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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没错,这才过了多久,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季府那边就查到了幕后之人,这效率实在是有够高的。
傅奕阳冷笑一声,言简意赅的把情况和苏颖说了一遍。
苏颖知道傅奕阳为何要冷笑了,这听起来可够漏洞百出的啊。她蹙了蹙眉:“你把人带回来,是要一查到底了?”
傅奕阳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怀疑敬国公世子也参与其中了。”
苏颖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傅奕阳为何会有如此猜测,谁叫潘夫人有和敬国公世子狼狈为奸的前科呢。显然,是敬国公世子找上潘夫人的,可关于路遇疯马一事,苏颖总觉哪里不对劲,到现在都还不能捋顺呢。
这一次也有这样的感觉,假设是敬国公世子参与其中了,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叫傅奕阳名誉受损?
苏颖按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头绪,问道:“可是与姜家脱不了干系?”
苏颖觉得要是姜家真的参与其中了,比起姜存富,姜夫人更有可能。但上午才来赔礼道歉,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这么一转眼就啪啪自己打自己脸,怎么都不觉得疼吗?
傅奕阳神情自若的说:“只能说有可能,就算是被诬陷的,姜家也算不上多无辜。”
“这么说是没错,可不管如何,只潘如月一事叫人知道了,恐怕会被人哪来做文章,咱们还是未雨绸缪的好。”苏颖可不愿意叫傅奕阳传‘绯闻’。
傅奕阳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对潘如月母女可谓是深恶痛绝了。“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苏颖脸上笑意加深,这才对嘛,能够以身作则,自己除掉烂桃花,才是好丈夫。
傅奕阳想了想,把红玉牵扯到的事儿说了。
“什么?”这次苏颖是真的错愕不已了,她不是没考虑红玉是‘团伙作案’的可能性,可红玉吞金自杀了,在她的个人物品里又没有查到可疑的物件,她家里又是风平浪静的,叫苏颖查起来也是毫无头绪。
没想到傅奕阳竟然也在往下查,还查到了什么。
陈宛秋,她怎么又出没了,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从潘如月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已经够让苏颖诧异的了,如今又和红玉牵扯上,侯府是不是已经成了她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苏颖真是懊恼,要知道陈宛秋是什么德性,当初就不该搭理她。
当初就算没有陈宛秋来高密,说傅母想算计陈宛秋和傅奕阳,苏颖想着以系统的能耐,也能将这一关避过的。
可没想到这一关避过了,陈宛秋竟是觉得捏住了她的把柄,还妄图以‘恩人’自居,这实在是叫苏颖难以苟同。
往后,随着陈宛秋神秘面纱的揭开,苏颖更是避之不及,尽管陈宛秋是帮过她。
苏颖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像陈宛秋那般‘挟恩求报’的,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这人在家中坐,祸也能从天上来,更何况陈宛秋还有两条腿,能自由出入了,后面陈宛秋折腾出一大堆事来,叫苏颖只能选择避让。
就拿云若寺那所谓的“红杏出墙”来说,苏颖更觉得莫名其妙,陈宛秋在她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就和她争锋相对上了。
苏颖可实在是琢磨不透,好不容易陈宛秋被其他暗地里的人打击的消停了,可她总是能找到能够彰显存在感的方式。
从潘如月到红玉,人脉可真够广的。
傅奕阳放下茶杯,意识到苏颖走神了,想必是想到了和陈宛秋有关的事儿,只问道:“在想什么呢?”
苏颖回过神来,愣了愣,想想还是说了,说之前还叹口气:“我倒是觉得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嗯?”傅奕阳没想到苏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显然里面是有隐情的,难不成除了他知道的算计亲妹的事儿外,还有其他勾当。
苏颖垂下眼帘,睫毛轻轻颤动,烛光下竟看上去有些脆弱。“先前在我生产时请的产婆,其中一个有问题,是她提早发现的,来提醒我,并帮着我处理了。”
傅奕阳手中的茶盖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上。
傅奕阳攥着手,语气苦涩:“你当时没有和我说。”
苏颖不愿意和傅奕阳再纠结于往事上,可傅奕阳的语气叫她有些不舒服,只说:“当时和你说……”有用吗?如果不是叫傅奕阳自己发现问题,把问题都摊开摆到他面前来,他可不会信的。
更何况当时和傅奕阳说了又如何,苏颖相信在那个时候,傅奕阳会做的只会是息事宁人,甚至有可能不相信,根本就不会促使他去动傅母。
苏颖会这么认为,完全是先入为主导致的,谁叫从苏颖的角度看来,傅奕阳就是个渣呢。
可实际上呢,在大环境下,苏氏只得丈夫敬重的嫡妻不知凡几,还能算是幸运的呢。
要真是说“宠妾灭妻”,想想那被丈夫的宠妾挤的站不住脚,甚至还叫宠妾骑到头上来,丈夫不但不管,还站在宠妾那边儿摇旗呐喊的吧?
苏氏的悲惨遭遇,更主要的还是在于傅母这个极品婆婆。想想看,旁人家妻妾宅斗,婆婆就算是有参与,可也没有像傅母这般从一开始就致力于磋磨儿媳妇的。
傅母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是把苏氏置于危境。想想看一个不能生育的嫡妻,在只得丈夫敬重的情况下,难能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呢。
不管怎么说,当时叫苏颖信任傅奕阳,以苏颖这样性格的来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苏颖沉默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傅奕阳沉声说:“以往是我对不住你。”
苏颖心里一抖,她可以肯定傅侯爷肯定是脑补了什么。说实在的,苏颖觉得当时的事儿也不能怪傅奕阳,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傅母就是那个债主,她现在不就是报仇了。
沉默。
傅奕阳沉吟了半晌才重新开口:“丽月之事也和她有关。”
“什么?我以为是……”苏颖脱口而出,说到半截就自动消音了,相信傅奕阳也会明白她说的是哪位。
苏颖当时真的以为是傅母做的,就算如今查出来不是傅母做的,可那又怎么样。对苏颖来说,傅母对苏氏以及她做的事儿罄竹难书,也不差这么一件。
只是苏颖没想过竟是和陈宛秋有关,陈宛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颖咬了咬嘴唇,踌躇了下,才道:“可查清楚了?”
“将人抓来审问了,相信很快就会清楚的。”傅奕阳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还有疲惫,今天知晓的事儿,不光是对他,对苏颖来说,同样是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苏颖垂着头,脸埋在阴影里,叫傅奕阳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歇着吧。”一声轻叹散开来,苏颖抬起头来,不禁问:“那你呢?”
傅奕阳伸出手来把苏颖耳边的鬓发拢到耳后,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我到书房去,好有什么结果尽快叫我知道。”
苏颖点了点头,照常叮嘱了一句:“别忙到太晚,明儿还要上朝呢。”
傅奕阳抿了抿嘴,“我知道。”
芦荟和薄荷都准备去歇着了,哪里料到傅奕阳又匆匆走了。她们俩对看了一眼,‘这是怎么了?’
‘我不清楚。’
‘难道是又要别扭了?’
‘别瞎说。’
芦荟在外面通报了一声进来,窥到苏颖神情如常,再说她们俩在外面也没有听到吵架的迹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可一想到不知检点的潘如月,就连芦荟都不确定起来。
芦荟很清楚,苏颖为着潘如月很生气,先前在逼问潘如月的时候,苏颖脸色可是难看的要命。之后还不惜余力的嘲讽潘夫人一行人,都是苏颖在迁怒的表现。
芦荟想劝劝,可又怕弄巧成拙,她相信太太现在是不会愿意听到和潘如月有关的事的。只轻声道:“太太时辰不早了,我伺候您歇着吧。”
苏颖抿了抿嘴,没反对。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睡意,盯着床顶上床帏发呆。
今天知道的这些事儿对苏颖冲击不小,她想将这些头绪理顺,可实在是不容易。再说了,那都还只是推测,就是线索也是语焉不详的,单凭这些还真不能还原事情经过。
苏颖没了睡意,隐约又听到了哭声,想了想干脆从床上起来,打开门。
在外间守夜的白芷听到声音,端了油灯过来,“太太?”
“我听到哭声,去看看。”苏颖原本以为哭嚎的是傅昀,没想到竟是禄小娃,更叫苏颖意外的是他还不是只打雷不下雨,他掉金豆豆了,真是稀奇。寻常不都是认为这掉眼泪的行为,不能彰显他的男子气概的么?
苏颖胡思乱想了一通,走过来从奶娘怀里把禄小娃接过来。
奶娘没想到禄小娃的哭声竟是惊动了苏颖,顿时就有些诚惶诚恐。
“怎么回事?”苏颖随口一问,奶娘也是不确定的说:“怕是哥儿长牙痛了。”
“他长第二颗牙了?”苏颖有些错愕。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来就不关心我,只知道偏心那个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喝喝拉拉撒撒的小鬼。】禄小娃的语气别提多委屈了,同时哭得更卖力了。
【我以为你长牙完全是受控的,哪想到在生理上你还可以是正常的。】苏颖语气有点无辜,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禄小娃实在是不能常识来估量。【你真的是牙龈痛吗?叫我看看。】
【要是可控的,我早就长满一嘴牙了。唉,都怪我疏忽大意,我知道就有婴儿生下来就长满一嘴牙的,早知道我就这么做了,省的现在受苦受难。】禄小娃哭声小了下来,他还不想把旁边睡得真香的福哥儿给吵醒,那才叫大嗓门,哭嚎如打雷的好不好。
苏颖听了他这话满头黑线:【你要是正生下来一嘴牙,早叫人当妖怪烧死了。】
【这怎么了,还有人生下来嘴里衔一块玉的呢。】
【没呛死都算他走运,再说人家那是剧情需要。】苏颖跟禄小娃瞎扯,禄小娃渐渐止住哭声,在得知苏颖今夜是孤枕难眠的时候,很积极的推荐了自己去暖床。
苏颖不答应,他就拿出了福哥儿先前就享受了大床,苏颖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他就……哭个不停。
苏颖拗不过,只得把禄小娃抱回内室。
其实苏颖还是很欢迎禄小娃,最起码她还能找个能吐露心扉的人说说话。
【我还以为你们俩又别扭上了呢?】嘿,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禄小娃伸出小胖爪摸了摸自己的肥下巴,一副认真的模样,实在是不能更逗了。【看来傅奕阳是个能抵挡住诱惑的好男人,值得点赞。】
苏颖有些不以为然,辩驳道:【先不说其他,单就是潘如月那个狂化的小白花,傅奕阳但凡有理智就不会去招惹。】
【可说起来,潘如月才是傅奕阳的官方配对啊,小白花搭配冰山男,换个背景,那就是妥妥的酷帅狂霸拽的总裁文啊。】禄小娃兴致勃勃的说道。
苏颖眯了眯眼睛:【官配?这可不对吧,只能说在平行空间里,就是没有我穿越,苏氏得病而亡的空间里,潘如月和傅奕阳才是官配。呃,我实在是不能想象,傅侯爷和潘如月成为夫妻后是怎么个相处画面。】
禄小娃假模假样的叹口气:【那是因为你是女的,女人看待女人和男人看待女人是不同的。再说小白花、菟丝花怎么了,这可是经久不衰的类型呢。看看那些小说,再看看影视作品,这种类型的女主角才是大潮流,就算是被黑出翔也不改初衷啊。】
【……其实你是吃醋了吧?】禄小娃在哆嗦了一大堆后,突然悟了一般的说道,还带着一股子笃定的意味,不等苏颖回答就自顾自的说起来,【这我可以理解,这男女之间嘛,可不就那么点事儿,要是不嫉妒,那就真是怪了。看来潘如月这朵小白花在你们之间充当了催化剂,这也算是她发挥了最后的一点光和热吧。】
【……你很有经验嘛。】
【哈哈,只是理论经验,我做的不过是理论联系实际哈。】禄小娃顿时豪情万丈的谦虚着。
苏颖动了动手指,真想上手捏两把,又碍于禄小娃现在还只是个承受力为负值的渣渣,现在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果,想想还是算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苏颖决定不和禄小娃再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把今天发生的糟心事简单扼要的说了。
【咦?你这是在寻求我的帮助吗?啊呀呀,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是不好意思了?我都懂。】禄小娃终于洋洋得意了一回儿,那欠揍的语气叫苏颖手继续痒痒。
禄小娃嘚瑟够了,才对苏颖说:【叫我看看啊,傅奕阳抓回来的人中,有陈宛秋的人,再有就是姜秦氏的人,你什么时候又得罪了新人?可真是能拉仇恨值的。】
【姜秦氏?】这可出乎苏颖的意料了,她以为是姜夫人犯下的呢,这姜秦氏不就是姜夫人的妯娌,替姜存富背黑锅的庶弟的妻子么?【这都什么跟什么?难不成是无间道?】
苏颖摸了摸下巴,事情可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想到这里,苏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禄小娃眼珠子骨碌碌转,没忍住:【这是正常的啊,看看你的设定里,婆婆极品妯娌不善,姨娘环绕庶女烧心,除了自家男人其他的都是没安好心,仇恨值一拉一个准。
不过呢,这也是性格决定的,你瞧瞧你,愤世嫉俗,嘴皮子有时候都比刀片子还厉害,杀人不见血,能不得罪人么?
不过呢,不被嫉妒的那就是庸才了,要是个穿越女混的不咋地,那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女吗?这个道理就跟没吃过古代的糖葫芦、没逛过古代的青楼就不是标准的穿越女一样。】
苏颖听着听着就被禄小娃的话给带偏了,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她还真没吃过这里的糖葫芦,也没有逛过青楼。
不过,想当初曾经有几串糖葫芦放在面前,她没有吃,如今回想起来,才追悔莫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苏颖为自己大开的脑洞抽了抽嘴角。
打住了偏了去的思维,苏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设定?这是什么时候有的设定?】
禄小娃叹口气:【从最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了,不然的话,婆婆和善,妯娌友爱,小妾如鹌鹑,庶出的娃没有,外面的大环境也很和谐,那这样的话还有什么看头吗?
当初游戏里面可是侧重于一个‘斗’字啊,想想你在游戏里玩的角色,从一个婢女爬到了侧妃的位置,可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
【是吗?】苏颖幽幽的说着,【可你从来就没说过周围还有重生,有穿越。而这里面有包括了不同的类型,但就是穿越里面,比如有走才女路线的穿越女,还有圣母花路线的,还有带着金手指路线的。
再说重生,就有从平行空间重生过来的,还有我还没搞清楚是从平行空间或是未来重生回来的。这林林总总的,可实在是热闹非凡。】
【等等,你列举穿越和重生的时候,用的不是同样的分类。】
【……】苏颖一口气险些噎住,他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分类?你还想分类,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还要我分什么类。】
禄小娃叹口气:【时也命也。】
【呵呵。】
【你别呵啊,】禄小娃不乐意了,【想想看,在这里面你可是最有优势的,其他可都是逃不过你的法眼啊。】
【难道这不是在间接的夸你自己?】苏颖啧了一声,【虽然我承认你最后半句说得对,可她们不是逃不过我的法眼,是暴露的太快。】
想想看附身到陈夫人身边丫环的,就因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把自个暴露了;清婉干脆是来了一部《枉凝眉》;至于陈宛秋是怎么暴露的,她不是去找清婉,结果叫苏颖撞个正着,然后还默写了一部《射雕英雄传》。
至于重生类的,潘如月是自己自暴自弃的;至于陈宛凝,这个纯属是基于个人经验,陈宛凝的变化太大了,简直是判若两人。
【其实我想说,你近来变化也不小,你不能因为和傅奕阳感情进展迅速,就自暴自弃啊。】禄小娃不得不提了个醒,【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叫恃宠而骄!】
苏颖难得没有反驳禄小娃,她抿着嘴唇,陷入沉思。
禄小娃半天没听到苏颖反唇相讥,第一反应就是叫小爷说中了吧,哇咔咔;再来就是觉得不是吧,承受能力那么低,做人呢就得虚心接受别人的建议,尤其是这建议还是很正确的时候;等到最后,禄小娃就想着,怎么还回答,难道是睡着了?怎么能不尊重人呢!
结果苏颖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苏颖挑眉:【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禄小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你对于我的建议是什么想法呢?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苏颖很淡定的说:【我不是该有女主光环吗?】
禄小娃好半天才找回舌头:【我服了。你还记得这回事啊?】
苏颖沉吟了半晌道:【我说着玩的,你真信了?】
禄小娃吭哧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妈了个蛋。】
【好了,该睡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尿床,可别怪我不客气。】苏颖和禄小娃谈天谈地的感觉好多了,她就不多想了,打了个哈欠,这么跟禄小娃道了晚安。
禄小娃这才意识到他不但被坑了,而且还被嫌弃了,这简直不能忍好吧。
幽幽的说:【尿意来了,挡都挡不住,这可是没法子的事儿,你要学会理解,不是吗?】
苏颖想想很有道理:【所以我才没和你一个被窝,你半夜不哭,我就谢谢你了。】
禄小娃的心肝碎了,他恨恨的想,等到半夜我一定要大哭特哭,再来个水漫金山,看你奈我何,哇卡哇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