供的聚会场所是一片空地、中心有一棵枯树这一特征,我们利用卫星对这附近的区域进行了扫描,并对可能的地方进行了搜索,这里是现场的照片。但是没有任何一处显示经常有人聚集,也没有发现任何薇琪女士所说的五芒星法阵和宗教符号,倒是在她屋里找到了她前几天看过的DVD。”
楚云轩展示了另外几张照片:“而这是从DVD内容中截取的照片,和薇琪女士所说的场景完全一致。再加上薇琪女士所说的,那天她被塞巴斯蒂安三人组带出去聚会的那个时间,我们从小镇东部的加油站的监控探头中找到了塞巴斯蒂安三人曾经路过的画面。”
柏杨展示出了另外一组照片,上面是形似塞巴斯蒂安的三人组过马路的情况。
“根据以上提供的证据,在这个时间这个位置,塞巴斯蒂安三人组不可能再去偷一辆黑色福特,赶去薇琪女士家中,再带她去参加聚会。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薇琪女士只是看过这部老旧的电影,然后把电影中的画面说出来了而已。”柏杨说着,把照片拍在了桌上。
“另外,关于薇琪女士的儿子,那个声称目睹了犯人杀死受害人的孩子。”楚云轩继续说了起来,“他是以视频的方式提供的证言,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证据就能发现,这孩子说的诸多细节与犯罪现场两名受害人的情况并不相符。”
“根据薇琪女士的儿子所说,两名受害人只是被简单的剖腹,但实际上两名受害人还曾经被殴打,造成了颅骨的轻微碎裂。”赛西莉亚耸了耸肩道,“另外,薇琪女士的儿子也并非和两名受害人是朋友,他甚至不知道两名受害人互相之间的昵称。”
楚云轩解释道:“考虑到薇琪女士的动机,我相信这一点不难解释吧?那么,最后的是司法方的失职。关于这个,第一是费谢尔警官丢失了重要的证据,然后……”
“警方一开始就锁定这三名少年是嫌疑人,然后开始针对性的收集不利于他们三人的证据,甚至都没有搜索过其它可能的嫌疑人。尽管他们也知道现有证据中有很多漏洞。”柏杨说着,抽出了一沓证词报告,“我整理的这些证词足以证明警方下决定过于草率。”
赛西莉亚最后转向了法官:“当然,警方的几个探长失职是无可避免的,但是法官的过失也不言而喻。我这里有份通话记录,另外有一些你的小情妇雇的侦探拍下的你们偷情的照片,足以证明你在当天结案之后去找了她,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你们不能……我有……”法官似乎想辩解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那副模样简直像快心脏病发了似的。
还是原告方律师替他解了围:“就算如此,你们也只是证明了我们现在提供的大部分证据无效而已,他们仍旧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三个人。在受害人遇害前他们三人曾经和这三个孩子接触过,宗教谋杀的特征也和他们可怕的爱好相符合。”
法官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没错!在找到其他嫌疑人之前,他们……”
“真正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哦。”楚云轩淡淡的说,把另一沓报告放在了桌上,“现在他已经移交给警方处理了,正在录口供。并不是什么宗教谋杀,而是器官贩卖。我们已经在加尼福尼亚境内截获了他们的车,并从车上找到了两位受害人失踪的器官。”
说完,楚云轩便一句“以上”做了个结尾,和赛西莉亚、柏杨一起微鞠一躬,退回了夏洛克教官身边。这样一来,现场再无人开口,整个法庭上,八十多名小镇居民,二十多个陪审团成员,以及十几位警官和几个证人,全体缄默,一片死一般的肃静。
在楚云轩三人阐述证据的途中,夏洛克教官一直显得很焦虑不安,不经意的抖着腿,时不时咬咬指甲,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直到这时候,夏洛克教官的表情才终于平静下来,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奈,他一字一句的,轻声而清晰的说了起来。
“你们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要记住,因为你们只为了让自己更受欢迎,让自己摆脱麻烦,弥补自己的过失,你们的这些自私、自立,这些人性中的丑恶一层一层的叠加起来,酿成了这次惨案。是你们,把一个无辜的少年送上了电椅,只是因为他不合群,只是因为你们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崇拜的是你们的主,耶稣的敌人。”
说到这,夏洛克站起身,用手指着现场的人环顾一圈:“你们每一个人,你、你、你、你,还有你,全都是凶手。你们,谋杀了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现场的小镇居民、司法人员和陪审团们躲闪着夏洛克的手指,仿佛那根手指向他们放射出了致命的射线一般。
“我有些好奇,当你们所信奉的主,耶稣知道了这事后,你们认为自己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夏洛克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问道,“而那个无辜的却被你们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而谋杀,只因为他信奉的是撒旦的少年,会不会和你们在同一个地方?”
“记住塞巴斯蒂安?雷门这个名字,因为它将会成为你们这一生抹不掉的污点,如果法医重新对他验尸,将会发现他是被人谋杀的,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说完,夏洛克教官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法庭。
离去之前,楚云轩向现场的人解释道:“请大家稍等片刻,随后几名证人、负责本案的警官和法官,将分别以作伪证和渎职罪进行处理,祝各位午安。”
楚云轩三人最后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了。楚云轩向坐在最后排的兰雅四个丫头勾了勾手指,丫头们连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哦,真是沉重啊。”一出门,楚云轩就长叹了口气道。
“是啊,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夏洛克教官很擅长营造各种气氛。”赛西莉亚也是弯下腰长松了口气,如瀑的金色长发倾泻下来,“他最后那番话,你知道的吧?”
“是啊,心理暗示,这些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楚云轩摇了摇头,有些同情的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