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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商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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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请月无奈的看着宛如孩子的爹爹,第无数次的问自己,这个真的是商界传言中那个雷厉风行的商家首富商谨言么?

    “爹爹,先止血。”

    说着,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听见她的这句话,商谨言大喜,“凝宝儿终于舍得跟爹爹说话了?”

    商请月没好气的瞪着他:“先止血,否则……”

    “好好好,爹爹听凝宝儿的,凝宝儿别生气。”

    说着,一把扯过沁儿手里的手帕就往鼻子里塞。

    商请月看得一阵无语。

    等商谨言止住了血,沁儿也给商请月穿戴好了衣衫,一行人才出了房门。

    第四章

    商请月连同两个丫头皆是带着面纱,出了客栈便坐上了之前安排好的软轿,直直的回了商府。

    就在他们出了客栈后,客栈旁的隐蔽处,陈少游缓缓走了出来,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看着远去的轿子,晦暗莫明。

    回到了闺房,商请月由着家里的赵大夫诊脉后,服用了一碗黑沉沉的药汁,嫣红的脸色缓缓的正常下来,她依在贵妃榻上,有些疲惫的看着眼巴巴守着她的商谨言,“爹爹,折腾了这许久,您先去休息会儿吧。”

    商谨言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讨好的凑近了商请月,“凝宝儿,不生爹爹气了?”

    商请月好笑的揉了揉眉心,她的这个爹爹,叫她说什么好。

    犹记得重生那日,她睁开眼,便是在水里挣扎的场景。

    在她快窒息的时候,一个发福的男人救她出了水,那个男人,自然是商谨言,是这个身体的爹爹。

    出了水,在一片惊慌嘈杂的声音里,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幕幕不属于她唐凝的记忆,半个月的不言不语,她慢慢的知道了那记忆是属于商请月的。

    就连她现在的身份,她现在的人,都是名为商请月的。

    一缕孤魂的她,成了宁城商首富商谨言的独女。

    记忆里,商请月因为在荷花池听见了大姨娘跟二姨娘的谈话,知道了自己原来不是商谨言的亲生女儿,一时接受不了,匆匆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再醒来时,她便已经是商请月了。

    半个月,商谨言整整半个月都在跟她说话,说着她以前的事,从在河里捡到她时的两三个月大小之龄,到她如今十七岁的亭亭玉立,无一不是对她的疼宠爱护。

    最后,商谨言说,“无论你是否是我亲生女儿,这辈子,爹爹疼你爱你,没有比亲女少一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永远是我商谨言的女儿,不准与爹爹生疏了!”

    她愣愣的看着一脸严肃却难掩疼爱之色的商谨言,他这半个月来消瘦了不少。

    想起上辈子同样疼爱她的爹爹,她眼眶红了红,上天待她不薄,前世今生都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好爹爹。

    那之后,她终于说了话,接受了重生为商请月的事实,也适应了了商请月的身份。

    让她惊喜的是,以前的商请月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性格上跟她很是相似,就连爱好也都差不多。

    她素爱音律,吹得一口长箫。

    而商请月,也爱音律,也会吹箫,不过她最爱的却是弹琴。

    在重生后的第二十八天,两个紫衣丫头跪在了她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讲述了她们的姨娘的可怜,原来,自她落水后,大姨娘跟二姨娘便被商谨言赶出了府,迁到了西郊别院的家庵里,二人服侍了商谨言多年,被养得娇滴滴的,哪里受得住庵堂里的青灯古佛、白粥青菜?

    于是,二人皆是病了,她们的丫头,可不就求到她的面前来了?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商谨言有八个姨娘,这大姨娘掌管着府中中馈,平日里对她恪守着为妾者的礼仪,没有一丝拿大,尊卑的规矩她守得极好。

    微微沉吟,她上辈子也曾管过陈少游的内务,虽说那时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作为县令夫人,她管的中馈也让她头疼了好一阵,直到后来,她嫁给了宁锦墨,掌管着整个世子府里的内务,更是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为着府中中馈之事,她便求到了商谨言的面前,让他放大姨娘跟二姨娘回来。

    商谨言明里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却打发了两个姨娘回了娘家。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事,他便来找了她,可怜兮兮的对她说,府里没个管事的人,后宅之事他又有心无力……

    重点就一句话,要商请月掌管府里的中馈。

    商请月是傻了才会接手,上辈子操心还不够?这辈子好不容易当了大小姐,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享福。

    于是,中馈就这么晾着,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剩下的六个姨娘齐齐的找到她的跟前,诉苦。

    不是胭脂水粉没了,就是换洗的衣衫没了,不是吃食没营养,就是府中丫头没有例银不听使唤,反正追根究底两个字,没钱!

    最后,没人能找到一家之主商谨言,所有的目光便只能盯到商请月的身上。

    商请月深呼了一口气,最后招了管家过来,先发了月银,管家格外的配合,顺带还递上了一大堆的账本。

    商请月看着那如小山般的账本,无语了半响,最后对着埋头不语的管家,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爹爹不是在外奔波忙碌么?行,那他就住在外面得了。家里的中馈我管便是,但是谁敢没经我的允许给爹爹开了府中的大门,谁便给我走人!”

    于是,自那日起,商谨言就没敢踏进过商府的大门。

    今日是听见管家的禀报,知道她在朋来客栈,好像还出了点事,这才跟着她的两个丫头寻了去。

    如今,见商请月就那么看着他,商谨言就忍不住垮了双肩,“凝宝儿,别生气了可好?爹爹想着你都十七了,也该学学掌家了,不然嫁了人不会掌家可要吃亏的。”

    “爹爹,”商请月一叹,“女儿不生气了,爹爹的苦心女儿明白的。”

    商谨言闻言大喜,连连点头,他的凝宝果然贴心。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