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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变,暴风雪席卷而来,十四的部队在离京城还有两百多公里的地方已经停驻几日。探子早早就把十四的动向传到京城,只是不见四爷有任何反应。
四爷心里知道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可是念及十四毕竟是自己的兄弟,还有自己额娘那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何况四爷知道十四在半路就停驻下来,心里似乎还抱有期待与幻想。
可是十三爷和隆多科却不那样想,几次密求四爷就是希望四爷早下决断。今日探子又来报,十四的军队似乎有动静,隆多科得知后直奔养心殿。
四爷对隆多科的到来早就预知,放下手中折子,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下来,隆多科一瞬间没有适应四爷身份的转变,张嘴发声才惊觉自己差点喊错,顿了一下,说道:“皇上,十四爷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在这样无动于衷,恐怕将来必将有一场血雨腥风。”
四爷眼神戾气闪过,但是稍纵即逝马上恢复:“不是还没有进京吗?他已经在半路就停下了……”隆多科急迫的上前,大声劝诫又带有提醒:“皇上,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能淡定在这里等着?难道你要等到敌人打到眼皮底下才开始反击吗?再说十四爷带兵回京本就意图不轨,皇上有理由去治他的……”
四爷沉思片刻,心里实在不忍:“他是先帝的儿子,回来尽孝理所应当,朕想给他机会……何况他也是我的兄弟!”
隆多科说道:“兄弟?兄弟会在皇上即将登基的时候带着大军前来吗?再说忠孝本为一体,尽忠才是尽孝。如今帝位已定,他这样无非是想找个借口回来闹事而已,皇上心知肚明何必还念及兄弟之情,容忍他如此大逆不道……”
四爷不想多说什么,他现在心里最急着想知道的事情并不是十四的举动与想法,而是朝中的动静,是其他宗亲大臣的消息。
隆多科的顾虑是党务之急,四爷也清楚知道此时不准备,真的等到十四兵临城下,到时候刀刃相见,他所念及的兄弟之情也会灰飞烟灭。
“皇上,不能太拖了,您再这样拖下去只会让那些心怀诡异的人以为有机可乘,朝中不是没有异心,只是不敢表露而已,皇上的仁慈不会让他们感动,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意妄为啊……皇上”隆多科急忙道。
四爷闭着眼睛,似乎做了很大的斗争,转过身来对隆多科说:“你立刻派人给我紧紧盯着京城各重臣宗亲贝勒的动向,一旦有人出城,或者有什么异动,不用禀报立刻抓人……”隆多科见四爷改变主意,以为自己说服了四爷,心中大喜立即振奋的答应马上去办。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虽然隆多科暗地里观察但是所有人都心里一清二楚。北京城从来没有在快要过年的时候这样死气沉沉。
四爷真地不想在康熙刚刚驾崩后,就与亲兄弟大开战事,可是十四到底会不会率先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