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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莫舒泰那一声喊时,粗犷面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毕竟在这闹市街头发生了混乱,有小偷小摸浑水摸鱼也是情理之中。直到他感觉到身旁有三个小青年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才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钱包里有小两千!谁逮住这小偷就给谁了啊!”
莫舒泰又一声喊,那三个小青年登时更加亢奋起来,弓身一扑,跟粗犷面孔撕扯在了一起。粗犷面孔这才反应过来,莫舒泰对自己用了这么一招损招。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跟粗犷面孔撕扯的这三个小青年,恰好正为缺钱去不成网吧KTV发愁,几次萌生了违法犯罪的念头,就在犹豫未决之际,莫舒泰这一声对他们来说真如天籁——既能拿到钱,还能见义勇为,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
这三个小青年仗着人多,发起攻势的时候全无考虑,就想用六对手六条腿压服粗犷面孔。只是粗犷面孔毕竟是术者,就算在人堆中他无法施术,但凭借着出色的肉体能力,他要突围也实在不难。只见粗犷面孔双臂一展,犹如雄鹰展翅般将扑来的两个小青年扫到了人堆上,旋即抬腿踢出,将第三个人也撩翻在地。
三个小青年都是欺善怕恶之人,见这粗犷面孔这么不好惹,顿时就都幡然醒悟了,想少去一天网吧少唱一晚k也不是大问题,便不约而同地缩回了人堆中。
说迟时快,就在粗犷面孔自以为粉碎了莫舒泰的诡计能成功逃脱之时,忽地又感到一股劲风从身后杀到。这股劲风所藏招数,不似三个小青年一般毛手毛脚全无章法,显然多少有练过。
有念及此,粗犷面孔不敢轻忽,他左手迅猛回身一劈,将那股劲风打到侧边,尔后右拳如电击出。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飞身扑上的莫舒泰,就被粗犷面孔大得倒飞了几米远,撞得几个围观群众七歪八倒。
“好你个小偷!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了,偷钱包还敢打人!”
莫舒泰用双臂架下了粗犷面孔这一拳,虽然吃痛,却不至于受伤。本着输招不输阵的原则,还没从地上爬起,他就连忙扯高嗓子骂了粗犷面孔一句。他铁了心要给对方泼污水,这才好为自己的行为增加合理性,以求博取无辜群众的同情和了解。
粗犷面孔自知哑巴亏吃定了,也懒得辩解,只是一心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莫舒泰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如愿?就在粗犷面孔转身试图拨开人群的一瞬,莫舒泰发力蹿出,左腿就贴着地面扫向了粗犷面孔的脚踝。
莫舒泰的想法简单得质朴,一个人下盘受到重击,重心自然失稳。一旦粗犷面孔栽倒地上,他就能利落地骑在粗犷面孔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打一通王八拳制服他。
眼见莫舒泰的扫堂腿踢到脚边,那粗犷面孔兀自不躲不闪。莫舒泰在这一刻犯了天真,竟然以为这是粗犷面孔反应不及,但当他的脚踢到对方脚踝上时,强大的反震力和剧烈的痛楚,一下子就让他头脑清醒了过来。
好硬!
莫舒泰感觉自己踢上的不是人腿,而是一根钉在地上的铁柱,生生受下了他这一下扫堂腿,竟然纹丝不动。
仓皇地收回左腿退了出去,莫舒泰咬牙忍痛挺起身子,提防着对方进招袭击。但粗犷面孔似乎并无乘胜追击的意思,明明此刻是攻击莫舒泰的大好时机,他却只是专注于拨开人群上,似乎是因为被莫舒泰扣上了“小偷”的帽子,所以举止不敢太过张狂出格,避免惹起众怒。
“舒泰,无论肉体能力还是技巧都你赢不了这个人,事实摆在人前。发动群众力量也失败了,该退且退吧!那个火势差不多被扑灭,警察也该注意到你们两个了。再纠缠下去,怕是你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白闻钟见形势不对,慌忙出言提醒道。
莫舒泰虽然不甘心,但他清楚白闻钟所言非虚,不再鲁莽地纠缠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粗犷面孔钻入人群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莫舒泰旋即也扑入了人流准备离开。但他刚走出没多远,迟疑再三,始终还是咬牙一跺脚,回身朝粗犷面孔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明知道现在寻找援手已经迟了,莫舒泰却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掏出了手机准备拨号给李飞。但他刚解锁屏幕准备翻找联系人列表,黄月仙忽然来电了。
追着追着卖队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竟然还敢主动打电话给我?!
莫舒泰懒得追究黄月仙的责任,就想要直接挂断电话。但他转念一想,李飞不知道在何处,而黄月仙肯定在附近,自己现在急着求援,哪里有舍近求远的道理?
心念一定,莫舒泰就强压下火起接通了电话。他想着黄月仙之所以卖他,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态度太过冷淡了,这次好言相劝,或许她就会好好配合。莫舒泰这么想着,殊不知还没来得及张嘴,电话另一边的黄月仙就率先扔出了一句令他惊讶的话来:“我抓到他了。”
“什么?你抓到谁了?”
“当然是抓到了你盯上的那个大个子啊!”
“你是说,你抓到了刚刚在步行街被我盯上的那个大个子?浓眉大眼穿夹克的那个?”莫舒泰不敢置信,连忙确认道。
“废话!你不相信的话就自己过来看吧!位置就在步行街附近的一条小巷中。从‘卖大佬快餐’的位置左拐,一直去到个堆满垃圾的巷口拐右就到了。”
黄月仙干脆地挂断了电话。莫舒泰既惊讶又好奇,便连忙照着她的指引往目的地跑去。
因为转错一次弯浪费了些时间,莫舒泰花了快十分钟才找准了地方,发现黄月仙正得意洋洋地候在了巷口,右手正不断地往巷中比着,分明是示意莫舒泰往里看。
莫舒泰探头往巷中看去,只见一条死胡同的尽头,一个高大的男人被密密麻麻的钢针钉在了墙上,头往下垂着,一动不动。莫舒泰咽了口口水,连忙走近,抬起他的脸一看——这副浓眉大眼,正正是方才在步行街甩脱了他的粗犷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