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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对于这个初见却包容自己的男人,白若雪是感动的。
正如李杰所说的,白若雪如果谈恋爱全因感动一次,而不会是因为爱。
李杰是白若雪高中最好的朋友,一个最懂白若雪的人。
白若雪并不懂爱,她把感动当成爱,把别人对她做的事当成了付出。
上辈子邢彬是白若雪唯一的男人,却不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每一段感情白若雪都是因为感动而走因为情淡而散,然后对于自己,白若雪却是保护得很好。她是和保守的人,她想要新婚之夜那个美好的夜晚。
然而这一切在遇到邢彬之后都化为泡影。
在白若雪的排挤下,邢彬没有像上辈子一样24小时陪着。也许是感受到白若雪的敌意,邢彬很快就离开了。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白若雪看到了他阴沉的脸和握紧的拳头。
白若雪想,如果上辈子她能够多留点心眼,多注意一下,也许邢彬的一些小动作都会让她在死亡的道路上止步。
邢彬走了,留下他买的那些午餐。
白母不想浪费食物,把饭菜收了起来。
收好饭菜,白母扭头瞪了白若雪一眼,有些生气白若雪的不懂事。
但是再看到白若雪被纱布缠着的腿,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白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一旁叹气的白母,还有躺在床上一脸纠结的白若雪。
“臭着张脸做什么?”白父进来冲着白母低声吼了下。在白若雪和白母中间,就算白父在生白若雪的气,他也是冲着白母吼两声发泄下自己心里的不满。
“你看,人家刑先生买了这么一大包的饭菜,她倒好,当着人家的面让你重新买。这、”白母看着这一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饭菜,对白若雪是真的想骂出口,碍于旁边还有人,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少带点怒气了。
“小雪,就算不合胃口,那到底也是人家刑先生的一片好意,你这样做、”白父听了白母的话对于白若雪的行为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虽说疼孩子是一回事,但是在白家浪费的行为是不允许的,除非东西真的不能再用,不然白家的家教都不允许他们浪费。
“爸,我住院那是谁害的呀,不过是一顿饭,你们一定要这样吗?”白父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若雪就打断了她。
如果不是刑郴,她也不至于在毕业之前撞了腿,住了院。如果不是刑彬,她也不至于被他当保姆一般使唤了一辈子,最后还被当沙包一样被打到惨死。
“那人家说了他是有急事才不小心、”白父还在帮着刑彬说话。
刑彬的理由就是特别的多,多到让现在的白若雪不耻。
刑彬那时候说的是家里人出了事他太着急一时没看清楚才撞的白若雪,至于出了什么事直到白若雪死去也没能知道他的家人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单纯的白家人愿意相信刑彬,最多也只是在听他说了这个理由之后像教自家孩子一般教育了他几句,让他开车小心点,好在白若雪没事。但是经过一世的白若雪却不会再次相信她那些蹩脚的理由,更不会让白父和白母相信他。
上辈子就算白母没有怨刑彬,但是也因为刑郴与白若雪之间的年龄差对刑彬不是特别的满意。但是后来在白若雪无理的坚持下,白家也算是接受了这件后来害死白若雪的事情。
“有急事?爸,我住院这两天你见过他打过电话还是去办那个急事了吗?是真有急事还是找的借口,你们俩就看不出来?”白若雪的眼里满是轻蔑。
不是白若雪说的难听,而是这就是事实,白若雪上辈子虽然没有和白父白母问过这个问题,但是从刑彬做事的风格来看,白若雪想这个急事肯定是假的,那刑彬就不会做什么补救的事情,因为在他的眼里白家的人都只是单纯的要命的傻子。
“这、”白父想了下,看向白母。不是他记不住,而是白若雪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而且似乎还一点错都没有。
“好了,我不想说那个人,我饿了,你有帮我买面了吗?”白若雪不想再和父母讨论邢彬的问题了,说到那个人她不止腿疼,她觉得每个被邢彬打过的地方都在疼,全身就像快散架了一般。
“买了,来,我帮你弄起来吃”白父赶紧点了点头,走到床尾把床头升了起来方便白若雪吃饭。
帮白若雪把位置弄好之后,白父才把买来的面汤放在饭板上让白若雪吃。
“老白,小雪吃面你陪我去装个开水吧”白母见白若雪似乎真的饿了,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面,拿起开水瓶对白父说道。
白母这是有话要对白父说的意思,上一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的白若雪当然听得懂这个意思,但是她还是假装听不懂。
白父看了一眼白若雪了然的跟在白母后面出去了。
“老白,你有没有发现小雪做手术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出了病房,白母把白父拉到安全出口的过道里,这里的人比较少,说一些话比较不会让别人听到。
“瞎说些啥,女儿是我们自己的,还能变成什么了”白父一听白母的话有些拉下了脸来,白若雪还是那个白若雪,只是做了个手术而已,这些话从白母口中说出落在白父的耳朵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小雪说的话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吗?似乎比较成熟了,但是也多了一点什么感觉,哎呀,反正我说不清楚。”白母拉着白父的衣服小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手术手的白若雪没有以前单纯了,虽说说的话更有道理了,但是话语中却多了一分异样的味道。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不同了,但是是不是因为好好的出门被刑先生给撞了,心里不舒服?毕竟她现在该好好的在学校领着毕业证然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而不是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白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