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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凌梅一路感叹着东瑶的繁华,从东瑶边境到安阳王城景致人文的不同,各地的治法也不同。管理一个那么大的东瑶一定,一定很辛苦吧……
回到了东瑶的安阳王城,拔地而起的宫殿,正在不远处,竟然如此之高大!他们曾经差人绘制过安阳宫殿,也不如西境桓亲眼所见。最高之处略有些云雾朦胧,今日艳阳高照,那一定是云了。
“皇上回来了!大喜大喜啊!”一个早已等候在郊外的东瑶人惊呼。
顿时满城沸腾起来,我随着队伍一路从西月来到东瑶,所遇之景皆是如此。其实所有的人都不希望打仗,这位新皇打了胜仗,不仅深的军心,更的民心。
所有的百姓跪倒在地上,东言下了马,所有的将领都下了马。东言依旧镇静自若的脸已经变得满面笑容,对着所有的百姓笑。
还有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也出来欣赏他们的皇上,羞红了脸,顾不得矜持对着自己的伴说道“皇上真是玉人风华,穿上了铠甲就更加好看了呢。”她们的女伴也都是如此应和。
这时,一位鬓角有些微霜的妇人起了身,拿着一件长袍向东言走来。
东言的贴身护卫,夏殷握住了腰中的剑,正欲上前阻拦。夏殷不得不得不防,怕混进了什么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被一个杀手的伪装欺骗了,三岁的孩童皆可杀人呢。
东言轻声叫住夏殷,让他不要冲动,示意妇人不用害怕。
妇人才得到夏殷的眼神许可,走到东言面前。“皇上,这是我们全城百姓自您出征起,一起缝制的,男女老少都在上面绣过一部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我们粗布粗料。”
妇人有些忐忑的对东言说道,毕竟这比起皇家的,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是全城百姓的集资,已经算得上上品布了,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刺绣高手啊。不起眼的地方总是有许多歪歪扭扭。她又跪下,将袍子举起。
西境桓就站在东言的身后,清楚的看到那件袍子,包含着百姓的心意。
东言微微弯下腰,眼中带着敬意将妇人从地上轻轻扶起。天下能让他带着这样的敬意的人除了与他生死与共的士兵们,还有善良的百姓。
“谢夫人美意,谢你们的美意。我东瑶有了你们,才算是国之幸”东言对妇人说道。噢,他接受了。百姓们这时都起身,颇想看看皇帝亲身穿在身上的样子。
东言的盔甲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光亮,对着身后的西境桓呼喊道“给朕披上。”
他竟然那么肯定东言是在叫自己,除了与我们随行回来的士兵和东言的心腹,百姓们无不意外的看着他。因为此时的西境桓在他们眼里,是个倾国倾城的貌美女子!
西境桓的墨发微散,身上穿着白衣,身着男子的长袖宽裳,皮肤白嫩。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透亮,薄唇只带一点朱色。他们只认为自己是个路途饱经风霜,没上妆。
西境桓侧身上前,接过妇人手中的衣袍,抖落抖落。站到了东言身前,只见他扬起唇,眼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自己必须给他穿上,是的父王还在他的手里。西境桓见他的模样,心中暗道他还是个高深莫测的帝王。
西境桓为他穿上了宽大的衣袍,百姓们也不知道他的身量如何,难免做大。作为他的义弟,我觉得还是很理所当然的。
东言向妇人道了谢,转身对四周的百姓鞠了一躬。高大挺拔的身姿上了马,宣布回宫。宫中的人未必就像百姓一样真心了,东言眯了眯那双莫测的眼睛,又要给自己换上一个面具了。
他可真会收买人心,全然不顾帝王至尊。西境桓冷眼看着东言,心机深沉,狠辣异常。也不会顾忌故人之情。奈何皇妹也要看自己受辱,这才是真正的痛心。
一旁的酒楼上,一间华丽的厢房里,坐着几位世家的公子和一个荣国公府的大公子。几人衣着华丽,身份极是不凡。
沉稳的是荣国公府的大公子,木晏殊。荣国公一向孝忠帝王。只是皇帝出征以来,宫中和朝野的风向一会偏东一会偏西,就是几个先帝在时就冒出来的新贵世家,是上窜下跳,不成气候而已。只是近来,荣国公府大公子和几个世家的公子交好,是否代表荣国公的想法呢?
木晏殊靠窗而坐,坐在他身边的通身是名贵之物的少年,是林家的二公子。他环抱着手看着从楼下骑马而行的东言。他不由得看得发愣,怕不是看着皇上身边的那个‘女子’。
“太美了”林依睁大眼睛,晃了晃脑袋,轻声惊呼道。他伸手想摇身旁的男子,想起他的身份又悻悻放下手,对着他们说道。
木晏殊顺着林依指着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女子么?木晏殊不动声色暗暗记下。
西境桓随着东言左右,暗暗觉得奇怪,他为何不按败国质子把自己关押起来?还有什么价值在。
文武百官皆叩拜,后宫的皇后和正三品以上的嫔妃也跪下。呼声齐,威严万分。
在东言与百官之首的几位大臣寒暄之时,皇后已经注意到皇上身后的我。西境桓凭借着在西月时母妃的穿戴,他西月的太子不至于看不出来。皇后乃是当朝楼丞相之女,母亲是东香郡主,身份所谓之显贵。
西境桓悄悄的观察着她,一派雍容华贵,眉宇之间仿佛有与生俱来的威仪,而更令人敬畏,眉目流转竟然与她的眼睛对上了。
西境桓看着皇后一会了,敛下眼眸。这样看着皇后是绝对不恭敬的,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嫂嫂。皇后与东言竟然是那么的般配,一样的进退得体,波澜不惊。西境桓心中有些异样,拿着她的容貌与气度和自己相比?!
“皇上凯旋归来,又得一佳人,喜事喜事啊”李尚书突然注意到西境桓。他突然提起,引得众人又纷纷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无数道刺目的眼光向西境桓扫射过来,他面上一惊。什么佳人?什么喜事?自己可是男子,迅速恢复平静,看向那位开口的李尚书,认定他是眼花缭乱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西月的太子?不知道他是前来的质子?
西境桓是绝对没有资格和身份开口说话的,只能沉默,希望东言能为自己解围,澄清男子,又希望他不说出自己只是一介阶下囚,因为太打人脸面。
怎能料到,东言哼哼两声说道“西月的公主,确实是一个佳人”东言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他说的就是实话。
西境桓抬头望向他,忍不住想要开口反驳,却听到皇后的声音“恭喜皇上喜得佳人,后宫中的姐妹又要多了起来了”皇后依旧落落大方,却把我是西月公主的事板上钉钉。
东言看向皇后许久,而后眼中带着赞许。
西境桓不明白东言意欲何为,他是男子,难道都看不出来吗?如今的样子确实像个女子,只是不自知,西月的人本来就生的秀气,男子俊秀,女子柔弱。
西境桓只觉得东言在羞辱他,暗讽不如个女子,可明明初识时,他夸自己好箭法好功夫。
经皇后这么一说,那些个个貌美的女子都在暗暗观察我,东瑶女子貌美,却是美的各有千秋。
西境桓自觉无法和那雍容华贵的皇后相比较,旧时是太子,现在只是个阶下囚。
西境桓被安排住进了宜华宫,那是后宫嫔妃的住所……
原来东言要自己跟他回东瑶,只是为了羞辱自己折磨自己,原来西境桓看错人看走了眼。东言只会颠倒黑白,竟要做女子做他的女人?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那个温文尔雅,一身贵气的人虽不热情。却让当年在南朝的西境桓感到亲切和美好。
西境桓回了西月调查他的身份,他想知道那样特别的人,定不是普通商贾人家之子。原来他是东瑶的二皇子!与西月打了十年仗,势如水火般的关系,再见绝无可能是普通兄弟了。
只是西境桓为了配得上兄长,去读不喜欢的诗词歌赋,去学习音律,终于成了西月第一才子。只因知晓你除了武艺高强,还善音律。
一双修长的手能弹出高山流水,也能弹出金戈铁马,不在于琴,在于弹的人。他只因听了那一曲凤囚凰,就知道要成为东亚的知音!
他等了东言五年,等来的只是西月改称东瑶,西境桓成为西月的遣来的质子,父王被东言关押在东瑶。
东言只要说,你要我来东瑶,他就一定会来,何苦毁了自己的一切。西境桓懂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那人却是兄长你。你与我在出了南朝,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