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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和翠竹说了几句,便把心神不宁的翠竹打发走了,便是那对银镯子也塞到她手上,只管叫她戴着。
薄荷回来冲着芦荟摇摇头,低声说:“我看宋新家的也是急昏了头。”
芦荟沉吟一声,道:“是不是急昏了头,我去问一问便知。”她是不是急昏了头,芦荟不好说,但真是胆子大,都那么急巴巴的把手伸到正院来了,可见柳姨娘也是急了。
薄荷点了点头:“你去罢,太太这儿有我呢。”
“对了,先前顺郡王妃差人送了帖子来,我正要拿给太太呢,你一会儿别忘了拿过去。”
“顺郡王妃?”薄荷想到了姜侧妃立马皱起眉头来,嘀咕道:“怎么到哪里都有姜家人?”
芦荟对着姜家人尤其是姜夫人很是看不过眼,只和薄荷说:“只管拿给太太,看太太怎么说。”
宋新家的正和府里头相熟的媳妇子说了会儿话,就听到外头小姑娘热情的叫着:“芦荟姐姐来啦。”
宋新家的心头一跳。
芦荟笑着同那小丫头说道:“原是太太知道宋嫂子回府里头交差,便是惦念起柳姨娘来,特别差我来问问宋嫂子,柳姨娘病养的如何了?”
小丫头讨好道:“这种事儿哪里还需得芦荟姐姐亲跑一趟,只管叫我们跑个腿便是了。”
说着便是有机灵些的小丫头去叫宋新家的,宋新家的心里直打鼓,又不好露怯,跟着到了芦荟跟前。
芦荟挺客气的叫了句‘宋嫂子’,宋新家的可受不起芦荟的这般客气,她男人在庄子上虽说大小也是个管事,她在府里头多少也有些面子,但万万是比不上在太太跟前当差的大丫环的。
就算是在庄子上,府里头的消息知道的晚,可都到这会子了,再没点眼色的都知道如今府里头早已经变了天了。
不光是原先定海神针般的老太太倒了,如今府里头做主的彻底成了太太;便是如今的后院可也是彻底变了,本来挤得正院暗淡的南院早已经是过去了,便是柳姨娘都躲到庄子上来了。
这可真是原本怎么想都料想不到的,宋新家的心里忐忑,就听芦荟笑盈盈的开口道:“太太听说柳姨娘的病可是大好了?”
宋新家的一听这话就一咯噔,知道事情要糟,正琢磨着说辞呢,芦荟不停歇的又说道:“这可是正好呢,等明儿派个大夫去跟着瞧瞧,当初柳姨娘病的断断续续的,就是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可曾想被侯爷叫人送去了庄子养了些许日子,就是大好了呢。”
当初柳姨娘的病是怎么回事,芦荟心知肚明,只怕宋新家的毫不知情。
一听芦荟这么说,宋新家的多少有点懵,当初柳姨娘被送到庄子上来,只对外说是送去养病的,实际上怎么回事,柳姨娘能不清楚么?她倒是不会往外说,只说是太太遣她过来的,也就够底下人猜测的了。
宋新家的也只当是苏颖不容人,到底柳姨娘不是原先的魏姨娘,张狂到快要爬到正院头顶上去了。
可乍一听芦荟说把柳姨娘送到庄子上是侯爷下的令,宋新家的当下就冒出了冷汗,她可不会怀疑芦荟说的假话,这样的事儿只要问问府里的人都能知道真假了。
宋新家的咽了咽唾沫,扯动着脸皮说着:“太太可是宽厚呢。”
这边儿芦荟和宋新家的‘相谈甚欢’,那边儿薄荷把顺郡王妃送来的请帖递到了苏颖手里。
“顺郡王妃送来的?”苏颖接过来,轻轻挑了挑眉。
说起顺郡王来,他虽说是宗室中人,可因为上一代皇权交替中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了顺郡王在宗室中的地位很尴尬,这从封号上就能看出端倪来。
好在顺郡王是个很懂中庸之道的人,他很少掺合朝堂的事儿,不拉帮结派,多少让上位者满意。
所以顺郡王和傅奕阳这样的权臣基本上就没什么往来,顺郡王妃送请帖来也差不多是今年的头一遭。
和薄荷她们俩想的差不多,苏颖也是想到了姜侧妃身上去了,要知道上一回姜夫人派人来送诚意过来,竟是还跟着个姜侧妃派过来的丫环。
苏颖在心里冷笑,是来增加说服力呢,还是想以她侧妃——或者更该说她身后的顺郡王——的身份来压人呢。
这种事,姜夫人可不是没做过:觉得自己压不过了,就把更厉害的搬出来。
想想钟继夫人不也是,和苏颖说话的时候,句句不离钟家老爷子一样。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从苏颖从苏夫人那里得知了钟继夫人、钟家老爷子以及姜夫人的母亲钟家原配夫人,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后,苏颖都觉得没法好好地对待了。
苏颖打开请帖看了看,只是很普通的邀约,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如果李夫人在这儿就好了,她应该会吧啦吧啦的说出一大堆顺郡王府后院的密事来,苏颖这么想着。
“明儿叫人去打听下郡王府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说罢。”苏颖想了想,这么说着。
薄荷瘪瘪嘴,忍不住道:“会不会是姜侧妃在其中掺合的?”
苏颖想了想,倒也不曾听说过顺郡王宠妾灭妻,这是顺郡王妃亲下的帖子,管姜侧妃一个妾什么事。
说是侧妃,其实就是小老婆,不过称谓好听而已。想到这里,苏颖不禁想起苏侧妃,不管游戏里如何,就是到了这里,自从知道苏侧妃是真实存在过后,苏颖曾经有一段时间下意识的多注意了一些。
那些个夫人太太提起苏侧妃来,多是不屑的,再不然就是把她形容成一个红颜祸水。
这也很好理解,苏侧妃出身卑微,竟是成了亲王侧妃,就算是个小老婆又如何,夫人太太们见了也还是要向她行礼的,这让正儿八经官家出身的夫人太太们心理上就很过不去。
再说了,正妻和小老婆是天然的敌对,她们自然是看不过小老婆大行其道的,自然就看不惯把小老婆做到快到极致的苏侧妃。
苏颖当时就想,幸亏她们的教养让她们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不然苏颖听到的可不只是诸如‘红颜祸水’‘奴颜媚骨’这类的词了。
“太太?”见苏颖竟是出起神来,薄荷轻轻唤了一声,把苏颖拉回到现实来。
苏颖轻轻笑了下,看来陈宛秋那张小纸条带来她的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大。
要知道就是知道了她现在的容貌和苏侧妃肖似后,她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的就忘记了这点。即便之前去忠睿王府见忠睿王妃,她也没有跟如临大敌一般。
如今陈宛秋的那张纸条让苏颖意识到她曾经犯过的错误,在云若寺外,马失蹄拉着马车狂奔,生死攸关时,被忠睿王爷救了时,她的表现出格了。
这也不能怪苏颖,她那时候几乎以为她要死了,对上熟人,就算只是游戏里的NPC,但现实中有对应上身份的,不能算是熟人的人,她没有崩溃到错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已经是很好了。
苏颖不知道忠睿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像是她也不想知道如今侯府内外又增加了忠睿王爷的人手,到底是出自什么目的。
苏颖只能假装不知情,假装陈宛秋给她的纸条上的内容,只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同时,苏颖想要把陈宛秋剁手的心思越来越强烈了。
“去倒杯茶来罢。”苏颖同疑惑的薄荷说着,薄荷应下了,转身去倒茶。苏颖瞟了一眼手边的帖子,觉得略微有点心烦,怎么这段时间,烦乱的事儿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感觉就好像没个消停的时候。
薄荷把茶端上来,顺便把请帖收了起来。
苏颖刚喝了两口茶,那边芦荟就回来了,朝着苏颖曲曲膝盖,神色忿然的。
“怎的了?”
芦荟凑到苏颖跟前说了一通,说完时看了看苏颖的脸色,忿忿道:“她哪里是思过,倒是把自个当成庄子上的主子了,嘴上更是没个遮拦,竟是在背后这般说您,早晚叫她烂了舌头。”
“这倒是稀奇了。”当时柳姨娘可不是被舒舒服服的请到庄子上去的,傅奕阳都下了定论了,她倒是能作怪,一大清早的就跪到正房门口来,哭着求着让苏颖宽宏大量的宽恕她这一回。
说的好像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全都是苏颖的主意一样。要知道苏颖原先可是警告过她,让她老实一点,哪想到她竟是听不进去,以往的那点子察言观色的聪明劲儿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到最后作到傅奕阳都厌烦了,亲自插手了内宅事,叫永平把柳姨娘给送走。
当时柳姨娘在正房门口哭求,来来往往的人经过都要扫一眼,虽然没什么人敢凑过来看热闹,但她那样子伏低做小的请罪,偏偏没什么好结果,指不定私下里叫不知情的人怎么看苏颖呢,说不定就会说她苛待妾室了。
如今都到了庄子上竟还不老实,哼,真是丑人多作怪。
“太太,这是?”芦荟不大明白,苏颖沉下脸说:“我竟是不知道她还有一张能颠倒黑白,舌灿莲花的嘴呢。”
当时送她去庄子上,虽说是给了她最后的颜面,说她是养病,可是永平扭送她过去的,都该知道那不过是变相的流放呢。
芦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苏颖挑眼看她,“有什么只管说。”
“奴婢觉得柳姨娘不大对,”芦荟咬了咬嘴唇,“只她不该有那么多钱财的,听着宋新家的说的,只感觉柳姨娘倒是不吝啬钱财的。奴婢瞧见宋新家的手腕上戴着一对金镯子,瞧着成色可是不差的。先前宋新家的给翠竹的银镯子,我也瞧了,是细银的。”
苏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芦荟这般说,大抵柳姨娘在银钱上不怎么吝啬。“竟有这事儿?”
苏颖原本并不讨厌柳姨娘,后院里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宠爱呢。尤其是还有猖狂爱作死的魏姨娘‘珠玉在前’,后头丽月这个看起来最是憨厚,实际上心机深沉的也忍不住冒头。
这么一对比,还懂的察言观色的柳姨娘倒是好了一些。头前让柳姨娘管家的时候,小打小闹的贪墨一些,使唤着银钱收买下人,苏颖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想老板底下的经理,谁会没点私心呢。不给根萝卜,怎么能使唤好人给你干活呢。
可柳姨娘搞到如今这局面,就纯粹是自己作死了。
苏颖倒是猜出一些柳姨娘突然蹦跶起来的目的,她那么作死了,苏颖肯定要出手管教她,动静再大些,最好叫傅奕阳知道,转而把视线投到她身上去,如此的话才能在傅奕阳跟前露露脸,反正再坏可不比长年累月的见不着傅奕阳的面好。
柳姨娘目的是达到了,可她倒是错估了傅奕阳的反应。
“她在庄子上收买下人可做什么?”苏颖冷笑一声道,这可没什么意义,就算是那些庄子上的下人,在背后说苏颖几句坏话,那又如何?总之他们是不敢说到外面去的,他们该知道命运到底掌握在谁手里。
“太太!”芦荟可是受不了,先不说柳姨娘被遣到庄子上去全都是自作自受,单就是她是被侯爷遣送过去思过的,就该让她安分些,有点被‘流放’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庄子上还‘兴风作浪’,竟还作回侯府来了,实在是不能再姑息了。
“可清楚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的?”苏颖沉声道。
“这倒是奇了,先前送她走的时,只慌乱下收拾了行李,按理说她先前也不该存下多少余钱的。”她又不是魏姨娘,先前得宠,不知道得了多少好东西。
就算不说这些,就是魏姨娘的娘家指着侯府贪墨了多少,魏姨娘跟着分了多少好处,这多少是有定数的。
就是后来魏姨娘没了,查检出来的东西,可实在是叫人开了眼。苏颖当时只冷笑一声,同样是把东西记录下来,记成册子,扔给了大姑娘,不管她怎么处置,全都是她的了。
但柳姨娘不同,虽说先前在老祖宗跟前呆过,后来又成了姨娘,拿着和魏姨娘同样的月例。可这受宠和不受宠到底不一样,柳姨娘可存不了多少银子,就算是往后苏颖叫柳姨娘管家了,那就算能贪些油水,可也不足以让柳姨娘这般大手大脚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苏颖冷淡的说着,“那庄子可是公中的?”
苏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柳姨娘这样子可不正常,可是到今天为止,没人给她说过这件事呢。
当然,苏颖也不怎么在意,她不觉得柳姨娘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芦荟一愣,没想到苏颖会突然这么问,但愣了下后,她就意识到苏颖话里的弦外之意。
“太太……”芦荟神色愤然,想说什么,可苏颖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柳姨娘那边?”芦荟说完紧紧抿着嘴,苏颖笑了笑,她都没觉得多恼火,反而是芦荟更着急了。
“叫宋新家的看着她。”既然那么短的时间内,芦荟能从宋新家的嘴里知道那么多,可见这位可不是什么被锯了嘴的葫芦。
“这?”芦荟错愕。
苏颖“嗤”了一声:“既然柳姨娘叫她来,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只管去和宋新家的说,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芦荟觉得不解,薄荷在旁边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她不由得跺跺脚。
芦荟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不愿的说:“知道了。”
苏颖低头端起茶来想喝,不过茶有点凉了,薄荷扁扁嘴道:“我再去倒一杯来。”
“嗯。”
薄荷只有悄悄的瞪了芦荟一眼,就下去重新沏茶来了。
苏颖看了一眼仍旧抿着嘴的芦荟,和她解释说:“柳姨娘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愿意在庄子上作,就让她继续作下去,我倒是想看看她那些闲钱用光了,倒是该如何了?”
芦荟果然是跟在苏颖跟前最久了,就算是由着以前的苏氏变成了现在的苏颖,她还是很快一点就透,她露出费解的神情,然后舔了舔嘴角,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太太的意思,可是叫宋新家的去骗……”
苏颖瞪了她一眼,佯装生气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芦荟看了看苏颖的脸色,意识到她没有真的在生气,只抿了抿嘴说:“我知道了,只管叫宋新家的去哄着柳姨娘,让她没心思去想旁的。”
苏颖再次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却带着笑意,语气不好的说着:“芦荟,你可记得,有时候可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你心里清楚可就行了。”
芦荟低下头。
“好了,我都不知道离了你该如何了。”苏颖笑着说着。
芦荟没说话,等她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哽咽了。
苏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等她回想一下,觉得她刚才的那句话是有那么点煽情,煽情到她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有点饿了,去厨房叫紫苏做点吃得来。”苏颖像是撵鸭子一样把哭鼻子的芦荟撵走了,她才不愿意看到别人,尤其是亲近的人,在她跟前掉眼泪呢。
芦荟破涕为笑,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头擦掉眼泪,往外走。正好碰到了端茶过来的薄荷,薄荷鼓着脸冲着她,用鼻子喷出一声。
芦荟不理她,她可不想叫薄荷知道她刚才哭过了,实在是有那么点丢脸,而且在太太跟前,真是太不争气了。
薄荷冲着芦荟的背影,哼了一声,心里想:‘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太太’。
显然,薄荷没成功,她怨念的盯着白芷,“怎么是你?”
白芷也是一头雾水呢,芦荟好好的,突然找她过来,跟她换了一下当值的时间。
更让她不解的是,薄荷是怎么的了,用幽怨的眼光盯着她,她又没怎的她。
“你怎的了?”白芷终于忍不住的问她。
“芦荟呢?”薄荷压低声音问道。
白芷摇了摇头,“她跟我调换了,她怎么了,我正想问你呢。”
薄荷扁扁嘴,不说话了。
白芷无奈了,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都这么莫名其妙的。
苏颖本来还想和傅奕阳说一说顺郡王的事呢,只是他今天在书房呆到很晚,来正院的时候,苏颖都已经睡下了。
掀开被子的时候,苏颖就醒了,半掩着嘴打哈欠,含含糊糊的问他:“怎么这么晚?先前送去的信可看了?”
傅奕阳想到潘璋写的那封措辞严厉的信就冷笑一声,“他也就那么点担当了!”
说着往床上一坐,把苏颖搂过来,手指顺着她披在肩上的发丝滑到腰间揉了一把,可见潘如月的死也没带给他什么触动。
苏颖身子偏开,想到昨儿他们做的出格了,今天看到桌子的时候她都是各种不自在,腰上还酸着呢,她没好意思叫芦荟她们帮她揉揉。
伸手点住傅奕阳的胸膛:“别闹,我可有正事儿要问你呢。”
傅奕阳挑挑眉毛,手上动作不停,掀开睡衣直接摸到了腰间的滑腻的肌肤上,嘴里还说着:“什么样的正经事儿,比这个还正经?”说着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很有挑.逗意味的,引得苏颖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抓住傅奕阳作怪的手,想把它拉出来:“你就这样的看法?”
傅奕阳没再得寸进尺,只是力道适宜的给苏颖揉着腰,知道苏颖在说什么,冷哼一声:“不然呢?原我还有几分欣赏他,只如今怕也是我看走了眼。”
苏颖对此不置可否,抓着傅奕阳的手往别处按了按,示意他往那里按按,轻声嘀咕了句:“还酸着呢。”
这句话算是取悦了傅侯爷,他想到昨天的滋味,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不禁有些意动。喉咙滑动了下,手就有些不老实了,被苏颖觉察到,干咳了一声,才不甘不愿的回到原处,继续刚才的活儿。
想了想,傅奕阳略一皱眉道:“你大可不必把那封信放在心上,只当是潘璋不知所谓便是了。”
不知所谓兄妹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