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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自认做的隐晦,可她有前言又有后语,这动作做的又隐蔽,这一通下来,连芦荟都要翻白眼了。
陈家再不济也是几代爵位传承,陈夫人又是嫡长女,嫁妆丰厚,嫁到侯府傅母又是时常为了彰显她的偏心,时常有赏赐的,陈夫人的眼皮子至于这么浅么?
更何况她自己眼皮子这么浅,还推心置腹的认为其他人都跟她一样,苏颖至于到偷拿傅母的私房么?
难不成傅母说她这个大儿媳妇小家子气,她还就非得小家子气来给傅母看看!傅母和陈夫人真不愧是一家子姑娘,都爱以己度人。
苏颖翻了个白眼,冲陈夫人一挑眉道:“就冲着你这无事生非的架势,我可不会不给你?不然,我可不就得等着下辈子不得安生罢。”
陈夫人面红耳赤,正欲张嘴想说什么,苏颖就摆手,她不愿意再和陈夫人周旋,“你也瞧着二老爷了,他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就是自个不安生,自己作出来的。弟妹可不想跟二老爷一样吧?如果弟妹真的闲的慌,不如来上房和二老爷作伴,一起孝敬老太太?”
陈夫人是典型吃硬不吃软,苏颖眼刀子一甩过去,她就吭哧不起来了。
苏颖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都当她是软柿子,有事没事都能来捏两把不成?虽然陈夫人都是小打小闹的,折腾不出什么大事来,但苏颖这时候都还真希望陈夫人弄出什么大篓子来,正好给她找到好机会给彻底拍死了。
苏颖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芦荟见了连忙过来又是揉胸又是送水的,那边儿只听陈夫人“哇”的一声,嗷嗷痛哭起来。
苏颖刚喝了一口水,就被这振聋发聩的哭嚎声一下子呛到了鼻子里,呛得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一下子芦荟和薄荷都过来给苏颖顺气。
陈夫人兀自在下面哭独角戏,没谁搭理她。
苏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用帕子擦过脸,刚才一口茶呛出来,前面衣襟上溅上了一些,被芦荟用帕子擦了去。
苏颖直觉得太阳穴针扎一般的疼,突突的难受,一点都不愿意搭理陈夫人,薄荷和芦荟对视一眼,薄荷上前来给苏颖揉头,芦荟就已经善解人意的去劝陈夫人了。
“二太太这是做什么?您这般毫无顾忌的大哭大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真受了什么大委屈一般了呢?我们太太谆谆劝导您没有听进去半句也就罢了,偏偏还自找不自在,我们太太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陈夫人继续毫无形象而言的哭嚎着,芦荟脸色难看的继续说着:“如今事情连连,二太太一直不着调,我们太太不过是大嫂,既不是二太太的长辈,又向来和二太太关系不亲密,管不着二太太,可二太太也别太把得寸进尺,一点子鸡毛蒜皮的事儿都闹腾到太太跟前来。”
“如今连个奴婢都敢跳出来指责我了……”陈夫人嘴里仍旧不服输,但哭声却小了下来,渐渐变成了抽抽搭搭的。
苏颖用手顶了顶太阳穴,不耐烦再和陈夫人扯皮,直接道:“跟着二太太的丫头呢?把人叫进来,把二太太扶回去。再去和门房的说,往后再有人到侯府来,都把眼睛放亮堂了!”
陈夫人的抽抽搭搭立马戛然而止,听到苏颖话里的意思,立马拔高了声音尖叫道:“大嫂你不能这么做?!”
苏颖冷笑一声:“这是我家,我当家做主的,我为何不能这么做。你既是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呢,没那个多余时间跟你这样的浪费。”
陈夫人瑟缩了下脖子,抽抽噎噎的说:“明明是你答应我们的,可你现在说话不算话了,我为什么就不能闹一闹了!”
苏颖顿时就给气笑了,忍不住指着她破口就骂:“你好歹还是大家嫡女出身,眼皮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浅?以往学的规矩教养都喂给狗了不成?你现在多大了,又不是只有三岁,真是蠢得让人不能直视!”
苏颖向来沉稳淡定,几年磨难了软和又和顺的性子,鲜少有发火的时候,不说芦荟和薄荷,就是陈夫人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副怒目金刚的样子?
顿时被吓得半死,连抽抽噎噎都不敢有了,蹲在地上跟个鹌鹑似的。
苏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闷在胸口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芦荟连忙去把陈夫人扯起来,紧盯着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捅了马蜂窝,更惹了苏颖生气,把自己给气着了,那就不好了。
陈夫人的大丫环翡翠想昏死过去的心思都有了,陈夫人不着调她真是切身体验过的,可没想到陈夫人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瞧瞧如今都做了什么——不管不顾的就往大太太的正院闯,都说了大太太那边儿还有客人,可陈夫人一点都不顾忌,这一下可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翡翠原本还侥幸的想着,自家夫人总归是是小打小闹,捅不出大篓子来,可在外头站着,听到里头哇哇大哭声,当下心焦,还想难道自家夫人是受了什么委屈,听到里面喊她就赶紧进了屋。
可迎面就赶上了苏颖大发雷霆,再瞧陈夫人,毫无仪态可言的蹲在地方,就像个撒泼的泼妇。翡翠羞惭的脸色涨红,都不敢去瞄苏颖的脸色,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颖绷着脸,连话都懒怠着说。芦荟一瞥翡翠,翡翠赶紧上前托住了陈夫人的胳膊,再看陈夫人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只得讨好的看向芦荟。
芦荟都不用去请示苏颖了,只叫翡翠把陈夫人扶到偏厅去,让小丫头捧了水盆进来让陈夫人洗脸,顺带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
薄荷见苏颖的脸色仍未见缓和,便一边给她揉胸口顺气,一边劝说道:“二太太素来是什么德行,太太还不清楚,又何必再跟她一般见识,发这么大的火不值当的。”
“你瞧瞧她那副德行,我倒是愿意不跟她一般计较呢,可瞧着我心里就来气。”苏颖刚才真是给陈夫人一棒槌的心都有了,回头开始检讨自己的失策,“等收拾好了,把人送回去,我瞧着她就心烦。”
薄荷轻声应下了,见苏颖背着手捶捶腰,薄荷赶紧叫她躺下来,拿包上了软绸的玉锤给她敲腰打腿,紫苏又沏了热茶来,苏颖这才平复了下心情,叹出一口气来。
陈夫人刚被扶上马车就瘫在马车里,她真是被大发雷霆的苏颖吓坏了,不敢再去招惹苏颖,可心里的委屈一点都没少。
回了自个家,结果陈宛凝又不在,一问底下人知道她回娘家了,陈夫人满腹委屈无人诉,马车都没来得及卸下,就直接奔向陈府。
陈宛凝近段时间常常回娘家,这原本是惹人心里嘀咕的,可婆家这边,傅母又是婆婆又是姑妈,如今又说不出什么来的,娘家那边儿,已成了一团散沙,每个人各怀鬼胎。
陈宛凝频繁回娘家顶多就是惹了陈家几个女眷在心里嘀咕,可嘀咕归嘀咕,又不会真的到戴夫人以及陈宛凝面前说嘴。
陈宛凝心里清楚,但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今天陈宛凝没打算回娘家,她对陈夫人兴致来了到了勇武侯府去的行为,是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能让陈夫人找点事做,总比她没事干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的好吧。
陈夫人前脚刚走,后脚陈家就来人报信:“太太,娘家夫人病了,想叫你回去瞧瞧呢。”
陈宛凝吃了一惊,前天她回去的时候,戴夫人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陈宛凝不敢耽搁,草草得收拾了一下,没坐轿子,只乘坐了更快的马车往陈府里去。
陈宛凝一路走到了上房屋外,夏绿笑容勉强的把她给迎进来。
陈宛凝进了屋子,闻到一股儿药味,小丫头们全都束手束脚的站在墙边。戴夫人虚弱无力的躺在软榻上,面色怔怔的,陈宛凝一打眼瞧见戴夫人鬓边竟是多了几根银丝,没有上妆容,这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陈宛凝心里酸楚,左右瞧着上房冷清,戴夫人这病了,身边竟是连个侍疾的小辈都没有。
陈宛凝顿时气苦,脸色也难看下来:“怎的,旁人竟是不知母亲病了么?”
夏绿不敢隐瞒,压低了声音同陈宛凝说:“是夫人不让。”又咬了咬下唇,悄悄给陈宛凝打了个眼色,往外退了两步,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也不知是为何,太太从昨儿晚上到现在都提不起精神来,还滴米未进。”
陈宛凝心里泛苦,这如今能让戴夫人这般难受的也就那么一件事了。想了想就吩咐夏绿往厨房去:“叫厨房炖些补身的汤来,母亲一会儿该是饿了。”
夏绿忙是应了下来,她是贴身丫环,多少是知道一些事情,再说了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大爷和大奶奶不在身边,那些庶出的戴夫人肯定是不愿意见,只好找了嫁出去的陈宛凝来,巴望着陈宛凝能劝劝戴夫人,给戴夫人一些个慰藉。
戴夫人见了陈宛凝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儿来,脸上似悲似哀,拿眼睛怔怔瞧了陈宛凝一会儿,泪珠子就从凹陷下去的眼窝子里滚下来。
陈宛凝赶紧上去握住了戴夫人的手,她什么时候见过戴夫人这般脆弱无力的模样。往常里,戴夫人在陈宛凝眼里就是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认外面风雨飘摇,戴夫人可就没有倒下的时候。
陈宛凝一时也跟着悲从心来,眼泪噗噗的往下掉,砸在了她和戴夫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戴夫人猛地一怔,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宛凝,只把陈宛凝看的背脊发僵。手也被戴夫人攥得生疼,陈宛凝摸不清戴夫人这是怎么了,可也不敢拉扯,只带着满腹疑问,含着眼泪说:“母亲,您这是怎的了?”
戴夫人恍惚了下,叫了一声“宛凝”,陈宛凝眼泪都顾不得擦,连忙应着戴夫人的话语:“是我。”
戴夫人紧盯着陈宛凝,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关于陈宛秋以及陈家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陈宛凝身子整个僵住了,不敢再与戴夫人灼灼的目光对视,耷拉下眼皮,声音不免发虚道:“母亲,好端端的怎么又问起我这件事来了?我可不是曾和您说过吗?”
戴夫人仍旧不依不饶,突然把陈宛凝的袖子秃噜上去,露出陈宛凝胳膊肘侧的一处胎记。
戴夫人见着了那处胎记,变得踌躇起来。
陈宛凝被戴夫人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更加摸不着头脑,戴夫人又抓住她问了几个不相关的问题,陈宛凝一头雾水,但还是乖巧的回答了。
戴夫人这才松开陈宛凝,陈宛凝担忧的望向从刚才到现在都不对劲的戴夫人,把手藏在袖子底下揉了揉刚才被戴夫人攥的生疼的手腕。“母亲?”
刚才那一系列的行为好似把戴夫人积攒起来的所有力气都抽空了,她勉强的冲陈宛凝扯了扯嘴角:“你怎的来了?”
对戴夫人这明显是在回避的态度不满,陈宛凝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口气有些冲的问:“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刚才那是……?”
戴夫人迟疑了半晌,才向陈宛凝透露了一些。
陈宛凝震惊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心里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怪不得……”
怪不得陈宛秋就像是变了人一样,把陈家往万劫不复的境地里拖,原来竟是鬼祟附身,专门来祸害陈家的,把陈家搅个鸡犬不宁!
陈宛凝震惊过后,恍然意识到戴夫人刚才莫名其妙的举措,是因为什么了?
戴夫人是怀疑她也跟陈宛秋一样有问题!
陈宛凝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受伤,咬着嘴唇坐到一旁。
戴夫人看了出来,叹口气道:“宛凝,你可是一下子比你大姐都懂事稳重多了。”也不怪戴夫人怀疑陈宛凝芯子被掉了包。
戴夫人别的上头都精明,唯独对孩子是十分之溺爱,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是女儿,更是娇宠万分,陈夫人那副熊性子,陈宛凝最开始也是差不多的。
这霸道性子从逮着机会把敢上蹿下跳的姨娘,活生生的用鞭子把人家给抽毁容了,就可见一斑。
所以乍然之下,陈宛凝突然稳重起来,那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所以苏颖才猜在陈宛凝身上发生了什么。
陈宛凝听了戴夫人的解释,死死地咬着嘴唇。尽管被她自己的问题分去了一些心神,但陈宛秋的事儿带来的震撼可不能让她们母女这般平静。
陈宛凝手紧紧地攥住帕子,声音打着颤儿:“母亲,您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谁会真的往这么灵异的方向想,只当陈宛秋是扮猪吃老虎,心机太深,又一朝得志后就见风长的猖狂起来,典型的小人得志。
戴夫人撑着身体要坐起来,陈宛凝连忙过去把戴夫人给扶起来,还拿了大迎枕垫在她身后。
戴夫人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慰藉,沉住气说:“这可得问邱姨娘了……”
陈宛凝被这话吓了一下,邱姨娘已经死了好不好?
正当陈宛凝觉得毛骨悚然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陈宛凝脸色难看的往外看,等听到是陈夫人的声音后,顿时抿起嘴来,“姐姐怎么来了?”
这语气里还带着埋怨的成分在,可等看到气势汹汹闯进来的陈夫人红肿眼圈的后,戴夫人和陈宛凝也不顾说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了。
“这是怎的了?”戴夫人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总是能够变成母狮子,这时候也顾不得自怨自艾了,迅速的振奋起来,把陈夫人招手到身边来,问道。
陈夫人顿时开始嘤嘤嘤起来,陈宛凝在一旁冷眼看着,听陈夫人说苏颖欺负她后,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又做什么蠢事了?”
戴夫人皱了下眉头,叫了一声陈宛凝的名字,可也是没有反驳陈宛凝的话。
陈夫人在陈宛凝的怒视下缩了缩脖子,这完全是在苏颖那里等到的条件发射,等陈夫人意识到这里不是侯府正院,戴夫人和陈宛凝也不是苏颖后,顿时就有了底气。
喋喋不休的说:“大嫂太过分了,她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不说,还把我赶出侯府,说以后都不让我进门了。不光如此,我看她是出尔反尔,不打算把姑妈的私房给咱们了,打算自己私吞。我早就说过,像大嫂那样出身的,怎么可能不会见钱眼开!”
陈夫人只顾着炮轰苏颖,没注意到随着她说的话,戴夫人和陈宛凝脸上尴尬的神色。
陈宛凝都愤于与陈夫人为伍,陈夫人这个蠢货,想骂苏颖,也不用脑子过过她说的那些话!说苏颖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见钱眼开,可到底是谁才是真的眼皮子那么浅!
陈宛凝撇开头,戴夫人岔开陈夫人抱怨的话语,“把你们姑妈的私房给你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陈夫人闻言,有些悻悻然的撇撇嘴。陈宛凝斜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拆了陈夫人的台:“不过是大嫂想拿钱消灾罢。”
又鄙夷的瞪了陈夫人一眼:“若是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大嫂才真的会出尔反尔了!”
“母亲,你瞧瞧她!”陈夫人脸上挂不住,质问陈宛凝,“你到底是站到那一边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真是看错你了!”
陈宛凝被气的眼睛都红了,这时候也在心里怨恨起陈夫人的不知轻重来,她这边劳心劳力的为陈家着想,虽说不求陈夫人能帮上什么忙,但也不想陈夫人拖后腿一拖一个准,而且还毫不自知。在这种情况下,任谁心里都会不平衡,心生怨怼。
戴夫人看在眼里,在心里重重叹口气,哄得陈夫人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
陈夫人本来还有些不愿意,但戴夫人沉沉的目光看过来,她就立马萎了,夏绿领了她出去。
戴夫人拉过陈宛凝的手来安抚她:“到底她不如你稳重。”
戴夫人这么一句话却是让陈宛凝跟着脸上烧,无他,她想起自己没有那奇遇之前的行事作为了,怕是和陈夫人是如出一辙的吧?那可真是丢人的。
陈宛凝不愿意再在陈夫人的事情上磨叽,继续和戴夫人说刚才她们说的事情。
戴夫人能被‘醍醐灌顶’还真的感谢邱姨娘身边的贴身丫环,原来邱姨娘意识到现在的陈宛秋不是原装货后,不敢告诉别人,或许是还希望有一天原来的陈宛秋还能回来。
可后来病的稀里糊涂的,就说了梦话,被伺候她的贴身丫环听了去。
邱姨娘眼看就要挺不过去,陈宛秋过来见她最后一面的那天,这贴身丫环就在外面侯着,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可是吓坏了。
邱姨娘没了之后,就受了惊大病了一场,整日里做噩梦,家里头的老娘一问,就被问出来了。这丫环的老娘是戴夫人院子里婆子,当下不敢耽搁,就颤颤巍巍的过来回了戴夫人。
“原来宛凝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就是为着这宗事?”
陈夫人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把戴夫人和陈宛凝母女两人唬得不轻。
不等戴夫人和陈宛凝出声呵斥,陈夫人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不就是被鬼祟附身吗,也值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们该问我的,原先我跟前就也发生过这么一宗相似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陈夫人神经如桶粗,还是她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说道,还带了那么一丝诡异的自豪感。
“什么?!”戴夫人和陈宛凝异口同声的开口,把陈夫人吓一跳,她咽了咽唾沫,犹犹豫豫得开口说:“我没和你们说过吗?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