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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行回来不久,就听闻坊间盛传秦家七妹如何修补青花瓷,后又让大皇子为之平反冤屈。
这小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总是把本相传得面目全非。
有些想象力丰富的传大皇子何等人物,怎会平白无故去揽这琐事,怕是对秦家七妹有意!更有胜者居然说七妹用美色色诱大皇子,让大皇子赦免了她丫鬟的罪。
知萱这半月来甚少过问外面的事,当然不知这谣言已四起。
一开始秦知行也当这些都是闲言碎语不足为证。回想大皇子近日与他或明或暗的亲近,秦知行顿感这坊间也不尽是谣言。
刚刚听闻大皇子过府,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求证道:“妹妹是否对大皇子有意?如若有意,定要跟哥哥说明白!”
知萱始终保持着恬静的笑意:“哥哥今日甚是奇怪,为何这么问?”
想必知萱还不知近日这盛京大街小巷间的传闻,又向知萱说了遍。
知萱听闻后,不觉一声笑。
知萱这一笑,知行看得一头雾水,有些不解望向她。修长纤浓的羽睫扑扇着,晶亮的眸子有种惊艳的靡丽,水灵妩媚,别样妖娆,令秦知行惊艳一愣。
须臾回神,秦知行噙着笑,径直说道:“我们萱儿一晃眼都这般大了!”
知萱额首,见哥哥如此直接不满道:“哥哥是不是嫌弃萱儿在这府里碍眼,想让萱儿早些出府么?”
“哪有,哪有!”知行忙摇头,“秦府永远是萱儿的家,只是……”他忽的面露难色,露出怜爱之神。
“只是什么?”知萱抬起如羽的双睫,光艳逼人的问道。
知行下意识的用手触碰她光洁明艳的脸庞,心中万分不舍。她总是要嫁人的,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秦府只是生养她的地方,总有一天她会飞出这深宅大院,嫁为人妇,侍奉公婆。
但她的良人万万不能是那高高在上之人。
这些日子在朝堂,除了大皇子,就连皇上也隔三差五的问她萱儿的近况。如果二者选其一,知行心想还是大皇子的好。他可不愿她唯一的亲妹妹进宫去跟一堆女人争宠,勾心斗角,胆战心惊的过一辈子。何况皇上与他们父亲年纪相仿,说什么都不合适。
“哥哥?”知萱见哥哥神情微滞唤道。
知行回神,神色敛了几分笑问:“我们萱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知萱听闻,面颊羞红笑骂道:“哪有这样直接问的?哥哥还没给萱儿娶个嫂子回来,萱儿怎能越了哥哥去!”
知行见妹妹伶牙俐齿的模样,犹生怜爱。但大皇子即将过府,世态迫在眉睫,他眼底的焦急藏匿不住,直接说道:“大皇子一会儿来府里,我看此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妹妹对大皇子到底有没有意?”
“没有。”知萱肯定回答道,眸子里没有一丝迟疑。
知行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道:“好,哥哥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管今儿大皇子的目的是何,哥哥定保你周全。”
如若不是在古代,秦知萱定会扑进哥哥的怀里,撒着娇,蹭蹭他温暖的胸膛。可这是在古代,一个礼教约束时代,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她只能凝望着他,眼中充满感激。
申时将至,兄妹二人一起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刚踏进花厅,便见大房、二房、三房的人皆在静候着。
不多时,老太太也进了花厅,身后跟着沈妈妈和书桃。
众人向老太太行了礼,不一会儿管家常三便来通报,说大皇子的马车到了门口了。以老太太为首,几房的人皆疾步行至花厅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只见楚铉译穿着一身绛紫色朝服,腰间扎同色金丝朱纹带,黑发高高塑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气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如临深渊。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个个精壮彪悍。
气氛营造的很好,知萱心中暗暗嗤鼻,脸上不露分毫。
进了花厅,楚铉译直言来意。
谦卑恭顺的向众人打招呼,全然没有皇子的架子,众人都觉这大皇子品行、相貌样样不俗。与这坊间相传的全然不符。所谓还是眼见为实。
尤其是大夫人李氏,看着大皇子犹是欢喜。
大夫人李氏与二房、三房追求不同。她求长远,求发展。
可二房、三房皆冲着今年选秀之事,尤其是尹氏,削尖了脑袋想法子让怡姐儿脱颖而出。对于这次选秀她势在必得。所以包括大皇子,尹氏都不看在眼里。
知萱心中百转千回,不管楚铉译伪装得多么和善,多么纯良,都丝毫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阴狠与毒辣。
又回忆起本尊那临死前的悲戚,秦知萱的双眸变得冰凉。
大厅内楚铉译正头头是道交代着事件的发展:“上次青花瓷之事已经查明,的确是有个偷懒的小厮遣了夏容姑娘去帮忙搬。”他突然面露歉意,“只是这查来查去,本皇子自愧,这厮原是我自己府上的,今日特意带着他来府上赔罪。”
说完,一个身高约7尺,着一身青布麻衣的小厮被两名侍卫押了进来。
来人一直低着头,等行至大厅中央时,噗咚往青石板上一跪。立马俯首认罪,嘴里嚷嚷道:“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大皇子饶命啊!”
“饶命?你可知你所犯何事?”楚铉译厉声呵斥道。
“知萱小姐,犯人已带到,还劳您的丫鬟夏容姑娘来辨认一二。”楚铉译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知萱转眸朝夏容点了头。楚铉译命来人抬起了头,夏容仔细辨认着。
“如何?可是此人?”楚铉译问道,眼眸里微闪。
夏容左右又仔细瞧了两眼,道:“禀大皇子,那日差使奴婢的并非此人!”
不是!?
众人皆是一惊。
尤其是大皇子,眼里满是慌乱。
堂堂一皇子,查来查去大半月,最后还抓错人。这要让人听了去,又不知会掰成什么说辞。楚铉译仍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确定?”
“奴婢确定!”夏容肯定的回道:“奴婢虽记不清那日那厮的面容,但奴婢清楚的记得,那人右手手背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而此人……”夏容引着众人看那正趴在地上,双手撑地的小厮,“此人手上皆无一物!”那名小厮一听,忙把手往袖管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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