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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一事就这么的落下帷幕了,在袁幼箐的极力表演之下,相信无论是皇后还是德妃,都没兴趣再次让她进宫请安了。
于是,她也就乐得清清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好好的在王府做女主人多好啊,非得眼巴巴的进宫请安去受婆婆的气,她是得有多脑残才会热衷于那种事情啊。
偏偏啊,德妃还真是被她给吓到了,以为她多喜欢天天进宫磕头呢。
想起德妃当时那个表情,袁幼箐就觉得很好笑,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人各有志,可是那些有野心热衷权势富贵的人,永远不会相信有人是真的淡泊名利的。
这样也好,敌在明我在暗,这种感觉很不错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仲王府是在一种安静的氛围中度过的,虽说她是女主人,但是也没真正的去掌权,反正有太监总管还有大大小小的管事,他们一起能将王府里外的各种琐事处理的很好,她又何必勤快的去夺权,操劳自己?
她有自己的嫁妆,是将军府跟过来的人在打理,精明的王氏也不会让她的嫁妆流落异姓人之手,居上位者,要学会用人,而不是凡事自己操心,这样才能将日子过得舒坦。
太后寿辰马上就要到了,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要的,要想挑选一份好礼送出去,还是要老人家喜欢的而且不惊动仲王爷。
要想完美的完成任务,还是比较难的。
有一次,趁着难得的季仲轩外出,王府的丫鬟小厮全在外院的机会,袁幼箐曾经试探性的问过费默模:“太后寿辰我应该送些什么好呢?”
“这个,老奴不知,老奴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没这个荣幸见到太后呢。”费嬷嬷如是说,眼眸里有着掩饰不了的担忧,“小姐,你和王爷——”
自她来后,才知道,所谓的夫妻恩爱鹣鲽情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同房。
依她老人家看,王爷对自个主子还是很不错的,后院中没有其他女人碍眼,知道小姐不喜欢将军府的人,还特意想办法整治了刘妈妈。
费嬷嬷也是从内宅中出来的高手,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的?刘妈妈一再的生病,而芍药被安排去照料了,于是小姐身边最贴心的只剩下她和杜鹃。
有了前车之鉴,王府里的丫鬟也都不敢心大,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听说,那个红袖是真的被发卖了,丽香马上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一心一意的伺候着小姐了。
就是大将军对夫人、姨娘、甚至是以前的熙元公主也不过如此,可以说,男人会为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费嬷嬷认为已经足够了。
小姐却依旧是铁石心肠,她就不能对王爷好一点?要知道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依靠必须也只能是丈夫,跟丈夫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呢?
袁幼箐却只是摇头,“嬷嬷,你说的我都明白,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你不知道我的痛。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关于王爷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劝我了。”
如此,除了叹气之外,费嬷嬷倒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了。
小姐大了,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主意,她们始终只是下人而已,不能在小姐面前造次。其实费嬷嬷一直觉得愧疚,当年大将军费尽了心血特意找她进府照料小姐,其中蕴含的深意她也明白。
终究是辜负了大将军和姨娘的期望,她没有管教好小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夫人带着往歪路上走。本来费嬷嬷还想着小姐出嫁了,她呆在将军府也没什么意思了,正想着找个机会和将军还有夫人告老。
没想到,小姐会将她带来王府,小姐好像跟以前相比,变了一点,费嬷嬷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却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哪怕豁出去了老命,也要将姨娘的一片苦心告知小姐,不能让这对母女就这么分开。
哪怕是费嬷嬷也隐隐感觉到了,将军府风向不对,姨娘再这么继续呆下去,只怕会有危险。
自然的,袁幼箐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完全的任由人摆布,她也是真的,在有所改变了。王府里的事情虽然她不是事必躬亲但除了高平庄,她也还召见了其他管事几次。王府里养了那么多人,各司其职,而她只要统筹安排好,不必事事过问,也能掌控府中各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乎,这过了一个月,袁幼箐也让高管事将账本拿来,她虽然只是随意地翻看着,不过,倒是也发现了不少的猫腻。
安静的大厅里,袁幼箐面带笑容的望着下面跪着的几个王府的大管事,心里飞速的盘算着,他们是否全部忠心为季仲轩办事,或者是,还有哪个,是别人安排进来的?
前世,虽然她也在这里当了三年的王妃,府中之事却是很少过问,到最后也没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心腹出来,实在是失败啊!
而那些管事看着和平常一样温柔含笑的王妃,却是神色各异、心里打鼓,天气渐寒,他们的头上却是开始冒冷汗了。
“鸡蛋五两银子一个,肉十两银子一块?”手指随意的点着账本上的一处,袁幼箐笑道:“十两银子一块肉,这得是多大的一块肉啊,难不成你是给我把整头猪整只鸡都给买回来了?”
话音末尾,已经是包含着一丝怒气了,袁幼箐直接把账本扔到负责厨房里采买的管事面前,“我虽然很少到街市上买东西,不知道寻常百姓家生活到底如何,但是——”
故意的拖长了尾音,满意的看到管事身子瑟瑟发抖的模样,袁幼箐才接着说:“本妃出嫁之前是一个顽劣的,经常和丫鬟小厮出府游玩,想必你们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心里也瞧不起我这个王妃?
我吃过民间的冰糖葫芦,两文钱一支,原来,可以买一个鸡蛋的银钱,却可以换来两千多支冰糖葫芦。那到底是我晋国的鸡蛋太值钱了,还是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太可怜,不知道都去改行卖鸡蛋?”
最后,袁幼箐依旧是一脸高贵温婉的笑容,走到那名管事身前,“要不,你别在王府做管事了,我让王爷赐你一个鸡蛋猪肉铺子,保管一年,就可以赚得金银满钵了。”
这个管事吓得瑟瑟发抖,原本以为王妃说要查看账本只是做做样子,而且料定她是将军府小姐出身必然不懂得民生疾苦,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分。
谁知道,王妃只是看了一下账本,就发作起来了。
但是,他自认是胡姨妈的亲信,连王爷都会给三分薄面,想来王妃也不敢如何的,因此只是将话咬死了说:“王妃,您买的冰糖葫芦一定不是京城出产,或者是那人知晓您的身份,所以不敢卖大价钱。要知道,我大晋国国运昌隆民生富裕,咱们京城里的物价自然也就是昂贵的。您是没见过皇宫里的采买,那价钱才更吓人呢。”
袁幼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翻看另外一个账本,“棉布十两银子一匹,纱锻的话,二十两,丝绸,一百两?”
她也懒得继续翻看了,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杜鹃,把你找来的去集市抄写价格的人传上来,让他们当面念给这些管事听,告诉他们,做得好,本妃重重有赏。”
几个人听到这话,均是面色一变,他们原以为王妃也就做做样子,没想到,她竟然是下了功夫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将事情做绝。
如若将集市上的价格都拿来与之对比,他们贪墨的名声就坐实了,轻则责罚一顿,重了,说不定还要把他们扭送官府。
这样下去,就算胡姨妈来了,也未必能保全他们,因此,几个人在听见王妃的话之后,马上大喊冤枉,那个负责厨房采买的人甚至仗着自己是胡家的本亲,直接口出狂言:
“王妃,奴才们是跟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的,一直都很得王爷的信任,怎么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打王爷的耳光?”
听见这话,袁幼箐勾唇一笑,突然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砸向那个姓胡的管事:“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拿王爷来说事?这府中能担得起王爷信任的,也只有高管事和清风明月他们几人,你算老几,仗着自己姓胡,就敢口出这样的狂言?要按你这样收,我这个王妃反倒是比不得你这个奴才入王爷的眼了?”
这个时候,正好杜鹃带着几个外院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王妃行礼之后,直接禀告道:“今年新出的大米,五百文一石,鸡蛋一文钱两个,猪肉十文钱八两,棉布一两一匹……”
随着进来的这几个人将集市上的物价当众报出来,跪着的几个管事个个都面如土色,却依旧是强撑着一口气。
“看来管事们精贵啊,吃的米盐比我们这些普通人都要贵上许多,竟然还知道宫中采买的事情。管事,要不,您指点我一下?”
胡管事历来仗着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也是被厨房里厚重的利益弄得猪肉蒙了心,此时此刻,依旧是大胆的嘴硬道:“王妃好本事,这才几天,就有这样的威风,想必王爷也很是欣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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