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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表面上是老实了,魏姨娘那边又折腾出幺蛾子来了。
苏颖真不该把她放出来的,她不知怎么的就跑到前院去了,被傅煦阳的清客瞧见了。
苏颖知道了,眉头蹙起来:“院子里上门的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魏姨娘就能畅通无阻的跑到前院去?还有,魏姨娘怎么会突发奇想到前院去?”
本来因为是老乡,又因为那坑爹的任务在,魏姨娘那样儿的就是一个爱梦幻的女孩,估计穿越之前年纪也不大,苏颖还想护她一二呢,哪想到她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
更让苏颖火大又无奈的是,苏颖让她禁足做做针线别没事乱蹦跶还被人家当枪使,就因为这就从原先“最善良的人”变成了“不高贵不仁慈”,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因为她的缘故连累她身边的丫环,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苏颖当下就被气笑了,也不和魏姨娘争辩,当下就让人把怂恿魏姨娘的丫环当着众人面的打了二十板子,全程就让婆子压着魏姨娘观看。
“你怎么能这样?”魏姨娘控诉的看着苏颖,好似苏颖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
苏颖也懒得再魏姨娘跟前唱红脸,院子里上门的都被发落了,不打不罚,直接撵走,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奴才。留下府里专门教规矩的严嬷嬷给魏姨娘把前后利弊讲个清楚明白,把后果夸大,直接就把魏姨娘给吓的嘤嘤哭泣。
严嬷嬷:“……”她僵硬着脸看向留下来名义上是监督实际上是看好戏的薄荷,薄荷指了指脑子,低声说:“魏姨娘不小心磕到了脑子。”
严嬷嬷懂了,怜悯的看了魏姨娘一眼,原先魏姨娘多受宠多狂妄啊,现在就这么不动声响的被太太钉死了,这下恐怕是再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薄荷虽然想不通,但还是照苏颖的意思委婉的劝魏姨娘:“姨娘就是太心善了,那丫头明显是不安好心,若太太不把她扯出来打板子,受苦受难的可就是姨娘您了。如今让您在南院做做针线磨磨性子都算是轻了的,若是搁在旁家,直接打发了都没人敢说三道四的。”
“你是说我冤枉了太太?”
果然是脑子不好使了,薄荷心里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对着魏姨娘点了点头,“您就是不念着太太的好,也该想着些大姑娘啊。”
魏姨娘怯怯的眨眨眼,“那你能替我向太太说声对不起吗?”
薄荷怏怏的从南院出来,回来就朝苏颖吐苦水,拐着弯子说魏姨娘脑子拎不清了,苏颖嘴角狠狠的抽搐,好在有杯子挡住别人也没看见,“魏姨娘就先禁足吧。”好吃好喝的供着,说不定哪天人家玩够了就回家了呢。
芦荟进来:“太太,马车都备好了。”
苏颖邀了李夫人去城外的云若寺拈香,马车在李府门前停下,李夫人一上车就打趣苏颖,“我还以为你今儿得不了闲呢,你们家的事都安顿好了?”
李夫人扫了苏颖一眼,还真寻思出不同来,他们侯府里闹出那样的事,竟然没影响到她身上来,看她眉目间也没有被婆婆嫌弃的颓唐灰败神色,估计是有勇武侯爷照顾着,夫妻没有因此产生嫌隙这可就奇了。若她这好姐妹往常有这手段,也不会往常日子过的不如意了。
李夫人不由的感慨一句:“你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苏颖把装着点心的碟子往李夫人那推了推,“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好过总比歹过强。”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家这回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颖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带着些愤慨说:“小叔和老太太娘家侄女被奸人设计,为了名声只能这般了,倒是委屈了陈家三姑娘了。”
“平妻这种不入流的你们家侯爷也同意?”李夫人一脸惊奇,“那是商家才有的,官府可是不承认的。”
苏颖脸上笑意加深,微微挑了挑眉毛,语气带了几分嘲讽,“总不能委屈人家好好的嫡女嫁过来做妾吧,再说了这嫡妻是她亲姐姐,婆婆是她亲姑姑,嫁过来也不会受委屈,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李夫人“扑哧”一笑,“这倒也是。”
马车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芦荟掀开帘子往外看,扭过头来对苏颖说:“太太,前面不知是哪家的车马缓行,已经让人去瞧看了。”
苏颖从车窗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前面浩浩荡荡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好大的排场,李夫人“哦”了一声说:“好似是忠睿王府的车架,这倒是奇怪了,忠睿王妃深入简出,轻易不出门,怎的这么大周章?”
前去探听的人回来了,芦荟说:“据说是忠睿王爷新纳的庶妃,也要往云若寺去拈香。”
李夫人闻言一撇嘴,眼中透出几分轻视和不屑来,苏颖捏了一块绿豆糕,不急着放进嘴里,问:“怎的,你知道这庶妃的来历?”
“这庶妃不是良人家出身,锦衣园戏班子的台柱子,”李夫人一脸嘲讽,“忠睿王爷行事向来不羁,只是这么个人物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接进府来宠着,不是打忠睿王妃的脸么?这事儿在京城也闹了一阵子,你没出来也难怪不清楚。”
那锦衣园不就是唱《枉凝眉》的昆曲班子吗?这么看来怕是这台柱子也是个穿的,这么一看就不觉得奇怪了。
苏颖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到云若寺正好就看到那庶妃从马车上下来,戴着帷帽看不清楚容貌,可单看身姿就觉得十分袅娜,一动一静都有种别样的风韵,举手投足间如弱柳扶风,让人觉得这般风姿肯定是个绝色佳人,也勿怪忠睿王爷破例将她纳进府里了。
苏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来,云若寺香火旺盛,侯府全家主子的寄名符、供奉全出自此寺。
苏颖来这里就是借个机会出来放放风,总不能老是憋在侯府那一亩三分地,李夫人要去礼禅,苏颖没跟着一起去,身后跟着芦荟和薄荷四处转悠观赏风景去了。
云若寺有一处桃花颇具盛名,只不过这会儿桃花已经谢了,苏颖没觉得多遗憾呢,就听到冷冷清清的声音,“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苏颖一口气差点噎住,她不用这么幸运吧,偶尔出门总是能遇到这种疑似老乡的人,本来还想在停留片刻听人家姑娘将整首诗吟诵完的,可又传来脚步声,苏颖心里颇觉的遗憾,对芦荟和薄荷使了眼色,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来的是一位做青衣小帽打扮的书生,书生面容清秀,却很容易就被认出是女儿身,她走过来也只看到苏颖的背影,也没多想,只认为是哪家夫人来云若寺上香。
“林黛玉的诗,你也好意思抄袭?那什么枉凝眉也是你弄出来的吧?”清秀书生鄙视的看向被她这么一说,受到惊吓跌坐在地上显得失魂落魄的女子,她原先的帷帽掉了下来,果然是位绝色佳丽,“不过你也不赖嘛,竟然成为忠睿王爷的女人,听说还很受宠嘛。”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清婉也就是那庶妃抽抽噎噎的哭着,梨花带雨,动人极了。可惜四周只有清秀书生一个伪男人真女人,没人能欣赏她的美丽。
见她这样,那清秀书生露出一个憎恶的表情,“你哭什么,就跟我欺负你似的,我不过是想来见见同乡,没想到是朵白莲花啊。”
清婉收了声音,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蹙着眉:“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书生也就是陈宛秋撇撇嘴:“谁让你太高调了,那么多穿越者就你暴露暴的最快,一查就能查到你身上了。”
“你说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清婉惊讶,她真是太大意了,原本以为这世界就她一个穿越女,她想出头不想当下九流的戏子才抄袭了名著,可没想到竟然被别人盯上了。当陈宛秋要挟她要和她接头时,清婉才慌了,可没想到还有别的穿越者。“是谁?”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词不是你创作的吧?”陈宛秋不喜欢清婉白莲花的做派,说话也不阴不阳的,清婉心里不悦,好歹忍住了,“不是。”
“这就是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她现在在勇武侯府。”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清婉忍不住刺回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还这么一副打扮,于理不合吧?”
陈宛秋冷笑一声:“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古代人了吧?满口的礼义廉耻,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这锦衣园的台柱子可没资格教训我吧?”
“你,你到底想怎样?”清婉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是想来侮辱我的话,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清婉就要离开,陈宛秋嗤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拆穿你?你那些诗词可都是抄袭的吧?”
“你!”清婉慌了一下,可很快就镇定下来,“你拆穿我,你就能得什么好?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忠睿王爷的庶妃,这年代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
“你倒是不笨嘛,”陈宛秋有那么些意外,看来她有些低估这个老乡了,想想也是能从一个戏子爬上了忠睿王爷的床,再被破格封为庶妃,怎么也不像是没脑子的蠢货,“能遇到个老乡不容易,我呢,是来找你合作的。”
清婉敛眉,“合作?你连最起码合作的诚意都没有,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陈宛秋看不惯清婉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顿住:“真是没用,我再次再来找你。”
清婉掐着手心,水盈盈的眼底闪过几分阴翳,可等一下听到脚步声,神色就忌惮起来,这个老乡看来有依仗才这么倨傲,被这样的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庶妃,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急死奴婢了。”
清婉又恢复成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对来找她的丫环说:“只是来赏景罢了,咱们回去吧。”
丫环惊喜的说:“庶妃,王爷特意来接您了,王爷对您可真上心,就是以前苏侧妃在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荣宠呢。”
清婉蹙着眉,对丫环把她和个死人比心里很不悦,但面上不动声色的说:“这苏侧妃真有那么厉害?”
丫环左右看看才低声说:“那苏侧妃原是婢女出身,无子被王爷请封为侧妃,就连王妃都忌惮三分呢,不过红颜薄命,去得早。这本是王府的禁忌,庶妃可别在王爷跟前提起来。”
清婉“唔”了一声,沉思起来。
苏颖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心情愉悦,在回程的路上李夫人邀她去逛胭脂水粉铺子她都没拒绝,说起来贵妇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消遣,不年不节的也不能听戏吃酒,平日里也不能频繁出门的,大多是琢磨衣裳首饰的,要不然就是看看书绣绣花。这会儿出门子逛街也就是逛这些衣裳头面脂粉店的,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去的仍旧是上次那家,苏颖这回确定是这店是陈宛秋鼓捣出来的,不免敬佩起陈宛秋来了。她这样女扮男装出门,看样子应该挺频繁的,那陈家上下都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还有这资金、渠道等又是怎么回事,苏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算是没这样的天赋和能耐,不过也挺好奇陈宛秋挣这么多钱到底想怎么样呢?
不过这满腹疑惑在下了马车看到也刚停下来的车马后就收了起来,该说有缘分么,又一次碰到了忠睿王爷的庶妃,没见到据说来接庶妃的忠睿王爷。
李夫人明显也瞧见了,皱了皱眉,拉着苏颖去了二楼雅间,拧眉道:“其实这哪算是什么庶妃?但凡衬得上一个‘妃’字的,哪个是一顶粉色小轿子就抬进去的?好似宗室里头都没有摆酒,虽然闹的挺大,但充其量只能算个侍妾罢了。”
侍妾和寻常人家里的通房大丫环差不多,但耐不住人家是王府的侍妾,名头上还是个庶妃,到底高级多了。
苏颖噙着一抹笑:“那可真是可惜了,上回老太太过生日请了一回锦衣园戏班子,那出枉凝眉可是赚足了眼泪,往后怕是听不到原汁原味的了。”苏颖心下思量忠睿亲王折腾出这么一出的用意,忠睿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今上登基就封他做亲王,还是双字封号,这可是兄弟中的独一份。难不成是借机减轻皇上对他的猜疑或忌惮?
苏颖回想起当初她那攻略对象的背景,然后不由失笑,现在想这些已经没了意义,香消玉损的侧妃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可是勇武侯府的当家太太。
李夫人随口指着窗户上的玻璃对苏颖说:“上回你不是说要把你屋子里头的窗纸换成玻璃的么?好似又弄出那带景的玻璃了,比窗纸窗纱精美多了。”
“本来是有那么个意思,可这段时间忙,没那空闲,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罢。”如果李夫人不说,苏颖都把这茬都忘了。
苏颖和李夫人说到玻璃,那头清婉心里惊讶极了,这铺子太现代化了,尤其是还出炉了什么会员卡,难道是又遇到老乡了?清婉按捺住,心想着回去就让人查查这铺子是谁家的。
等马车往李府走的时候经过一条街,苏颖透过窗纱看外面的街景,怎么就那么巧的就看到了熟人,一青衣书生,一手里捧着一卷书的书生,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不难看出是容貌隽秀,更为难得的是,这书生气质冷清,带着纯粹和坚韧,极为吸引人。
而在这书生旁边还有两位锦衣华带的青年,气质高贵,容貌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兄弟。
好像是其中一位不小心碰到了那书生,书生手中的书掉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就掉在撞到她的青年脚下。
那青年弯下腰来捡起,还随手翻阅了两下,脸上露出惊讶,对那书生说了些什么,那书生微微一笑,如冰雪初融,又好似雪山上的雪莲绽放,那青年都看的愣了下。
看到这里苏颖在心中笑了,那书生她是认识的,可不就是陈家懦弱的庶女陈宛秋,她女扮男装可真是扮上瘾了啊,而且还是千变女郎。一会儿温顺,一会儿清冷,一会儿高傲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谜,引人入胜。
苏颖收回目光来,那两位青年的身份她心里也有了底,果然二次元的看起来就是和三次元的不一样。
更何况就算苏颖心里没底,但系统这个唯恐天下不乱还从中作梗,不然苏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往外看,早在刚才系统就开始嗷嗷叫了起来,说什么旧爱老情人之类的,苏颖当机立断就掐断了和系统的对话。
苏颖不怀好意的想如果这时候那位忠睿庶妃出现的话,这出戏就更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到底是谁。
说曹操曹操就到,忠睿王府的车马出现了,青衣书生眼神闪烁了一下,朝邀请她上楼坐坐的青年面露难色,声音仍旧清清冷冷的,“区区小事,公子不必挂怀,在下还有事,就告辞了。”说完也不等那华服玉带的贵公子挽留,抱着她的书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贵公子摇着扇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卿本佳人,倒有些意思。”对身后的人打了手势。
忠睿王爷见此嗤笑一声,“一个玩意儿罢了,也值得兄长上心?”
那贵公子指了指停下来的马车,打趣道:“比不上阿弟你*添香,那般有才情的女子就是为兄也有所耳闻。”
忠睿王爷脸色僵了僵,贵公子哈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打扰你陪美人回府了。”忠睿王爷脸更黑了。
陈宛秋虽然走的匆忙但到底还是让马车里的清婉看到一个背影,可就这么一个背影清婉就认出来了,为此差点没把银牙咬碎。
这联盟还没建立起来,就分崩离析了,可惜了。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把大姑娘挪回来养,”苏颖把傅母的意思说给傅奕阳听,原本傅母就是真想养着大姑娘,不过是那会儿魏姨娘还为她所用,又不想让苏颖得逞,才自以为是的从中插了一脚,把大姑娘给截走了。现在魏姨娘被禁足在南院,被苏颖钉死了,傅母是有什么能给苏颖添堵的也不管了就都使出来,用的理由还特别冠冕堂皇,“老太太的意思是因为小叔那边的事,她力不从心,孩子还是养在父母跟前的好,这才……”
傅奕阳光顾着喝茶不说话,苏颖葱白的手指伸到他跟前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傅奕阳放下茶杯:“那就挪回来吧。”没下文了。
苏颖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上嘴皮砰砰下嘴皮多简单啊,可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啊。看样子大姑娘不可能回南院去,之前魏姨娘跑到前院去苏颖好说歹说这位才没怒火冲天,如今就魏姨娘那样子的也不能让她养大姑娘了。
苏颖见傅奕阳沉默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原本她就是不想帮别人养孩子,还是帮小妾养孩子,才弄了这么一出,把大姑娘弄到上房去了。可这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大姑娘还是要落户在她这正院了,她还是要做免费的保姆,坑不坑啊,而且她这图什么呢!
苏颖磨了半天牙,看不出多高兴,但还是对端着茶杯的甩手掌柜扯出一个笑:“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下边人去收拾屋子,”傅奕阳看了她一眼,她假装没看到缓缓的往下说,“正好说要给窗户换上玻璃的,就把那间屋子给大姑娘住,又能看景还显得敞亮。”
反正这钱不是从她那里出,再说那间屋子离她的屋子有点距离,苏颖反正心里是怎么都不乐意的,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了。
唉,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