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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回归本体,转向易歌,清冷道:“跪下磕头,我送你一场大造化。”
易歌:“……”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易歌从没想过给别人献出膝盖,更别说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还没他大的小姑娘。
即便这小姑娘貌似很牛掰的样子。
易歌犹豫间,书生手机响起,看过之后,她眉宇微皱:“也罢,机缘未到,强求无益。”
接着,她从衣袖里取出一枚密封蜡丸抛给易歌:“里面有一颗长生种,不久后圣葫挂果之期,你到悬葫阁领取医葫,把长生种种入药方田,每日以德云浇灌,按照紫薇天罡的穴位顺序,引导药力洗练经脉。”
书生理所当然的口气导致易歌产生了一个误会,让他以为悬葫阁的葫芦是地摊货,白菜价不值钱,只要是个人都能得到。
“长生种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告诫过后,书生留下一句“日后有缘再见”,推门离开。
易歌看着手里黑乎乎的密封蜡丸,一脸蒙圈。
…………
与此同时,一艘从未央港口出发,即将抵达大禹号的快艇上,一群未央国的镇国之宝挤在狭小船舱内争执不休。
此次为应对疫情,悬葫阁派出了两名太医医师,六名医馆坐堂医师,以及十二名实习医师,这已经是未央城范围内能动用的所有医疗力量。其余太医都有各自任务,而周边地区医馆的坐堂医师则因为太远,一时无法赶到。
至于医生,这样的场合医生来了也起不到作用,说不定还会遭到疠魔反噬。
“埃博拉出自塞伦盖蒂,当属热症,应该用《伤寒杂病论》中的小柴胡术疏热却邪,再配以藿香正气术扶正。”圆滚矮胖的太医魏达通说道。
旁边竹竿一样高高瘦瘦,一把山羊胡的赵太医反驳道:“我不同意,恰恰相反,我认为正是因为出自酷热之地,所以埃博拉应属寒症,当用药性刚猛的大青龙术才是。”
闻言,矮胖魏太医怒怼:“口胡!简直一派胡言。”
赵太医毫不示弱:“你才口胡!我看你是贪图头柱医德,所以巧舌如簧鼓动大家用你的小柴胡方。”
“放你个屁!大竹竿你再泼我脏水试试?”魏达通撩起衣袖,瞪眼怒斥。
见状,赵太医同样撩起衣袖:“怎么着?矮胖子你还想动武不成?”
“动武就动武,来啊!我看谁怕谁!”
两名太医吵得不可开交,下面众位医师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看到两人即将大打出手,同仁堂的坐堂医师齐开阳苦笑劝道:“二位师叔师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快艇马上抵达大禹号,不如等我们上船之后,诊过病人脉象,再确定对症方术?”
高瘦竹竿和矮胖圆球之间再不对付,却也知道当务之急治疗疫情要紧,各自傲娇冷哼,闭口不言。
快艇上通讯电话响起,魏达通拿起电话,听了没一会,咋呼道:“你说什么?你们要解除隔离?”
片刻,魏胖子放下电话,赵竹竿急问:“怎么回事?”
魏达通眨了眨圆眼睛:“疾病控制中心的人说,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不用我们去了。”
“这……”
不多时,快艇在距离大禹号100米处停下,魏赵两名太医走上快艇甲板。
魏胖子拿出一块罗盘,闭眼念道:“诊术:天问。”
赵竹竿凑上前,见罗盘指针不停旋转,始终没有停下,他从白色直裰内取出听诊器,夹在耳朵上,听筒对准大禹号:“诊术:天闻。”
魏胖子收好罗盘,问:“怎么样,有听到什么吗?”
赵竹竿摇头,一头雾水道:“疠魔好像确实已经被清除了,魔气全部被吞噬,一点没留。”
想了想,魏胖子:“难道是几位久未露面的济世行走出手了?”
随后,他拍了下胖手,喜道:“不知道是哪位行走回到未央。如果是小师叔就好了,她出去这么多年,一定寻到了长生种。”
魏胖子拍了拍赵竹竿肩膀,嘚瑟道:“你很快也要叫我师叔了。”
赵太医不爽道:“滚!有长生种也该给我,哪轮的到你?”
…………
下午4点30,大禹号停靠未央港口码头,300多位症状较轻的旅客接受体温检查后,一个个走下船去,其余旅客被安排到附近各大医院住院观察。
而隔离措施已经全部解除。
传闻中染上就等于没救的埃博拉病毒,似乎没在未央掀起多大风浪就已烟消云散……
世界卫生组织(英文缩写:WHO)电话询问疾病中心疫情情况,被告知已经得到控制,WHO严正警告:“请如实上报疫情,否则将取消未央国在世卫组织内的席位。”
疾病控制中心的王主任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嘲讽道:“一个小小的伤寒症就要死要活,悬葫阁那位脸嫩医师进去不到5分钟就出来了。
世界卫生组织?嘁~
取消席位就取消席位,咱有皇家太医院!”
负责人王全随即通知未央媒体,率先对下船旅客进行现场采访。
(十疫七热,伤寒杂病论中“伤寒”二字大体上就能代表传染病。)
…………
“就这样我就可以走了?”易歌被医护人员在耳朵里量过体温后,问道。
已经脱去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还想在船上过夜?
别挡路,快下去,救护车在等后面的重病旅客呢。”
被赶下船,易歌扫视一眼被亲友们接走的众多旅客,如他所料,不靠谱的纪珉果然没来。
摇了摇头,他走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桃花坞。”
老司机透过后视镜朝易歌挤眼:“小伙子天还没黑就去桃花坞?”
易歌不明所以点头。
老司机一副了然神情,点开计价器,往未央城郊外大学城方向驶去。
许是上午刚下过雨,路面一些地方还有积水。易歌透过车窗打量街景,发觉未央确实和华国不太一样。
由于地理优势,远在南半球大西洲的未央国避开了一战二战,几乎完整保留了600多年传承下来的汉家传统文化,途经市中心,高楼大厦中间夹杂着不少亭台楼阁。城区之外,则一应古色古香的白墙黛瓦,路上甚至看到不少马匹在街面特别开辟的通道上“咯嘚、咯嘚”行走。
最让易歌好奇的是街上巡逻的治安人员,穿着一身红底黑帽的衙役服,脚踩快靴,黑色腰带上挂着胡/椒/喷/雾,手铐和枪支,说不出的飒爽拉风。
傍晚5点左右,易歌下车,照着街牌指使往胡同里走去。
刚拐弯,一位小酒窝、长睫毛,红格子学生裙,上身黑色小西装里雪白衬衫的少女双手环抱胸前,抬起一只脚抵在背后白墙,嚼着口香糖说道:“小子,天还没黑就来桃花坞?身上带了多少钱,都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