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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程程看着面前的这个夏尔，微微扬了扬眉，似乎在琢磨他刚刚的话。
夏尔也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一样，很快就起身来，“那我就先去准备了，桦行的口味我都知道，按照他的口味来可以吗？”
“可以。”这一次回答的已经不是薄程程，而是程桦行。
夏尔哈哈一笑，道：“你这还是第一次带你夏国的朋友来我这里呢，放心吧，一定给你们一个难忘的夜晚。”
夏尔走了之后，薄程程端起柠檬水来喝了一口，轻笑：“你这个朋友确实是挺有趣的。”
“是啊，”程桦行看着她，忽然目光落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跟他结婚了？”
薄程程下意识伸手去摸，轻轻转了两圈，淡声道：“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多，”薄程程双手交叠，“我奶奶没跟你说？”
程桦行笑了笑。
说当然是说了的。
但是听说的，永远都不如当事人直接承认来得直观。
程桦行喝了口水，“听说这几年你们有点矛盾，是发生什么了吗？”
“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发生，”薄程程笑了下，“就是认识时间太长了吧，所以难免有些厌倦了。”
程桦行目光略微深了些许，笃定：“你不会。”
薄程程是个念旧的人。
陪伴在身边越久的东西，她越舍不得丢，更别说是人。
江夜擎是什么人，他也知道，八成，是江夜擎那边出了问题。
程桦行看着她，缓声道：“其实我早就回国了，只是一直没有来找你，我在康城发展，现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康城？”薄程程下意识就想起了今天的那个陌生号码，以及那个陌生的女人。
“嗯，”程桦行似是漫不经心一样拨弄了一下袖口，“我在康城看过他，好几次。”
“他最近出差了。”
程桦行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一下。
笑声突兀，有些大。
只是很快这笑声就敛下来，问：“他对你好不好？”
“凑活。”
“凑活？”程桦行笑容更淡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程桦行有一天加夜班回家，在路上碰见了被江夜擎刚送回家的薄程程。
那是个夏天。
薄程程穿着一身漂亮的梦幻粉红色公主裙，头上编者可爱的发型，脸上笑得几乎要开出一朵花一样。
在街角碰见他的时候，笑得满脸灿烂跟他打招呼，‘桦行，你现在才下班啊？工作累不累？’
程桦行累啊，累成狗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洗澡倒在床上。
可看到薄程程的满脸笑容，还是睁着疲惫的双眼摇了摇头。
薄程程哪里不明白啊，笑着说道：“现在累是正常的，等过几年就轻松了！”
说着话，还拍拍他的肩膀。
话音刚落下，薄程程的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电话，笑得一脸甜蜜，跟电话那边的江夜擎汇报行踪。
程桦行看得心热热的，等她挂了电话，突然问：‘他对你好吗？’
她红着脸一脸甜蜜，点点头，认真幸福着的样子：‘好，特别好，从来没有人这么疼我，桦行，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