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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嬷嬷暗中劝着:“那位之所以到现在还有幸被王爷惦记着,不就是因为她没了,主子要往前看才是。”
活人哪里争得过死人。
忠睿王妃拧起眉来:“她没了,王爷却将原因怪罪到我身上,这一年来我可曾舒心过,若不是还有我儿,说不得我这王妃之位早就名存实亡了。”
“嬷嬷,你说到底是谁害了她?咱们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我无辜被了这么个黑锅,心存愤恨不假,可一旦想到那幕后黑手可能还在暗中潜伏,我就担心的睡不安稳,生怕有一天祸及到我儿身上。”
忠睿王妃自然不甘心背那么大的黑锅,可安排人手查下去,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是让她胆颤的地方。
奶嬷嬷也知道实情,不由得猜测道:“有句话不是叫‘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许是那位就是这么个命,怪不得旁人的。”
忠睿王妃苦笑:“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奶嬷嬷倒了一杯茶来给忠睿王妃,“太后娘娘不是要趁着今年的选秀给王爷添几个新人么,去年时王爷都给拒了,可今年却是没有的,想来王爷已经走出了原来的念想。再说,那些新人再怎么着也不会越过主子您去,以我看,主子您在王爷跟前就稍微软和一些,我瞧着,王爷可不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忠睿王妃抿了抿嘴,她是自己迈不过那道坎,怨不得别人。
奶嬷嬷见她有所松动,又劝道:“您就是不为了自个,也得替小王爷好生打算才是。”
奶嬷嬷这话是说到忠睿王妃心坎上去了,她抚了抚身上的牡丹绣纹,思索了一会儿对奶嬷嬷说:“嬷嬷,你让人去仔细查查那位陈姑娘的底细,”顿了顿,“那位苏姑娘的也查一查,我好有个底。”
“是。”这样才对。
忠睿王妃和奶嬷嬷绝对没想到她们俩的对话隔了没多久就原原本本的被下属呈到忠睿王爷面前。
忠睿王爷凤眼一挑,目光在‘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上稍作停顿。
忠睿王爷自然是知道当初苏侧妃的死和王妃一点都关系都没有,可知道归知道,但并不妨碍他迁怒王妃,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子嗣单薄的原因。
想到慧行大师给勇武侯夫人的批命,忠睿王爷心情就复杂起来,还有对方和苏侧妃肖似的容貌,结合起来,都容不得忠睿王爷不多想。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直都驱动着忠睿王爷关注着勇武侯府,傅奕阳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查出来暗害苏颖的幕后黑手,其中就有他的推动。
可以说,从那天往后勇武侯府发生的事,只要是和傅阳阳还有苏颖有关的,基本上都在忠睿王爷这里过了目。
魏氏死前说的那番话也差不多原原本本的呈到忠睿王爷面前来,‘穿越’一词魏氏不知是什么意思,可忠睿王爷对这一词并不陌生,当初清婉在酷刑之下就招认她和陈宛秋是穿越来的,当时勇武侯府另外一个疑似穿越之人,也被确认了。
可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仔细看过魏氏的经历,忠睿王爷凤眼猛地一亮,是不是有种可能——那些被夺舍了躯体的原主还有机会把自己的身体夺回来。
陈宛秋留着绝对利小于弊,她的存在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不说她的‘与众不同’,单就是她妄想把他和皇兄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点就不能忍。
至于勇武侯府的事,等把陈宛秋彻底解决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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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睿王爷的命令给陈宛秋带来的不小的麻烦,让被禁足的陈宛秋忙的焦头烂额。
陈宛秋想不通,她在外面开商铺都有大半年了,一直都没被人发现端倪,怎么一下子就被人捅到了戴夫人面前,那些证据让陈宛秋百口莫辩。
陈宛秋挣扎着肉痛着把所剩不多的药下到陈父身上,陈父帮她转圜过去,可越是这样,戴夫人看她的眼神就越冷,陈宛秋也不是没想过把药下在戴夫人身上,可她还想看戴夫人日后因为嫉妒不甘而狰狞的面孔呢。
想想还是算了,有了陈父给她保驾护航,相信就算戴夫人再怎么不甘心,也拿她无可奈何。
可陈宛秋实在是太小看戴夫人了,戴夫人浸/yin后宅数十年,只有陈宛秋的姨娘生下了个她这个庶女,其他妾室都无所出,从这点就可见戴夫人手段不一般。
可惜陈夫人没能遗传到戴夫人这点,三太太比陈夫人好一些,可毕竟还年轻稚嫩,还有待进步。
戴夫人如何看不出陈父对陈宛秋突然之间的看重,她以为陈父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才突然就对陈宛秋这个庶女看重起来。戴夫人没想到别处去,就联想到前几日忠睿王妃两次来叫陈宛秋去王府做客的事,心想难不成陈宛秋还真入了贵人的眼不成。
戴夫人怎么都不会想到陈父是被陈宛秋下了暗示,这可以说是‘玛丽苏光环’的药丸版,不过这药丸版本来就有限制还有副作用,不然的话,陈宛秋直接给皇上来一下,让皇帝爱她爱到要死要活不是更简单粗暴。
这种药丸版只对心智不坚定或是地位低于她才有效,而且并不是长久有效,兴许哪天就突然清明了,陈宛秋也不是迫不得已才会想到这种药的。
戴夫人见不着陈父对陈宛秋的维护,但她绝对不会当面忤逆陈父,场面话一套一套的,忽悠的陈父都觉得戴夫人是真心替陈宛秋考虑,是个慈和的嫡母,遂放心的把陈宛秋交到戴夫人手上。
另一方面,戴夫人也不想着争风吃醋了,转身就把陈父跟前几个娇滴滴水灵灵的侍妾叫过来,不说和颜悦色,但最起码没有往日的那种阴冷,不但没有趁机磋磨她们,反而是暗示让她们这段时间好生服侍陈父,让陈父没空管后宅的事。
几个侍妾噤若寒蝉的出来,面面相觑。
一个侍妾用手指顶了顶额角,隐晦的表示了:戴夫人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
另一个侍妾欣喜的把戴夫人赏的赤金柳叶耳环戴在耳朵上,不以为意道:“既然是夫人示下的,咱们只管听便是了。”
陈父被娇滴滴的小美人绊住了脚步,鲜少在到后院去,陈宛秋被戴夫人请来的教养嬷嬷拘束着,她院子里的婆子比以前多了好几个。
陈宛秋被上次出去差点就露馅一事还心有余悸,如今就不好再贸贸然的偷溜出门了,而且她也不敢随随便便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了。
一次被质问被搜检已经够陈宛秋憋屈的了,原本陈宛秋还盼着忠睿王妃再下帖子来请她到王府去,她好趁机点明忠睿王爷对她的心思,让忠睿王爷来压戴夫人,看戴夫人还怎么耀武扬威!
可再往后忠睿王妃就没有下帖子来,陈宛秋料想戴夫人也不敢对着忠睿王妃阳奉阴违,可就是这样陈宛秋才更憋屈,她的计划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在心里狠狠的给戴夫人记了一笔。
同样心焦的还有潘如月,自从正月十五潘如月见识到琴瑟和鸣的傅奕阳和苏颖后,潘如月回到季府就大病了一场。
季姗姗同季大人讲:“潘姐姐就是太掐尖要强了,本来我见她身体弱,撑不了那么些时间,好言相劝说让她先回府。可潘姐姐一时又说她无大碍,说她想多看看外面的景儿,我和哥哥们才陪着她多走了几步,因为顾忌着潘姐姐的身体,连灯谜会也只草草逛了一番,就早早回府了,哪里想到潘姐姐的身体竟是弱到这种地步。”
季大人听了,皱了皱眉,让潘如月好生养着,叮嘱了季夫人两句,就往前面去了。
季夫人回头点了点季姗姗的额头:“你可算是长进了。”
说起这个,季姗姗就万分恼火,她可不对季夫人顾忌:“母亲你不知道潘姐姐她多过分!”
“本来远远瞧见勇武侯府的表哥和表嫂,潘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大声叫‘奕表哥’,女儿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
季夫人冷笑一声:“我早就看出如月她春/心浮动了,显然是她单方面对勇武侯有意,不知规矩廉耻,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早知道就该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去祸害别人。”
“怎么这样?”季姗姗对潘如月积累的好感度都消失殆尽了,拧着眉抱怨:“更过分的是,潘姐姐还对表嫂出言不逊,喊表嫂苏姐姐,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差点弄得我们都下不来台。”
季姗姗把当时的情形描述给季夫人听,季夫人脸耷拉了下来。
季姗姗扁扁嘴愤愤道:“再有潘姐姐竟是指责我没戴面纱,是轻薄无礼,当时表嫂就在跟前,表嫂也没戴面纱。”
季夫人怒极反笑:“就没见过她这样不知所谓的!往后你能避就避,别好好的姑娘家都让她给带坏了。”
“不用母亲说,我也知道的。”
季夫人本来就想拘着潘如月,以前还有季姗姗给她通融,可经过了这样的事后,季姗姗就对潘如月敬而远之起来了。
潘如月敏感的感觉到她被孤立了,可潘如月还沉浸在悲伤中,心里并不在意,可等潘如月再想出门时,季夫人第一个不同意,季姗姗也不帮她说话了,潘如月困惑极了。
潘如月私下里找到季姗姗,蹙着秀眉:“姗姗妹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季姗姗看着潘如月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口气就有些不好:“潘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客,我是主,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舅妈说不同意我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通融通融呢?”
季姗姗吸了一口气:“可潘姐姐你都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想出门,母亲自然是不好让你贸贸然外出,上次出门潘姐姐回来就大病一场,全家都跟着操心呢。”
潘如月脸红了,季姗姗一看心头火起,还指责她轻薄孟浪,真正轻薄孟浪的到底是谁!
潘如月还以为自己的心思隐瞒的很好,轻声细语的说:“只是想去外面散散心罢了。”
季姗姗很好心的劝说:“如今春寒陡峭,潘姐姐切记注意自个身体,母亲是忧心姐姐你的身体,才拘束你不让你出门的。更何况,潘姐姐若是觉得一直在房中憋闷,可去小花园里走走,这时节迎春花开的好呢。”
可潘如月当即红了眼圈:“妹妹定是恼了我,才这般推托,罢了,左右我只是寄人篱下,哪里能劳动到妹妹呢。”
季姗姗也恼了:“潘姐姐说这话可真是让我们寒心,你扪心自问,自从去年你到我家来,我们可曾薄待你分毫,吃的用的都捡好紧着姐姐用,姐姐每次病了,延医问药我们可曾耽搁过分毫。”
“我原本以为潘姐姐很善解人意,懂的体贴长辈,友爱姊妹,可潘姐姐现在说这样一番伤心的话,若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呢,潘姐姐你这样做,我实在是觉得失望!”
季姗姗顾忌着潘如月的名誉,不会戳穿潘如月的心思,可就并不代表她就任由潘如月这样无中生有。
潘如月连忙道:“妹妹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怎么想的?”季姗姗就想听听潘如月就她的‘寄人篱下’能辩解出什么来。
潘如月没想到季姗姗这样的咄咄逼人,她懦懦道:“我笨嘴拙舌的,妹妹何必揪着不放,我哪是那样的人呢。”
季姗姗火冒三丈,明明是潘如月自个的错,现在经过她这么一说,现在错的反而成自己了,再看她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样子。季姗姗没了最开始的同情和怜惜,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说道:“既然潘姐姐觉得是自己笨嘴拙舌,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自然不好和潘姐姐你再计较,不然就会显得我仗着主人的架势,没招待好潘姐姐你这远来的客人了。”
曲解人家的话谁不会说,季姗姗在和潘如月斗智斗勇中,这个技能可是突飞猛进。
说完也不看潘如月闪烁的眼神,说道:“至于潘姐姐想出门散心一事,”潘如月眼前一亮,季姗姗在心里哂笑,“这种事潘姐姐找我也没用,这事得母亲同意才行,我还有事儿,就不和潘姐姐多聊了。”
潘如月噙着泪,兴致不高的回到她住的院子,从家里跟过来的丫环见她这样也见怪不怪了。
潘如月想出去,想去见傅奕阳,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煎熬似的,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季夫人会这样摆明了不待见自己,她上辈子也没明白为何季夫人会陷害她,没让她选得了秀。
也不怪潘如月想不明白,潘如月在家里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养成了不通庶务的性子,思维模式太开放,就算上一世没有傅奕阳这一回事,就她这样的性子还有颜色,进宫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季家和潘家。
就是后来潘如月嫁给傅奕阳做继室,傅母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嫁到侯府的几年,根本就没有出去交际过,说好听点是单纯,但她这样的就是单蠢了。
但潘如月在涉及到她个人私事的时候,她的脑袋就变得灵光起来,穿上日常惯常穿的月白色绣翠竹刻丝褙子, 发髻上簪上惯常戴的那支白珠簪子,特意找准了季大人在上房的时候,就过去给舅舅请安了。
季姗姗也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丫环通报:“潘姑娘来了。”
季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季姗姗也皱了皱眉,碍于季大人在,季夫人就重新堆起笑容:“快让她进来,外面怪冷的。”
等潘如月袅袅的进来,季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这身素色的衣裳是穿给谁看呢。
潘如月给季大人和季夫人请了安,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季夫人把季大人的注意力从潘如月身上拉回来,季姗姗也有意无意的避过潘如月,哪想到潘如月竟是小声的啜泣起来。
季夫人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却很慈爱:“如月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这孩子,明明身体就弱,你有这份孝心我和你舅舅心里就领受了,我早就吩咐了也无需你过来请安,就怕路上冻着了,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
“你舅妈说的很对,可是身体不舒服了?”季大人不懂潘如月做过的那些事,见着外甥女哭自然是心疼。
“如月,如月只是想家了。”潘如月抽泣一声,捏着帕子拭起泪来,擦的脸上一片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上,一派濡慕的看向季大人,“如月看到舅舅一家其乐融融,就触景生情,想起如月的家人,忍不住就……还请舅妈不要怪罪如月扫了你们的兴。”
季夫人的笑意冷了下来,多少年了,还真没哪个不长眼的在她跟前给她上眼药了,如今来了个晦气玩意,却是寄居她家的外甥女,不能更心塞。
季夫人还没有说话,季姗姗就有些天真烂漫的开口了:“潘姐姐果然是性情中人,我想想,若是选秀顺利的话,潘姐姐你很快就能回家了呢。”
季夫人假意说了了季姗姗一句,也跟着开口:“你这孩子,忒是多愁善感了些,大夫说了你身体一向纤弱,平日里心情郁郁可是对身体不好,快些收了泪。姗姗,快去逗逗你如月姐姐开怀些。”
潘如月一脸的惶然,她连忙用帕子去擦眼泪,“都是如月的不是,让舅妈操心了。
季夫人心头无名火起,季大人颇为怜惜的对季夫人说:“如月的身体是有些纤弱了,得好好补补,我记得前些时日进上了些燕窝,拿半斤给如月吧。”
季夫人在心里冷哼一声,那是她预备给季姗姗,现在潘如月这个晦气玩意一哭,就一下子分走了半斤,真是便宜她了。
“老爷不说,我就准备说呢,这燕窝最是滋补了,等如月回去时我就让人包好了让她带走,日日吃上一碗再好不过了。”
季姗姗撅了撅嘴向季大人撒娇:“父亲现在只疼潘姐姐,都不疼姗姗了,姗姗可是会吃醋的。”
季大人还没说话,潘如月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到前襟,“我哪里能和姗姗妹妹相比,那燕窝如月还是不要了罢。”
季夫人语气未变:“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你珊珊妹妹是跟你舅舅撒娇呢,当不得真。咱们家总缺不得给你的那半斤燕窝的,你就别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季姗姗吐了吐舌头,“潘姐姐你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父亲你也说句话啊。”
季大人咳嗽一声,潘如月连忙拿帕子把眼泪擦了,勉强露出个笑来,“都是如月的不是,让舅舅为难了,舅妈和姗姗妹妹平时都对如月很好的,如月心里很感激的。”
“你这孩子,是实诚。”季大人没注意到几个女人之间的暗涌,也没有多想。
季夫人暗暗咬牙,看潘如月的眼神越来越冷。
潘如月瑟缩了下,季姗姗担心的问:“潘姐姐是不是不舒服啊?现在乍暖还寒,潘姐姐可得好好注意下身体才对,平常不能穿的太单薄,前日新做的朱红团花披风,怎么不见潘姐姐披上呢,可是不喜欢?”
潘如月自然是不喜欢那样鲜艳的颜色,可季姗姗的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喏喏的说来上房来的急,忘记了。
被季夫人联合季姗姗连消带打,潘如月根本就没找到机会向季大人提起她想要出门的事。
潘如月心灰意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天无绝人之路,熬过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忠睿王妃竟然下了帖子来请季姗姗和潘如月到王府做客,潘如月才算是活了过来。
可惜,这门是出去了,但哪能见到傅奕阳呢,潘如月心里焦急啊,仿若一刻都不能等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