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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看着贺林晚,眼中却有着执拗的光,“虽然今日我不得不娶她人,但是你记住我心里只有你。”
贺林晚心想:记住你这么无耻的样子,好帮你未来的妻子揍你一顿吗?
五皇子见贺林晚不说话,又连忙承诺到:“你放心,等有朝一日……我定然会给你我能给你的最尊贵的身份。”
贺林晚:呵呵。
贺林晚懒得再听五皇子的承诺,对他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进殿了。”
五皇子还想说什么,之前那个宫女却走过来禀报,“殿下,娘娘身边的奎嬷嬷来了,正在寻殿下。”
五皇子只有结束和贺林晚的谈话,最后交代她一句,“记住我的话。”
然后恋恋不舍地带着宫女离开了。
五皇子一走,贺林晚脸上那虚假的微笑就维持不下去了。
默默围观了全程的春晓凑过来,小声发表自己的感言,“姑娘,奴婢觉着五殿下不太靠谱,您可千万别信他的。”
贺林晚看了春晓一眼,“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春晓一脸的一言难尽,“什么我虽然娶了别人,但是我心里还是只有你?我听府里的小姐妹提过,外头那些癞子瘪三就是这么哄骗大媳妇小闺女的。这五殿下身份倒是尊贵,怎么就不干好事呢?他这要不是皇子,我非得带几个人给他套个麻袋揍一顿才解气呢!”
贺林晚忍不住笑了,不过笑着笑着贺林晚顿住了,视线定在了前面那个守在回廊的侍卫身上,身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贺林晚走到侍卫身边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这侍卫不是李毓是谁。
贺林晚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五皇子的说的话别人听不见,以这位的耳力怕是能听个七七八八。
贺林晚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五皇子的对话,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李毓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姿势跟其他的侍卫没有什么不同。
贺林晚停下来装作整理衣带,小声问:“你怎么会在文贞殿当值?”
“不放心你。”李毓几不可闻地说。
贺林晚弯了弯嘴角,却听李毓接着说:“万一你要嫁给他人,我就带你走。”
李毓这话虽然像是玩笑,但是仔细听又有几分认真。
贺林晚正色道:“你别轻举妄动。”
李毓转头看了贺林晚一眼,笑了笑,“你好好的,我就不动。”
他虽是笑的,语意却危险又霸道。
贺林晚无奈,小声承诺道:“我保证好好的,你也给我好好的。”
李毓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贺林晚看了看四周,抬手从发髻上取下一朵铃兰,借着春晓与廊柱的遮挡,迅速将铃兰花系在了李毓胸口的衣襟上。
李毓定定地看着贺林晚,低声问:“这是什么?”
贺林晚冲他一笑,“听说殿选的时候,娘娘们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就赐她一朵花。我见这位侍卫生得俊俏挺拔,我心甚喜,便也给他一朵花把他定下来。”
李毓目光灼灼地看着贺林晚,喉咙动了动,低声应道:“好。”
贺林晚莞尔一笑,带着春晓转身离开了。
李毓看着贺林晚的背影,抬手护在了胸口的位置,那里系着一朵小小的铃兰花。
“又哄我开心。”李毓无奈地轻声说,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
贺林晚走进文贞殿之前就准备好了迎接来自各方的打量眼光,可是意外的是她进去的时候却没有人关注她,此时的文贞殿已经闹翻了天。
薛晚晴被几个内侍围在正殿中间,那几个内侍看衣饰竟然是慎刑司的人。而其他秀女站得远远的,一边害怕着,一边看着热闹,有些还忍不住面露喜色。
贺林晚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
“怎么回事?”贺林晚低声问薛晚晴的侍女。
薛晚晴的侍女急得快哭了,“慎刑司的人说有宫女在我们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要带我们姑娘去慎刑司问话。”
不干净的东西?贺林晚心中一动,难道是巫蛊咒术?
贺林晚看向薛晚晴,薛晚晴表情也很严肃,但是她还算镇定,对上贺林晚的目光之后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贺林晚明白过来薛晚晴这是被人陷害了,薛晚晴作为这次最为引人注目的秀女她的存在挡了很多人的路,想要把她弄下去的人和家族不知有多少。
这动手之人也当真狠毒,历朝历代的皇室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巫蛊咒术,很多后宫后妃皇子公主都是因为牵扯进巫蛊案而不得翻身。
贺林晚环视了一圈殿中诸人,与她们一个院子的慕岚平虽然一脸担忧地看着薛晚晴,但她却站得远远的,仿佛怕自己与薛晚晴站近了也会被慎刑司怀疑。
贺珍一脸懵懂,她甚至没弄懂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另外几个这次备受瞩目的秀女养气功夫都还不错,表情都控制得很好,没有与其她秀女一样表示出明显的幸灾乐祸。但是这并不能减轻贺林晚对她们的怀疑,她们反而是最有可能动手的人。
领头的慎刑司内侍面无表情地说:“薛姑娘,随我们走一趟吧,不要耽搁时间了,若是查实事情与你无关,我们慎刑司也不是吃人的地方,自会放你回来。”
其他人听了这话却想,慎刑司不是吃人的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薛晚晴这么娇娇弱弱的姑娘,若是进了慎刑司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贺林晚想了想,转头低声吩咐了春晓几句话,春晓听完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殿。
慎刑司突然跑过来拿人,薛晚晴其实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肯就这个跟他们走的。
“你们要拿人,也得让我先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有个应对吧?就这么让我跟你们走,我如何为自己辩驳?”
慎刑司向来嚣张惯了,才不管自己拿的是不是官眷,他们连宫里的娘娘都拿过。
“等进了慎刑司,你自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