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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风,晚上要请客喝酒啊!”
一身穿警服,身材清癯的男子,冲着另外一个清瘦,但看起来异常沉稳的青年喊道。
“肖队,您说了算,您说去哪咱就去哪。”
赵风将警帽摘下,理了理被压塌下去的板寸头发,微笑着回应。
听见赵风的话,肖队只是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自己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肖队和赵风刚开完会,市委里来的人,对他们局里刚结的一个案子,进行了表彰。更是对赵风个人,在这次案件中的突出表现,额外奖励了五千现金,所以才有了刚才肖队的说笑。
其他离会的人,也纷纷跟赵风打招呼说笑,虽然嘴上都说着要赵风请客诸如此类的话,实际上都各自行色匆匆的下班离开了。
没有谁真的会在乎那一顿请客。作为一名刑警,他们希望的,是尽量多一些时间能陪陪家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赵风得到额外的奖励了。
赵风是局里的一名档案管理员,主要负责的是各类案件卷宗的整理和保管工作。虽然做的是文职的工作,但他经常还是会随着办案人员一起战斗在一线。
赵风打小开始,就喜欢揣摩别人的心里,观察别人脸上的表情,来得知别人的想法。后来上了警校之后,赵风对于这些喜好的东西,更是上升到了研究的地步。
他甚至在大学期间,自费腰包,跑遍了整个欧洲和大部分美洲,只为了证实自己的一些想法。
因为很多心理学书籍上叙述,不同的文化传承将会导致思考的方式不一样,同时,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也会不一样。
赵风觉得,无论怎样的文化,怎样的思考方式,都不会影响最终表达出来的情绪表情。
基于这样的不同想法,赵风利用每年暑假的时间,脚印留在了很多国家。
当他去到RB的时候,只为了证实一点:RB人虽然喜欢面带笑容,对谁都是一副鞠躬哈腰的样子,但他们的心理想什么,肯定也会在脸上显露出来。
赵风去过一个RB的外汇银行,他向银行的经理问了一些关于外汇方面的事情。外汇经理叫什么村第几木,赵风不大记得清楚了,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一个村子到底有多少木头。
赵风只记得,当他最后问候这个外汇经理老母的时候,外汇经理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稍稍有些僵硬,眉头更是挑高了许多。赵风当时心想:“这是尴尬加上不可思议的表情。”
外汇经理不可思议的询问赵风说过的话时,赵风又再一次的问候了更难听的话。外汇经历高挑的眉毛开始向中间靠拢,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眉头更是紧紧的团在一起。当外汇经理的鼻孔变大,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的时候,赵风已经拉开门,跑了出去。
跑出门很远的赵风,只听到身后大呼大喊的传来‘八嘎’类似的话语。他才不会管那么多,赵风只知道刚才那个外汇经理最后的表情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如果再不跑,肯定要有一场架要打。
由此,赵风也得到了一些结论。就是这帮RB人,好好的愤怒就愤怒呗,还非要挂上笑容的愤怒,简直就是虚伪。
后来的欧美行,赵风没敢像在RB那般肆无忌惮。先不说欧美人的直性子,没有RB人那般能隐忍;最重要的是,这群白人体格子可没有几个瘦弱的,要是真动起手来,赵风可不认为自己能占太多的便宜。
当走完这些地方后,赵风对于那些书本上的理论东西,有的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更多的,则是选择了直接无视。
没有实践性的理论,就像穿了十年的裤衩子一样,折腾一下就会全都碎掉了。
没大学毕业时候的赵风,本来雄心勃勃的要成为第一侦探等等诸如此类的人物。当调配文件下来的时候,系主任拿着一纸文件,告诉赵风他将要去基层更好的了解群众,沟通群众,服务群众的时候,赵风已经了然。这肯定跟他当时申报的一线工作岗位有出入。
当系主任跟赵风说道,所有的岗位都是公平公正,尽量满足个人意愿和工作需求时,系主任不自觉的摸了摸毫无异样的鼻子。
已经不受学校管理的赵风见状,直接上前从系主任手里扯过文件,指着系主任说道:“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要摸鼻子。”
赵风转身就走,系主任留在原地,抬起手,张开嘴准备分辩些什么。但看到已经走远的赵风,随即撇了撇嘴,轻蔑的哼笑一声。
来到现在的这个工作岗位,赵风心里虽有怨言,但工作起来毫无怨色。直到现在,赵风的工作越来越有起色,凭借着自己的优势,哪怕是在文职的工作岗位上,赵风已经很多次像现在这样出风头了。
赵风记得他父亲说过,之所以给他起名叫风,就是希望他做风一样的男子,不出风头,还做什么男人。赵风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受到什么小说的毒害,竟然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为啥不叫赵拉风呢?
不过,出不出风头,对于赵风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下班,他马上就可以见到胭脂了。
胭脂,赵风的女朋友,俩人已经处了五年多了,从大二的那个仲夏夜晚开始。
赵风依稀记得,那天的夜晚犹如今晚一样明媚,他马上要见到的人儿,宛如那漆黑夜空中明月一般婉约。
婉约的意思,胭脂也许不是美的那么不可方物,美的那样清新脱俗,但在赵风心里,却是无可替代的。
走到宿舍门口,赵风就闻到熟悉的饭香味。
赵风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推门而入。
“回来啦!”
胭脂扎着一束小马尾辫,站在靠窗户的炉灶边上,身上系着碎花围裙,听见门响声,扭头看了看刚进门的赵风。
“赶紧去洗手,马上就好了。”
赵风看着正在做饭的胭脂,眼神流露出幸福的喜色。看着被围裙系着的一手可握的腰肢,赵风喉结处一个起伏,施施然朝着胭脂走过去。
“啊,你干嘛?”
赵风从身后轻轻将胭脂抱住,猝不及防的胭脂小声喊了一下,扭着脖子看着眯着眼笑的赵风。
胭脂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没能将赵风扭开,反而把自己弄得有些不自在了,不施粉黛的脸蛋上稍稍有些微红的云霞浮起。
“洗手吃饭听见没?”
见赵风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胭脂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只能再次跟赵风说道。
“揍你呀!”
当感到赵风抱在身上的力道加重时,胭脂努了努薄薄的嘴唇,斜瞪着水灵的眸子,跟把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赵风对望。
“哟,你不会的。”
赵风一脸无赖样,嬉皮笑脸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胭脂一挑眉毛,眯了眯眼睛,手上已经摸到了刚洗好的铲子,咬了咬下嘴唇说道:
“你确定?”
还没等一脸痴态的赵风回答,‘啪’的一声,钢铲子撞击硬物的金戈声响起。
赵风悻悻的松开手,悄悄的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
“明明没有拒绝,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看着赵风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缩手缩脚的走开,胭脂心里一阵好笑,随即把最后一道菜盛出来,端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