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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皇子的府邸真是安静清幽的很。
那日,多铎亲自为我挑选了一处靠近主院北边的庭院,那院子景致极美,亭台水榭一应俱全,楼台玉阶,相当奢华。
当时多铎还亲自提院名——‘皖居’。
玩具?
我谐音默默念叨一遍,不觉有点好笑。
换上轻纱摩曼的绿衣,叫上馨儿抱着寒雨来到‘皖居’庭内一处湖泊上的凉亭内。
亭内有石椅,石桌。
馨儿带来了很多茶水点心,我逗弄着膝上的寒雨,也不觉得无聊。
“阿玛,阿玛!”
寒雨站在我腿上,挥舞着小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个让我恨到牙根痒痒的两个字。
真是恨不得抓过她两只小手,再搬过她的小脑袋,告诉她,你是我捡来的,多铎不是你阿玛,小心认贼做父。可每次见她依赖多铎的模样,又心软,不忍开口,就只得这样得过且过地一天一天蒙着、混着。
馨儿摆好点心,点燃炭炉烧起茶水,再小心递过一个盒子。
“三小姐,最近外面流传着许多关于王爷的谣言。”
我放下身上的寒雨,接过来馨儿递来的盒子,站起身,信步走到凉亭栏杆边上,手里边洒下鱼食,边有点兴趣地问:“哦?他们都传了些什么?”
“他们说......”
馨儿顿了顿,有些为难,不敢继续说下去。
“你说吧!反正早晚我是会知道的,与其听外人说,不如今日你就讲与我。”
“嗯。”
馨儿犹豫一下,听到我的话也觉得颇有理,反正我早晚能知道。
她想了想,继续道:“他们说,豫王爷被三小姐迷惑了,已经一个月不思整兵进取,整日沉迷香闺美色,遍寻珍奇异宝只为博佳人一笑,还说王爷夜夜笙歌,日上三竿......又有人说,如今满洲国刚成立,朝鲜那头又在打仗,皇上有心召回王爷,可看王爷现在的样子......”
她顿住,不再说了。
我听着,眉间不由皱起,馨儿不说了,应该是后面的话更污言不堪!
外面的人竟然传我和多铎夜夜笙歌?说多铎留恋我的香榻延误战机?
这都是谁传出来的?明明是子虚乌有!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会同他同吃同睡,同榻**呢?可,又一想,怕是这些词都是被馨儿挑三挑四过的,她定然捡着能入得我耳的说,外面的传言怕也不只这些吧,肯定更难听,更胡扯!
我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知道了,多铎也应该知道了。
看他如何应对吧!反正和我没多大干系,又不是我逼他夜夜来我院子,赖到我屋子的。虽说他一直睡在外屋榻上,可日久传了出去,白的也给传成是黑的!如今他不解释,我也不多想,我不在乎名与利,别人的嘴,我岂能管得住?而且,污点越涂越黑,不如不管了,不想了。干脆把这个好机会留给**无双,俊朗不凡的豫王爷表现吧!
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种看好戏的感觉。
我掉头看向馨儿,眨眨眼,“这件事不用管,看他怎么处理。”
“哦。”
馨儿知我心思,也有点看好戏得诡异笑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敛去笑意,提醒我道:“三小姐,王爷的家室如今都在盛京,奴婢听人说豫王妃可是皇上亲册封的,刁蛮跋扈,不好惹!”
我想了想,脑海立刻浮现出那个又黑又丑的胖女人,那妖娆的红唇,和塞进去的几百粒葡萄,身上不由得一哆嗦!
“三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心虚地掉过头,继续喂鱼,心里却想着多铎那个胖福晋,和他那一院殷红艳美的姨娘们。
“阿玛。”
寒雨迈开小步,挪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裙子,叫我‘阿玛?’
我附身抱起她,用帕子擦掉她唇边拉出的长长的口水和点心渣。
她挥舞着小手,举着手里的点心,一把按在我胸前,还得意的坏笑起来!
我简直哭笑不得了,看着那黄黄的、油油的一大块,狠狠咬牙看着她,她仍旧一脸无害的傻笑,真是!真是无齿!
馨儿见我气急,忙接过寒雨,假装凶她道:“惹祸了吧!有了爹忘了娘!看我不收拾你。”
寒雨这么小,哪里能听得懂,都以为馨儿小阿姨和她玩呢,咧嘴笑的更欢实了,刚要长牙齿的牙**一览无余。
“夫人。”
又叫我夫人,我皱眉,从那次多铎在四个**手里救下我,听见我吓唬**说我的夫君是他的时候起,他就开始这么唤我!
我听得身上有些不自在,想出言反驳,想想又算了,等他大老婆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叫!仔细了皮!
知道他过来了,我缓缓转身。
多铎一身月白长袍,长袍上绣银线锦蟒,看起来比平时更清爽,利落。
他瞪圆眼睛盯着我胸前。
我尴尬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胸前还贴着刚刚寒雨干坏事的证据。
我附了附身,“王爷,我回屋换下衣裳。”
说罢,刚要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拉住,“为夫陪夫人一同去。”
“啊!”
多铎附身抱起我。
我一惊忙搂住他脖子,心里又恨自己,又恨多铎。
最近他老是手脚不规矩,企图以各种理由接近我,早先说好的‘我没有喜欢上他之前不可以碰我’的承诺越来越轻淡了。
我咬咬牙,心里一遍一遍想着他带给我得直接、间接的伤害,从被他强,额娘的死,甚至孩子的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喜欢上他,我心里只有无忧,虽说不知道无忧身在何处,可我知道他曾经是喜欢我的,我知道的,我不能放弃,要一直等他回来。现在派出去的四个死士和二牛兴许已经找到他了,我要等,我要离开!
多铎仿佛察觉我心思,紧了紧手臂,又上下颠了颠,我吓得连忙抱的更紧了,勒他脖子,勒死才好,当初他可是掐过我两次,还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勒,我勒!
“咳咳。”
多铎咳嗽两声。
我作势松了松手,今日有求于他,先暂时饶了他小命。
“阿玛,阿玛。”
我们身后传来寒雨清晰的召唤声,多铎的嘴角咧得更大,附身凑近我耳边,“夫人何时给为夫再生一个?为夫想要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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