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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姐姐,赵府还真大,转来转去都转不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个院子。”杜小九惊叹于大户商家的气派,刚穿过两个院子,她就有点儿犯迷糊。
“以后多转转,自然就熟悉了,你身上可还担着各院的差事呢!”秋桐已经松开了杜小九的手,走在前面领路,“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赵府上光院子就有几十座,房屋三百多间,几位少爷都是有脾性儿的,日后你慢慢摸索,唯独一个大姨奶奶,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别以为这是你自个儿的事,大奶奶赏你的是大丫头的月钱吧?从今儿个起,你身上可就担着大奶奶的颜面呢!凡事该有威仪的,就该拿出大丫头的架子来,却又不能拆了大奶奶的台,你自个儿好好掂量!”
“嗯,小九明白了。”杜小九点点头。
“你真明白?”秋桐回头瞥她一眼,神色中略有几分惊异,又带着几分微微的不屑,继而转回身去,继续前行。
杜小九快步跟上,一边打量四周地形环境,赵府可真大,这么大一座宅院,若是折换成银子,那得值多少钱啊?
“到了!”秋桐领着杜小九走进了一座小院子里,院中挨墙种满各色花草,她吩咐院里的粗使丫头赶紧去烧水,备好香胰子和浴巾,再转向杜小九,“小九儿,我去给你领几套衣裳,你好好洗着,待会儿我再来。”
“嗯!”杜小九回了一声,轻轻推开房门。
这是下人丫头们洗澡的地方,她今天刚到,还没安排住处,所以秋桐便将她带来了这里,两个粗使的丫头已经急急地去厨下添柴烧水,另有一个粗使丫头跟进房来,先将浴桶刷洗了一遍,将浴巾搭在桶边,香胰子就放在浴桶边的搁架上。
杜小九凑到浴桶边,好大一个桶,听说星级宾馆的某些康体部也配有沐浴的大木盆,现在都不流行凉冰冰的浴缸了,木桶才够档次,泡在这样的大木桶里一定很舒服,还是古人知道享受啊!
她又拿起旁边搁架上那块浅红色的香胰子闻了一闻,这不就是香皂吗?
家家户户必备的生活用品,现在却成了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奢侈品,这是清朝时期从南方的对外贸易口岸流入的海外洋货,美其名曰:洋皂!老百姓俗称洋胰子,或者香胰子。
就这东西,还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用的,今天是秋桐特意吩咐丫头拿来给她用,丫头们才敢拿出来,换了普通丫头,还享受不了这样的高级待遇。
大锅干柴猛火,热水很快烧好,两个粗使丫头把热水一盆盆倒进木桶,加入凉水,试好水温,丫头们倒是长眼色,见是秋桐亲自领来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九姑娘,我来帮你脱衣服,一会儿帮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你们先出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一会儿秋桐姐姐来了,帮我把衣裳递进来就行。”杜小九才不希望自己洗澡的时候旁边还有几对眼睛看着,不仅洗得不痛快,反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丫头们倒也不勉强,客气两句之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看着满满一大桶清澈的洗澡水,水面波光盈盈,杜小九顿时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在发痒。
这具身子确实有很久没洗过澡了,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
想想也是,大旱三年,各地旱情严重,庄稼人连浇地的水都没有,哪还有水来洗澡!她头发丝里沾满了汗水和污垢,只要搓搓脖子,顺手就可以搓出两颗乌鸡白凤丸。
想起逃荒来的路上,满驴车逃荒的人个个被晒得油光泛亮,嘴皮冒泡,田里的土地干裂得像乌龟壳,连喝口水都成了奢望,而在有钱人的家里,眼前就摆着满满一大桶通透清澈的洗澡水,太特么奢侈了啊!
只有体会过干渴是什么滋味的人,才会明白水资源对人类来说有多么重要,杜小九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迅速脱光衣服,跳进温润的水中,几乎有种奋不顾身也要拼死一跳的感觉。
好舒服,温热的滑滑的水漫过胸部,一捧捧掬起来,从自己的脖颈浇下,沿着略显丰腴的胸脯滑落,她这时才有机会好好欣赏已经属于自己的这具胴体。
这具胴体拥有着十五岁的少女应有的丰泽和柔软,白皙和细腻,青春和娇涩,胸前双峰虽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却已初显圆润和饱满,由肩至腕,纤细柔润,十指尖尖如春葱般娇嫩。
她不自觉地将双手浸入水中,沿着身体向下抚摸,细腰,平腹,瘦腿,微翘的臀部,还好,虽不及以前的自己丰腴性感,但至少底子还不错啊,尤其是这对漂亮的小脚,趾甲晶莹饱满,如花瓣儿一般,令她满意极了。
杜小九还是看不清自己的脸,水中的倒影在随着她手指的撩动而晃动不止,大难不死而来,精神突然放松,她愉快地哼起了歌,开始认认真真清洗自己的身体。
赵府外的大街上,德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三少爷赵世信。
这个三少爷,自幼体质虚弱多病,幼时一场大病差点儿就夭折了,赵纪荣和邱娴芝一合计,觉得治标不如治本,索性打赵世信幼时便请了练武的先生回来教他练武强身之术。
这招倒确是见效,赵世信的体质迅速得到了改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体越来越好,武艺也越来越棒,胆量也一日比一日大起来,连性情脾气都变得不再像个商户家里出来的孩子了,每日在外闲逛,打架闹事,惹出不知多少事非。
赵纪荣一门心思都在生意上,只想着如何赚钱营利,对四个儿子不管不问,邱娴芝一气之下,将教授武艺的先生辞了,又将赵世信每月的月钱花销全部扣下,半文钱都不给他,还管束着不许他出门。
谁知管得了初一,管不到十五,赵纪信溜墙跳房,飞檐走壁,照旧进出自由,没钱花就偷偷拿了家里的东西去当铺典当,他也不去别人家的当铺,偏去自家赵字号的当铺当东西。
陆掌柜明知他又是偷了家里的东西出来换钱,也不敢跟他翻脸,一味由着他,回头嘱咐德顺再悄悄把东西送回去,只告诉邱娴芝,说三少爷又从柜上支了多少多少银子。
邱娴芝气得心痛肝痛肺痛胆痛全身都痛,却也想不出半点法子来整治这个不听管束又偏爱上房揭瓦的儿子。
这不,今天赵世信手里钱空了,就又偷了他娘亲的青花瓷的胭脂盏儿出来当,说是当,明着就是让陆文轩给他拿银子,陆文轩也不估价,二话不说支给了他二十两,又专门做了个账薄,给他记上,回头再叮嘱德顺悄悄儿把胭脂盏送了回去。
“三少爷,咱回去吧,你那几个朋友,我看就是骗吃骗喝的大骗子,大奶奶说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小心点,别被人当了冤大头都不知道!”德顺叽叽咕咕地劝着,又不敢把话说猛了,好歹自己只是个下人,因为赵世信,他挨了邱娴芝多少骂。
“你知道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才叫江湖义气,像你们这种市井小民,就知道营谋取利,整天往钱眼里钻,这世上什么东西最臭?钱是最臭的了!”赵世信昂首阔步向前走。
他今天从当铺拿了银子出来,原是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去喝酒,再叫两个嗓音不错的歌妓弹上一曲,好好热闹一下,谁知刚转身出来,那几人便不见了。
“你嫌钱臭,那你还偷了大奶奶的胭脂盏儿出来换银子?”德顺立即顶回一句,三少爷虽然平日里胡闹,也正因为胡闹,所以才没有那些市侩之气,他才有这胆量来顶嘴。
“小王八羔子,你懂个屁,这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赵世信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我说不过你!”德顺撇出一脸受了闲气的委屈表情,顿了半晌,有点吱吱唔唔,“三少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还记得苏文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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