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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锤!”
一身惊天动地的巨吼声,当场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震碎,杯中的水溅了出来,打湿了即将画好的一张黄色纸符。
“唉!”
一个看起来邋遢无比的青年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惋惜地看着被水浸湿的黄纸上,逐渐散开的朱砂笔迹。
“亲爱的花朵大人,请你叫我的小名,一小白哥,好么?还有,你连门都不敲一下,就闯进了我的工作室,严重打扰了我的工作,毁掉了我快要画好的护尸符,所以此事你需要负全责!”
青年男子抬起头来,义正词严的说道。
“负责你个大头鬼!”
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青春飞扬,娇俏美丽,实则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了这世间绝大多数人的花朵大人,怒吼着一把抓住青年男子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刘大锤,我问你,你他娘的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昨天呀?”
青年男子挠了挠头,头皮屑像下雪似的,纷纷扬扬,在已经白花花的肩头上,又铺洒了更厚的一层。
“昨天,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上午替一具尸体化好了容妆,送到冰柜中冷冻起来,准备过几天再火化掉,下午则回家陪老婆睡了一大觉。”
花朵大人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在冒烟,眼睛鼻孔嘴巴中全都青烟直冒,间杂着有无数火星迸射出来:“刘大锤,你这个大棒槌,你连死尸和活人都分不清楚吗?还化妆,你用什么涂料化妆的?告诉我,嗯?”
“以黑狗血调和的上品朱砂,这可是我珍藏的宝贝。”
青年男子郑重说道。
“谁他娘的用辟邪驱鬼的黑狗血和朱砂给死人化妆?你就不怕把死人的灵魂给害得魂飞魄散,连3号公司都进不了吗?”
花朵大人怒吼。
“可是……”
青年男子弱弱的辩解道:“我化妆之时,用测魂符检查过了,那具死尸的灵魂已经离体了呀!估计早就去了3号公司,只剩下了一具臭皮囊,所以我用黑狗血化妆,没有什么不妥啊?”
花朵大人热泪盈眶,嘴唇哆嗦,整个人都快要激动的昏死过去了。
她哽咽着说道:“你这个大棒槌……那不是死尸,而是个活人啊!活人的灵魂和肉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你用测魂符能检查的出来吗?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个死尸……啊呸,是那个活人,还在不断呼吸着吗?”
青年男子,哦,应该叫刘大锤,或者是一小白哥。
刘大锤说道:“呼吸?我当然看到了!不过我用测魂符检查之后,发现没有灵魂,还以为是死尸发生了尸变,所以才会呼吸。也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用黑狗血和朱砂进行化妆,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这具死尸变成僵尸。”
“噗!”
“你这个大……棒……槌!”
花朵大人仰天喷出一大口热血,白眼一翻,当场昏死了过去。
花朵大人这一昏,手上便松开了刘大锤。
刘大锤落地后,揉了揉脖子,嘀咕道:“花朵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又叫又跳的,难道是更年期到了吗?”
“嗯,都快一百来岁了,也该是到了更年期。赶明儿我去哪个大药房买两盒太太口服液,送给花朵大人。气大伤身,尤其是更年期的女人,更加伤不起呀!一激动就昏过去了,脆得跟麻杆儿似的。”
刘大锤抓起花朵大人的一只脚,拖死尸似的拖出了他的工作室。
来到旁边的一间停尸房,随便找了个空床位,将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扔在床上,白布一蒙,拍拍手就出了停尸房。
等走出了房间,刘大锤才突然一拍脑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花朵大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却被他用处理死尸的方法给对待了。
在殡仪馆打零工,找到了这份处理死尸的工作,刘大锤天天拖死尸,结果现在只要一看到一动不动的人形物体,刘大锤就会下意识地抓着脚拖到停尸房,如果人形物体外表很难看,刘大锤还会对其化妆一二。
幸好,花朵大人美貌如花,才逃过了刘大锤那门在幼儿园都是倒数第一的化妆技术的毒手。
想了想,刘大锤决定让花朵大人在停尸房睡上一觉,他就不返回去打扰她了。
毕竟嘛,更年期的女人,需要多多休息。
至于花朵大人睡在一个全是死尸的房间,醒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刘大锤非常淡定的表示,这完全就不叫问题。
花朵大人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女性,她的一生,精彩刺激,充满了传奇色彩。
至于有多传奇呢,刘大锤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真要说起来,花朵大人的传奇一生,足够让人说上十天十夜。
别的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花朵大人是绝对不怕死尸的。
相反,她对死尸的兴趣,有时比对活人还大,否则,花朵大人也不会执掌着一座殡仪馆了。
搞定了花朵大人之后,刘大锤回到工作室,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那张报废的黄色纸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毛笔、朱砂和几张空白纸符,则用一个铁盒装好,放回抽屉。
然后,刘大锤脱下背上印着殡仪馆三个大字的工作服,换回了自己的土黄色迷彩服,就准备回家了。
“算算日子,花朵大人明天就该发我薪水了吧!”
临走前,刘大锤摸了摸口袋,愕然发现只有一枚硬币,连坐公交车的钱都不够。
他掐指算了算时间,来到这个殡仪馆,已经快一个月了。
根据和花朵大人签订的打工协议,这个月的工资,就在明天开始发放了。
“袁大头介绍的这份工作,虽然不太合我胃口,但好歹待遇不错。有了钱,我终于可以奢侈一些了。可怜我那老婆,跟我吃了半个月的青菜萝卜,瘦了整整一圈,现在连觉都睡不太安稳了。”
刘大锤想起了自家老婆,顿时泪流满面,忧伤无比。
感叹了一会儿,忧伤的刘大锤,默默擦干眼泪,向着殡仪馆的大门走去,顺便抠了抠鼻孔,一大坨黑糊糊的鼻翔在指尖出现,随手一弹,瞬间飞了出去。
“荆花朵,你给我出来!”
前面两三米处有一个拐角,过了拐角,便是殡仪馆的大门。
突然,一个身形从拐角处出现,向里走来,边走嘴中边怒喝道。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休想!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掀翻了你的殡仪馆,我也不会放过你……唔,什么东西?”
那人嘴上说个不停,却不防一粒弹丸大小,黑呼呼的不知什么东西,从正前方射将过来,正中他的嘴巴。
“咕噜!”
那人喉咙一动,东西已经吞下了肚子。
“……”
刘大锤表情十分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手指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大步向拐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