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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嬷嬷多少知道一些这里头的纠葛,瞧见忠睿王妃神色阴郁,蠕动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忠睿王妃却张口说了:“嬷嬷,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贤惠大度,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便是容忍不了?”
奶嬷嬷在心里叹口气,这样的话先前那位苏侧妃在的时候,奶嬷嬷不知道劝过多少次。
毕竟像苏侧妃那般出身的,便是抬成了侧妃,也是被人看不起,太后更是不满,只不过碍于忠睿王爷喜欢,才没把她怎么样,可也是冷着,眼不见心不烦。
孤助无缘,又没有家世,肚子也不争气,便是这样的,其实可比个出身世家的贵女侧妃来的没威胁的多。
更何况花无百日红,等到苏侧妃容颜不再,又没有子嗣傍身,到时候一旦忠睿王爷不再偏宠她,最后怕是没个好结果的。
可偏偏苏侧妃容颜正好,和忠睿王爷感情正浓的时候没了,活着的人又如何能比得上死了的。
当时忠睿王爷大发雷霆,整个王府黑云压阵,血流成河,不然的话,苏侧妃又如何会成为禁忌,知道多一点的人都是被当时那血腥残暴手段给吓怕了。
当时奶嬷嬷都曾在暗地里怀疑过忠睿王妃,从旁看,忠睿王妃表现的很像是正统教育出来的贤妻,王府后院也是百花齐放。
可王妃就跟魔障似的,跟苏侧妃不死不休了,结果苏侧妃是死了,可王妃也是败下阵来,从此忠睿王爷竟是不曾正经在正院留宿过。
再往后忠睿王爷行事愈发荒唐,连下九流的戏/子都抬到府里头了。
可便是如此,外人不说忠睿王妃管不住王爷,打理不好后宅,便是只感叹忠睿王爷行事不羁,宠妾灭妻,倒是可怜了忠睿王妃。
忠睿王妃在外何尝没有贤惠的美名,只不过内里如何,端看着忠睿王爷借着世子一事,便是不再容忍忠睿王妃便是可见端倪了。
奶嬷嬷也是在忠睿王爷震怒的时候,知道府中其他侧妃庶妃均无所出,便是忠睿王妃的功劳。
可奶嬷嬷却不知,忠睿王妃下得了狠手,在忠睿王爷和陈宛秋勾搭上之后,竟是找来了抑男子精元的药物,想断了忠睿王爷的子嗣以绝后患。
只不过忠睿王爷手中有暗卫,又对忠睿王妃多有戒备,并没有中招,只在后来查出后,将这件事隐了下来。
便是皇太后那边儿,也只知道她曾经盛赞过的儿媳,暗害府中其他女子,又拿世子冒险罢了。
忠睿王妃却以为此事做的极为隐蔽,忠睿王爷不曾透露一丁点,她当做忠睿王爷不知。
在出了世子之事后,虽然这件事是她暗中导演,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可她毕竟就只有世子那么一个儿子,当时愤而吐血也不是假的,身心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失了理智和章程,接连露出狐狸尾巴,被虎视眈眈已久的忠睿王爷抓个正着。
忠睿王妃如今已成了被卸了爪牙的老虎,非但如此,原本可以仰仗的娘家敬国公府,也成了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稍有不慎,便是不可收拾了。
奶嬷嬷没说话,忠睿王妃也不在意,心里跟火燎一样的,她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冷不丁说道:“若是母亲还在……”
这话儿说了半截,剩下的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悻悻然的不再说了。
奶嬷嬷离得近,把忠睿王妃这半句话听了进去,原还在心里感慨敬国公和国公夫人夫妻琴瑟和鸣,便是国公夫人在的时候,敬国公跟前通房侍妾俱无,就只守着国公夫人一个人。便是后来国公夫人去了,国公爷也没有再娶,如今管着国公府的便是世子夫人了。
奶嬷嬷肚里直叹气,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这样的先例在,忠睿王妃心生向往也是难免的。
可国公府又如何能和王府放在一处,那些侧妃、庶妃的,不是忠睿王妃不愿意要就能推了的,那些全都是选秀选的出来,上面赐下来的。
便是庶妃,除了极个别的,便也都是出身官绅之家,并不是能轻易打发的,就更不用说上了玉蝶的侧妃了。
忠睿王妃不知道奶嬷嬷在想什么,她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只说乏了,打发了奶嬷嬷下去歇着,伺候的丫环也跟着退下去了,眨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忠睿王妃一人。
忠睿王妃虽然是被拘在正院里不得外出,可忠睿王爷也没叫人作践她,一应用例都和以往无二。
忠睿王妃打量着满屋子彰显奢华的摆设,如同看到满目疮痍,眼底的阴霾怎么都褪不下去。
且说陈家在傅奕阳回侯府后,又急巴巴的过来请。傅奕阳问来的管事,那管事吞吞吐吐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满头大汗。
傅奕阳不耐烦,那管事才敢说:“二姑娘说些疯言疯语,只老爷拿捏不准,须得叫侯爷您亲去商议。”
外人只当陈宛秋是疯了,可傅奕阳这边是知道真相的,陈宛秋俨然是鬼祟附身,便是不发生今天的事儿,想来陈家也不敢冒着大不韪,装作不知,把这样的人送到宫中去。
陈宛秋只得慢慢消失,可她又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先发制人,闹到现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局面。
碍于陈宛秋身份特殊,陈远良和戴夫人一直都不好跟她正面起冲突,再者又有陈远良被下毒这样的先例在,对陈宛秋说的那些“疯言疯语”,陈家是不敢不当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真的,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傅奕阳稍微一斟酌,便猜到管事不敢说的,又叫他亲去商议的,怕是跟苏颖被陈宛秋下毒一事脱不了干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是有路院判给诊过脉,确诊苏颖安然无恙,可傅奕阳仍旧不敢拿苏颖的性命安危做赌注,沉着脸应下了。
苏颖心知陈宛秋不可能就此罢休,她性子已经在从天堂往下跌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扭曲了,又对着进宫做妃嫔做太后这样的愿景偏执到了病态的地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认不清现实,唯恐天下不乱,非得搅的大家鸡犬不宁,谁知道她会为此做出什么来!
傅奕阳虽然不说,可苏颖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过来傅奕阳是怎么想的。
他是顾忌着她,才被掣肘,这样的解释让苏颖心里一暖,可她本身真的没事,禄小娃已经鉴定过的,可这一点苏颖又不能说,只能硬生生憋在心口。
想了想便说:“她一心向往着飞上枝头,如今出了这等子事儿,便是硬生生的折了翅膀,怕是她难以甘心。不管其他,只说些模棱两可,不知真假的话,来争取逃脱的机会。”
瞧着傅奕阳沉吟,苏颖就再接再厉的说:“我们不知真假,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是给了她能拿捏的资本。便是被她唬住了,把这件事瞒下了。可再怎么样,有她那样的身份,以及今日做出来的丑事,瞒了一时,等瞒不到一世的时候,哪样可都是会遭来祸端!”
陈家那么扒着侯府,无非就是想把侯府也拉到这条船上去,便是到时候事发了,还能有个一条绳上的蚂蚱。到那时候,侯府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一着不慎就跟着一块儿沉下水吧。
傅奕阳喉咙发紧,“就怕万一……”
苏颖捏了捏他的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说着她冲着傅奕阳笑了笑,“我和你一块儿去。”
傅奕阳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苏颖便说:“说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我和她打过不少交道,对她的性情还算有一些了解,她执意要进宫,偏做出了刺伤嫡母之事,怕是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再者她欲害我,少不得刺激她一番,我便是想亲眼看看她还能有什么花招。”
傅奕阳不欲苏颖再冒险,可苏颖坚持,最后连“不是还有你在的么”,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苏颖这一胡搅蛮缠,把先前的紧张气氛都打散了。
傅奕阳真真是关心则乱,等扶着苏颖上了马车,迎风一吹,他顿时冷静下来。
苏颖坐在马车上,猜想着陈宛秋还有什么后招。
最大的依仗空间没了,现在在禄小娃那里。禄小娃说他也弄不清楚陈宛秋的空间怎么会到他那里,苏颖最开始是半信半疑,后来想想,还是偏向于相信他不清楚的。
可陈宛秋那空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像禄小娃说的“良禽择木而栖”一样,眼看主人不行了,就自动跳槽了?暂且不纠结这点,再看陈宛秋的其他依仗。
陈宛秋行事作风,呵呵,苏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判。就拿他们家来说,陈家扶不起来,侯府如日中天,陈宛秋想拉拢侯府这无可厚非。
所谓的拉拢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陈宛秋上来先是参与到傅母设计她与傅奕阳这件事上,照苏颖说的,她们算是合作,可陈宛秋事后却是以恩人自居。
再来就是稳婆一事,陈宛秋好心好意来提醒那稳婆有问题,还帮着把那有问题的稳婆给解决了。这说来就有问题,如果不是陈宛秋时刻盯着侯府,她是如何知晓那稳婆被傅母收买的?
苏颖并非是知恩不图报的人,尽管知道陈宛秋目的不单纯,可她也没有戳破,不过是冷眼旁观。
但陈宛秋见这些不成,就改变了做法。她想施恩于侯府,侯府没灾祸她就制造灾祸,把主意打到了傅昀和傅晨兄弟身上。先给他们兄弟俩下毒,然后再装成能解毒的人来,傅昀两兄弟是侯府的命根子,这救命之恩足够成为恩情了。
这事不成之后,侯府反而成了她憎恨的对象。潘如月闹上门,红玉给傅奕阳下药,前者和陈宛秋有间接关联,后者也是陈宛秋在其中搅合。
被戳穿之后,陈宛秋半点悔意都没有,反而是觉得侯府不上道,不识时务。
苏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忠睿王爷身上,不管是陈宛秋是想和忠睿王爷谈恋爱,还是以情动人想拉拢忠睿王爷,用的手段也和拉拢勇武侯府如出一辙。
找人追杀忠睿王爷,然后在关键时刻,美救英雄。如此便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面对这样肯为你无条件付出性命的女人,心也软了。
啧啧,可惜陈宛秋时运不济,忠睿王爷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没等到陈宛秋去救英雄,英雄不但自救成功,还把刺客给擒住了。
苏颖以己推人,福至心灵的想到先前忠睿世子病危的事儿,那里面不会也有陈宛秋的“功劳”吧?
由此可见陈宛秋的行事作风有些问题,其实呢,这样的手段并非不常见,可不知是陈宛秋运气不好,还是没有能支撑这样手段的实力,到头来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这种情况下,陈宛秋愣是把一手好牌都糟蹋成烂牌,还是烂的不能再烂的牌面,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每个人都恨她恨得要死。
到了这时候,陈宛秋的依仗还能剩下什么?
苏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她所谓的下毒。
再想到陈宛秋再三试探她,究竟是重生还是苏侧妃转世,或许在陈宛秋眼里,这也是能利用的一点。
要不然,陈宛秋还剩下谁不知道的底牌?
苏颖微拧着眉,想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陈府。
苏颖和傅奕阳直接被领到了上房,陈宛凝原还在内室和戴夫人说话,听到夏绿说苏颖也来了,愣了一下。
“没成想大嫂也过来了。”
陈夫人扁扁嘴,心里还惦念着傅母的私房,可这样的话她说了一次被戴夫人瞪了,就没有再说第二次了。
“你去迎一迎。”戴夫人心力憔悴,可也明白陈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少不得还得仰仗侯府,能不开罪就不开罪。
“我就去。”陈宛凝踌躇了下,还是站起来往外迎过去了。因着被陈宛秋胁迫把苏颖领到陈家来,很有可能因此叫苏颖中毒这件事,她心里很有些忐忑。
看到苏颖的时候,陈宛凝不由得去打量她的脸色,看她气色不错,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在心里稍微有点安慰。
可她也是自我安慰罢了,“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这太笼统了。就连陈宛秋真的下毒与否,以及下的是什么样的毒,中了这样的毒人会有什么迹象,她一概不知道。既然如此,又何来的判断。
“大嫂。”陈宛凝喏喏的叫了声,陈夫人按捺住心头的想法,也跟着站起来叫了一声“大嫂”。
“都这样了,不必多礼了。”苏颖走过来,问了戴夫人安好。
戴夫人笑的很是勉强,“叫外甥媳妇你跟着提心吊胆了。”
苏颖扯了扯嘴角,说话也没有绕弯子,“得了信之后,便是叫了太医来诊断,好在是虚惊一场,便是如此,也是跟着不安定。原以为陈宛秋为着她的前程目的,有所顾忌,可没想到她竟然疯魔了一般,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菩萨保佑,你没有事。”戴夫人的欣喜是实实在在的。
苏颖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可不是呢,我家老爷也是被唬住了。可如今我们都知道陈宛秋是疯魔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儿便是没个准数。但我们都唯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关到性命安危,再如何能淡定的了,便是都过来了。”
苏颖这话儿说的实实在在,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他们夫妻过来不过是因为事关到苏颖的安危,旁的可不会沾手的。
这是陈家的家丑不假,可谁知道陈宛秋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发狂的。
苏颖可觉察到了陈家的态度,自家的丑事自己不处理,反而叫人家帮着收拾烂摊子不成?
苏颖既是把话说了,自然不单单是代表她自己的,戴夫人焉能不明白其中话里的深意,心里不免有些怨怼。
到底是舅舅家,舅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往前即便是有些恩怨,可到了这样的关头,竟都还睚眦必报的记着。若是陈家有个不好了,侯府还能跟着荣光不成?
戴夫人把目光落到陈宛凝身上,想到陈家的女儿,就更是愤懑了。不过这愤懑不是冲着苏颖去的,而是冲着躺在床上熬日子的傅母去的。
戴夫人从来都对这个出了嫁,不安心做人家家里的奶奶夫人,却还想着在娘家插一脚,以彰显她在娘家的地位的大姑奶奶没什么好气的。
先不说傅母替傅煦阳求娶陈夫人时答应的那些话如今全都没实现,反而是让陈宛凝这个嫡幼女也搭进去了,还险些一尺两命,戴夫人就恨透了傅母了。
更不用说,后来傅母被皇后下懿旨斥责,说她罔顾国法,不甘寂寞,企图废长立幼,还剥夺了她的诰命,命其抄写女戒女训三百遍,闭门思过。
如果不是戴夫人的两个女儿都嫁到傅家,傅家还有个简在帝心的傅奕阳,照着戴夫人的意思,这样的姑奶奶,就该从族中除名,有这样糟心的女儿,要是还留着,这不是给陈家找麻烦,继续连累陈家的女儿嘛。
便是为此,傅奕阳也是怨上了舅家,如今想着袖手旁观了!
戴夫人不知咒过傅母多少次,可傅母二次中风,摊在床上不能动弹,太医都摇头了,可她仍旧硬撑着一口气,愣是到如今都没有断气。
实际上,傅母第一次中风的时候就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想她都半边身子偏瘫了,期间还到处折腾,疑心病很重,怀疑傅奕阳联合太医要害她,那些珍贵的药材不知道便宜了哪块泥地了。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傅母坚强的挺了过来,虽然还有些后遗症,但到底口能言,偏瘫都有些看不出来了。
苏颖深切怀疑,傅母后来说话那么顺溜,完全是得益于她整日里骂这个骂那个,从傅奕阳到苏颖,从陈宛凝到陈夫人,气血上涌,有助于血液循环么。
戴夫人心中再怨怼,再愤懑,也不能当着苏颖的面发作,只脸上难看了一些:“谁也没能想到她竟是毫不顾忌,肆无忌惮了。可怜我身边的丫环,到现在都还没能醒。”
这个苏颖知道,她皱了眉头:“倒是个忠勇护主的。”顿了顿又问,“我怎的听说她却是逃了出府,竟还叫忠睿王妃碰着了?”
原本陈家估计都没有要真的藏着掖着的意思,陈宛秋又逃出去,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不是?更何况还撞见了忠睿王妃,忠睿王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戴夫人正欲说话,陈夫人就相当不耐烦的插嘴道:“大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性命安危都没得保障了,还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我看大嫂就淡定的很,那应该就是没事的,所以我才想说,现在就该想想如何对付陈宛秋吧!”
苏颖被陈夫人这一通抢白的话,弄得特别无语,半天没说出话来。
戴夫人眉心微拧,却是闭了嘴儿不说话。
陈宛凝一直记着陈宛秋就是今天死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可陈宛秋是逃不过的,所以陈宛凝也不担心陈宛秋的下场,反而是揪心陈宛秋造的孽给陈家带来的后果。
乍一听陈夫人这么说,在心里微微一晒,也不去看陈夫人,转脸正想跟苏颖说话,就见苏颖微微一笑。
“我怎么忘了,弟妹对付她那样的人比我们都有经验,弟妹既然觉得我只会扯这扯那,何不身先士卒?”苏颖又不是个没脾气的,更何况她姓苏,不姓陈,先前说话还软中带硬,现在直接就刺过去了。
“大嫂!”
“外甥媳妇!”
苏颖这话说完,就招来两道不赞成的声音。
苏颖挑了挑眉,瞧了拉住她的陈宛凝。陈宛凝心里一虚,脸上的笑就牵强了几分,“大嫂可是知道大姐的脾气……不管如何,这件事总归是要好好商量商量的,该如何才能处置妥当了。”
苏颖想说“这干我何事”,可又不够委婉,只道:“陈宛秋如今在何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