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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龙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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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歌,是个“泥腿子”,也就是普通人口中常常提到的农村人。我的祖籍是SD人,我爷爷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那会他年轻的时候,中国各个城市不得安宁,他结识了一帮出生入死的朋友,闯关东定居在了SY的浦东区。

    2004年的时候,我已经年满十六了,那个年代火热电影《闯关东》还没有上映,我从我老爸那儿得知我爷爷年轻时候的光辉历史后,我花了大把零花钱买了两瓶爷爷最喜欢喝的凤来春,拎着四斤椒盐虾皮子坐着车就赶到了爷爷的家里。

    小时候我就常驻爷爷家里,我们爷孙的关系很融洽。半斤凤来春下肚,年事已高的爷爷就打开了许久不开的话匣子。

    爷爷一边小酌凤来春一边说,他是在死人坑里被刨出来的。

    提起这事儿,他擦了擦早已不再明亮的浊眼。我觉得好像让他想起了伤心事儿,我就连忙道歉,劝爷爷别说了,省的伤神。

    可爷爷一口抿掉最后二两白酒,摆了摆手说:“没啥子,没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儿说出来,心里痛快些,总比带进棺材里强啊!”

    我让他别瞎说,夸他的身体在小区里算得上硬朗的老头,以后没准还能来个夕阳之恋。这一番话换来了爷爷笑骂着赏了我一记烟袋锅。我捂着脑袋嘿嘿的傻笑。

    “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就行了。”爷爷叹了口气后又干了杯酒,我也听到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故事。

    1943盛夏之际,鲁西一带三个月未曾落下一滴雨,河床干涸,土地龟裂,老百姓朝不保夕,而当时的关东军还没有全部撤离。

    爷爷说当地的一名堪矿师说在卫河下游发现了沙金。

    RB兵处在掠夺资源的最后阶段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随即让二狗子(HJ)以一天九个窝窝头的工钱去村里找劳力。这对于当时久旱的鲁西百姓来说这窝窝头就是一家老小的命。

    一上午的功夫村里能动的男子都来了到了河床边。二狗子梳着汉奸头大手一挥的让村民挖,什么时候挖到沙硕才能停。

    近百人没日没夜的干活,可长期的挨饿村民体质普遍差,经常有昏倒的。那些二狗子抬着人就往外丢,非但不给粮食,还免不了一顿谩骂。

    我太爷虽说是村长,可在一众盛气凌人的二狗子面前也是一点辙没有。

    第三天正午当头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有人喊说挖到雕龙的石板,村民和RB兵顿时围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那石板大龙雕刻的栩栩如生,两只拳头大小的龙眼是用翡翠镶嵌而成,乍一看那绿光幽幽龙眼好似要吃人一样。

    RB军顿时就连说三个“吆西。”让村民把棺材挖出来。

    SD文化底蕴深厚,殡葬文化也很发达,当时的老百姓很多吃不上饭都被迫走上盗墓贼的行当,所以遇见棺材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就当众人要动土的时候,干活的一名老人跑了过来,他趴在棺材板上就喊“使不得,这棺材不能挖啊。”

    “你不要胡说八道,HJ川崎大佐在这儿,有什么不能挖的!”XB队的队长问。

    老头又磕头又作揖的哀求,他说这个棺材大有来头,是战国时期用来镇压河道气运的石棺,棺中困着的是卫河龙王,又说谁要是动了要倒大霉的。

    二狗子们为了表现对HJ的忠诚,宪兵队的队长上来就给老头一记枪托,左右护法又把老头一绑,他还美曰其名的说龙王爷也得听天皇的。

    迫于生存的压力,其他人不敢多言又继续干活。

    可刚动了一锄头,怪事发生了。先是棺材周围发生强烈的地震,随后三个月未曾下雨的鲁西地区竟然下起了雨水。

    老百姓都乐疯了,认为这是天降吉兆。

    当天下午棺材表面完全揭露,好大个家伙,这尊石棺有七八米宽20多米长,只有表面露出。

    天黑了,太爷领着窝窝头刚到了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拿着一个窝窝头出了门送给了今天挨打的老头。

    那老头姓张是村里的算命先生,太爷爷用着一块窝窝头和一碗凉水就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张头在鬼门关上救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老张头堵着门告诉我太爷说村里要遭难,劝他赶紧走。

    可我太爷却不以为然,说被RB鬼子祸害了这么多年,还能有多大的乱子?

    故土难离思想让太爷选择了逆来顺受。

    老张头见我爷爷固执也没有办法,就在地面上分别捡起六块儿小拇指大小的石子分别给了爷爷他们哥六个,还嘱咐说石子绝对不能离身。一切工作都在正常进行着,几十人围着棺材挖出可一个深2米,直径为40米的坑,棺体还是看不到底,谁也叫不准这棺材的深浅。

    一直干到了正午,忽然有人大喊说棺材往外渗血,吓得嗷嗷直叫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怪异的事情远还没结束,紧接着就是十几人的哀嚎,XB队跑上前疑问,十几人竟然同时失明了。片刻的功夫又有五人像是疯了似的撞死在棺材前,而剩下的人要么是浑身生疮躺地哀嚎,要么是痴傻呆蔫像是丢了魂似的喃喃自语。

    整个施工现场乱了,周围人急的直跺脚但就是无人敢上前,忽然天空响起一声炸雷,距离石棺五米范围的地面轰然塌陷,那近前的四十多人像是下饺子似的掉进了沟中被泥土掩埋。

    大石棺此刻完全揭露,让人吃惊的是这口棺材的侧面竟然是用透明水晶制成。仔细看过去棺中无尸,只有一条黑色的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并且在棺内底部放置了很多的金灿灿的财宝惹人眼馋。

    鱼是不可能在密闭的棺材里长时间生存的,这是常识。

    那些RB兵也被眼前的怪异所震撼了。

    有人回村子叫人,转瞬间那些死掉人的家属开始哭着捞尸体,但怪事又发生了,四周的方沟好像能吃人一样,只见人下去,未见人出来。

    没多久众人发现了不对劲,也不没再敢再上前。

    村里算命的老张头一瘸一拐的来到岸边指着棺材直拍大腿“这是个祸害,大家听我的劝,快点埋上吧。”

    RB人觉得老张头懂什么,就让二狗子把他给绑了,询问怎么才能把棺材打开,老张头就是只有一句埋棺。RB人一生气免不了一顿拳脚,眼看折腾剩了半条命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一狠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气的小日本里里哇啦大叫要处死他,这时太爷出了面,以全村人的名义保了下来。

    当时他们RB人还需要我太爷帮忙发动群众替他们干活,所以也就没再继续为难。棺材中的财宝太过于诱人,小日本让人搭建了木桥想凑过去起棺,可刚踩在了木桥就会有人跌落而亡,连续死了四五个后村民也就没人敢再上了。

    RB人不答应,就拿着枪逼着人上,又连续死了二十多人后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们拿大炮轰用炸药炸都是没起色。棺中的黑色鲤鱼始终不紧不慢的游着。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那个堪矿师出了一个馊主意,说他能把棺材起出来,但必须要支付他黄金百两而且还要移居日本。当即川崎大佐就同意了。

    堪矿师说这口石棺的坑需要用人命来填,每丢进十条人命,棺材当中的液体就会下降一寸,直到液体流的干净,那棺材自然就能打开。

    小日本乐坏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就像是魔咒一般让他们做下了泯灭人性的事儿,那晚十二个日本兵带着二狗子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绑起来站在坑边。

    400多人不论男女老幼均挨个推进了进去。

    棺材内透明的透明液体果然按照堪矿师的说法开始缓慢的消失,石棺上的龙头棺材板也在一点点的挪动。就当开棺的一瞬间,金银财宝忽然变成了一颗颗的血淋淋的人头,一阵腥臭的气味儿传出,随后棺内开始有黑色的液体向外泉涌。

    电闪雷鸣间,暴雨犹如银河倒泻般灌入大地,原本干涸的河床开始有了河水,随着水位的升高那条通体漆黑的鲤鱼自棺中跃起落入河水之中。

    金光闪现,河面上缓缓浮现了一庞然大物的虚影,轰鸣的雷声好似龙吟一般狂吼不止,那虚影在原地盘旋了几圈后逆流而上,转瞬间消失在翻腾的河水中。

    老张头那晚拼了命的在江水之中的泥坑里,将我爷爷在死人堆里刨了出来。随后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卫河、漳河、滏阳河、滹沱河等河流水位暴涨,四条河流同时决口。洪水肆虐后,霍乱疫情随之席卷而来,腐尸遍地,白骨挡路。

    鲁西大地一片哀鸿!

    爷爷说他昏迷了一个月,醒来时是在山上,那段时间他和老张头啃树皮,吃树根蚯蚓和虫子,直到洪水退去后二人才下山。

    说到这儿爷爷哭了,他说放眼望去除了死人就是死人,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只乌鸦都看不到。

    我查过那时候的资料,整个鲁西一带死了四十多万人。

    劝爷爷别哭了,他说没事儿,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又问他那些日本兵和堪矿师后来怎么样了?他告诉我堪矿师也不知道在哪得知了财宝的消息,起了贪念后想利用小日本触动禁忌,谁成想自己也搭上了性命。

    我的心里其实有点半信半疑,毕竟自己是长在红旗下的人,爷爷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笑着说让我好好学习,有些事儿就当故事了。

    我问了爷爷一个困惑我十几年的问题

    “对了爷爷,你姓李,我姓张,是不是我跟了老张头的姓了?”

    爷爷吸了口烟说没错,老张头带着他走了一千多公里的路,这一路上要不是没有他的照顾,爷爷早就成了饿死鬼。

    为了感谢老张头,爷爷答应他将自己儿孙过继给他,替他老张家传宗接代。

    我觉得爷爷确实挺够意思,毕竟不管我爹还是我这代都是独苗。爷爷的故事对我有着很强的吸引,虾爬子吃完后,我就缠着问爷爷那个老张头到底是干嘛的?

    爷爷这个时候就会变得一脸严肃,而且神态特别庄重的说:“那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我好奇的问:“爷爷,那卫河龙王祸害了那么多的人,怎么没人管管?还有您跟着张太爷这么多年,难道没学点本事么?就像是电视上演的神话片儿似的。”

    “什么神话不神话的。”我爷爷抄起烟袋锅打了我下,又说:“都多大了还看这些用不着的东西,没看新闻联播说嘛,社会经济在发展,国家需要像样的人才,考不上大学以后你就饿死吧。”

    为此我只是呵呵的傻笑,说实话对于爷爷我充满了好奇,来的次数多了,他也乐得开心,每次都给我做好吃的,可一旦我问起闯关东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他总会以“说了你也不信”的话敷衍我。

    可直到一个月后的下午,我接到了一个让我崩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