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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佑坤以为赵允壤的话,真的说得妙吗?也并非如此,事实上,有时候事情做起来,可比说着难多了。毕竟,上下嘴皮子一碰,那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可真正做起来时,却是让人身体力行啊。
太子赵佑坤在这个国之储君的位置上,当得是份外的难熬啊。要知道,对于皇权最重的帝王而言,瞧着太子在那里安稳着,若是一个帝王平庸些,也许是觉得朝廷这般顺畅,能保全家天下。
可若是帝王过于英武呢?那么,答案就是未必了。
这人心,是最不可思量的东西。谁也不可能去胡乱的猜测了。而对于年纪开始衰老的帝王而言,看着年青的太子,未必不会有一种嫉妒的感觉。
这是一种恐惧,人之老时,面对死亡的大恐惧。
帝王高高在上,一言可兴万家,一言可灭千里。帝王这等权柄,若是掌握了,何人舍得放下?介于此,那等高高在上的帝王,自然是高处不胜寒了。
太子赵佑坤是元后所出,从小就被当成了未来的天子在培养。太子赵佑坤所在的位置,那等特殊的存在,他如何会不知道,他这个太子更得谨慎小心。因为,下面盼着他出错的人,太多。而上面,更有他的父皇在考量。
可偏偏问题就在于,太子赵佑坤实则,已经是忍得太久了。久得一个人,要么在沉默里死亡,要么,在沉默里爆发。
就像一个根弦,拉得太紧,若是不把弦上的箭出,那么,这一根弦必然会断裂掉。
但是,之于太子而言,他能够射出了弦上之箭的机会,可不会多。要么,杀了敌人,要么,可能就是被给于他弓箭的帝王猜忌了。可从古至今,被帝王猜忌的太子,要么,成功的登上了那把龙椅,要么,就是被帝王给干掉了。
“殿下翏赞了。”赵允壤听着太子赵佑坤的夸赞,最后,是回了此话道。
太子赵佑坤听得赵允壤这话后,是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孤虽然与二皇弟有些不合,可这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允壤堂弟,你觉得孤的三皇弟为人如何?”
太子赵佑坤突然问了此话,赵允壤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是想了一下后,回道:“三殿下聪慧过人,在朝中甚得一些大儒之欢心。”
三皇子赵佑垆是敏妃所出,虽然那身份上,是比不起太子由元后所出,更是比不得二皇子赵佑堤是容贵妃所养。可偏偏,这敏妃还算得康成帝的欢心。所以,三皇子在康成帝的面前,也是陂有些份量的。
“殿下突然提起三皇子,可是担心三皇子依附于二皇子?”话是这般说,实则赵允壤更清楚,也许太了赵佑坤是担心和二皇子赵佑堤斗得不可开交是地,让三皇子赵佑垆是得了便宜吧?
心中这般想的赵允壤,虽然嘴里没这般说,可是太子赵佑坤还是看得出来的。
“孤不得不谨慎啊……孤这等位置,实在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父皇在上瞧着孤这个儿子,下面的皇弟长大了,已经不会再多多体谅孤这个兄长……”太子赵佑坤说着此话时,神色有些追忆。
若说宫里的皇子们是早熟,是因为皇权之下,在宫中的黑暗生存,而不得不提前长大的话。那么,在长大之前,他们这些皇子,也曾经有过开心的岁月,也曾经出现过没来得及多些交流,多些成长的兄弟之情义。
只是,在皇权面前,兄弟之义,还是其它什么,都太脆弱罢了。
“殿下……”赵允壤最后想说什么,却是被太子赵佑坤给打断了。赵佑坤既然不想听了旁的话,赵允壤自然不再说了。
“允壤堂弟,孤找你来,是想告诉你。父皇已经下了口喻,让宗正府提了名字,准备给你授了爵位。”太子赵佑坤说着这话时,还是不住的打量了赵允壤的神色。赵允壤听得这话,再是想想雍王当初给他提了的话,心中有些底。
“原来如此,属下真是得圣上隆恩……”赵允壤有些谢恩的样子,还道:“这怕是殿下也出功夫,让属下摆脱了现在的尴尬身份吧。”
“不,这倒不是孤的功劳。”太子赵佑坤是摆了手,不在意了赵允壤感谢的样子。太子赵佑坤是回道:“此事说起来,是父皇的意思。倒是允壤堂弟,真甘心吗?”
“……要知道,雍王府的世子,将来继承的可是雍王府的铁帽子亲王爵。而父皇这一回授与了允壤堂弟的爵位,怕会世袭降等的。”太子赵佑坤说着这话时,话中似乎有些提醒的意思。
赵允壤自然明白,这铁帽子亲王爵和世袭降等的爵位,那可是天渊之别。可以说,这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
若是赵允壤还是原来的雍王府世子,那么,他父王过逝了,他就是新一任的雍王。只要大秦朝在,这个雍王的爵位,就会一直承继下去。
而现在景成帝给的爵位,他便是继续了,到了他的子嗣继承时,会一代一代的降一等。也许,再过上几代人,就是白杆出身的平民了。
“这是圣上的恩典,再说,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我这个儿子,可不讨了父王的欢心。现在是二弟当了雍王府的世子,怕是父王夜里睡觉,也是踏实了。”赵允壤最后苦笑了,似乎认命的回了此话道。
听得赵允壤这般说,太子赵佑坤后,却是点了头,又是摇了头,回道:“允壤堂弟啊,你就是没有太多的进取心。要知道,男儿的功名,可得一争字。若是不争,怕是万事皆休。”
“……当然,允壤堂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这些年里在东宫的成绩,孤是瞧了眼底的。将来……孤自然会许了允壤堂弟一个大前程。”至于是什么样的前程,太子赵佑坤可没有多提,不过,赵允壤还是听得出来,也许太子赵佑坤这一回找了他来东宫谈话,也是想收一收他这个属下的心吧。
“殿下,属下心中有数。只是殿下不可再多提此等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怕是会惹了圣上大怒……”赵允壤最后,还是提醒了此话道。对于太子赵佑坤的话,赵允壤并没有拒绝了。当然,赵允壤也不能够拒绝的。
太子赵佑坤的意思,赵允壤看得很明白。只不过,有时候事情便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太子赵右坤得了赵允壤的话,神态还得表现自如,是拿了酒杯,唤了赵允壤饮酒。似乎刚才的话,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倒是赵允壤心中有些感想,却是又不好提了出来。不过,赵允壤心中更清楚,他啊,还得再思量了。
这京城的水深,特别是涉及了这等帝王之事,围绕了皇子们之间,何尝不是一场大赌博呢。赢家,自然有从龙之功。可输家呢?那等结局可必未是好了。
赵允壤没爹疼,娘也去了,可他还得养了一个小家,还得养了媳妇和孩子们呢。所以,有了家的牵挂,赵允壤更多的时候,还得考虑了后路如何?
从东宫归来,赵允壤的心情,是平静了下来。世上之路,便是这般走出来的。赵允壤也不是小意之人,哪会那般胆小。
“不知道媳妇和孩子们在岗阳县城如何?”赵允壤在府内,是思念了亲人。
赵允壤想着千里之外的任玉和孩儿们时,任玉正在听了十四的回报之话。
“十四,这般说来,那李解元和孙家姑娘的家里还是弄过一场?”任玉听得十四的禀话后,再是结合了她脑中差不离能记着的事情,是问道。对于任玉的问话,十四肯定的回道:“便是如此,太太,听说当初那李解元的里,可真真是落魄了。还是孙家姑娘一心要嫁过去,这才是让孙府的太太是不忍心,搭了一把手。要不然,李解元都没什么家底,哪还得扬名,更是考中了科举。”
十四说着这话时,任玉在想着一些事情。
看来,这位李抄抄未来的媳妇,还真是一个大度的女子啊。只可惜,后来李抄抄发迹后,貌似身边的女色可不少。这孙家姑娘可是好好的当了一把姐姐瘾。
说起来,这想当了大仲马的李抄抄,任玉是有些瞧不习惯了。毕竟,这货若是当了大仲马也罢了,可偏偏还是有些挡了她现在的路啊。
“不行,看来是真的准备准备……”任玉最后,是这般说了话道。
“那岗阳县城的事情呢?”十四再问道。任主有些思索,最后,回道:“岗阳县城这边,咱们是暗。那李解元可不清楚咱们。再说,孙家姑娘再好,瞧着这位李解元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咱们啊……还是再看看吧。毕竟,若是真想干了什么事情,总得拿出了证据来。”
任玉有些迟疑,这证据从何而来?而且,拿了证据之后,还不会牵连到了她的家人?
想来想去,任玉都觉得她应该去京城,至少,有些事情应该跟小夫君赵允壤通个信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