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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秦帆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正对床头上的钟表，显示17点25分，嘴里嘟哝一声，不情愿抓起床头另一边手机：“喂，是谁？”
“是秦帆哥哥吗？”手机的另一边传出一丝带有紧张嗫嚅声音。
“女人？”秦帆心里闪过一丝讶异，虽然由于工作原因自己身边各种环肥燕瘦，但他肯定这声音的主人不是自己所处环境里的任何一个。
“你是哪位？”
“我……我是果儿，秦帆哥哥是你吗？”
“果儿？”秦帆脑子里思索，突然思绪触动，一幅幅场景从脑海里划过，一座老式大院，里面几个毫无血缘关系孩子一起生活玩耍，而在自己纤瘦身影后面一直有个扎着马尾双辫小女孩一直紧跟着自己。
场景拉回，秦帆忆所有声音放缓：“果儿，我是秦帆哥哥，有什么事吗？”
“秦帆哥哥想起来了吗？嘻嘻，是这样的再过三天是奶奶的70岁生日了，以前你都没来过，这次一定要来！听见了没有呀。”声音那边先是下了通缉令，后又是恳求道。
“奶奶70了？”秦帆表情复杂道。
“你还好意思说呐，记住一定要来。”对方忍不住在次说到。
“好吧，我一定来。”
“耶~好诶”声音的那边立即变得雀跃欢快起来。
“还是原来我们住的地方，记住了吗？”
“嗯”秦帆歪头一边夹着耳机，一边收拾屋子答道。
“还……还有就是记得穿帅一点，好了都记住了，那我挂了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啊”
“恩？”不等秦帆反应过来，对方像是受惊小鹿说完这句快速挂掉电话。
“……嘟嘟嘟。”
秦帆男，年纪二十三岁，无学历，无房子，但也无压力，生活在这个南方城市的二线城市里。
拉开窗帘，带有昏黄的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从口袋翻出昨天夜里剩下还没抽完的烟盒，掏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带有辛辣味的气体在自己肺部转了个来回，重重吐出，这才算是真真意义上的清醒过来。
接着洗过脸，刷过牙清洁一翻，穿上屋里面唯一一套整洁、勤洗的西服换上，由于之前电话果果的原因，今天特意的照了照镜子。
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身材匀称，一米七五的身高，大众人群里不算太高也不矮，整体看来就是平凡不能在平凡，扔在人堆里就是立即找不出来的那种。
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表情上却没有任何笑意，这样的公式化的表情，早在自己五年前下海来这里闯荡，已经学会。
下意识摸了摸衣服里面胸前的吊坠，拉开门把向门外走去。
秦帆工作的地方并不远，是一个名叫“绮色佳人”夜场，没错就是俗称夜总会，在里面担任安保的工作，由于自有一套带人方法，和几年的经历经验，手底下也管有几人。
“帆哥”
“帆哥好”
两旁的迎宾小姐看见秦帆走来眼神一亮，立即亲切的叫了起来，秦帆脸上表情不变，略微点头表示示意，待二人拉开门把手，自己闪身进入。
倒不是说秦帆故作姿态，夜总会向来如此，里面自有一套隐晦规矩，上下级之分尤为严格，你越了级或者自降身份都会被一些有心人记在心里。
看起来表面上的开放光鲜的夜总会，私下里的人性的扭曲、诡异在这里表现的尽致淋漓。
迎面而进，大型的喷水池往后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中欧世纪的风格，到处无不透显着钱与利的交织。
秦帆忽然笑了起来，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看到的这些场景，当时自己局促呼吸紧张的样子，直觉的好笑。
“秦帆。”忽然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
扭头看去，对方一身合体西服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可是嘴里一张口就是一嘴酒气往外喷洒，看着自己就要往自己身上躺来。
“老杨，你这是怎么了？”秦帆眉头微皱一把扶住换到另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说起这老杨是“绮色佳人”的主管，自己和他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见了面怎么一改往常亲切的样子。
“秦帆，我还是叫你小帆吧。”老杨说着打了个酒隔，招招手俯下身接着道：“我老杨这些年带你不亏吧。”
秦帆没有说话，老杨自顾往下面说道：“这‘绮色佳人’地方，我老杨在这里呆了不说10年也有个7、8年了，这人啊时间一长就有个毛病那就是念旧。”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嘘”老杨朝四周看了看之才道。
“呵呵，猜到了什么吧？我跟你说这绮色佳人换天了。”
“换天？你是说老板！”
“对，老板，要换人喽，我们这批人，呵呵是走是流，那得看新老板的意思呐。”说着抓起前面茶杯，也不管里面是不是干净，仰头喝掉，接着站了起来颤身像前方走去。
秦帆看着面前空着的茶杯沉默几秒，正准备离去。
“咦，帆子，今天难得见你怎么来这么早，嘻嘻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找个小姐松松骨呀”
突然说话这人，是李姐。夜总会里面资深妈咪之一，之前也是本市几个娱乐场里面很红的小姐，如今年纪大了一点，开始整合身边资源拉拢了一批小妹，自己当起了妈咪，而且手底下有不少红牌。
所谓红牌，不是光长得漂亮就行，躺在床上两腿一张这谁都会，关键得是得回来事，会看顾客脸色。基本都是会一些，端的了架子、扮的了萝莉、装得了人妻、当的了御姐，这一些成精的女妖精。
这年头时代在进步，这作小姐的也得开始花样百出才行。
说着李姐她身体前倾，张开身子，搂住秦帆的胳膊，胸前的双乳隔着衣服有意无意摩擦起来道：“怎杨帆子？”
说实话，李姐也是个有姿色的女人，身材圆润，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不但挺而且大，实在不是一些青涩未出开的苹果能比，是熟女中的典范造型。
“哈哈”秦帆毫不避嫌单臂将李姐佣在怀里，故意她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李姐，你可别笑话我了，要松松骨我可只看上李姐你啊。”
李姐神色微微一僵，毫不经意见从秦帆身子里抽出身来，咯咯一声调笑道：“李姐现在可是人老珠黄了，哪能被你们这些小年轻看上哟。”
“哪有，要我说李姐向你这种的女人才真的有女人味。”秦帆露出一副色眯眯眼睛垂涎道。
“咯咯咯，小帆子，现在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真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女人被你骗到呢。”
“对了。”说着媚眼一瓢秦帆道：“李姐倒是要问问你，刚才我见你和老杨聊得很是亲切，难道是有什么最新消息？”
秦帆神色一动，心里叹道：“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奸即盗啊。”
“其实具体我也不清楚，刚才听老杨说这绮色佳人要换老板。”秦帆指头敲着沙发道。
“换老板？”李姐神色一僵接着调笑道：“怎么可能。”
秦帆耸了耸肩表示真的不清楚，其实要说绮色佳人真的变天的话，最不受影响的还是这些妈咪。
原因无他，因为她们手里有人，场子换了或者倒闭，大不了就是换个夜总会，南方城市那么多场子也自然也少不了她们这些的立足之地。
“所以李姐要是绮色佳人真的开了我秦帆的话，帆子以后可要多仰仗你呢。”秦帆露出色眯眯的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