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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信男人不如信猪会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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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病了?”

    我瞬间沉下刚刚恶整‘容嬷嬷’还带点庆幸的脸,眉间皱起,‘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了!’福晋病了而已,还不足以让雅克秦着急通知刚送出没几天的乖女儿,尤其那般深闺大院,出不出得去还要另说,这样看来,‘额娘怕是......’心头一紧,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小姐,老爷来信儿只说福晋病了,许是太想念三小姐了。”馨儿忙顺顺我后背,轻声提醒着,“三小姐,和福晋去说说,今儿个正好也是三日回门,福晋会同意的。”

    ‘三日回门?’忙抓起馨儿手,“那我现在就去找福晋说说......”

    三日回门,对我这样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横着还是竖着进了王府的侍妾来说,不晓得有还是没有!可我只想尽力去争取,额娘算我在都尉府唯一的牵挂了,自从六岁穿来那年,我对额娘就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情感,或许是因为她没了儿子,女儿的同情,亦或许是这具身体留下的些许印象,总能想到她把自己关在屋子不出来,颓废的样子。

    心口闷闷的,忙起身整了整衣裳,领着馨儿往‘千菊堂’赶去......

    ......

    此时,我正杵在福晋屋子的内室,福晋斜斜倚在炕里,旁边的丫鬟剥下葡萄皮,小心送到她嘴边,再抬起手心,接下那抹大红唇挤出的葡萄籽,又继续剥下一颗,我冷冷瞧着,心下是鄙夷、是同情,还有丝说不清的无奈。

    一个时辰过去了,第一百零二粒葡萄吞进那只血红大嘴,福晋才缓缓闭眼摇头说‘不吃了’,身旁的小丫鬟忙起身,撤下盛葡萄籽和果肉的锦盒,面无表情的在我身边走过去,我站的双腿发麻,手心冒汗,心里尽量压抑着笑,要知道,一百零二颗葡萄意味什么?如果按照现代的换算法:一颗葡萄十克的话,一百零二颗葡萄就是一千零二十克,换算成斤,就是两斤多,三个小时,吃了两斤多葡萄!?而且,她身旁的小丫鬟竟然能做到一直剥一直剥,手不酸?眼不花?人才!

    “你早上不是都来过了吗?”福晋半仰着身子,眯起眼,也不瞧我一眼,“又有什么事情?说吧。”

    我心里很高兴她能开门见山就问事情,想上前一步,“砰!”腿脚发酸一个不稳扑倒在地,暗暗鄙视自己,就顾着数这吃货吃葡萄,竟然忘了悄悄活动活动双腿,趴在地上,忙抬头作可怜状,听见声音的福晋抬起眼皮,嘲讽地扬扬眉头,“你说腿不能全曲,腰不能尽躬,这下我信了。”

    说着,缓缓直起身,身旁的丫鬟忙在她身后垫上一个厚毡垫,搓搓手,继续道:“如此大礼敬我,倒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四肢趴在地上,尽量扬起脖子展个笑脸,“福晋,奴才听说成亲三日要回门,奴才想回府看看......”

    我想说‘收房’或者‘收了’,想了想有点**,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呢!就说成了‘成亲’,这样一来,她觉得我还小,根本不懂成亲是娶正室的说法,瞬间降低对我的戒心;

    二来,当她想到自己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反而提升优越感,心花怒放就同意我回府,正琢磨着怎么应对和各种结果......

    “哦~可惜王爷不在府里,你看--?”她挑了挑眉梢,试探着问我。我当然知道不能与她抢丈夫,何况,我压根对那**王爷半点心思都没有,要说感觉也只有厌恶,垂下眼。

    “奴才知道自己身份,不敢奢望。”上面那句话,让她觉得我很小,这句话听来,我又很听话。

    许是得到了令她满意的答案,微微笑着,“竟然这样,你早去早回,带我向都尉大人问句好。”

    缓缓说完,又伸手抽出后背毡垫,重新跌回到炕里,闭上眼,不愿再理会我。

    左瞧瞧,右瞧瞧,丫鬟们都在忙着自己手边的事情,竟然当我是空气?瞥向门边站着的馨儿,眨眨眼求救,馨儿会意,悄悄上前,小心扶我起来。

    话说,出了福晋的‘千菊堂’,心中顿时宽慰很多,能回去看看额娘也一直是我的心愿,雅克秦就这样把自己女儿送出去,要让她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又像硕雷累死后那般难受?

    摇头叹息一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当务,赶紧让馨儿备车出了王府。

    都尉府的大门四敞着,像是明知道我会回来,门口却没有人出来迎,心里稍微有点失落,稳稳下了马车,直奔额娘住的‘青莲斋’。

    一路上,下人见了是我都垂下头,问声好,我也无暇顾及。

    迈进额娘房间,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心头有些发酸,绕过屏风,雅克秦正坐在额娘**边,大概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冷冷道了一句:“出去。”

    我不理他,径直走到额娘**前,雅克秦抬眼见是我,目光一怔,转而垂下头无奈地拍了把大腿,“哎!你来晚啦......”

    不置信地瞧着额娘,那样消瘦的脸颊,那样苍白的面色,泪水一涌而出,她是何时被琢磨成这个样子?

    瞪圆眼睛,扭头怒视雅克秦,他拧眉慈爱地看向我,甚至想伸手摸摸我,却中途停下来,“皖晴.....你额娘临走前,不停地说,皖晴,可是皖晴?......我以为你能早些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缓缓放下半抬高的手,眸中尽是哀伤。

    我紧紧盯着他,看来竟不像假装,那为何这八年来,对额娘不闻不问?那为何接二连三娶小妾进府?

    那为何将额娘仅剩下的一个女儿送进那高墙大院?

    那为何不顾及这许多年的夫妻情谊?

    攥紧拳头,终是没有问出口,暗暗嗤了一声:一个男人抛弃女人,何来那么多理由!许是今天她穿了他不喜欢的衣裳,就被投了冷宫;亦或者见了别的女人更贤良淑德,总之一句话,‘信男人不如信猪会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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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各位看官,**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