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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嬷嬷也不知何事,使了眼色让旁边宫女速去打探。待那宫女匆匆赶回,说道:“启禀太后,馥雅公主在湖心翠幽亭处落水了!”
“落水了!”太后震惊。
“怎么…好端端的,又出…岔子了?”太后一口茶没咽下,硬生生被呛着了,邹妈妈见势忙轻拍着她的背,“太后,您慢着点,馥雅公主定会没事的。”
太后哪管邹嬷嬷的话,忙起身道:“快,速去看看。”秦家女眷闻言,皆起身想一道去,太后自知此事不宜张扬,让她们继续吃茶,可这脚下刚迈开几步后又是一顿,“邹嬷嬷还得去办点事儿,萱姐儿陪着哀家去吧。”说完太后便跟邹嬷嬷耳语了几句,先行离开了。
知萱被太后钦点陪同,引得怡姐儿顿时不满,但碍于太后威仪不敢造次,而秋姐儿和毓姐儿则一脸羡慕的目送知萱。
太后赶到翠幽亭的时候,馥雅公主已经被几个小太监从湖里救起,且此时湖上不知何时已行来一艘画舫,舫下落了一艘小舟。宁侯府公子宁舟璟湿漉漉的站在小舟上,这天气还未见有多暖,岸上和舟上的人皆冻得瑟瑟发抖。
只见宁舟璟已经被几个太监拉着小舟的绳索靠上了岸。知萱忽的想起太后先前的话,原来这就是太后所说的有辱皇家颜面的事!
知萱看着湿淋淋的馥雅,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那种会干出出格事情的人。再看宁舟璟,为人正直、怀瑾握瑜,更不像是不知礼数的人。
看着此情此景,大概所有人都会断定这二人是在这画舫幽会,而后不知为何因双双不慎落水。
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奇怪。
宁舟璟有些羞愤的低着头,嘴角紧抿着。在眼光触及知萱身影时,眸子突地巨亮。
目光不期而遇,知萱被这异样的目光愣住,还未来得及细打量,馥雅公主和宁舟璟已经被宫女太监们披上了薄被,扶着去暖阁换衣衫了。
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后阴沉着脸直叹气道:“把刚刚派去跟着馥雅的宫女给哀家找来,哀家要问问这喝茶的功夫,怎么就捅这么大篓子了。”
不一会儿,邹嬷嬷就领着一个宫女来了,小宫女眼瞅着太后怒意甚浓,噗咚一声跪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该死,奴婢没看好馥雅公主,奴婢该死。”
知萱一听奴婢二字,心中又是一阵撕扯般的疼痛。都是年方二八左右的年纪,硬生生将人分出了个贵贱。她屋里几个丫头起初也是畏畏缩缩的左一个奴婢知错,右一个奴婢该死,知萱硬是让她们把这“奴婢”二字给去了,谁要再说就扣五个铜钱。她屋里的事儿,她能做得了主,可在这大环境下,知萱眼睁睁的瞧着一个小丫头跪地求饶,磕得头破血流也无能为力,心中顿时郁结。
太后不怒自威,看着地上小宫女畏畏缩缩得道了句:“起来回话!”
小宫女听闻,低垂着脑袋忙战战兢兢起身。
“你说,这馥雅公主怎么和宁侯府的公子在这画舫之上的?”太后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二人这般不知礼数,进了同一间画舫。
难道,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太后思来怒气又上心头,腊月里馥雅已经私下出宫与那宁舟璟有来往。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太后和皇帝也将此事压了下来,并未与外界多言。
毕竟馥雅已经指了夫婿。
此人便是荣昌侯府的二公子荣秉琛,也就是荣佳玉的哥哥。
荣秉琛的母亲是名门之后的董氏,并非缪氏。
此二人乃是荣昌候的平妻。
董氏仁慈谦厚、处处礼让缪碧芸。虽说在外众人都称缪氏为荣昌侯府的长媳,但内里,荣昌侯府却是董氏主持中馈。缪碧芸怎么折腾也不敢越了董氏,只因董氏的胞弟娶的是皇帝的亲妹妹容陵公主。所以缪氏不敢造次,更何况董氏比她早进门三日,虽被侯爷立了平妻,可比起董氏还是矮半截。
董氏淑德贤良,其子定不会差。
眼瞅着馥雅与荣秉琛的婚事将近,这半道又冒出一个宁舟璟。着实让太后为之心烦。本想着让馥雅禁足三个月,等到春分把婚给办了,可没想才一个多月,又出来惹得这一身骚。
小宫女心乔意怯的回了太后的问话。
原是馥雅公主得知今日鲥鱼宴上,宁舟璟也会随父一起参宴。仗着皇帝对其的宠爱,苦苦相求才得以撤销禁足令。皇帝也准了她来参宴,可千想万想也万万那没想到,馥雅会如此大胆,偷偷备了画舫,约了宁舟璟。
可不知怎么的,二人从画舫内吵到船头,宁舟璟一步步退让,馥雅一步步紧逼,宁舟璟被迫逼到船延边不慎落水,馥雅公主眼下想拉他一把,也一起被带进了湖里。
太后听闻馥雅一堂堂楚国公主,竟如此逼迫一个男子,这要是让哪个爱嚼舌根子混人看了去,定是又要传得满城风雨。
到时,这皇家的颜面何存。更重要的是,这要如何向荣昌候解释。贵为公主,也不能不知礼义廉耻啊!
“邹嬷嬷,你速带人去将馥雅给哀家带到慈宁宫去,先让她去暗室跪着,没哀家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邹嬷嬷领了命,带着几个宫女一路疾步去了暖阁。知萱小心的搀扶着太后往北阁楼走。
“萱丫头,让你见笑话了!”太后一脸无奈的边走边说,“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定会又狠不下心来饶了馥雅,如若再任其胡闹下去,怕是真要损了皇家威仪了。”
知萱由衷的附和道:“这于礼,馥雅公主却是不妥,可于情…”知萱顿了顿,如若她跟太后说男女的爱情观是自由的,太后定会责骂她的思想伤风败俗。古代向来都是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圣上钦点御赐的。
于是知萱劝慰了句:“这于情,馥雅公主也许真的心属宁公子,何不听听她的意思,毕竟皇家的颜面不容再折损,太后您也不可能一辈子关着馥雅公主呀!”
太后听了知萱的话,略有所思。
不一会儿,几人行至北阁楼,见席间已经布满了菜肴。
鲥鱼宴已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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