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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南想笑,这个孩子还真是胆大,换作了解他的人怕是根本问不出这些,更不敢用这种语气来跟自己说话。
“报警?这是什么年代?”迟云离有些恶俗的笑。根本没把阮玉放在眼里,即使他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但绝对有这个自信。
“我是多灵的丈夫。”李一南依旧是一本正经的与他正声说着。因为这种人大多好应付,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没打算隐瞒。
尤其是对于自己的身份。他爱她,他不介意全天下人知道,更何况还是在对自己女人有意思的男人面前。
“哦。”果然,阮玉愣了愣,立马就沉默了。但不到一分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和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我不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在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将李一南像是实验标本一样的用眼内X光扫了个N遍。
“有些事情不方便与你这个外人说,但要多谢你的提点,我想我会用心做好自己该做的,尽快接她回去。”李一南的态度出奇的好。他认为跟这种没被社会染缸浸泡过的高才生,应该是客气有礼的,本着对文人的尊重,也为了他们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
“哦。”阮玉似乎只会应答,好似觉得自己的身份过度指责他有些说不过去,虽然觉得不能认同李一南的做法,但就是找不到一种角度去说。这会儿竟然有点后悔自己是理科生来着……
“我希望你能对我今天的到来保密,也希望你能替我在这里多帮忙照顾一下多灵,她在这里,我很放心。”李一南微笑着提议。
“我明白,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么写的,她既然来了这儿就是不想见你,我不是想帮你隐瞒,我只是不想她瞎想又要跑,这里适合她生活,比别处好多了。”阮玉哼了哼,算是勉强答应了。
“这个就要劳烦你以你的方式送去给她了,还有这个。”李一南将手上的食盒递过去,又塞过一张卡。
阮玉接过了食盒,却是直接将那张无限额的卡直接推了回去,“我看的出你应该很有钱,但是我阮家也不差,既然我要照顾她,我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不需要你……现在的你的一点一滴。”
“也好。阮玉——,我记住你了,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再见的。”李一南看着他眼中的躲闪,微微笑笑,转身离开。
“南哥?你相信那小子啊?”迟云离有些不能理解的问,也不在乎两人的说话声音是不是在阮玉可听到的范围内。
“他的眼睛不会骗人,更何况他是聪明的,根本不会说咱们来过。”自己也是男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阮玉眼中的那一抹黯然……
对于情窦初开的男同学这样的表现,无疑不在证明着自己女人的魅力,看来自己要将一切加速进行了……
薛家!这次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他的眸色沉了,像是晨曦中的河水,就算沉寂,但底部也是漩涡频频,怒吼连连。
“不能理解。”迟云离耸了耸肩,没觉察到李一南眼底的变化,只是觉得换作自己的想法,在没有等价交换的前提下怎么都不能相信一个陌生人。
“找个理由协助当地来重换监控。”上车,李一南淡淡的吩咐。
“这个明白。”迟云离心领神会,笑眯眯的说道:“一周内,保证这周边一定布上满满的高清……”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在步入正轨,这种小事不难做到,对两人都好。尤其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丫头愿意给那个男人时间,这个男人也愿意来努力。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一想到马上就有可以有舒活筋骨的营生来让自己做,迟云离整个人都莫名的有些兴奋,一脚油门轰了下去,将副驾驶位不习惯绑安全带的李一南晃了个趔趄……
这一夜,韩优雅睡得异常安稳,似乎是在那个男人怀抱里一样,梦里没有任何不开心的片段出现。
睁开眼,她第一次感觉到被窝里是暖的,脚也是暖的,浑身都是暖的,不再想第一时间就离开这种温暖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单层的纯色窗帘将光线大半遮掩,前街的景象在暖黄色的光晕中模糊不清。
吸了吸鼻子,她无奈的笑笑,“自己还真是痴情呐。”暗叹一句,摇头,这才多少天,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竟然连空气中都感觉到有他的味道,清清淡淡浅浅清新的,是茉莉与草木的混合香。
难道想他就会让自己暖和?她对自己新的揣测认知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这是来这小镇的第一次没有被南方的潮湿冰冷,还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温暖了蚕丝被……
缓了缓气息,压下了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起身,打开窗,嗅着前街飘来的酿酒香拍了拍脸,不想让自己再贪恋着床铺上的那种味道。
洗漱,换衣。看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她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顺着木制的楼梯下去。
已经有九点多,自己比平时多睡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在平常的时间里喜喜早已经做好了饭来喊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睡得太熟?
还是有人来了?
下到一楼小厅里,的确是有人来了。
但明显的,气氛不怎么好。
阮玉?韩优雅眨巴了下眼睛,确定了站在门口僵直的男人。“早。不过你怎么站在门口?”他也看到了自己,于是她礼貌的打招呼。
“我不让他进来,拦了一早上。”喜喜的手指还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的敲着,眼神却是不屑的瞥过那个圆胖的身影,“我早上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吓死我了,我还没问话呢,对河扫大街的阿姨就说他早就站着了。既然他想当门神那就让他当呗。”
“我——,我只是来给你们送早饭。”阮玉脸色不怎么好,低声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棉布包裹,看形状应该是有两只碗在那里面。
“得了,不包括我。”喜喜恼火的一把将笔记本拍合,瞪了他一眼一脚踢开了凳子站去了门口,气鼓鼓的问:“我说你这算什么啊?我姐姐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这样?还是你真以为你有挖墙脚的本事?或者是抢人家老婆的实力?”
阮玉脸色铁青,忍下一口气,没理她,大步走进房里站在韩优雅面前,将蓝色印花的棉布包裹塞在她怀里,“这是南翔小笼包,我想你应该喜欢吃。”
说完立马转身就走。哦,不对,这种速度应该可以称为跑。
韩优雅看了看怀中还有些许温度的包裹,叹息一声唤了喜喜过来,苦口婆心的旁敲侧击,“阮玉的世界还在学生时代,所以很多事情他不会处理,就比如早晨站在这里送饭,你觉得会让邻里嚼舌根,但他也许真的只是在单纯的送饭,你不要对他这样……毕竟人家没有恶意。”
“我就是看不惯他,长的又圆又矮,活脱脱的一个书呆子,竟然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他就是痴人造梦,不给他点冷水泼他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喜喜的火气不但没消,反倒更浓烈了些。
韩优雅也知道在这气头上劝她听不进去,索性不再说。
拆开蓝印花包裹,里面的确是三样小笼包。
这离上海来回再快也要三小时,就算阮老头家有车,她记得阮家老奶奶说过这阮玉是不敢走高速的,现在不到十点,这得是几点去买的包子?又是几点起的床……
唉,这家伙,怎么就没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呢?
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喜喜,韩优雅讪讪一笑,也不管喜喜无语的表情,直接用手捻着包子就往嘴里塞。
果然是不错,好东西还是不要浪费的好。“喜喜,来吃,真的很好吃。”
喜喜气呼呼的哼哼两声,却是问:“真的吗?”然后也直接下手抓了起来。
吃过包子还不到一小时,酒坊的后门开了,有杂工从后门出来,走过狭仄的小街道,进了韩优雅家的小厅。
“你天天来,还真不嫌累。”喜喜没好气的咕囔一声,偏过了脑袋又去盯着笔记本。
反正这人一出现就证明自己又不用做饭了,阮老头家又不知道要折腾些什么来叫她们去吃。
“一把手来了,在酒坊里坐着呢,想请李小姐和喜喜姑娘一起去吃午饭。”那杂工一脸明媚的说着。
喜喜也没点头也没应声,只是怨念的瞪他一眼踩着重重的脚步上楼。
韩优雅刚简单的手洗了睡衣,正在阳台的尼龙绳上晾衣服。听到这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净了手,换了一套稍正式些的长裙小衫,将头发散开,与喜喜一道从阮家正门进去。
虽然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但她对于一把手这一词是真的不明白是什么,但大抵能猜得出应该是个官。
只是这官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还是在阮家?
是李一南报了警?还是阮玉决定留在了这小镇上?
想着只能挑出来的两个理由,韩优雅的手指尖部自觉的颤了颤。
如果问她二者选其一,她宁愿是第二种情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