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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远翠苑的正院便亮起了灯光,十几个身着碧衣的小丫鬟训练有素的忙碌着。
不过如果仔细的观察的话,人们便会发现,这些忙碌的丫鬟婆子不是陆家的仆从,而是新二奶奶的陪嫁人员。
“……我没看错吧,怎么不见陆家的丫鬟?”
正院的院门外,站着两个衣饰体面的中年仆妇,其中一个穿鸦青色杭绸褙子的圆脸婆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是呀,二爷的乳母李氏不是管着远翠苑吗,怎不见她的人影?”
另一个身着秋香色葫芦双福的褙子的长脸婆子也纳闷,奇怪的低喃道。
她们不是远翠苑的奴婢,圆脸婆子婆家姓陆,国公府人称陆妈妈,乃是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算不得十分心腹,却也是老人家得用之人。
长脸婆子是梅氏的陪房,男人姓何,陆家的小丫鬟们见了她都会尊称一声‘何大嫂子’,是夫人院中极有体面的人之一。
今儿个一大早,两个婆子各自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远翠苑‘伺候’新二奶奶。一路上,陆妈妈和何大嫂子几乎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偶尔开口也是互相刺探、互相嘲讽。
这会儿两人的表情倒是惊奇的一致了——这新二奶奶手腕不俗呀,进门还不到一日,竟已经将远翠苑拢到自己手里了?
两人各自藏着心事,却谁也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便挺胸抬头的走进了院子。
正房西次间。谢向晚的生物钟非常准时,几乎是天还没亮,她便醒了。其实就算她的生物钟不准。此刻也要被某条粗壮的大腿给压醒了。
谢向晚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陌生的房间。以及陌生的气息,皱了皱眉头,她发觉自己仿佛被房梁压倒一般,几乎都要被砸得喘不过气来。
“嘶~~”谢向晚想坐起来将身上的‘房梁’抬走,但刚刚起身,身上便传来一阵疼痛,尤其是腰身,又酸又疼又累。稍稍一动便疼得厉害。
“都怪这个混蛋!”
谢向晚满眼羞恼的盯着兀自沉睡不起的某人,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挽袖子想抽人了。没想到的是,陆离这只初次上路的菜鸟学习能力竟这般好,举一反三都是小case,他丫的简直就是在逆袭呀。
整整一个晚上,除了第一次谢向晚有意识的‘引导’了陆离之外,剩下的几次。终于领略*妙处的陆离似是上了瘾,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只把谢向晚累晕过去。
睡了短短的两个时辰。谢向晚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把某只陆姓‘房梁’搬开了。
“阿晚,早啊!”
陆离自幼习武,六识非常灵敏,早在谢向晚疼得抽气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
只是昨夜太美好了,四周的空气里犹残存着**的味道,他舍不得睁眼打破这一切,更舍不得放开紧抱着的爱妻。
但见谢向晚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深知‘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的陆离赶忙松开缠着她的大腿,用手肘撑着身子。笑眯眯的跟谢向晚打着招呼,“夜里睡得可好?换了新地方可还习惯?”…
谢向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二爷若是能早些‘高抬贵脚’,妾身将会睡得更好。”
陆离不好意思的道歉,“是我的不是?莫不是弄疼阿晚了?哪里疼?为夫帮你揉一揉?”
前两句还是正儿八经的‘道歉’,但说着说着,陆离眼中就熏染上了火热,两只眼睛仿若饿狼一样扫过谢向晚的身体。
瞧他的神情,估计谢向晚真若说哪里不舒服,他就会扑上去亲自‘按摩’。
而按摩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谢向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用力咬了咬牙,谢向晚毫不客气的伸出白嫩嫩、肉呼呼的脚丫子,一脚揣在路某人的身上,力道很大,但仍不足以把人踹下榻,不过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快闪开,二奶奶我要起床了!
陆离正欲再跟新婚妻子玩笑几句,外头却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二爷,二奶奶,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青罗立在拔步床的外间隔扇外,轻声提醒着:“待会儿还要去给国公爷、夫人敬茶,开祠堂行礼呢!”这可是正经大事,只有公婆吃了新妇敬的茶,开了祠堂,陆二奶奶才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呢。
“嗯,准备热水,我要,哦,二爷和我都要沐浴。”
谢向晚坐起身,抽动了下鼻子,发觉帐幔里的味道不是很好,忽然间觉得身上也有些滑腻,很想立刻就泡个热水澡。
陆离也翻身坐了起来,“没错,先沐浴。”
说罢,他又凑到谢向晚耳边,小声建议:“阿晚,咱们一起洗,好不好?”嘻嘻,夫妻同浴什么的,太有爱了,有木有?
“做梦!”
谢向晚低声啐了他一口,而后扬声喊道:“青罗,把帐子打开吧!”
“是!”青罗麻利的将帐幔掀了起来,挂在床两侧的挂钩上。
随着帐幔的打开,朦胧的气氛一扫而空,陆离也只得暂时放下跟妻子‘沟通感情’的机会,跃身跳下床,直接去了净房。
青罗则略带担心的看着谢向晚,小声询问着:“小姐,您没事吧?”昨夜正房要了三次水,青罗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但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所了解。
按理说,小姐和姑爷感情好,她该为小姐高兴才是。
可问题是自家小姐今年才刚满十五岁呀。年纪还小,姑爷就这、这般,万一伤到了小姐该怎办?
谢向晚勾了勾嘴唇。道:“无妨!”
有谢离这个开放的大唐贵女的记忆,谢向晚没经过人事。却也懂得许多房中秘术,有的是法子让男人得到欢愉的同时,自己也能得到某方面的快慰和满足。
相较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谢向晚更懂得让自己‘享受’。
所以,昨夜陆离释放了积攒二十多年的*与激情,而谢向晚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快慰。
至于‘受伤’,那就更不可能了,除了身体某些部位的疼痛。谢向晚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而且她手里还有许多料理身体的秘方,能够让她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和休养。
陆离从净房出来后,谢向晚便进去沐浴。
待谢向晚顶着半湿的头发出来时,陆妈妈和何大嫂子已经进来了,两人垂首立在一侧,恭敬的向二人行礼。
谢向晚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老夫人、梅氏的心腹婆子,她并没有像其他妯娌那般‘高看几眼’,而是像对待普通仆妇那般。
陆妈妈和何大嫂子都有些不虞。心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规矩。难道不知道在高门大户里。服侍过长辈的奴婢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
心里再不忿,两人也不敢造次,因为陆离就坐在一旁,正笑眯眯的看着梳头丫鬟给谢向晚梳妆。
瞧陆离那眉眼含情带笑的模样,两个见惯了世情的管事妈妈都明白,咱们二爷对这位新奶奶很是喜欢呐。
忍着心里的不高兴,陆妈妈和何大嫂子来到床前,陆妈妈弯腰从床上捡起了一方带血的帕子,而何大嫂子则拿着个匣子。
陆妈妈两只手拎起帕子展示了一下。然后放进了匣子里,待会交给梅氏验看。
谢向晚透过妆台上的玻璃镜看到了两人的举动。没说什么,只是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笑着迎上两个婆子,嘴里说着‘妈妈辛苦’的话语,素手一翻,便将两个鼓鼓的荷包分别塞给了她们。
笼在袖子的手轻轻捏了捏,荷包很厚实,陆妈妈和何大嫂子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躬身向陆离、谢向晚行了礼,告辞离去。
“走吧,咱们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陆离亲自起身扶起谢向晚,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的说道。
谢向晚乖乖的点头,“好。”
远翠苑距离国公夫妇所居的宁禧堂不远,小夫妻也就没有乘轿,直接溜达着走了过去。出发前,陆离还贴心的提醒妻子用了些粥和点心。
稍稍吃了些东西,小夫妻走过游廊、穿过几道院门,便来到了陆家最核心的建筑群——宁禧堂。
正堂内,陆延德和梅氏端坐在正中主位上,陆元、小齐氏坐在东侧的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西侧的椅子上则坐在陆昭、陆穆两位姑娘。
“儿给父亲请安,父亲请用茶!”
谢向晚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盏茶,她恭敬的跪在陆延德面前的蒲团上,行礼道。
“嗯!”陆延德没有多说什么,端起一盏茶,象征性的抿了两口,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了托盘上。
谢向晚起身又跪倒在梅氏面前,“母亲,请用茶!”
梅氏定定的看了谢向晚好久,才端起另一茶盏,沾了沾唇便放下了,从腕子上褪下一个赤金嵌红宝石的实心雕花镯子,“这是我的嫁妆,一共两支,你大嫂一支,你一支……你既已入了陆家门,就当遵守陆家的规矩……咱们陆家,呵,是有规矩的人家!”
嘴里说着‘规矩’,但讽刺意味十足,陆延德、陆元等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谢向晚却当没听懂,恭敬的道了一声:“儿谨遵命!”
拜完了父母,接下来便是拜见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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