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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八百五十章 激战【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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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你可的快点来呀,不然的话,你连收尸都没法给我收了。

    就在大白祈祷的时候,天罚之瞳身上再生异端。

    它体内蕴含的能量,突然像是黄河决堤一般,喷涌而出,飞快的泄露了出来。

    大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因为身体缺少了三分之二,导致它现在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庞大的力量,如果给他一些时间,应该可以解决,但显然现在,是不行的。

    天罚之瞳努力的想要把这些能量再给收回来,但是它现在就像是一个缺口的瓶子,不管往里面装多少水,也只会往外流,甚至还有可能扩大瓶子的裂口。

    天罚之瞳体内的能量不断的流失着,终于到了和原先比两倍的程度时,速度逐渐放缓,最终稳定在了一点五倍的程度。

    大白几乎想仰天大笑了,一点五倍程度的力量,和五倍的力量,简直是天差地别,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于此同时,另一边,云尘抓住画笔的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个个记忆的片段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学渊,你是我这一派里最有天赋的弟子,希望你能将我们这一派的画技,发扬光大!”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儒生,手里拿着戒尺,一脸严肃的对眼前的小男孩说道。

    “弟子遵命,一定会将我们心流,发扬光大!”稚嫩的童音回响在这个不大的弄堂里,青涩的脸上是满满的信心。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随即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

    之前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不少,嘴角都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绒毛,在老儒生的监督下,一笔一划的磨炼着自己的画技。

    一旁的地上,是厚厚的一摞摞画废的宣纸,显然他已经练习了很长的时间,就连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淋透,但是他还是在一丝不苟的练习着。

    画面一黑,不一会儿,新的画面再次出现了。

    此刻,那个名叫文渊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而老儒生也已经老的不行,躺在床榻之上,将行就木。从画面中可以看出,老儒生一生过的穷困潦倒,到了临死,身边也只有文渊一人给他送行。

    老儒生苍老干枯的手掌,紧紧的抓住了文渊的手臂,虚弱的说道:“文渊,我就要不行了,从此,我们心流一派,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这里有一幅画,里面暗藏着我们心流的不传之秘,现在我把它交付给你……咳咳……”

    老儒生一边咳嗽着,一边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古老的画卷,颤颤巍巍的交给了眼前这个名叫文渊的少年。

    在文渊接下画卷之后,老儒生也含笑而逝,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文渊那痛彻心扉的哭声在回荡,或许在他的心里,老儒生的地位,早就如同父亲一般了吧?

    画面再转,此时的文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现在的他,在整个画坛也算是小有名气,可他却始终无法参透当年老儒生留给他的画卷里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画卷里是一个男子的身影,不过奇怪的事,除了眼睛的部分之外,整个画卷的其他部分都是朦胧一片。

    只有那一双深邃的瞳孔,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故事。

    画面一幅幅的转过,文渊也在不断的成长,在他六十岁时,终于成为了名动天下的一代绘画宗师,他的一幅画,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就算是当今皇帝,想要他的一幅画,也得好言相求。

    如今的他,可以说的上是名利双收,儿孙满堂,人生也算的上是幸福美满,可是他的内心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一直没有勘透,当年老儒生交给自己的那幅画的秘密。

    他每天都要耗费两个时辰,把自己关在密室了,谁都不能打扰。

    密室里,只挂着一幅画,就是当年老儒生交给自己的那一副,这么些年了,虽然无法看透其中的奥秘,但是这已经成为了他雷打不动的一个习惯。

    也只有在凝视这幅画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获得片刻宁静。

    最后,文渊病重,震惊全国,满朝文武,乃至皇帝都来亲自探望他。可直到他死前,心里始终放不下那幅画。

    他感觉自己的一生是其实是失败的,他究其一生,也没有完成老儒生当年的遗愿。

    文渊就这么带着遗憾死去了,文渊死后,举国哀悼。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云尘愣愣的握住笔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画面中的世界久久不能恢复。

    “刚刚画面里的人……是我?”云尘恍惚的向无面神灵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无面神灵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就像是一个原本干净的盘子,沾上了污秽之后,再将污秽洗净,这洗去的污秽,和盘子的本身毫无关系。”

    “轮回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的将盘子弄脏再洗干净的过程。洗去的污秽就如同前世的你,和你毫无瓜葛。”

    “那这是……”云尘疑惑道。

    “你还不明白么?”无面神灵微微一笑道,“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瞬间,云尘悟了!

    文渊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交织在了一起,他仿佛化身为文渊,再一次经历了前世之事。

    文渊那一生的绘画感悟,也在此刻纷纷涌上了云尘的心头。原本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出现在了他的瞳孔里。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老儒生的画卷里,为什么是一个男子朦胧的身影,还只有一双眼睛是清晰的。

    “原来……原来……画卷中的眼睛,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一直在等这一刻!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太久了!”云尘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泪水,在云尘的脸颊上四溢。

    “你特么的感慨完了没!感慨完了就快点给老子动手,你喵爷我撑不住了!这狗日的太猛了!”

    就在云尘感概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大白气急败坏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