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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薰被郑秀妍拉着来到了大人们的那一桌,而郑秀妍则坐在了少女们那一桌。因为今天客人众多,所以柳承薰预备了两桌。
众人看着柳承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不约而同地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承薰刚刚在厨房背着我们偷吃了什么吧?”郑妈妈问道。
“没有啊,只是去洗了个手。”柳承薰以为他们是故意开玩笑,所以不以为意地辩解道。
“真的只是洗手吗?”宋妍也问道。
“真的只是洗手。”柳承薰看着众人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
“洗手会把秀妍的口红洗到你的嘴唇上吗?”金妍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也一起哄堂大笑起来,而另一桌上,林允儿几人也开始对着郑秀妍左看右看,让她羞得想找个缝钻进去。
柳承薰拿餐巾在嘴上擦了一下,确实一抹淡淡的唇红出现在了餐巾上。原来,郑秀妍此前是真的以为要去参加晚会,所以特意涂了一点淡淡的胭脂色唇膏。要不是柳承薰骗她说是去参加晚会,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柳承薰心里想着。
吃完饭,切了蛋糕,众人纷纷离去。而郑秀妍被她爸爸妈妈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想要偷偷留下的郑秀晶也被缉拿了回去。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给俩人留一些相处的私人空间。
等大家离开后,郑秀妍立刻像个女主人一样想去收拾一下杯盘狼藉的餐桌,却被蹲在秋千旁鼓捣什么的柳承薰叫住了,“过来秋千上坐,有个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郑秀妍嘴里问着,脚已经开始往那边移动。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茶出来。等会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长。”柳承薰待她在秋千上坐着后,匆匆跑进客厅去倒水。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俩人并排坐在了秋千上。梧桐。微风。花香。秋千与心爱的人。也一切如同梦中的场景一样。
“这里有什么?是要看电影吗?”郑秀妍捧着白开水问道。刚才她趁柳承薰进去时,看了看放在旁边的东西,貌似是一个投影仪,心里猜测着柳承薰是不是要与她一起看一部爱情电影。
“你看了就知道了。这个东西才是我最花心思弄的。”柳承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对着不远处的落地窗墙面摁了一下。一个大屏幕缓缓放了下来,果然是放电影的道具。
屏幕好了后,柳承薰又伸手把一边的机器打开来,然后这才搂着郑秀妍的肩安静地等一切开始。郑秀妍将头靠在他肩上,正要问放的是什么电影,屏幕上却已经显示出了图像。而图像显示的地方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别处,正是她郑秀妍的房间。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秀妍的房间,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秀妍,以后结婚了房间就交给你收拾吧。”最开始是柳承薰的声音,录影的镜头在房间里扫了一遍,并在郑秀妍桌上的一张照片上停留了几秒,那是去年在明洞遇见首尔初雪的时候拍的。柳承薰站在中间,郑秀晶和郑秀妍分别站在他左右,而金泰妍和帕尼则站在最外面。
郑秀妍侧头正想问柳承薰怎么偷偷跑进她房间去,只见柳承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屏幕,让她继续往下看。她回过头,镜头正好扫完她的房间,定格在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郑爸爸和郑妈妈。
“我们秀妍今天就十七岁了,想一想,她进S.M当练习生的时候才十二岁,一晃五年就过去了。”郑妈妈说着,已经忍不住感伤起来,“秀妍啊,从小就非常坚强。记得她刚进S.M当练习生的那会儿有镜头恐惧症,可是以后要出道的,哪可以有这样的毛病呢,所以公司就让她回家了。回来后,我和她爸爸很担心,安慰她说不能当明星就不当了吧,反正家里也不需要她去挣钱。可是,她却跟我说,妈妈,我想唱歌。当时她那个说话的语气,听得我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郑妈妈说到这里,又开始抹泪,郑爸爸搂住她的肩,拍了拍,“现在给秀妍拍生日视频呢,怎么可以哭呢?”
郑妈妈擦了擦眼泪,才继续说起来,“那天以后,我和她爸爸就想也许让她多面对面对镜头就好了,所以就专门去买了一个专业的摄影机。我们虽然不太会用,但是只要能打开就行。一开始,秀妍对着镜头,总是不敢抬头,害怕,颤抖,晚上还会做噩梦,哭得很吓人,我那时一狠心就不让她再去看镜头了,可是她却依然自己偷偷跑到我们房间去练习面对镜头,即使镜头都没有打开。三个月后,她终于克服镜头恐惧症,然后才回了公司。要知道,那时候,她才12岁啊!也许,有人会觉得我们家秀妍性格有些冰冷,但是,只要是真正与秀妍亲近的人,都会知道,其实她和秀晶都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性格。毛毛,生日快乐,你和秀晶是上帝赐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妈妈爱你。”
郑妈妈说完,镜头又给了郑爸爸。郑爸爸一直安慰着妻子,这时也对着镜头说了一句,“毛毛,生日快乐。爸爸也爱你。加油!”
郑秀妍看着录像,眼泪已经哗哗哗开始流出来,将柳承薰肩头那一块礼服打湿。柳承薰低下头,温柔地帮她把眼泪擦去,柔声道,“秀妍不哭,这是幸福的事情呢。”
录影接着往下放,郑爸爸郑妈妈过后,是妹妹郑秀晶。小家伙在视频里仍然不忘提着郑秀妍拿她的零花钱去买化妆品的事情。可是,当柳承薰问她,姐姐在她心中可以排到几位时,她咬着手指思考了很久,说道,“爸爸妈妈是一位,姐姐算二位吧。”
柳承薰接着说了一句,“原来我连二位都排不上,那以后让你姐姐疼你吧。”
郑秀晶一听,连忙着急道,“那当然不行。这样吧,我就把承薰OPPA从三位也排到第二位上来吧。”
郑秀妍听着,觉得非常暖心。要知道,在平时的生活中,柳承薰对郑秀晶的好,所有人都看得见,而且郑秀晶也很喜欢很喜欢柳承薰,可是最终还是把自己排在了柳承薰前面,可见,小家伙在心底有多么喜爱她这个姐姐。
这时,坐在秋千上的柳承薰嗓子有些干,忍不住咳了两声。郑秀妍见状,便将自己手中喝过的水杯递到他面前。柳承薰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如常,便伸过去一口气把水都喝光了。
“呀!OPPA,谁让你喝完的!”
“太口干了,没办法。”
“哼!”
柳承薰是见气氛有些感伤,所以这才逗一下她。郑秀晶的录影结束后,接着是金妍政、宋妍,然后是与郑秀妍一起练习的小伙伴林允儿、徐贤等人,其中,柳承薰还特意请了郑秀妍的理想型郑雨盛在视频中留了一段祝福语。郑雨盛过后,郑秀妍本来以为就结束了,可是当她看见视频上又出现的人时,顿时精神再度集中起来——柳承薰的录影片断开始了,而背景却是在以前他们相识相知的旧公寓。
“秀妍,虽然平时在一起的日子很多,但是有些话当着面还是很难说出口。想着也许很多人也和我一样,很多话当面时都无法表达,所以才想出要做这样一个视频。
说起来,非常非常感谢师姐,是她将你带到了我的世界里。来看看这个纸条,这是当时师姐给我的,上面写着你的电话号码和姓名。本来都以为弄丢了,后面还是让我在书里面找到了它。可那时我本就不是外向的人,所以差点与你擦肩而过,造成此生最大的遗憾。
还记得这里吗?你曾在这里为我洗脚,也曾在这里为我盖上被子,还因为照顾酒醉的我而伏在这里睡过觉。你知道吗?在我二十岁的生命中,你是第一个为我洗脚的人。虽然曾经白老头、宝儿、斯蒂芬老师都让我感动,可是现在想来,在清晨醒来看见伏在桌上睡着的你的背影的那时刻,才是我平生最幸福的时候。
曾经有人问我,“在你一生中,最想遇见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记得当时我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不知道我最想遇见那个人是什么模样,但是我知道,当我遇上时便会知晓。”
秀妍,此时时刻,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一生中最想遇见的那个人。感谢上帝,让我在正当最好年纪的时候遇见了最美的你。
秀妍,于这段录像结束的最后,祝你生日快乐。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视频录到这里戛然而止。郑秀妍此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水杯被放在地上后,她伸开双手,撒娇道,“OPPA,抱!”
柳承薰坐好后,将她整个人横腰抱在了自己腿上。俩人深情凝视许久,郑秀妍默默闭上了眼睛,柳承薰深深吻了下去。这次不会再是BOBO或者厨房那次的浅尝辄止。
远处灯火阑珊,微风吹动花架上的蔷薇,阵阵馨香萦绕在院落里,也缠绕在了两个少年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