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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啊,猜啊”旁边有几个胆大又好事的几个男人,都在一边凑着热闹大声凑着热闹。
那道长涨红了脸,有些想要出个什么,又怕这猜错了,当着众人面失了面子,招牌不保,一来二去要他猜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将整个赌坊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那道长脸上冷汗淋漓,他哪里真的会什么占卜之术,原本他也就是乡下汉子,后来迷上了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老婆孩子都跑了,爹娘也被气的失了半条命,后来心灰意冷下便投进了道观,当上了一名道士。
后来在道观里也是恶习不改,带坏了一干子弟,这才被观主逐了出来,亏得这身道袍,这些年让他坑蒙拐骗活了这么些年,今年又走运听说圣上召集方士求雨,这才在县太爷前毛遂自荐当了个求雨师傅的行当。
也亏得他命好,在那糊弄了几日后真的下雨了,遂将功劳都揽在自己怀里,那县太爷得了政绩,自然无暇与他计较,于是这身价就这么水涨船高,无人怀疑。
“怎么,师傅是不敢开口了,是想给弟子一个表现的机会吗?”涟漪将脚伸到桌子上,满脸不在乎。
被周围人怀疑,那道士也忍耐不住,手猛地一拍桌子,双眼瞪圆道:“猜,我怎么不敢猜,这局是大,大!”
“好,爽快”涟漪将手拿开,示意那庄家开局。
“哎哎。到底是什么?”身后的人不断往前凑着,想要看个究竟。
“咦,怎么是小?”人群里渐渐传出窃窃私语声。
“这句不算,再来!”那道士山羊胡一跳一跳,看到里面的点数,急的跳脚。
人的性子真的不能激,更何况是在这里面浸染许多年的赌徒?这会在这里一激就现出了原形,十次开局必有九局是输,他脸上的疯狂之色越发明显,涟漪眼中的讥讽渐浓。
“都说道长有通天的本领,我看也是徒有其表,看看,连这简单的局都猜不透,哪里能猜的了天命?十成是骗人的把戏”
听到周围人毫不掩饰的说辞,道士身子发抖,自己伪装了这么些年风轻云淡的形象,就像这风一样,呼的被人吹走。
眼下也顾不得其它,也要将眼前之人拉下水,眼神阴鸷道:“你小子既然和我较量,我自然不能以大欺小,这几局是我让着你,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要是你也猜不准,可别管鄙人不客气!”
“好,弟子愿意接受挑战”前面几缕刘海调皮的落下,正好掩住了涟漪的眸子。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那庄家看周围人越发多了起来,自然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任人挤得熙熙攘攘,仍旧大声喊叫,之后,除了很少一部分都跟着涟漪,其他都自发跟在了那道士身后。
涟漪冷笑,迎上对面之人看笑话的眼神,做了个手势,请他开局。
“您是……”
“大”
“好,开局”
“大”
……
“小”
……
很快十局过去,人们脸上表情越发惊愕,看着涟漪的眼神也更加敬畏。
“也不知道小道长师从何处,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啊,十局都猜的准,可比某些人来的靠谱”这些人都是跟在涟漪身上的人,多亏了涟漪,今日才能赢回一点本,对面的那些人,今日估计输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我不服!你定是和那人串通好了”那道长被人指指点点,一脸羞愤,此刻不依不挠指着涟漪鼻子骂道,一点也无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好,道长还想比什么,弟子奉陪就是,不过,你输了的话,这后果可承担不起“涟漪将指甲里的灰吹走,又不顾形象的挠了挠耳朵。
“谁怕谁是龟孙,这地方小,要不咱们出去,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同伙”
“好”涟漪从桌子上跳下,小拇指挠挠耳朵,不屑道:“就依你,我看你明明是徒有其表,还是回家再修炼几年在出来糊弄人把”当务之急是把他的愤怒都激发出来,这样才能让他乱了心智,从而把内心最虚伪的一面露出来。
“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那道长瞪圆了眼,唾沫星子乱飞。
涟漪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款款奔向门外。
外面的人见这阵势浩大,又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在原地站定,呆呆的要看两人斗法。
“这样吧,咱俩比一下看命格,谁看到准谁就是赢家,这往后大兴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可否?”那道士出了赌坊,面色倒平静了许多。
“好,一言为定”涟漪正色道。
两人就站在门外,看着路人行走匆匆。
突然,那道士拉住一人道:“就他了,我看他脚步匆匆,面有忧色,必定是家中亲人有疾”
“这道士也是能取巧的,这男人手里拿着从药铺抓来的药,又急着往家里赶,定然是家中有事”心道那小道士必输无疑,面上都存了怜悯。
涟漪围着此人转了两圈,又临时起卦,利用年月日替他占了一卦,得卦象为上坤下坎,坤为土,坎为水,看似吉利,但变卦却为上坤下兑卦象有土无水,无生气,看起来极凶,所以开口道:“老伯想来家中是牲畜有疾了吧?”
“哇”人群里传来抽气声,这一人说是家中亲人有疾,一人则是说家中牲畜有病,这极为相反的一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拆台而故意骂人呢。
都屏气凝神等着答案是何。
那农人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没想到来药铺抓个药也能被人围住,当下被吓得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汉无需害怕,只要将实话说出即可”道士摸着自己的胡须,看不出有一丝紧张。
“俺,俺来镇子上,是因为俺家牛也不知道吃了啥东西,突然扯了稀,俺和俺婆娘突然没了主意,特意去找了那土郎中,让郎中开了方子来抓药,俺也没犯事啊”
说罢,人群哗然,胜负以出,看着道士的神色,已经有了别的意味。
“哼,想来这人也是你招来专门糊弄我的,我断断不会上当,你这小人忒阴险,光天化日下竟敢糊弄相邻,看我不禀告县太爷,让他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人还是死不悔改,涟漪已经无力再和他多说什么,看了他两眼冷声道:“你可曾想过你自己今生命格如何?多年行可蒙拐骗,可曾想过会不会有一日,报应不爽?”
“你你你,这会竟然敢威胁起我来,来……来人……”看她眸子全是不惧的光,那清冷的声音更加清晰入耳,“如果我说你余生还有五年,最后死在乱马践踏之下,魂葬乱坟岗,你可相信?”
“你乱乱说,我可是得三清祖师庇庇佑,哪里会得那个下场!”虽然嘴硬,但双腿已经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多说无益,本来我不该泄露天机,但看在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又想积善,看来是徒劳无功了”涟漪边走边道:“那吕家还请你我二人共同效力,岂料只是寻来个短命鬼,晦气,晦气……”
说着说着已然走远,只是最后那几句真真假假,让那道士已经下破了胆。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市井间八卦传的最快,就算几日后这人再扇动什么,或者是再胡言乱语些什么,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吧?
回到客栈,将这身道袍褪下,换上自己原本衣衫,又将头发好好梳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镖局。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一上来就被温颜紧紧的拉住手,“你二舅去找你的时候,被人告知说你早就离开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出了事可怎么好?还有,你没被人欺负吧?”
没等涟漪开口,这姑娘就开始噼里啪啦自顾自说了一通。
“我没事,就是脑袋有些晕,先让我歇歇吧”涟漪无力应付她,拍拍她的肩头,再回头,已经跨进了屋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你打的算盘再好,也会有一环不自觉的脱落。
她只是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有人却偏不让她如意,如果这道士不助纣为虐,想必晚年也不会如此凄凉,人在做天在看果真不假。
接下来的几日,褚家还是没信,涟漪原先还存着一点点的期望已经真的连渣都不剩,只好埋头替吕家制曲,后来还是依靠原来的法子去看大哥,却发现那里已经换了人,饶是涟漪怎么求情,怎么往里面塞银子,人家都不为所动。
最后只能塞了好些银子,托他往里面带着吃食儿以及铺盖,希望能让他们在里面过的好些……
出了吕家的大门,涟漪扭身望着在阳光下越发显得威严高大的牌匾,冷哼一声,很快,很快大哥就能出来了……
(嗨,今天发生了件很让人郁闷的事,一晚上都没心情码字,大妮不是刚毕业嘛,外面还两个邻居孩子也是跟我一起毕业,但是人家都留在了外地,就我老实的听我爸的话,回到了家,那我又爱宅,不经常出门,那邻居就到处跟人说,我是觉得没脸了,花了家里那么多钱,觉得丢人了,自卑了,尼玛我自卑个啥啊,你闺女在外面一月不到二千,租房吃饭不够还得花家里钱,这就光荣了,还老爱吹牛,最起码大学几年除了学费我没花过家里一分钱!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赚来的,这么说我真是气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