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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们什么事?” 武灵杰怔了一下,他对年家早就没怎么搭理了,虽说还在旗下,但基本上也是背主了。虽说大格格出嫁,德妃去世,中间过年过节的,年家也是大把大把的送东西来,但武灵杰却一次也没收过。让人送回去后,只说了一句“官者以廉为本。,于是大家也就知道四爷府非常的不待见年家了,要知道,这几年四爷没那么“各色,了。过年过节的,该收的礼他还是收,正常的往来,他和福晋也都开始参加,人虽然还是严肃,但温和多了,所以年家的礼物被退回,那还是门下的奴才,这本身就很耐人寻味了。
所以武灵杰也想不通年家想干什么了,明明自己这条路走不通了,就该一条心跳上老八的船,至少投一头啊。这么两头不靠岸,他想全家一起死吗?
“1小年糕去看过润儿,怎么说一起做了几个月的伴。”施诗对他笑着。
“润儿可比我们还聪明,她能上当?”武灵杰根本不相信年家的小
huā招,能过得了家里最聪明的润儿的眼。
“人家没huā招,人家想退婚,出家当姑子。”施诗还是笑。
“麻烦一次说完,年家到底想干嘛?”武灵杰不耐烦了,本来小
四的事,老爷子,老八的事鼻让他心烦得很,现在还拿个不相干的年家来烦自己,他真的觉得施诗是不是秀逗了。
“人家多可怜啊,未婚夫未娶妻、先纳妾,还用大红huā轿,而对方的身份是在旗的,而她是包衣。就算将来嫁过去,谁又能看得起她。
她不能怨父母只怨自己命苦,只求着干脆出家做姑子,大家干净。”施诗学着一脸哀怨的表情,唱念俱佳倒有些功底了。
“看来话剧还真没白看。”武灵杰白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
这一两年下来,原先是武灵杰和施诗教那些人演戏,现在是他们反过来教武灵杰和施诗了。人家入门了,人家天天浸淫其中,他们中很多都是有昆曲的底子那功夫只要是下对了地方,就跟一锄头打到了泉眼,水会喷射而出。所以施诗没事就躲在二楼的包间里偷看他们彩排,偷师。
“哈哈!”施诗又暴出了她招牌的笑声,武灵杰也懒得捂她的嘴了。估计外面的下人们也都习惯了。现在他们都相互习惯了。
“好好说话。”等她笑够了,武灵杰递给她一碗茶。
“我觉得他们也意在沛么。
”施诗喝了茶,润润喉。
“是你觉得还是润儿觉得?”武灵杰看着施诗。
“这回润儿倒是站在小年糕那边,觉得钳祜禄氏有点过份了,毕竟小年糕还小,想迟两年成婚也是情有可原的。当初我们不是也想拖到润儿十八岁再说吗所以润儿觉得钮祜禄家错了。”施诗抚额,开始觉得自己对润儿的教育是不是也失败了,明明多靠谱的孩子啊。
“你没跟润儿说她是什么身份,年家是什么身份?我们拖得起,他们家拖得起吗?本就是高攀了,还想拿桥脑子进水了吧?”武灵杰不在意年家,却跟施诗一样,在意的是大格格的智力水平了。
“她知道,不过人总是有情绪的,明知道有时是不理智的可是就是会冲动。咱们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所以润儿已经很好了。”施诗轻叹了一声,想想,自己把利害关系一说,润儿了解,但却仍旧同情小年糕。当然,现在她除了觉得扭祜禄氏不地道之外还觉得年家的父母太不靠谱,脑子真的进水了。
“润儿想怎么帮小年糕?”武灵杰不用细问也知道,润儿回来找施诗定是想帮小年糕了。而施诗拉着自己说了半天,必也是有目的的。决定不听那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算了。
“总不能真的让如huā少女去做姑子吧?”施诗瞅着武灵杰似笑非笑。
武灵杰打了一个冷战,这位这么看自己,一般都没好事。想想,
猛的打了个机灵“小年糕退亲,年家与扭祜禄家就彻底决裂。但小
年糕却不可能再嫁到好人家,做正妻了。退而求其次,年家上门求家主的帮助,一招负荆请罪:再来一招献女,他们完美的再登上了四爷府的大船,还成了四爷府的亲戚。他们对自己家的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恭喜爷了?”施诗对他福了一福,但眼光能戳死他。
武灵杰白了她一眼,年家脑子坏掉了,自己难不成也像那被门夹过的?
“你怎么想?”
“钮祜禄氏已经娶了二房,说实话,1小年糕真勉强嫁过去,将来不见得有好果子吃。虽然那位是聪明,可是婚前把公婆都得罪死了,人家的公婆可都年轻着呢。二房若赶在前头生了长子,小年糕才真是只能在钮祜禄家找个院子,青灯古佛了。”施诗虽然不喜欢小年糕,可是想想她真的嫁到钮祜禄家的前景,还是有点不舍的。
武灵杰也沉默了,他也是,毕竟和润儿一般大,总不能真的看着还没盛放就凋零吧?
“你明天请阿灵阿夫人、扭祜禄夫人、还有年夫人到府里做客。”武灵杰想想,磨磨牙。
“以什么理娄退婚呢?”施诗得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理由吧。
“当然是年家要退让,说小年糕病了,要到南方养病,怕误了扭祜禄公子。”武灵杰瞪了她一眼。
“身有恶疾,以后谁还能娶她?”施诗摇头。
“先退婚,由四福晋亲自调解,他们双方都有面子了,这事应该就能结了。让年夫人带着小年糕去老年的任上住几年,找个青年才俊嫁了算了。”武灵杰顺着思路说道。
施诗抿嘴笑着,想想,他们已经为小年糕努力了第二次了,如果年家非要把小年糕往死了逼,他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第二天,施诗按武灵杰说的,把三位夫人都请到了府里来,扭祜禄氏的两位夫人脸色都极差,而年夫人显得疲惫不堪。果然这事闹到今天,大家都不能收场。
“这些日子,我在家里休养,也少请夫人们过来坐坐,倒是怠慢了。听说钮公子成亲了?怎么也没个信,虽说守孝,但该有的礼数也是要尽到的。”施诗笑盈盈的看着阿灵阿夫人。
“看四福晋说的,真是羞煞奴才了,不过是纳了一门小妾,哪里敢说成亲。”阿灵阿夫人有点挂不住了,阿灵阿可是跟她说了,现在四福晋能叫他们过来,就表示要插手了,让她小心些。
“这不合规矩吧?扭祜禄氏名门大族,可是出了一位皇后、一位皇贵妃的人家,当是万民典范才是!”施诗淡淡的笑着,但声音却冷了一下。
阿灵阿夫人猛的出了一声冷汗,一句不合规矩,到时候传出去,就是四爷府认为钮祜禄氏没规矩。一个没规矩的家族,家里的女儿还能嫁吗?
马上恨起老爷太过冲动,真的把自己家当成无人敢惹的皇亲国戚吗?皇后、皇贵妃不过说得好听,十爷那草包连自己都顾不上。八爷眼看要沉船了,现在跟四爷的奴才死磕,就算四爷不待见,那也是四爷家的狗,打狗也得看主人的。
“奴才”阿灵阿夫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解释之辞,但是却被施诗笑着摆了摆手。
“不过,你们家情有可原我是知道的,这事起因在年家。年夫人就一个小女儿,舍不得这么早嫁,我理解,当初我也舍不得我们家润儿这么早嫁的,若不是为了娘娘,怎么着我和四爷也是要拖到润儿十八岁。自己的闺女自己心疼,你们也是有闺女的人,相互理解一下吧!”施诗柔声对阿灵阿夫人说道。
“是,奴才们冲动了。”阿灵阿夫人知道四福晋不想做得过火,也不想得罪钮祜禄家族,心安多了。
“不过润儿回来,跟我和她阿玛发了好一顿的脾气,逼着她阿玛想办法。怎么说,年姑娘也是她的伴读,总不能眼看着她被两家义气之争而毁掉名声不是。”施诗话锋一转,拉出了大格格,表明,这事不是他们要管,而是大格格要管,他们管的也不是年家,而是大格格的伴读小年糕“你们也知道,四爷最疼的就是润儿,润儿说的话,比谁的话都管用。让我请三位夫人过来问问,有什么办法让这事平了。”下面三位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被临时通知过来的,都没在家里商量过,现在福晋却让他们马上表态,那男人们能答应?
“这事再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了。四爷说了,这次是年家的错,我们认。只不过年姑娘还小,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她跟润儿交好,四爷也就当子侄一般,四爷佛口仁心,看不得这个。三位夫人也为人母,总不能逼着孩子去死吧?”施诗淡淡的一笑,慢慢的加了一句。
三位夫人又互视一眼,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四爷不是为了年家,而是因为大格格烦了。他们都忘记年姑娘曾是大格格的伴读,假不假,人家也是大格格身边说得上话的主。而四爷疼女儿满京谁能不知。所以结果大格格若不满意,四爷也不会满意。
四爷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你让我不满意了,我能折腾死你。想想户部还有刑部的那些官员,再想想四爷当初挑女婿时使的那些手段,三家夫人都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