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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寂的晨曦无言的出现,温柔的照耀着新孔雀帝国的每一寸土地。尽管太阳还没有完全占据天空,相反,此刻的它,为天际披上一件幽蓝萤丽的外衣。但即使在这个余暗还没被完全驱散的时刻。人们已经在忙碌,为各自的目标而努力。
早餐店煮着香浓的咖喱,当几个僧人路过时,甚至差点挡不住诱惑。想去买点来吃。可是,他们马上想到因明学的讲座要开始了。听说这次的演说者,可是继陈那、龙树、世亲、之后的又一位大师了。绝不能错过啊——所有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急着去聆听圣教。
娑罗双树吐息着醉人的薰芳,无数栋庄严的浮屠傲立在这片比丘净土。仿如饱经沧桑的巨人。以哀慈的目光,悯视着自已素雅的家园。
二亿七千万名印度人居住于此,这个由茶魔王为他们打造的世界。
2019年,印度总统茶魔王.梨辨。号称继承了孔雀帝国的遺产,把国名改为“新孔雀帝国”。随后,他又大力推行佛教。虽然遭到不少利益集团反对,下层民众一开始亦难以接受。可茶魔王还是以强硬的手段,完成了这铁腕改革。
后世的历史学家们对他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狂热的宗教呆子。但更多的看法,则认为他是野心家。在上个世纪的印度恒河,爆发了一场大瘟疫。他看准机会,以压产经济的方式,垄断了当时的大部份药业。之后,他向印度人民承诺,只要让他当总统,他就以免费的形式,向每一个印度人,每个月派送一百克的抗生素。这是所有国民都能享受的福利。
茶魔王没有说谎,他上台后,变成最无耻的“守信者”。
他把正常的药剂量稀释,再以大量和粉制出药丸。这种每颗效力只有原品五万份之一的东西,根本没用。人们知道后,爆发出无穷的愤怒。可茶魔王一再表示自已没有欺骗大家。——虽然全部人都知这是鬼扯。所以在下一次,以七年为一界的选举开始时。他落选了。
然而,奇怪的是。人们没有把对他的怨气发泄在他推广的佛教上。在这短短的七年内,佛教重新复兴。成为印度国教,直到今天——2107年,依然不见衰落。
这绝不仅仅是靠一个人的力量,那怕是统治者,也不能完全左右大局。一种思想在体制内的传播,更多是地理环境的整合物。佛教这次的成功,是建立在那次末日式的灾难。冲击着古老的传统。当内心的堡垒开始瓦解,人们会找个新的寄托。就算是陌生的房子,也比一个人游荡在荒野强。。。。
只是,人们奇怪的是,茶魔王为什么极力扶持佛教。要说是为了敛财。还不如和主流势力合作。犯不着和那些官员和祭司斗个不停。
不过,在有的外人看来,那次的博弈。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尤其是艾西鲁公司。
萨珊波斯被灭国后。有些波斯商人逃到印度,这个同是印欧民族的文明区。他们大部份都成为了大富翁。其中,艾西鲁家族企业是最强盛的。以异族之客的身份,掌控不少印度的产业品牌。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经济巨头。
艾西鲁的命脉大楼,就在提婆市北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厦。离远看,宛如华美的琥珀。但囚禁的不是生命,而是欲望。
“已经一千多年了。。。。我们依然拒绝融入本土人的生活。。。。。这漫长岁月带来的孤独。。。也许是种折磨。可我乐于接受。”
摩天大楼的顶层室内,一个英俊青年,坐在办公椅上,喃喃自语。
和外部的现代化设计相反,里面的装饰极具古典美。
苏美尔的牛头竖琴、亚述的浮雕、赫梯的生命树、——这个小空间,充斥着各式的西亚风情。
“文明这东西,就象我国地毯一样。一开始只是为了生存。然后却变为承继精神的载体。不论是化为圣洁的宫殿、阑珊失意的凋秋、还是错乱的秩序。最后,都会凝聚成,如诗般的瑰宝。”
男人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牛头竖琴旁边,抚琴而默。
男子一米九的身躯,与兽形大琴形成一种微妙平衡。
实际上,整个房间。都在刻意营造一种两河流域式的气纷。不止那些艺术品,就连房间的主人。也穿着波斯风格的衣服。
“从前的我,曾经很迷茫。纠结于自身的东西方分界,内心亦苦苦挣扎,应该踏入那片修罗场吗?但现在,我已下定决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完成自已的理想。可是,单靠我一个人还不行。还得借助那群怪物的力量。。。”
男子语毕,奏起一首无名之曲,曲声哀澈。只是。这里就他一个人,他的话说给谁听?他的曲子为谁而奏?
也许,这些话,是说给下一个时代听的吧。
而这魔音,则是那些被吞噬的生命的安魂曲。
新的传说,在这低沉的曲声中,开始了第一波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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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苏州很热闹,毕竟这个时侯旅客很多。
不过,真正了解这个江南古都的人。都知道宁静的苏州才是最美的。
浮莲、碧水、楼阁、随着四季流转、升华为精致的园林。
桃源、锦鲤、虫鸟、居于苏绣之中,化作秀气的艺术。
也许,苏州就象一位腼腆的少女。面对太多人的场面时,会害羞。只有在那种轻风细舞的时候,才会真切的表露自已。
当然,繁华总是有好处的,不止旅游业带动了本土经济。就连外商们也想分一杯羹。林林总总的酒店,都花尽了心思,吸引客人。
只有这家,是例外。
这是间外观古朴的酒店,采用北宋时的风格。是个以动漫,萌向为主题的饭馆酒店。就连店子的名字,都叫“萌楼”。每天都会有个小女生COS不同的二次元角色。
“哇,今次是镜音铃啊,好可爱哦!话说,如果那小子陪她出镜音连,不就凑成一对双子么?”
一个宅男,指着一个睡在屋顶上的少年说道。
“算了吧,你也不是头一天来了。应该知道义水他人虽好。但不是动漫迷啊,虽然如果我们开口,他会答应我们的,可人家没有爱,就别勉强了。”宅男的同伴答道。
谢谢你们体谅我哦——那名被唤作义水的少年,尽管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可还是听到下边的话的。
这里是看风景的好地方,从这里望下去,整条河道尽收眼底。
巧翠小豆娘,红花大蕊心。日暮残照。点点碎霞泛金河。
如此的美景,本来是很迷人的。但这些东西,对义水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目前义水的心,穿越到过去的时空。在那个北非古国神游。
“真想去古埃及啊,庞大的金字塔、多姿多彩的柱式、神秘的孟斐斯神论。这一切都令人向往啊。”
义水一边脸朝悠云,一面说道。
“霜儿,别偷惰啦。下来帮忙吧。”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义水的思绪,把他拉回现实。
声音的主人是名老者,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也许因为是夏天,他穿着短衣短裤。双臂和二条大腿上布满疤痕。看上去有点吓人。
“爸爸,今天是义水哥哥生日啊。你让他休息一下啦。”刚才那名COS镜音铃的女孩,扯着老人的手。不断摇摆。
“傻孩子,我这是找借口叫霜儿下来,帮他办生日了。霜儿这娃啊,总觉的自已亏欠我们太多。不想给我们再添麻烦。如果我直接说的话,他会不好意思的。”
老翁说完后,用厚实的手掌,温柔的抚摸女儿的头,不过正确点说,应该是假发。
“喔~~原来爸爸的属性是腹黑啊!发现你的新萌点了~~记下记下~~”
小女孩围在老人身边,雀跃的跳来跳去。活象一只在树枝上嬉戏的松鼠。
“楚小姐,师傅。谢谢您俩的心意,对不起,明明您对我那么好,想替我办生日。却因为我的任性,连累您说了谎。。。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义水说这话时,心里那是百般滋味,为二人对自已的关怀感动之余。同时亦惆怅万分。
是啊,我本来只是个孤儿。在弃童院长大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如何和他人相处、更不知道离开了弃童院后,要怎样在外面的世界生活。是的,这些我都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一点,就是自已是被抛弃的垃圾。而是师傅和楚小姐,给了我种种温暖。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七年。但我真的觉的很快乐,每一秒都活在幸福中。谢谢你们的陪伴,我会用一生去报答。
————义水的内心,变成了幻灯片,把自已的童年,和遇见恩师后的残影。一张一张的在脑海里播放。
这个世界,有很多迷。就比如,名震沧州的北平天。为什么会在不惑之年,收养一个默默无名的孤儿做徒弟?以他在武术界的威望。多少人想做他弟子,还当不上。那些争着拜他为师的人,大都已经磨练出一定水平,亦闯出了自已的风格。但北平天一个也没收,就收了个小孤儿。
本来嘛,这还不算什么。就算没有名气,只要资质好。找来做接班人也很正常。毕竟想当格斗家的话,实力比名气重要。只要够强,总会有成功一天的。但所有见过那小鬼的人,都看的出他不是那块料子。体格不是特别好,领悟力也差。
所以,很多人不明白,只是个没人要的东西。也没有潜力,为什么找来做自已的弟子?这小子唯一突出的地方。就只有冷静。明明是那种很多愁善感,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但不论面对什么对手,总是不慌不忙,镇定如山。脑子总能想出对策。
也许因为他这种经常哀叹,却从不恐惧的性格。所以北平天才给他取了霜义水这个名字吧。单流之溪谓义水。和大海比起来,小小的溪水微不足道。
但就算是无涯苍海,在波浪的交织下。也只能变成混沌。而小溪越过山间,那怕有无数支流。也只会朝着同一方向。永恒的清晰,不会被狂热冲乱思维。
可是,大部份人认为。不论义水如何冷静,都不可能成为北平天这样的英雄。
这也难怪,北老的一生,简直是传奇。
在沧州出生的北平天,本是个枣农之子。假若他向父亲学习,好好的种地。他爸也不会那么头痛。可小时侯的北平天,不太关心这些。只顾着作侠客梦。老赖着长辈,要他们请个拳师,来教自已国术。
但普通的田务人家,哪有这么多钱啊。再加上,沧州的土地,自古就不肥沃。偶然还会发生蝗灾。所以,一般人就算有多出的钱。大部份都只会存起来,要不拿去投资。哪有这么多闲钱,去学什么武艺。
但北平天的父母转心一念,这孩子平时挺孝顺的。对自已也很帖心。这点小要求就满足他吧。
于是,二人节衣缩食,请来一位八极拳师。
这个决定,使世界多了一个奇迹。
五年后,整个沧州格斗界,所有人都公认他为“最强。”
那怕是郭云深,也苦练了十二年。才得了正果。而北平天,虽然不曾“半步崩拳打天下”。但短学五年,已能在一方称雄。这也算的上是天才了。
但英雄之所以是英雄,不止在于力量。
在九次彩虹大海殇中,他跑到港口去。和不同的邮轮公司说,自愿上船,做免费的护航保镖。
这事换在正常年代,肯定没戏,先别说随便让人上船不合法。毕竟就算是保镖,也要有证书。才能请的。如果什么人都能做船卫,早就乱套了。退一步讲,就算法律允许。也不用花钱,可一路上还要供你吃喝,一般的老板,也不愿花这伙食费吧?
但在彩虹大海殇那段时期,除了军舰,和本身已经有护队的政府密船外。一般的商船,娱乐邮轮。都会请些雇佣兵来帮忙。可做海上生意的,也得考虑成本啊。燃料、招待客人用的食物、请来表演的明星、杂技团、以上种种,虽然都是开销,却还是能赚钱。但如果算上雇佣兵那笔,就真的没啥油水了。
因此,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不要钱的家伙。船主们自然无任欢迎。他们都选择了沉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北平天上船。
虽然,最初也有人怀疑,北平天的意图。他会不会是恐怖份子?想用这个借口上船。之后达到劫船,和放炸弹的目的。可是,如果这是真的,他就太明显的暴露自已了。还不如买张票上船,船客太多。逐个找,有如大海捞针,很难。而“活雷锋”没几个,太招人耳目。
所以,老板们认为,就是个穷小子,想体验一下坐豪华邮轮的感觉。才提出这个要求,北平天穿着的破衣烂服,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也就放宽心,同意他出海。在他们看过北平天的实力后,都觉的能不花钱,就有这种高手为自已服务,太棒了。
可没想到,第一次出航。就遭到诺顿小丑会的袭击。当时船客们都被吓傻了。也难怪,这些行为荒诞的小丑。自从在2040年出现后,就一直举办着,他们的罪恶盛宴。
他们滑稽的神态下,隐藏着病态的心。刺耳的笑声,嘲讽道德。
北平天马上反应过来,沉着的对应战斗。但他早已看出,这是场没希望的战斗。对手太强了。船是半战斗式的,小丑们的战斗素质也很高。对枪械和冷兵器的运用,完全能媲美职业军人。
而自已这边的船,只是民用号。一个武装设备也没。最要命的,是公司为了省钱,没请雇佣兵。只有些船
保安。看到这种情形,北平天知道,已无力回天。
但北平天觉的有点奇怪。以对方的火力,完全能在远距离的状况下,轰沉邮轮。但他们并没有那样做,而是用接点战术。让小丑们跳过来,开始杀戮。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小丑们这么做的二个原因。
一是为了夺船,豪华邮轮如果卖到黑市,可是很值钱的。如果用炮火猛攻,令一些部件损坏,就卖不出去那么多钱了。还不如派些小丑过去,杀光邮轮上的人。之后用自已的水手,掌舵着邮轮。开到黑市去卖。二来,这样的话。小丑们也能享受折磨他人的快感。
是的,折磨,诺顿小丑会的成员最喜欢做的事,这次也不例外,一队神枪小丑,明明有百发百中的能力。却故意不射穿众船客的脑袋,而是射穿他们手脚。小丑们不想把这群船客一击毙命,而是希望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然后一枪一枪的,打烂他们其他器官。让他们慢慢挣扎而死。
当小丑们发现,北平天是练家子时。他们甚至联成了默契。让流星锤小丑去杀北平天。神枪小丑和其他小丑不插手,只静静的围观。因为所有小丑都觉的,一个武术家被砸成肉酱,比被打成马蜂窝和别的什么死法,有趣的多。
这是个诡异的画面,在碧海连天的一片蔚蓝里,赤红的血腥之花绽放着。
北平天的处境很不妙,在闪避对方攻击的同时,还要保护身边的人。这到不是因为他是护航保镖,只是他从小,就是个立志要守卫无辜者的“白痴”。他总是想帮助更多善良的人,见到别人有困难,总是忍不住去帮忙。那怕,会给自已惹来麻烦。
一个神枪小丑,瞄准一名老人。北平天见形势危急,马上冲过去,使出一招“猛虎硬爬山”。把那名小丑击到在地,怎料到,因一时救人心切。而忘了身后的威胁。一个鞭子小丑见到机会,立即甩出鞭子,狠狠的抽在北平天后背。北平天背上顿时皮开肉裂。瞬间爆发的痛楚,让他失去平衡,跌到在地。
小丑们本来想看北平天变成肉酱,但后来见这小子难缠。还数次阻止他们杀人,让他们得不了手。干脆一起上,早点摆平他。
是鞭子小丑吗?听说是诺顿小丑会的小队长。那鞭子只是象征权力。真正打起来,不用那玩儿。呜。。。。。好痛,已经不能动了。对不起,还是没能拯救大家。抱歉,船上的朋友们。但我已问心无愧。刚才,我已经掩护过几十个人了。。。我已尽力了。。。。可恨。。不能铲除这群恶棍。。
——痛的在地上打滚的北平天,还想着这些,心中的内疚和不甘,扩升到极点。此刻的他,越是翻滚,伤口就越痛,他明白,这样的自已,已无法出拳。
还好,他还能通过触感。判断出打伤自已的人。是鞭子小丑,到了地府也好告状。
但命运不许他这么快向阎王爷报道。
就在北平天以为自已死定的时候,那些小丑居然开始逃跑。
按常理说,捡回一条命的人,应该很高兴。但是,当北平天看到那些小丑逃跑的第一刻。只觉的很茫然。转变的太快了吧?小丑们明明占着上风。干嘛要逃跑?
直到二十分钟后,他坐在巡逻船上的伤员室内,一面接受治疗,一面看着船上先进的军事设置。和那些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强者的家伙。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就在自已差不多被杀时。一艘巡逻船及时赶到。这艘隶属政府的船。是国家派来维持治安的。但是,那只是巡逻船的职责之一。这艘船,还承担着很多任务。
拯救海难者、与海盗战斗、修补发生故障的石油平台,以上种种。都是他们的工作。。因此,为了面对不同的工作。巡逻船上的人,都是国家挑选出来的精英。战士、技师、自然学者、很多类型的人才也有。就连船本身。都拥有极强的火力。
所以,当小丑们见到巡逻船的标记时,知道这船是政府的,就明白再不走,只能是一场恶战了。但是,光看巡逻船上的武器,小丑们都认为自已没胜算。于是就跑了。
当时的北平天,由于死里逃生。心里只觉的,还能活着真好。完全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么巧?刚刚碰到诺顿小丑会的人,不久后巡逻船马上就出现了。不会太巧合了吗?
但那时的北平天,完全没有想这些。他只是在很开心的同时,推测小丑们逃跑的原因,虽然他猜对了。但是,他完全没明白,巡逻船的本质。这艘巡逻船,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在彩虹大海殇中,照顾更多的人。
在彩虹大海殇时代,面对整个颠覆的海洋生态,层出不穷的自然异象。各国政府都感到很苦恼。禁海的话,是安全的。但切断了经济线。会失去多少利润啊?也不能每个船,都派个护航船吧?于是,大部份的国家,都想了个办法。
就是派出大量巡逻船,分别在不同的洋区巡逻。听上去是个笨法子,但是,有时最原始的方法,反而是最有效的。当然,由于彩虹大海殇的关系。每艘巡逻船上,除了要有生物学家,和自然学家外。也要有很多战士,就连这次派出的船,也比一般的巡逻船,强上许多。否则,小丑们也不会一见就跑了,要是常级的巡逻船,也许,小丑们还不会罢手。
也就是说,是政府派出的船太多,增加了他们碰到北平天的机率,才会有这种“巧合”。就好象玩角子机时,不论是一线,还是四线,如果中奖。都算是“运气”。但二者的意义完全不同。
可那时的北平天,没想到这些。如果他知道了,会感谢那些色彩斑斓的水母吗?是它们,在2025年,引发了彩虹大海殇。也间接救了北平天一命。
但大难不死,末必有后福。
巡逻船上的人员,马上看出,北平天是没证书的“假保镖”。就要把其拘捕时,刚才几十个,被北平天保护过的船客,、都跑来为他求情。
他们,都不忍心,看到一个小伙子,那么拼命保护别人。把自已搞到重伤。最后,还要落下坐牢的命运。虽然这小子是假保镖。但是,众船客还是愿意相信他。相信,他是真心保护大家。
可惜,巡逻船上的人,没有理会,执意要制裁北平天。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根据当时的国际法,犯罪者如果在公海被捕。则以该犯人乘坐的船只的所属国的法律去审判。而北平天上的邮轮,是由芬兰的做船厂,在奥卢省制造,之后卖到中国的。而芬兰在2014年后,法律就变的越来越宽松。因此,以当时的芬兰律法。北平天干的事,只需罚款五百欧元,就能了事。
一名船客意识到这点后,为了报恩,主动替北平天交了钱。
北平天看到这情景后,连声道谢。他本来担心被关进去,会让父母担心,自已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幸亏有人替他交了。
但那时的北平天,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刻,船客们集体做出的决定。将会改变自已的一生。
船客们为了答谢守命之恩,每个人都给北平天三千人民币。这是共同商量好的。这样几十人算下来,北平天就成“爆发户”了。
北平天听到后,虽然心里很想要这些钱。但又担心,会不会拿别人太多了?之前,已经有位仁兄拉了自已一把。现在,实在不合适再收钱了。
但他后来又想了想,这也是人家的好意啊。自已帮助别人时,从没想要他人回报。这是真心,人家想感谢自已,亦是诚意。总不能自已做了好事,就不给别人行善道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北平天把钱收了。他家里一直不太富裕。突然拥有这一大笔钱,高兴的魂儿都丢了。对船客们道了几百个谢。如果不是有伤在身,恐怕还要鞠躬上数千回。
之后,船上所有人在巡逻船的保护下回到陆地。船客们也信守了诺言。每人都去银行,提了三千元给北平天。而北平天,用这些钱。请父母吃了顿大餐。随后,又买了好多东西给双亲。那些东西,都是二老平时很想要,但都买不起的。
劫船事件,就在这里画上句号了,但北平天波澜壮阔的一生,现在才开始。
按常理说,一个人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应该会更珍惜生命。可北平天好象有点另类,刚开始获救时,他的确很高兴。但时间一久,一个古怪的想法,就从他脑海中出现了。
在与诺顿小丑会的战斗中,北平天才体会到,自已格斗水平的不足。这种实力,还不够强。如果自已出国,在不同的地区修炼,会不会锻炼出更强的技术,见识到更高的境界?
北平天想到这里,就开始计画出国了。他本来就是格斗家。成为强者,是他的目标。
可是,北平天虽然如此想着,却放心不下自已双亲。自已走了,他俩会感到孤独吗?上次的出海,只是离开二三天。这次的修行,至少要几年的啊。
念及如此,北平天只能够,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父母的二位老人。竟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对北平天说,年轻人,就应该把握时机。趁还有时间,出去闯闯。别象自已这样,活了一把年纪,还没出过沧州以外的地方。
北平天听到这些话时,很惊讶。自已明明啥也没说。为什么爸妈会知道?可是,北平天马上看出,父母苦心。
其实,北平天明白,爸妈根本不会因没到过别的地方,而遗憾。他俩是带有乡土情结的人,只希望在沧州默默耕耘一生。这才是二老想要的生活。他们说这些话,是为了鼓励自已。让自已别担心,专心的去走天下。
北平天被自已父母的大量感动了,不想白费了他们的心意。
所以,十九岁时的北平天。在给父母留下一笔钱后,就踏上旅途。他在向双亲道别时,心中暗想,只要旅程一结束,就马上回来陪爸妈。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去了十二年。
而,这十二年的岁月,对北平天来说。
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与无数的强者交锋的北平天,迷茫过、痛苦过、但最后,都能挺着一身伤,带着勇气战斗下去。
是一份此生永怀的回忆,喜欢“多管闲事”的北平天,每到一个地方。只要见到无辜的受害者,就忍不住去帮助。虽然因此招来了不少麻烦。但也因为这份仗义,认识一群伙伴,他们都被北平天的真诚打动。成为北平天的至交。
是一段守卫内心价值的旅程,在这次的旅途中,北平天被卷入过无数复杂的事件。在不同的势力间盘旋,反复拷问自已?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在这十二年里,北平天在西雅图,驱散了暗黑魔术联盟的阴霾。把七十七位暗魔幻尊之一的“魔蛾.狄纳斯”击败。在乌尔城,粉碎了“蓝色野鹿”的计画。让他们抽象的“次元符号”,无法降临世上。
后来,北平天的名气渐渐大起来。也由于他的行事风格。有小部份的人,给北平天一个外号,大仁侠。最早开始,只有几个人那么叫,后来,大部份人都认同了这个称号。
大仁侠——北平天。
不过,北平天心里知道。自已是配不上这个外号的。虽然一开始,自已去练武,的确是为了行侠仗义。但那只是年青时的想法而已。当正式成为格斗家后,就只想变的更强了,的确,自已是帮了很多人。但是,这只是因为自已天性善良。
练武不完全为了帮助他人,就算不能帮助他人。北平天为了变的更强,也会去练武。只是,不论有没有力量。他总是想让更多的人欢笑。想用自已的力量,让世界变的更美好。用自已的语言,去安慰更多的人,给予他人温暖。
后来,北平天累了。他意识到,自已做浪子,已经做了十二年了。也应该回去沧州,去陪父母过安定的生活了。
就这样,已经三十一岁的北平天。回到了家乡。当他在家中见到父母时,二位老人头上已是银丝满布。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北平天见到父母的样子,开始怪责自已。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
但此刻,二位老人见到儿子回来。先是一呆,仿佛不相信自已的眼睛。但只持续了几秒,几秒后,他俩兴高彩烈的抱着儿子。同时抱住北平天。
也难怪,多年没回来的儿子。突然出现在自已眼前,还以为在作梦了。
而此刻的北平天,什么都没说。他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只需,让灵魂去感受爸妈的爱与思念。
当天晚上,北家的餐桌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一家人喜气洋洋的聊东说西。小小的屋子内,三个人欢笑声不绝于耳。
这一切,就象回到了从前,那些北平天没有离家的日子。可是,时间并不是到退了,而是前进。这个晚上,是一个新的幸福起点。
在接下来的日子,北平天为了弥补过去的岁月。天天陪伴着父母。带他们看吴桥的杂技,请他们吃最上等的鸭梨。但北平天知道,爸妈作为老一辈的沧州人。最喜欢看的,是白花花的盐湖。那万里烟波,遍地银白的景象。成为了多少沧州人心中的情结啊。
不过,从他们家去盐湖,可是很远了。而父母由于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也就不常去了,虽然,北平天临走前。给二老留下了一笔钱。但他俩一直省着,不舍得用。也就没用这些钱,去坐公交去盐湖了。
北平天知道后,就背着父母去盐湖。但因为一次只能背一个人。就今天背爸爸、明天背妈妈。反正,自已已经走遍亚欧美。也不差再走几里路了。
北平天的父母,见到儿子这样。急忙叫他别那么做。坐车就好。毕竟,二老虽然怕花钱。但更不想儿子辛苦,要不,当年,也不会省吃省用的。请国术家来教他了,就是不想北平天学不到想要的,心里难受嘛。
但北平天不在乎,他正想这样,完成一次轮回。北平天童年时,经常被父母背着玩。现在,让自已背着爸妈,去看他们最想看的东西吧。
因此,每个双休日。人们都有机会,在去盐湖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一个壮年男子,背着一名老人。有时,背的是一位老婆婆,有时,则是一位大伯。
但这样的景象,只维持了五年。
北平天的父母,在儿子回来后,只和他共同度过五个春秋。就去世了。
父亲的死因是脑溢血,而母亲。在看到老伴过身后,伤心的哭了几天。一个星期后,也因为悲伤过度,引发出的心肌梗塞而死。
北平天见到父母死后,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流下二行清泪。然后替父母做了个衣冠冢。冢内的陪葬之物,全是沧州建筑的仿制品。纸扎的镇海吼、海丰镇遗址的模型、木刻的武帝台。。。
这些,都是沧州文化的结晶。。。
接着,在父母的尸体火化后,北平天把他们的骨灰洒在盐湖上。
父母是个有恋乡情结的人,他们到了九泉之下。就让沧州城做他们的灵居吧。而他们的物质,也会和他们心中最美丽的景色,融为一体。
——三十六岁的北平天,如此想着,他认为,这种做法。才是对父母最好的。
之后,北平天离开了沧州,来到了江苏。
北平天虽然是沧州人,但和父母不同的是,他对沧州没有特殊情结。这次回来,只是为了陪父母,其实,他本来希望,爸妈能般到大城市住。但他知道对双亲来说,离开沧州,就意味着失去快乐。才不提这件事。
现在,父母死了,已经没理由呆在这了。
那么,就去美丽的苏州吧。在十二年的修炼旅途中,北平天到过不少地方。其中,他对苏州的印象最深刻。在北平天心中,这座吴语水都。是乐园般的城市。
就这样,三十六岁的北平天。来到苏州后,找了间动漫社。和他们商量。把自已的经历,授权给编辑,让他们派一位漫画家。把十二年内的冒险传奇,画成漫画出售,来赚钱。但条件是,在被卖出的每卷单行本里,要从价格中抽出十份之一的税金,给自已。
漫社的人一口答应下了,北平天本来就很出名。应该能吸引不少读者。虽然动漫界的精彩作品很多,但以现实中的强者为主题。本身就能招来特殊顾客的注意。就好象平时不看漫画、不喜欢玩具,只喜欢蓝球的人,看到NBA的漫画,科比的手办。都很可能去买几个。
所以,《北平天传奇》,就开始连载了。
这期间,北平天经常跑去漫社,和女主笔交流。讨论用什么类型的画风,何种分镜技巧,故事才会好看。
二人意外的投契,刚开始,他们只讨论作品的事。慢慢的,二个人相处久了,也会聊点别的。当女主笔提到伤心事时,北平天总会亲切的安慰她。而北平天,亦喜欢和女主笔谈心。毕竟在苏州无亲无故。在沧州老家,爸妈也去世了。当年的伙伴们,现在大部份都成为一方霸主,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想约他们出来,也不方便啊。
因此,北平天目前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只有眼前的女主笔。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二人越来越依赖对方。女主笔在痛苦时,总会找北平天来治愈自已。北平天,也渐渐对女主笔发生了感情,长时间的相处后,他发觉,对方是个可爱的女生。
二人的情感彼此交织,随着时间,渐渐浓烈起来。
一年后,他们成为了夫妻。三十七岁的北平天,开始学习去承担,作为丈夫的责任。他和妻子,在短短一年内,从陌生、熟悉、再到喜欢对方。成为恋人,之后,结为夫妇。真是一段平凡,却又甜蜜的回忆啊。
二年后,二人的女儿出生了。三十九岁的北平天很开心。十分喜欢这小丫头。太太也很疼爱这女娃儿。夫妻二人,共同为女儿取了个名字,叫“北楚茗”。
接下来的几年,北平天的家庭。都过的安稳而幸福。
妻子主笔的漫画,很受欢迎。光是高高的销量,就足以让老婆和自已奔小康了。楚茗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且,也许因为小时候经常着缠妈妈,耳濡目染的关系。楚茗从小,就是铁杆动漫迷。喜欢COS,二次元萌少女的她。带给家人不少快乐。
和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冒险生涯相比,现在的北平天。过上了舒适的生活。
人们都觉的,那时的北平天,活在幸福的顶端。
只是,人们不明白,为什么在楚茗五岁时,北平天会在孤儿院,收养一个小鬼做弟子。
但人世间有很多事,本就不需明白。只是,总有人,想找到所谓的解答。
可是,有一点,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
就是北平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2107年的今天,北平天,只是个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而已。
群众的想法,往往就是真相的一半。此时的北平天,就在萌楼内,和女儿一起,替徒弟庆生。
萌楼的后园小阁内,三个人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眼前尽是珍羞美味,但北平天和霜义水却没动筷。只有楚茗在狼吞虎咽的猛吃。
这是个小巧雅致的阁楼,墙上装着各式各样的花形空窗。月光从这些窗口透进来时,投影成一朵朵晶莹剔透的玲珑之花。阁内的西北角,有一个静态的小池塘。这个池,在白天,居然是蓝色的,恰如琉璃霜镜,旖旎梦魂。
“霜儿,这么不吃啊?这些,可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不合你胃口吗?那么,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下次再买。”北平天微笑着问道。
“义水哥哥~~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快吃吧!~~今天的饭菜很美味啊。特别是这个醉虾。一会儿人家要是醉了,你就扶我进房吧。到时房内只有我们二个~~~~你就算对人家做了奇怪的事,人家也不介意哦。”
北楚茗说完后,对霜义水做了个鬼脸。
“哎,楚茗,爸爸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女孩子,不要说那么轻佻的话。”北平天摇了摇头。
“师傅,请您别误会。您为我做了一桌子的美食,我怎会不喜欢。只是,您和楚小姐,已经给了我太多幸福,我不想再向你们要求什么。所以,我想等您和楚小姐吃完后,我吃您俩吃剩的就好了。”霜义水说完后,温和的笑了一下。
“不要那么客气啊,霜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放松点吧。来,和我们一起吃。”北平天说道。
“爸爸说的对,义水哥哥,我们一起吃吧~~”楚茗说完后,又吃了一只醉虾。
“那么的话,好吧,谢谢了。过去的我,就象蒲公英。被孤独之风摆布,独自飘浮。望着身下的繁华世界,却没法混入其中。是你们,用关爱和温柔的泥土,哺育着我。是你们成就了今天的我,谢谢。。。”
霜义水说完至诚之语后,拿起筷子,想去挟菜。
“等一下!”北楚茗突然喝住霜义水,但表情不象是生气的样子,相反,还保持着一贯的调皮面孔。
“?。。。。楚小姐。。。您?。。。”霜义水觉的有点奇怪,刚才的楚小姐,叫自已和她们一起吃。现在,又说等一下?
“没什么啦~~~就是想叫你,在吃之前~~许个愿吧嘛~~~”北楚茗的脸上,已经出现红晕,也许是刚才吃了太多醉虾的关系。
“我希望能闻到,那些活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都会里。还能保持自身的纯洁,用坚强而高贵的姿态,去面对腐朽的世界的女生的脚汗腺。她们的足薰,应该是雪芭味的吧?雪芭,本来就是西餐里的小点心。用来除去异味。让味觉回复清爽的感觉。”
霜义水说这些话时,脸上出现一丝期盼的表情。
“哎哎哎哎哎哎哎~!~!~,义水哥哥喜欢这种吗?嘿嘿,那尝尝我的吧~~。”
北楚茗话音刚落,马上把鞋子脱了。然后把穿了一天的袜子扯下来。捂在霜义水的鼻子上。
“恩,楚小姐,您的脚汗腺。就象幽紫色的牵牛花。虽然只是平凡的野花。却永远那么有活力,那份属于朝阳的气质。是活泼而动人的。”霜义水闻了闻后,轻轻的拨开楚茗的手。之后的认真评价道。
“讨厌啦~~~没想到义水哥哥对人家评价,只是平凡啊。”
北楚茗听完霜义水的话后,有些失望。
“楚小姐,完美的足薰。是很难酿造的。就象在那缈缈苍穹之下,悠悠山谷之中,默默绽放的一朵幽兰。其花之美,清霜雅绝。不过,要多有冷漠气质的女生。才有这种顶级的脚汗腺啊?也许,就算穷我一生之力,也不能找到啊。更没机会闻到了。。。。”
说到这里,霜义水的眼神暗淡起来。
“霜儿啊,太难实现的梦想,完成不了的话。不如忘了它,去做一些,另外比较容易办到的事?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埃及,想去那儿玩玩吗?我手头上,正有一张‘毕达哥拉斯的游戏’的参赛票,你拿着这张票去参加比赛。如果能成为冠军。就有九十九份奖品摆在你面前,任你挑选其中之一。这些奖品里,就包括去埃及的豪华七日游。”
北平天对霜义水说完后,走到阁内的一个柜子旁,打开一层抽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球。把这球体递给霜义水。
“毕达哥拉斯的游戏?我从来没听过了。恩,我是很喜欢埃及。但这种来历不明的比赛。会不会是骗人的?”
要是换了平时的霜义水,知道有去埃及的机会。早就急不及待去了。毕竟,他从小就是埃及迷,一直喜欢着这个众神之国。但是,现在的他,觉的眼前的这个“比赛”太可疑了。能够准备好九十九份奖品的,一定是大型的比赛节目,一般来说,这种比赛的目的,都是为了般到电视上播,增加电视台的收视率。但如果是这样,事前一定会大加宣传。可为什么自已从来没听过?
“呵呵,这是为师推荐给你的啊,难道,霜儿你连为师的话也不信?”北平天一脸和蔼的问道。
“不,徒儿没有这个意思。恩,谢谢师傅您的美意,我会尽力赢得冠军回来的。”
“呵呵,是吗?霜儿啊,为师是绝对相信你的能力的,只要你想办,就一定能办到。只是,如果你真的成为了冠军,为师会失望啊。。。”北平天说完后,意味深长苦笑一下。
“什么?”霜义水有点不明白北平天的话。
“不,没什么,那,霜儿你先保管着那个铁球吧。不要弄丢哦。这可是千金万银都买不到的东西啊。只有被认同者,才配拥有。另外,那个埃及游是双人份的,如果你赢了的话,麻烦你带上楚茗一起去玩吧,我虽然没去过埃及。但我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应该把机会让给年青人。”
北平天语毕,用双手搭着二人的肩。
“我也能去啊?爸爸真体帖~~~~~恩,到时我买点特产回来给你玩吧?宇宙蜜蜂的蜂巢如何?让你老人家体验当上帝的感觉!~~!。义水哥哥~~~,我们到了埃及后。一起骑矿物河马赛跑吧~~~~嘻嘻~~~~~如果你输了,要请人家吃鹅肝哦~~~~”
北楚茗冲上去抱住父亲,抱了一会后,又冲到霜义水面前,亲了他面颊一下。
“楚小姐,请您别这样。我只是个卑微的人。不值的您去吻。”霜义水面带羞色的说道。
“什么啊~~~不许你这么说自已。人家可喜欢义水哥哥了~~~~~,人长的帅,又有诗人气质。简直是完美的男生啊。”北楚茗带着调皮的笑容说道。
“呵呵,你们二个啊,真让我想起自已年青时。对了,我继续讲以前的故事吧。自从我把霜儿领回来养后,每个月,我都会向你们说一点,我过去和伙伴们的冒险生涯。恩,上次说到在细胞迷宫里探险。。。。。。。。恩?!。。。。。。。啊,我突然想吃奶酪。霜儿,你带楚茗帮我去买吧,现在就去。”
北平天说到一半时,好象察觉到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提出一个很无厘头的要求。
“哎哎哎哎!~!~~,不要啦~~,眼前有这么多好吃的,人家还没吃够了~~~正吃的痛快,爸爸你就突然要人家出去了。。。。奶酪的话,改天买也行啊~~~~”
北楚茗抱怨道。
“楚小姐,请您别生师傅的气。来,和我一起去买吧。晚上的苏州,有一种灯火阑珊的美。这种美让我心痛,可如果是我们二个一起去的话,有您的陪伴,我不会感到冷清。”
霜义水说完后,慢慢走到北楚茗背后,对她来个温柔的公主抱。之后一面抱住这娇小的身体,一边跑出阁楼,去买奶酪。
要是换了平常的霜义水,是不敢这样抱住楚茗的。他一直认为,是楚小姐和师傅给了他无穷的幸福,对于这样的恩人,已经欠他们太多了。只能象骑士那样,守卫他们,照顾他们。
虽然,他们从来没要求自已这样做。
所以,刚才北楚茗亲了霜义水一下时,他才说出那些话。那么高贵的楚小姐,连亲自已一下,自已也受不起。更不用说,象现在这样,抱住她了。
霜义水现在抱住她,只是因为他明白,不那样的话。楚小姐是不愿意走的,但如果用公主抱,她就会很乖的陪自已去。北楚茗最喜欢的,就是霜义水用公主抱,去抱她。
楚小姐啊,您知道吗?我心中,也一直渴望着,这样抱着您的啊。只是,您是我的恩人。我不敢象平常朋友那样,向您开玩笑,逗你玩。只能把您当成女神来供奉。之前对您说的话,全是真的,我喜欢灯火阑珊的苏州晚景,那是种让人心碎的美。我也喜欢,您陪伴我的日子。。。
——霜义水的内心,如此想着。
“义水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啊~~~那个,人家也有心事了~~~我今年十二岁,还是萝莉,义水哥哥会抱我。我长大后,义水哥哥还会抱我吗?”
北楚茗问道。
“会的,只要您想,我会抱您一辈子。”霜义水毫不犹豫的回答。
月夜下,一个少年,抱着一个赤足少女在奔跑。夜市的人们,看着他们,都觉的是二个傻子,可是,如果傻子间都有这种感情。傻瓜的世界,会比正常人的世界更温馨。
“霜儿,对不起啊。今天是你生日,还不能让你尽兴。是为师的错。。。。不!是你小子的错!出来认错吧!熵!”。
在霜义水和北楚茗离开后,北平天居然,一个人大吼大叫。
“切,这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想躲在暗处。看你们过生日,没想到,北老爷你感觉到我的存在。就叫他们走了。不过,让我开心的是。北老爷宝刀未老啊。能够识破我的潜行术。”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传来一把声音。
“废话,你小子完全是疯子。我不叫他们走,还不知道你想在他们面前,闹出什么恶作剧了。另外,别以为拍我马屁就行。我徒弟生日的事,你打算这么补偿?”
北平天一脸怒气的说道,和刚才和霜义水聊天时,那副眉目慈祥的样子,形成强烈反比。
“哎,真是不讲理的老头。明明是你自已叫他们走的。不过,说到补偿么。。。,我把叔叔们近期的状况,说给你听如何?”
“老伙伴的近况吗?好好好~~你快说。”北平天听到对方那么说时,马上转怒为喜。
这也难怪,北平天自从向昔日的同伴道别后,就再没见过他们了。虽然,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能够在网上和他们聊天,可他们都成了大忙人。很多时,都几十天才上一次网。
因此,想聊一下也很难啊。
但如果是熵的话,不同。熵可是经常在网上,和老朋友的徒弟们聊天。老同伴们不喜欢上网,但他们的徒弟不同,很喜欢上网。而熵,会和他们聊天时,问他们师傅最近在做什么,之后,说给北平天听。
“迪云大叔被受封为公爵后,依然在追查萤石教的成员。而夜鸢孤人前辈,在成为日本阳明学的会长后。继续着自已的修炼。现在的他,正在为培育自已的徒弟而劳心。”
熵对北平天说道。
“这样啊,不过,这些我之前就知道了。还以为你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了。但是,现在的我,更加确切的感觉到。我们都老了啊,除了老云外,都在为下一代而操心。”
北平天不无感叹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止人会老。时代和秩序也会老啊。在上古时代,两河与埃及创造出最早的秩序,后来。希腊出现后。前者的秩序,就被视为陈旧法则。”
熵说完后,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汉堡。大口咀嚼起来。
“你小子的话,好象是要嘲笑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北平天回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嘲笑,你们这群老东西,就慢慢琢磨吧。不过,相对建立新秩序。我更喜欢看到旧秩序的崩坏!瓦解!破碎!就象在亚历山大死后,整个希腊化时代的动荡,一方面担心自已被东方文明反侵蚀。另一方面,内部的争斗,亦让他们质疑过去的价值观。”
熵兴奋的说道。
“是吗?可惜你应该是看不到了。这是乱世才有的情景。现在,我们的世界,那怕依然有战火,大体上还是很和平的。虽然,的确有很多暗流。。。。哎,真希望我还年青,那时的我,有更多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北平天答道。
“我看不到?末必哦。我最近,总是感觉到。一个新的时代,要降临了。”熵语毕,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虽然北平天不可能看到。
“你小子在胡说什么啊?有什么证据吗?”北平天反问。
“没有,只是第六感而已。当我没说过吧。”熵说完后,把最后一块汉堡扔到口里,
“这就糟了,你小子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对了,熵。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有急事吧?如果只是想聊天,我们能在网上聊,你犯不着大老远的跑到这。你也应该不是来找我游山玩水。因为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要替霜儿做生日,没空招呼你。所以,你今天来这里,想干嘛?”
“也不是什么急事啦,北老爷。只是,我最近听到一个有趣消息,想去伊朗高原查证一下,如果是真的,就有意思了。这次的行程,虽然不算太危险,我一个人就能应付。可还要找一个了解古文明的人,陪我去。我就想到你的徒弟,能不能麻烦你,批准你的徒弟,在一个月后,陪我出发?放心,在路上,我会保护他的。”
“这种事,你问霜儿吧,我不能替他回答。不过,说实话。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让霜儿磨练一下。虽然他以前也经常跟着我训练。但我对于他来说,是熟人。让他一个人在异地,和一个陌生人并肩作战。对他来说,是一种考验。虽然伊朗高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儿,但有你的保护,我很放心。不过,了解古文明的人有很多,为什么你要跑到苏州来,找霜儿了?在你那儿,也有好多这方面的人才啊。”
“因为,请那些人陪我去的话,都要花钱的啊。那些古代文明的学者,如果不是为了赚外快。才不会陪我去那个地方了。”
“好哇!熵,你小子净想着占我便宜。不过你说的也对,要不是为了钱,没学者会陪你去那儿,毕竟没什么研究价值。伊朗高原虽是波斯的发源地。但对现代学者来说,研究波斯,大部份都是从其余的西亚地区入手。算了,反正让霜儿学点经验也好。到时我劝劝他吧,但最后的决定权,还在霜儿手中。”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谢谢北老爷了啊。这事成了以后。我请你和你的徒弟,晚上去山顶野餐吧。一面吃着三文治,一边看星星。。。。。。。什么?!。。。今日的天空,居然是蛇鳞云?有趣!”
熵刚才说到“看星星”时,下意识的抬头看天。现在的他,才发现今天的夜空是一片蛇鳞云。之前的他,由于一直在小心潜行,和北平天聊天。所以一直没注意到。
“蛇鳞云?真是怀念啊。上次见到这个时,老朽还是个年青人了。”
北平天看到熵的反应后。也抬起头,遥望着那片蛇鳞云。渐渐的,内心竟产生一种莫名的压抑。就连北平天自已,也觉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所谓的蛇鳞云,只要污染指数太高。就会出现,实际上,就算是在污染不严重的地方,偶然也会看到。只是比较稀有。这种东西,只是自然现象啊,为什么看到这个心情会压抑。
但是,在别的地方,不也有看到黑猫就代表不幸的说法吗?北平天想到这里,对自已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也感到析怀了。
那墨绿色的云,就象无数车轮。碾碎一切的希望与绝望。
而新的时代,亦顺着这车轮,滑向新的时代。
这是个残酷与温柔交织的时代。这二者,都要用生命去祭献。
这是个过去与未来共同挥舞的年代,死去的精神,复苏后,将会面对新的意志。
这是个无法想象的新时代,万事万物,最终会构成极限的轮回。
厚厚的蛇鳞云,遮住人们的视线,此刻的他们,无法看见星星。
但星星的确存在,绝美的银河,在宇宙中闪烁着,就算不被知晓,也一直努力的闪烁。
这一份美丽,将会陪伴新的时代的降临,直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