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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吞了口唾液,胖子喃喃道:“是了,在上一次,孟大哥初来的时候,把那碧眼邪龟也是这样整治了的,碧眼邪龟和这家伙一定是一伙的,孟大哥与人龟必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这时,孟轲已经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朝着一侧的二人含有歉意的点点头,语声微见哑:“二位兄台,我,方才失态了。”
胖子忙道:“不,不,这人一定有他应得此报的原因,孟大哥,小的们虽然不太清楚,但相信大哥你是做得对……”
苦涩的笑了笑,孟轲凄然道:“这只能待上天去评审了!仇恨积郁,痛苦熬煎,若非身处斯境,实难会……”
说到这里,他悚然而悟,忙道:“快,我们过去!”
语声未落,他已抢先侧跃而出,那边,血魔,大光头与他们的对手断崖界鹰老大,已互展魔法杀得快到生死立见的关头了!
大光头目捎子甫一瞥及孟轲的身影,已大喜过望地叫:“盂大哥!”
对手的鹰老大一见笑脸娃娃面具人去而复还,便晓得情况不妙,他将心一横,闷不吭声,两尖魔棒左点血魔,右端一颤一弹暴涨出十倍,流星也似的倏戮大光头!
大光头在呼叫之中略一分神,待到发觉已径来不及躲闪了,他神色一黯,奋力偏身,手中的金丝魔棒“呼”的反砸上去!
就差三步,孟轲大叫:“躺下”“当”的一声颤音里,大光头就地滚出,但是,他的法器却已脱手落地,肩胛处血如泉涌!
血魔被方才对方一杖之势逼了出去,这时,他眼见大光头受创倒地,不觉热血上仲,急怒交加,大吼看,他一双下陷的眼睛吐出青森森的光芒,两只鸟爪也似的长臂幻旋着猛抓上去。
鹰老大狂笑如雷,紫铜魔杖两尖棒泼风也似的挑打砸崩,眨眼之间又将血魔迫退!
一溜金芒自斜刺里猝然斩来,其快有如极西电闪,鹰老大吃了一惊,小迥旋,两尖棒起一片如山的虚幻魔法棒影暴迎上去,在连串的紧密的撞响中,他己歪歪斜斜的退出了十步!
唔,那是孟轲!
血魔大声叫道:“孟公子。”
孟轲点点头,道:“血魔兄,由我与鹰大当家结算此账!”
血魔答应着退下,孟轲目注鹰老大,冷冷的道:“断崖界当家的就是你?”
鹰老大傲然颔首,孟轲又道:“进犯海家帮,勾结窝藏匪类人龟的罪魁祸首,也全是你了?”
重重一哼,鹰老大道:“你为何不说海家帮先行启?撕毁盟约,杀我来使,伤我友人?更不提你在半路埋伏,屠杀我手下之事?”
一仰头,孟轲徐缓的道:“鹰老大,你包庇龟族败类,又不问青白暗遣手下企图进犯大野城,更火焚海家府,两度大举攻杀海家帮,这些,你还以为做得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么?”
鹰老大愤怒的道:“小子住口,是非曲直,魔法界上自有公论,你我是成败定英雄,事到如今,你莫非尚要与本主到天堂里讲理么!”
冷森的一笑,孟轲徐缓的道:“就只是可怜你老而昏庸,落得如此惨败局面,尚在这里妄尊自大,闭门称王,鹰老大,绞索已经搁在你的脖子上了!”
“呔!”
鹰老大断喝一声,出手竟是出奇的快,那“呔”的一声尚在他可舌尖上打转,紫铜巨型魔杖已到了孟轲的咽喉!
不闪不动,孟轲稳如山岳,手中的魔杖在近距内划着直线暴涨了十倍猝而上仰,“当”的一撞里已将对方的杖震了出去!”
几乎分不出先后,左手的魔杖在一仰里猛闪而去,十七杖在手腕的颤翻里融为一片,却分成三十四个不同的方位罩向了鹰老大!
于是两杖上下左右,有如滚云奔涛般急速挥展,火星四溅,震击当当,孟轲退后一步,鹰老大已斜出五尺!
毫不稍停,孟轲迷谷双杖搭成十字形,心念动处“玄光四式”之‘玄光漫天’的咒语暗生!
于是——
一圈巨大的光波发自“迷谷双杖”,波光又幻成一圈圈美丽而凄迷的弧线,洒出一点点,一滴滴繁星也似的精芒,看不见光的来势,摸不清波的去向,那浩瀚无比的光波,已在瞬息间透穿四周方圆三十米之内的所有白衣身躯!
满蓬的血雨并溅,连那讨命追魂的死神之来势都未看清,首当其冲的的几名白衣大汉尽已残臂断腿、肚破肠流,斗大的头颅满地乱滚着,伤残者几乎不分先后地嚎叫着,爬在地上翻滚成一片。
鹰老大估不到对方一上来便赶尽杀绝施展煞手,而动作又是如此出人意料的捷若闪电,当他感觉到,那片无可比拟的威力已经到了头上!
像一个巨大无朋的火球,突然在半空中爆炸,千奇百怪的金芒便蓬散看成一条条,一溜溜一点点,一片片,一团团,一丝丝的往四面八方射,在瞬息之间,像是天与地全消失了,都被这些眩目裂魄的金光刃彩所包含,激着风,驭着气,无所不容的扑流而来!
鹰老大赖以护身保命的“魔法气罡”奋展而出,同时,他的人也迅速往地下滚倒!
紫铜巨型魔杖变成了气筒,彷佛带着极北的寒风狂云涌起,做着奇幻而诡异的旋转与弹剌,威势雄浑中含有尖锐,凶猛里融有细嫩,那么紧密的,有如一片倒罩的金箍一样的迎向了漫天落下的星影!
星火溅飞着,金铁交击之声几乎震破了人们的耳膜,整条街道里全映射着迷幻的光影,那么金灿灿的,亮幌幌的……
在地下,鹰老大似是一个圆桶般连跃连翻连滚出去,但是,每当他翻滚一次,地下便印上了一大滩刺目的鲜血,他的紫铜魔杖也断成了几段儿!
自然挺立不动,笑脸娃娃面具人孟轲在微微喘息,他的目光一直盯视着正在急速滚翻的鹰老大,他自己的劲装上沾染着滴滴鲜血,左肩至臂,裂开了一条半尺长的破口,有鲜血自裂口中溢出。
双方的动作都是其快无匹的,而且,没有犹豫,没有余地,没有悲悯没有容让;充斥在他们中间的,除了仇恨,便完全是杀戮了,他们毫不迟疑,毫不黏缠,只一上手便是生死之搏,甫始交斗便是胜负两断,连一丝儿可容彼此迥环的空隙也免除了……
现在,只见鹰老大蓦然跃起,他的身上,可以一眼看出有十条可怕的血口分布菸胸、腹、胁、腿之上,这巨大的创伤,把他那一张原本赤红的面庞也榨成青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