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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三天里,皇后无法顾及宫中的大事小事,一心在中宫休养生息,却是让德妃趁机钻了空子,以近不惑之年还能重新迷倒皇上,让他连着在她的寝宫歇了好几晚。
之后,五皇子就开始得到重用,接下了好几桩实在的差事。
再然后呢,以往都是闲散王爷的季仲轩就开始得到了皇上的重用,等于开始有资格角逐皇位了。
看着季仲轩手指头微动,袁幼箐就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没办法,她现在是小心谨慎,他的任何一举一动她都不放过的。
于是,在刘妈妈同样盛了糖水端到她面前之后,开始还和颜悦色笑意盈盈的仲王妃却是突然变脸,只说自己不想吃了,全部赏给妈妈。
主子赏赐,是不能推辞的,再加上,刘妈妈也确实是一个贪嘴的货色,在将军府也算得半养尊处优来到这仲王府仅仅才一日却要自己亲手做些粗使婆子的杂活,心中有气,倒是真的一口气将那小碗糖水都给喝下了。
季仲轩看着袁幼箐,嘴角带着一抹愉快的笑意,“是现在就寝还是再看会儿书?”
袁幼箐奇怪,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让她毛骨悚然,“王爷,您呢?”
“本王还不困,想和爱妃说会儿闲话。”说着,季仲轩却是漫不经心的撇过脸,望了刘妈妈一眼。
袁幼箐也跟着望过去,只见原本姿态端正站得笔直的老妈妈此刻却是有点紧张的样子,两条腿都开始打颤了,她还在笑,但那张老脸明显已经是撑不住了。
果然,刚才那人是动了手脚的,好险啊,要是她吃了,此刻中招的人不就是自己了?他就这么讨厌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她?
袁幼箐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瞪着某人,恨不得嚼了他的骨肉。
“即是如此——”
王妃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底下的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刘妈妈带头,紧跟着费嬷嬷还有仲王爷的贴身小厮,一个个躬身告退之后,倒退着出了屋子。
袁幼箐眼尖,看到一出了屋子的刘妈妈就如同了那脱了缰的野马,三十多岁的守规矩的妇人却也可以以狡兔般敏捷的身手,飞快的朝东南方的角落里奔去。
下人房是在西北方,净房,才是在东南方。
袁幼箐没有说话,静静的抬头望过去,那人英俊的脸旁在闪耀的烛火映衬下甚是扑朔迷离,她一直都搞不清,重来这一次,他到底是想要什么,或者是说,想要做什么。
以他的能耐,她知道,哪怕后来就是没有她的帮助,他也能够一步步踏上自己想要的青云路:太子,下一步,就该是皇位了,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这个男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二般啊。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喜欢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同样的,就算他一时的喜欢二姐,能守候一辈子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之后,男人还能一辈子珍惜爱护?
到现在,他还在她面前演戏,还想让她不计前嫌的帮他不成?
两个人居然同时重生,老天爷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她笑,他也笑,俩俩相望,倒也没有进行到地老天荒的地步,过了大概几分钟吧,季仲轩就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自然的,袁幼箐赶紧往后退,不是她胆小,她有自知之明,十个将军府三小姐加起来,也敌不过五皇子的一只手。
“你,你想要干什么?”双手放在胸前,袁幼箐一脸戒备的问着。
曾经,这个人在那件事上性情很是强烈的,他是一个热血青年,成亲之前一直都守身如玉,府中没有通房小妾之类的,嫌外面的女人不干净,而且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可能去外面胡作非为。
结果,成亲之后,以前被压抑的冲动勃发而出,新婚期每天缠着她做那事,一夜好几次不说,之后虽然明面上王府里没有其他的女人,但是诸如红袖丽香芍药之流,几乎都是他的人。
袁幼箐知道,在那一年,在外面仲王爷还是无所事事,又必须在皇帝面前压抑自己,于是在那事上,季仲轩曾经发泄得很为凶猛。
现在成亲也有好几天了,她没给他碰,也没见他找女人,袁幼箐还真害怕,他会一时把持不住。
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季仲轩的面部神经差点扭曲了,他咬牙切齿起来:“在你心中,我就成了一人面兽心的男人?”
虽然没有点头,袁幼箐的神情却告诉了他:正解!
季仲轩将牙齿咬得咯嘣响,“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要得是你的,心甘情愿;什么时候,你能再次爱上我?
“那王爷,我们是否该安寝了?”
“今晚你睡床,我睡外间的榻上。”
袁幼箐不置可否,要是她情愿睡那张床,第一天就霸占了,犯得着在那小小的榻上挤着吗?
“今天我们回将军府的时候,我已经吩咐过高管事换床了。这张床是全新的,而且是按照你的喜好制作的。”
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袁幼箐瞠目结舌的傻样子取悦了之前十分懊恼的仲王爷,季仲轩上前两步,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你知道我是用什么理由让高管事换床的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着:“什么理由?”
“我对他说,床太不结实了,经不起本王和王妃的折腾。”
……轰地一下,袁幼箐耳朵根子都红了,指着某人的鼻端气鼓鼓的骂道:“你太不要脸了。”
“幼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为了能让高管事信服,我还特意用内力打裂了床板。要知道,那床是宫里制作的,用料十分结实,我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达到逼真的效果呢。你看看我对你多好,这床还是特意让你制成你喜欢的样子的呢。”某人一本正经的说着,眼里的笑意却是泄露了他的真正意图。
跟无赖相比,你只有比他更无耻,袁幼箐自认还没到达这种程度,只有懒得理会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的,她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