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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本朋友的书:辛亥科技帝国。书号:1903535。
三流写手柴东亮穿越到辛亥年,武昌城头的枪声刚刚响起,他惊喜的发现自己那台笔记本电脑,居然能和一百年后的书友群联系 喜的是历史的脉络、细节、武器知识都可以由书友提供,悲的是好容易写红了一本书,居然拿不到稿费了 中国的历史,掌握在书友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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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担架刚刚走出敌人的炮火封锁区,很快就有一群志愿军战士迎了上来。他们帮助抬担架的抬担架,扶伤员的扶伤员,七手八脚的带着我们往山坳的另一面拐去。有的甚至还在我们身后排着队,替我们遮挡有可能飞过来的弹片,这让我不禁有一种被战士供着的感觉。心下虽说有些过意不去,却也十分受用。
“参谋长伤不重吧”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让我不禁吓了一跳。撑起了上半身回头一看,不是张团长还有谁。
“张团长,你,你怎么来了?还……还抬着担架……”刚才一直躺着,也没看清来抢担架的是什么人,这时才知道原来就是张团长,不由大惊道:“张团长,快停下我,我这怎么受得起……”
“给我躺下这是命令”张团长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是”闻言我只得无奈地躺了回去,但是那感觉,就像后背有火烧似的。
“你们在上甘岭跟鬼子拼命,在阵地上流血牺牲,我抬抬担架有什么不可以的”张团长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崔伟同志,你们这一仗打得很好志愿军的所有部队都盯着咱们呢,都说你们打得勇敢上级也给予了我们部队很高的评价。这一仗,你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啊”
“不不……这都是战士们的功劳”我赶忙回答道。
不是我谦虚,而是我一想到牺牲在上甘岭上的战士们,就怎么也不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了。
“这些等以后再说”张团长把我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汽车上,轻轻的在车厢里放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伤养好,再回来和我们继续与美帝国主义作斗争其它的事,你就不用再考虑了,安心养伤吧”
“卫生员”紧接着又交待了车上的两名志愿军战士道:“照顾好参谋长,交待医院的同志,一定要给参谋长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参谋长的伤就说是师长下的命令”
“是”两名卫生员挺身回应。
“出发”随着张团长一声令下,汽车就缓缓朝北方开去。
两名卫生员很小心地把雨布放下,将车厢盖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再打着了手电筒为我检查伤势。
把雨披放下是为了不让敌人的飞机发现,而为我检查伤势,我想则是因为张团长交待的结果。但这也有点太过小心了吧明眼人都知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让鬼子在脚上扎了一个洞而已,另外肩膀上的伤口似乎也迸裂了。还有胸口好像也有点不对……
天哪现在一想起来的受的伤还真不少。这如果是在现代,不把我吓死了才怪但是现在,我自己却觉得这些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伤
这也许是在战场上看到的断手断脚或是死人太多了吧所以想当然的就认为,自己的手脚还在身上意识还清醒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伤口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我直咬牙,但现在的我似乎也习惯了这些。
随着汽车的一阵阵晃动,枪炮声也渐渐离我远去。这时我身上紧崩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轻轻咳了两声,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又困又累,闭上眼睛就缓缓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应该说是极为痛苦。鲜血、炮弹、喊叫还有被杀死的敌人,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几乎就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有时还会惊醒过来大叫一声就掐着卫生员的脖子,等看清了那头上戴着志愿军的帽子后才把他放开,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依稀听到卫生员焦急地说道:“发烧了怎么办?退烧药早就用完了”
“让司机开快点,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西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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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单独安排在一间民房里,床头一直都挂着输液瓶,几乎是不间断地往我身体里输送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直到我清醒过来,能够单独进食之后,这种状况才有了好转。
食物是小米粥,配的是朝鲜人最常见的泡菜,每天还会给我送上一个熟鸡蛋。有固定的护士按时为我换药。
虽说这些对于来自现代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我却知道,能有这样的享受和待遇,对于这艰苦的战争年代来说已经是首长级的了。
我的伤的确跟我想的一样,只是皮外伤。严重点的就是大腿上的刀伤,虽是没有伤着筋骨,却让我不得不拄着拐杖才能下地。
这天早晨,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我在卫生员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出门外透透气,于是就认识了自己已经在这里不知不觉地呆了几天的地方——西阳里。
西阳里在平壤西北约十五公里的地方,一个南北方向山谷的谷口,公路经谷口南到平壤北往顺安。四周环山长着松林,一股小溪从谷内流出,堪称是一个战场中的世外桃源。
西阳里全称平安南道大同郡斧山面西阳里,志愿军第四野战医院第三分院就设在这里。说是第四野战医院第三分院,其实就是朝鲜老乡腾出的一间间房子拼凑起来的。设备十分简陋,因为我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的医疗设备,当然,用来打点滴的铁架子还是有的。
“参谋长”
“参谋长”
……
我一走出门,很快就被在外面晒太阳的伤员给认出来了。汇集在这里的伤病员很多,他们都是从各个战场、各个方向运送过来的重伤员。因为这段时间上甘岭战役打得最为惨烈,所以这其中有一大部份的伤员都是来自上甘岭,他们会认出我也不奇怪
“坐坐……”示意正要站起身的伤员们坐下,善解人意的卫生员就为我端来了一张方凳,让我跟战士们坐在一块。
“参谋长?真的是参谋长……”我一坐下,就有一名失去了双眼的老战士,摸索着来到我的面前。
我赶忙单腿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同志,是我”
“参谋长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说道这里那名老战士不由愣了下,改口说道:“不,现在我不能说见到你了……”
我不由一阵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参谋长,你伤着哪了?严不严重?”老战士又接着问道。
“没啥问题,就是一点皮外伤,你没看到我还……”说到这里我猛然收住了嘴,看了看老战士脸上绑着的绷带,只恨自己这张嘴实在是太笨了。
“参谋长,别为俺操心”老战士咧开了嘴笑道:“跟牺牲在阵地上的那些同志们比起来,我这点伤能算得了啥?”
“同志你就是崔伟崔参谋长”这时有几名其它部队的伤员围了上来,迟疑地问着。
“不是他还会有谁”老战士哈哈笑道:“在上甘岭上,管敌人来什么王牌部队,咱们就是见一个揍一个,多亏了参谋长的指挥,这仗打得那个叫痛快”
老战士这么一说不打紧,在其它地方晒太阳的伤员忽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个个都忙着给我敬礼跟我握手,忙得我那个叫不亦乐乎。
“参谋长,给我们介绍下战斗经验吧”
“是啊参谋长,说说打鬼子的故事”
……
战士们也许是呆在医院里时间久了觉得无聊,所以个个围在旁边要听我说故事。这就让我为难了,虽说我以前是个记者,写写文章那是常有的事,但要这样对着战士们说故事……这以前还真没有过。
“同志们同志们”这时卫生员上来给我解围道:“参谋长的伤势刚刚得到控制,他还需要休息,你们就不要太为难参谋长了都散了吧”
“唔那我们就不影响参谋长了”
“参谋长好好养伤,养好了再跟我们说”
……
闻言战士们也不再多说,在我面前道了几句好话,就各自散去了。只是散去后,眼光还是直往我这边盯着,并且说的话题也都是我怎么怎么着的,搞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7号房,该换药了7号房……”
“参谋长,那是叫你呢”老战士提醒道。
“哦”我猛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住的那间就是7号病房。于是对着端着绷带药水的护水抱歉地笑了笑,跟战士们道了个别,就拄着拐杖回到了病房中去。
回到房里换上了新的纱布和绷带,接着打上一针吃了点药,接着又被挂上了输液瓶。这可好,又是哪都不能去了在上甘岭的那段时间,我可是吃尽了窝在坑道里的苦,没想到在这里还是要窝在房里。
话说外面的诱惑对我还是很大的,在战场的时候,难得见到阳光,眼前的东西不是红的血就是黑土,想看到一点绿色、小溪都难,现在看到了这些尽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不过想想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战士在等着我讲故事,还是算了吧
时间就在无聊中过去,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确是个痛苦。因为身体不能动,所以脑袋就会开始乱想。想的最多的还是几天前在上甘岭上的战斗,那些虽说已经离我远去,但那种如地狱般的日子,还是会不自觉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了很多,想到了一个个牺牲在阵地上的战士,也想到了他们一张张熟悉和不熟悉的脸,有些战士我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但他们却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
黑暗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卫生员给我端上了一盏极为特殊的灯。说这盏灯特殊,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一盏煤油灯上套着一个炮弹箱,使得灯光不至于泄露出来太多,但在屋内却又能借着这灯光依稀的看到周围的景物。
我知道卫生员这么做的原因,肯定是在担心灯光会引来敌人飞机的轰炸,但我奇怪的是……刚刚还听卫生员介绍说,这里距离平壤只有十五公里。
平壤是朝鲜的首都啊如果是在朝战初期倒也不奇怪,但是到了现在,这周围想必到处都是志愿军或是人民军布下的高射炮,美军的飞机会那么频繁的进来吗?以至于卫生员们都要这么小心的点灯?
想着我不由问了一声:“小赵,这里是不是经常有敌人的飞机轰炸?”
“经常倒也不会”卫生员小赵回答道:“这里离平壤很近,周围有我军好几个高炮团,美军飞机要进来也得十分小心但是奇怪的是,美军飞机对我们野战医院的轰炸次数却很多上级认为是我们的灯光暴露了目标,所以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
“唔”听着我也觉得有理。朝鲜人的生活习惯我是知道的,为了节省资源,特别是在这战争时代十分有限的电力,大多数村庄甚至是首都平壤都不开灯的,一到了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野战医院就不一样了,因为我军大多都是夜战,在前线受伤的战士也只有在夜里才有可能送下来,而且医生、卫生员在实施救护工作的时候,不开灯也是不行的。这也可以解释美军飞机会频率轰炸到野战医院的原因。
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不会这么简单,但一时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再加上伤口一痛,也就不怎么爱想那些烦心事,于是也就没再多想了。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睡太多的原因,又或者是在战场上睡烂泥睡习惯了,现在躺坑头躲暖被窝反而睡不着,我那个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合眼。
如果说白天睡不着还可以出去看看风景,但是在这晚上,外头乌漆麻黑的,我这出去说不定还会让哨兵给当作敌人给毙了。
于是我不禁长叹,我这人就是劳碌命,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的,累了随便一躺也能睡得着,就算是在枪炮声下也能睡得安稳。可是现在什么都好了,却反而要受这个罪……
“吱……”的一声,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汽车的刹车声。
于是我就在想,也许又是前线送伤员下来的吧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送伤员也不可能只有一辆汽车啊而且如果是伤员的话,那这会儿卫生员们也该忙开了不是?
正疑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参谋长睡着了吗?”
这声音虽小,显然是为了不想吵醒我,但还是让我霍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团长”
撑起一根拐杖三、两步就走到门口开了门,不是张团长还有谁?后面还跟着缠着绷带的李宝成、秦指导员几个人
“哟你怎么起来了”张团长等人一见我这副模样,赶忙上前来扶着我回到了坑上。
“张团长,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喜的问道:“是不是仗打完了?537.7高地恢复了吗?”
“你呀你”闻言张团长不由笑道:“让你在这里养伤,我看你脑袋里还在想着前线”
“哪能不想啊”李宝成接嘴道:“甭说参谋长想,不把敌人从上甘岭上赶下去,咱们也都跟喉咙里卡着根刺似的,饭吃不香,觉也睡不着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笑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这段时间我是没怎么担心,因为上甘岭的胜利,这对于我来说早就是已知的事了。刚才之所以那么问,只是奇怪张团长这个指挥上甘岭战役的重要人物,怎么有空到后方来看我而已。
“参谋长,我们就是要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笑了一阵,张团长就接着说道:“美军一八七空降团的进攻在你们手下彻底的粉碎了。在那之后美第八集团军新闻发言人就向新闻记者坦言:‘我们在三角形山(即597.9高地)确实失败了。’随后第二天,美军就全面撤出了上甘岭地区。537.7高地虽说还没有被我们恢复,但只有伪军的残兵败将守着,恢复阵地的一天也是指日可待了”
“好”战士们纷纷握起拳头叫好。
与张团长和李宝成等人寒喧了一阵,张团长就握着我的手说道:“崔参谋长,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对我们部队做出的贡献其实今天我们来,除了看看你的伤势之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唔什么事?”看着战士们脸上有些怪异的表情,我不由有些奇怪了。
“是180师”张团长苦笑了一声道:“他们就要入朝参战了,而且……指名要我们把你这个团长还回去……”
“什么?180师要入朝了?”闻言我不由狂喜,差点就从坑上站了起来。但很快就明白了战士们表情怪异的原因,我这个团长要回去,他们就不可能再与我一起同生共死了。
“我们还是战友”李宝成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
“还是战友”
“永远的战友”
……
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上前来与我握手,让我的眼睛忍不住潮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