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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国正醒来之时,寒露站在他的面前,脸色有些不自在。
‘出事了?’
寒露点了点头,张国正没有做什么,而是再次点了一根烟,然后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就用手掐灭了:‘今天开始,我戒烟。’
夜,林羽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医院里,这时,一名很是漂亮的护士走了进来,她的出现人林羽感觉自己看到了白衣天使一般。护士笑得很甜:‘醒了,你可是整整昏迷了一天。好了,该吃药了。’
当那护士弯下腰,倒出几棵药片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张国正看着那名护士,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那护士笑着连忙介绍自己是这个医院的护士,然后抱歉着走了出去。张国正带着寒露来到了林羽的床边:‘你好,我叫张国正,是一名警察,你可以叫我张组长。能够和我说说昨天晚上发生看什么吗?’
林羽看了看眼前的这名张组长,又看了看站在旁边,背后背着一根长棍一般东西的寒露,刚准备开口时,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话了。这时,那名刚刚走出去了的护士伸出头来:‘那个,警察同志,病人刚刚醒,还需要休息。好了,我走了。’
当那护士合上房门的那一刻,张国正的脸色一变,寒露也是抽出了自己身后的长棍,那是一根黄色的实心铜棍,因为她砸在地面时没有空心棍的那种响声。
他们两人一起跑出了房间,但每过一分钟,那名护士又跑了进来,她看到了放在林羽面前的几粒药丸还没有吞下去,笑了一笑:‘这么调皮啊,莫非还要姐姐喂你吗?’
说完,她坐到了病床边,抱起了林羽,让他坐了起来。但这时林羽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痛,他想用力推开那护士,但却发现自己不仅无力推开她,就连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在他合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那护士的脸,还有一根空的注射器:‘哎呀,你不乖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呢。毕竟,我也不知道外面能够挡多久。好了,我的小乖乖,好好的睡一觉吧。’
黑夜的山路里,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那里急速前行着,靠近一看,原来是一辆没有开灯的汽车。那名护士坐在副驾驶坐上面,开车的一名带着墨镜的大汉,坐在车后面的,或者说躺在车后面的,是昏迷过去了的林羽。
在这漆黑的夜里,没有人发现的,是那辆汽车的后面一直连着一根黑色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则缠绕在另一端,那是一名手拿扫帚,站在那里扫地的老妪。老妪突然抬起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丝线的另一端,居然慢慢的垂了下来,无力的掉到了地上。
扫地婆抬起头,看向了那丝线掉下来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她的身后,站着一些人,一些双目无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扫地婆低下了头,继续扫地,似乎她总有着扫不完的地,而她,每次都扫得很认真,非常的认真。就这样,她扫得越久,她身后站着的人也越多,就这样她扫了很久,她身后的人也站了很多。
这时,那跟倒在地上的黑色丝线居然再次飞了起来,扫地婆没有抬头,但她那张长满皱纹的脸却笑了。
黑夜,这台如同一道黑影一般的汽车停在了一间漆黑的山间别墅面前,那个开车的大汉抗起了林羽,跟在那女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漆黑的别墅,从外面无法看到任何光亮,但当她推开大门,里面如同白昼一般的光景还是刺痛了在黑夜走行走多时的眼睛,除了那个大汉,他一直带着墨镜,无法看出他有任何表情。
女人关上了大门,别墅外再次变得一片漆黑:‘人,我带来了,东西呢?’
大厅里有着一组沙发,一个老人独自坐在那里,两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十足的一副大佬范:‘把东西拿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黑色的皮箱放到了女人面前,女人转过头:‘瞳,将人放下,我们走。’
但就在这时,那老人却开口了:‘人,你也带走吧。但是瞳,你留下来,我有事情要交给你。’
女人的脸色变了:‘那你让我带他来做什么?还有,为什么是瞳留下,而我得离开呢?’
老人的右手随手一捻,一缕黑色的丝线落在他的手上,那是一缕已经断掉了的丝线:‘好了,红,该和你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给你看的,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瞳,将人重新放进车子里,你去下一个据点。’
大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别墅。红却感觉到浑身发冷,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
‘自己被跟踪了。’这是她的直觉,她很明白如今这个时期,一旦被追踪,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她转身离开了别墅,甚至忘记了那个黑色的皮箱,她默默的坐上车子,带着林羽离开了那栋别墅。
黑夜,有一个亮点在山林里前进了,红不是瞳,她无法如同瞳一般在黑夜里如同白天一样开车,所以她选择了打开灯。但此时的她却恨不得自己没有打开过灯,恨不得自己没有去接这个该死的任务。
汽车停了下来,红看见五十米处站着一名老人,一名身穿黑色衣服,弯腰扫地的老人。女人似乎知道扫地婆的传说,所以她很自觉的把车停在了离扫地婆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老人家这么晚了在这山路上扫地,就不怕吓着路人吗?’
老妪抬起头,看了红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扫她的地:‘你来了。’
红没敢对她出手,也没敢转身就跑,扫地婆的传说还在耳畔响起。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冥界老人,她每次出现都是在扫地,似乎她出现的地方都很脏,而她似乎也很爱干净。
几乎没有人从她的手底下逃出过,自从加入这个组织,红在组织内听得最多的不是那个实力最强的冥界大统领,幽冥。而是眼前的这个老人,没有人知道名字的老人,但所有人都会称她为扫地婆。
每次扫地婆出现后,组织都会损失惨重,而且,在她的手下,几乎没有人能够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逃脱。最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见过她出手,她每次出现,似乎一直都只是在扫地,扫地。
红掏出了一把枪,这是一把装满了破魔子弹的手枪,她对准扫地婆:‘你,别过来,别过来。’
扫地婆依然在扫地,但是她已经扫到了红的旁边,离红不足五米。红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秒她还在离自己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扫地,但是下一刻她居然站到了离自己只有五米远的位置。红确定自己没有眨眼,但她依然无法解释扫地婆是怎么过来的。
扫地婆依然在扫地,红难以置信的回过头,这才发现原来扫地婆依然还在原地扫地,是自己居然来到了她的身边。当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离扫地婆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她慌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她边说边往后退去,然后慌乱中手中的手枪也掉落到了地上,而她自己,更是摔倒在地。
这时,扫地婆抬起了头,那是一张长满了皱纹的脸,满到无法再生出其他皱纹的脸。扫地婆笑着看向红的身后:‘你还不愿意出来吗?’
这时,红的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他不愿意出来,没必要等下去了。你,准备好了吗?’
红颤抖着回过头,她看到了一名老人,一名着装很正式的老人,一身黑色燕尾服烫得没有半点褶皱,一双黑色皮鞋擦得雪亮,还带着一顶礼帽。最主要的是,他还撑着一把伞,一把漆黑的雨伞。
红再也无法忍下去了,她一拳轰到了地上:‘分身术’
十多个红突然从地底冒了出来,然后她们往四周逃了出去,临离开,红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扫地婆依然在扫地,后来的那名老人站在她的身边,站得笔直。
红的身体,在来到离那扫地婆有五十米远的时候,突然全部化为泥土,散落到了地上。
扫地婆抬起头,看着那名老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已经让他们开始打扫了。’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往远方走去,没有再回头。
夜,很宁静,只有扫地沙沙的声音。扫地婆依然在扫地,但她却没有抬过头,就这样一直低着头扫她的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黑夜之中:‘你早发现我来了?’
扫地婆依然在扫地,黑色的身影慢慢的站了出来,他是之前别墅内的那个老人,但当他站到扫地婆面前时,他的面容开始飞快的变化着,前一秒,他还是名老人,下一秒他就成了一名中年人,然后,他成为一名青年后,面容的变化停了下来。他,手中依然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在那里,却让那个人离开,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中吗?’
扫地婆没有抬头:‘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狮子搏兔的故事,所以我从来都不会轻看我的任何对手。更何况还是曾经的冥界十大统领之一的你,冥渊’
冥渊手中的雨伞收了起来,慢慢的变成一杆长枪:‘既然知道我,看来我算得上是在劫难逃了。或许我该叫你一声‘二姐’。’
如同闪电一般的蛟龙刺穿了扫地婆的肚子,可是,扫地婆依然在扫地,没有抬头。冥渊手中的长枪舞了朵枪花,收回了手中的长枪,他看向了四周,一脸的戒备:‘幻术?二姐,你觉得这样的把戏对我这样曾经的统领有用吗?’
他话音刚落,人则跳了起来,手中的长枪化为一只足有七个头颅的蛟龙,对着地面轰去。然后,一声巨响过后,地面被震起了一片灰尘,让人无法看清。
冥渊双手持枪而立,一脸戒备的看向地面,看向四周。当灰尘完全散去,冥渊一脸的惊骇,他的全力一击,就算无法轰杀扫地婆也会在地面轰出一个大洞的。但是,现在地面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冥渊抬起头,他看到了远处,扫地婆正弯着她那似乎永远都无法直起来的腰,正在一边扫地,一般往远方走去。她的身后,正跟着一名男人,那男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但却又那么的陌生。
冥渊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武器,那把长枪慢慢的变成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然后被风吹散,闭上了眼睛:‘终于,解脱了。’
夜,风似乎带走了一切,包括那辆停在这里的汽车,以及汽车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