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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五个山贼昏过去了,其他的人一边挠痒一边紧紧跟着她们,李忠也是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四个人退到洞口之后,冷月点起了一个火把,这是她们和高子瞻约定的暗号,见到火把就说明她们已经见到洛哥儿了,高子瞻他们就会过来汇合,所以火把一亮,高子瞻带着云溪和江伯才从暗处朝这里走来。
李忠看到‘云溪’挟持寨主的时候就有怀疑了,因为她胳膊受伤了,行动不可能这么利索,直到现在看到真正的云溪出现他才确认自己的想法。
只是现在寨主在她们的手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以防万一留下的那部分人,等到现在都没出现,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洛哥儿直到看到云溪才知道挟持寨主的人不是姐姐,他这才拉着秋生走到了云溪的旁边。
高子瞻快速闪身到过去点了结巴寨主的穴道,然后让冬菲看着他的同时保护好云溪她们,云溪也没闲着将带来的迷药分给了洛哥儿和秋生,三人背对背站着,让人不敢靠近,高子瞻和江伯以及冷月三个人,很快就和余下的山贼打了起来,身中奇痒粉的山贼此时奇痒难耐,根本无心应对,三个人没用几招将他们全部打倒了,剩下的几个人也很快被收拾了。
李忠想趁乱跑去求救,可是他还没来及离开,高子瞻就吹响了一声口哨,声音一落,离山洞不远的地方一下亮起了很多火把,跟着就有很多人朝这里走来,走进了之后云溪才发现有十几个人都穿着官差的衣服,为首的人正是蒲原县新上任的江县令江一舟,跟在他身后的官差已经将李忠预留的十几个人全都绑起来了。
云溪看着突然而至的官差,诧异的看向了高子瞻,见他微笑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是他带来的人。江县令到来之后,指着那些被打的躺在地上的人道:“把这帮山贼统统都给本官抓起来带回衙门,一个不许放过。”
结巴寨主被高子瞻点了哑穴,此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从天而降的官差,将他的人全都捆了起来,那些人沾了奇痒粉奇痒难耐,又被打的浑身是伤,现在洞口一片哀嚎声,吵的人头昏昏的,几个官差一起动手,将他们的手全都绑了起来。
云溪想到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周利权买凶才导致今日的局面,于是走到江一舟面前行了礼之后,才把周利权买凶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江一舟一听大怒,命身边的二人进洞搜出周利权将他带出来。
两人领命快速拿着火把走进了山洞。
江一舟虽然为官不久,可是他深谙为官之道,上次云溪在陆家寿宴上的表现,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人家传的那么神乎,他也知道云溪不简单了,至少医术精湛,于是暗中派人调查过她,知道她和户部尚书陆逸海的嫡亲女儿关系很好,舅舅又是广陵府知府,若是能得这些人的提携。想必他的仕途会走的顺利一些。
江伯是自己的堂叔,当年他去京城参加春闱的时候,就住在他开的镖局里面,也没少麻烦过他,他那么傲气的人却甘心跟在高子瞻身边赶车,想来高子瞻的来头也不小。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帮了云家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其实不久前他就收到消息说是有山贼流窜到这一带了,可是没人遇到过,更没人去报官,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帮山贼胆子这么大,才来没多久就敢抓了知府大人的外甥外甥女。
抓山贼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想不到周利权竟然敢勾结山贼谋害云家姐弟二人,这罪行足够流放了,这样周家就不会对云家造成什么威胁了。
云溪她们现在是救回来了,若是在他管辖的范围出了事,他这个县令怕是当到头了,所以早上的时候他听了堂叔的话,二话不说就带来了官府的人,暗中等待时机将山贼一网打尽。
两人进了山洞,很快找到被绑在石柱上的周利权,他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点水,都没吃东西,而且被绑了一天一夜,聋拉着脑袋像是很虚弱的样子,两人解开了绳子,周利权一下瘫倒在地,他饿的两眼花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更别说走路了,两名官差见状,一人拉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从山洞里拖了出来。
江一舟见他的样子,怕他连山都下不去,于是对着刚才和他说周利权的事的云溪,道:“云姑娘,你看这?”
云溪只见过江县令两次,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不明白他为何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但是县令审案她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一切但凭江大人定夺。”
江一舟一听云溪让他做主,这才吩咐官差,让他们去给周利权弄些吃的,然后把他押回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说完又让官差将整个山洞都搜一遍。
官差在山洞里搜出了一些粮食,云溪见到这些又想起李山河被抢粮的事,于是又把这事一并告诉了江县令,让他明天审案的时候一起审讯。
结巴寨主看了云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后悔当初不该贪恋美色导致整个山寨落得了现在的下场,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三十多个山贼全都抓了,山洞也被搜了一遍,这么多人必须尽快将他们带下山,江县令吩咐官差将他们全都押回去,自己留下来和江伯说了几句,云溪这才知道江伯是江县令的堂叔,难怪他会征求自己的意思了,想来是江伯有了交代。
江伯很早之前就知道堂侄江一舟现在是蒲原县的县令,可是他的深仇大恨不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也不想连累他,所以他和高子瞻来这里多次,也不曾去找过他,今日因为云溪被山贼挟持,他才会去衙门找他帮忙的,顺便把他家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江一舟知道堂叔一家如今就剩下他自己了,于是离开的时候让江伯随他一起下山,以后就住在他家,可是江伯拒绝了他的好意,说是以后会跟在高子瞻的身边。
天黑了山路难走,高子瞻知道云溪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而且基本上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现在很疲惫,没有力气下山,洛哥儿和秋生他们虽然睡了一会,可是因为受到惊吓精神很差,怕是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所以他让江伯告知江一舟,说他们要留宿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回去,等到衙门开审的时候他们会再过去。
江一舟将山贼准备的酒席都留下给他们食用,就同官差一起押着山贼先行下山了。
夜风很冷,山贼都被带走之后,才算真正的安全了,云溪这才彻底放心,她的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的,看到他们离开之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洛哥儿和秋生见状,急忙蹲下来齐声道:“姐姐/小姐,你怎么了?”
高子瞻站在一旁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将云溪抱了起来,一边吩咐冬菲去捡些树枝过来生火,一边将她抱回了山洞。
冷月跟在后面很快抱了褥子过来铺在了地上,高子瞻将云溪轻轻的放上去,然后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洛哥儿也顾不上和高子瞻打招呼了,和秋生一起围在云溪的身边,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云溪说完竟然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安全了,姐姐却晕过去了,洛哥儿和秋生两人直接吓哭了,直到听到高子瞻说云溪睡着了两人才停止了哭声。
冬菲很快把树枝捡回来了,在云溪的旁边生了一堆火,几个人都有些饿了,冬菲就和冷月就到另外一个山洞里,将准备办喜事的饭菜留了一份给云溪,然后把剩下的热了一下,端进来给众人食用。
洛哥儿和秋生很累,两人吃过饭很快就在火堆旁边睡着了,冬菲和冷月怕有漏网之鱼,于是又在山洞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两人也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搜查之后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和衣靠在抱来的草堆上休憩。
江伯看了一眼熟睡的云溪,然后坐在火堆的旁边盯着火苗发呆,眼眶有些红红的,高子瞻知道他又想起江明珠了,只得轻声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道:“江伯,你也休息一会吧,由我守着她们就行了。”
江伯闻言思绪被拉了回来,忙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将头转向了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好,有什么事叫我一声。”说完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草堆旁,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高子瞻知道他没有睡着,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放心,他也没再多说,走到云溪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火光下她精致的脸庞显的有些苍白,眉头时不时的紧锁在一起,心中自责不已,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在她的额头上。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