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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论着这场难得一遇的时机,不觉间已经快到酉时,可是李闯却一直没有回来。李卫开始有点担心了,时不时往门口望去。朋友见他如此,说道:“李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朋友了,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家?”
李卫摇摇头,担忧地说道:“他在济南府没有朋友,我想去找找,看看还在不再那边!”
朋友点点头,说道:“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李卫拒绝道:“不用了,你留下,万一李闯回来了呢?”
见他这样说,朋友遂点点头,嘱咐他不用太担心,李闯都是二十岁的小伙子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才没有回来。
李卫点点头,他心里也没有特别担心,毕竟弟弟不是三岁小毛孩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绊住了。
这样想着,李卫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一路慢慢往趵突泉林园那个方向走去,他希望会立刻迎面碰上晚归的李闯,可是一直到他走到趵突泉园林门口,直接偌大的空地上空空如也,学子们早已都走光了,只剩下园林门口几个衙役在那里抬桌子。
李卫又转到林园的各个侧门去看,依旧没有发现李闯的踪迹。
然道李闯是与自己走叉开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朋友家?
李卫这样想着,心里的焦虑慢慢又升了上来,他突然很担心李闯会不会就这样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当他几乎用小跑的速度奔逃回朋友的住处时,后者的眼神告诉他李闯没有回来过!
直到这一刻,李卫突然有些后悔让弟弟陪着他来这场论道大会了,如果不来,李闯或许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了。他想不出他能遇到什么,尽然能这样不知会他一声?
带着深深的担忧,李卫一夜无眠,即便偶尔睡着了,却依然会被惊醒,可是等待他的还似乎李闯的杳无音讯。
翌日一早,李卫早早地就去了趵突泉园林门口,此时来此等候传召入内的学子不多,但是也已经不少了,可见他们多么渴望凭借着这个捷径鲤鱼跳龙门。
李卫在人群里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李闯的身影,他实在忍不住了,便一下子冲到昨日替给验过籍贯的穿着官服的人前面,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这位大哥,麻烦你去通报一声,我想见十三阿哥?”
官员不耐烦地看着他,气呼呼地说道:“你是何人,这里岂容你来撒野。十三阿哥乃皇家贵胄,其实你想见便见的。”
李卫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撒谎道:“我是昨日进去过的学子,昨日十三阿哥与我说过,令我今日来找他!不行,你去跟他说,外头有个叫‘李卫’的人找他。他一听便知了。”
李卫知道昨日自己已经给十三阿哥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他相信只要这个人去通报,十三阿哥会见他的。他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惊扰十三阿哥给他查一查,昨日有没有一个叫做‘李闯’的学子进入过。他也想到了四爷,但是一则四爷不在门口,衙役恐怕都很难接触到他,二则自己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麻烦到四爷,那是一个办大事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官员半信半疑道。
“我说的是真的,除非我不想要脑袋了,你说是不是,不然我敢招惹皇上的十三阿哥么?”李卫坚定地说。
官员终于被他糊住,站起来,对旁边的一个衙役说道:“你去给十三阿哥通报一下,就说外面有个叫李卫的人找他。”
李卫见终于达成目的,自然对这名穿着朝廷官府的人作了个揖,然后就知趣地退闪到一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衙役出来了,对着李卫招招手道:“李学子,快请进吧,十三阿哥叫你过去呢!”
李卫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跟着那名小衙役便再此跨入了门槛里。
十三阿哥还是在昨日那个凉亭里,依旧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得事先通过他的盘查才能去见各位考官。
李卫见到十三阿哥,立刻作揖道:“草民多谢十三阿哥肯见学生,如果不是真的有急事,学生也不敢前来叨扰十三阿哥。”
四爷昨日已经跟十三说过了,说他收了一个叫做“李卫”的人做自己的幕僚,十三阿哥自然记得这个李卫是何许人了。
十三阿哥说道:“你到底有何事?四哥不是已经给了你信了?”
李卫不好意思地说道:“学生来此,并不是为自己,而是想请十三阿哥帮学生一个小忙,如果能查到我弟弟的下落,学生愿为十三阿哥做牛做马。”
十三听得越来越糊涂,说道:“你且慢慢说,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李卫遂将昨日李闯一夜未归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头,立刻说道:“这个不难,你且等下,我令人查查你弟弟到底有没有进来过。如果没进来,那我也不能帮你查了。”
李卫连忙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学生只想知道愚弟有没有进过这道门!”
十三点点头,令人将昨日所有签到的学子的名单拿了过来,然后他便亲自一行行对着查看,但是却并没有发现李闯的姓名,甚至连差不多的两个字都没找到。
李卫看着十三紧皱的眉头,已然猜到了,凉声说道:“十三爷,是不是没有发现我弟弟的名字?”
十三点点头,抱歉地看了一眼李卫道:“很可能你弟弟在你进来后,便自己先行离开了。”
李卫还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份名录,直到十三将那份名录推到他眼前,让他自己亲自看一边。
李卫将那份名单几乎是看了三边,确实没有发现“李闯”两个字。
这下,李卫茫然了,他不明白弟弟到底去了哪里,且还不跟他打声招呼,就这样走了。他们兄弟两人从小就相依为命,父母早亡,星弟俩在一起吃过不少苦,可是从未分开过,而这一次到底是什么令李闯丢下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