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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忘呆了呆,感觉自己像坐在了大象身上,有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爸爸呢……第一次抱他。
也不知道他抱过多少次那个弟弟了……
童忘突然有些不开心了。
胥靖谦看着保姆给童忘穿好了衣服、把童忘推去卫生间洗漱,因童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去刷牙,只好急匆匆赶过去呙。
童爱半高不矮,站在主卧室的卫生间里,还得搭了根矮凳。她和胥靖谦并肩站在镜子前,两个人一起刷牙,童爱悄悄地看胥靖谦,见他刷左边,她也刷左边,他换右边,她也换右边……
童忻在门外看见,有些感动,还有一种挺复杂的情绪醣。
她有时候会故作坚强,觉得没有男人,自己也可以把孩子拉拔大。那也是事实,虽然辛苦点,但为母则强,再苦都得撑着。
可是父亲这个角色,她替代不了。而胥靖谦够强势,正好弥补了她性格中的不足,能给孩子更好的引导。一直被她教,大概不会被困难打倒,但太容易隐忍了。没有人是应该去忍受一切的……
“太太。”门外传来声音。
童忻回头,见保姆把童忘推了过来。她马上过去检查他的穿戴,问:“会不会冷?”
“有点热。”童忘皱眉,屋里有恒温空调,一丝丝凉气都感受不到。
童忻哑然地说:“你坐着又不动,不能穿少了,不然你冷了又不说。再说出了门,外面很冷的。”
正说着话,听到婴儿的哭声——胥够的保姆又来求救了!
童忻头疼不已,却没法往外推。她担心看了一眼童忘,童忘低着头不吭声。童爱从卫生间出来,有些尴尬和别扭的看着她和胥够。
胥靖谦走出来,冷冷地瞟了一眼保姆:“大清早的,是不是要我辞了你?”
保姆恨不得抱住他大腿:求你辞了我吧!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童忻扫了一眼胥靖谦,突然说:“要不你抱抱他吧?”
胥靖谦一僵。
“说不定你抱他,他就不哭了。”
童忘和童爱同时看向胥靖谦。
童忻走过去,把胥够放到他手上。他双手托起胥够,胥够原本不怎么哭了,看到他的那一刻——放声大嚎!比刚刚惨烈多了。
童忘和童爱同时低下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胥靖谦一阵牙疼,差点把胥够扔开:“抱走!”
童忻没辙地抱过去,交给保姆:“我去给爱爱穿衣服,你带他到那里去吧。”
说完,她牵起童爱回房。她给童爱穿衣服、梳头,保姆就抱着胥够在一边哄,让胥够看童忻,嘴里说着:“快看,妈妈在那里,在给姐姐梳头呢。姐姐漂亮吧?像不像仙女?”
胥够盯着童忻,还真就不哭了,整个人在保姆身上来回挣扎,想去抱童忻。
另一边,胥靖谦已经带着童忘下楼了,两人一边看报纸一边等童忻、童爱下来吃饭。
看到报纸上的国际时事,童忘疑惑地问:“现在还打仗吗?”
“嗯。”
“妈妈说那是以前的事。”
“对我们来说是以前的事,但别的地方不是。”胥靖谦指着报纸上的地名,“这是另外一个国家……等吃了饭,我拿地球仪跟你说。”
“好!”
胥靖谦挑眉:“你挺好学呀~”
童忘顿了顿:“我就是好奇。”
“很好。”他的儿子,就该主动了解这个世界,而不是等着他和老师强行灌输。
童忻下来时,抱着胥够。童爱在前面走着,有些不开心地撅着嘴。
童忘看见,脸色也变了变,心里到底有些苦涩。
保姆把胥够的学步车拿到饭厅里,童忻把胥够放进去,松了一口气。
大家吃饭时,保姆也在一边喂胥够。胥够不闹了,好奇地在童忻、童忘、童爱之间盯来盯去,盯着盯着就跑起来,只得再让一个人把他的车按住!不过他每次看到胥靖谦就老实了,吓得特别乖地吃东西。
保姆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喂他,忍不住对童忻说:“小少爷今天真听话。”
童忻头也不抬地给童忘剥水煮蛋:“你们平时把他放楼上的房间里,他都看不到外面,又没人陪他玩,他当然不开心。有大家在一起,外面的花花草草他都看得见,他自然就不闹了。”
“原来是这样!”保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胥靖谦,飞快地对她说,“那我以后都带他在下面喂饭!”
童忻见她是对自己说,忍不住看向胥靖谦,见他不动声色,似乎是全盘交给自己处理,就点了点头。
童爱去上学时,胥够那双眼一直跟着她。她发现了这小东西的反应,有些不自在,出饭厅时差点摔倒,吓了大家一跳。胥够也吓着了,一直瞪着她离开的方向。
童忘回头,默默地看了他一
会儿,突然觉得嫌弃一个婴儿好没意思。
接下来两天,童忻仍然带着孩子在主卧睡,胥靖谦也早早地从书房过来,跟他们一起就寝。
接着,童忘腿上的石膏拆了,但腿完全不敢使劲。童忻怕晚上睡觉碰着他,让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童爱自然也只能回去了。
童忻本来还想去陪童忘,她一个人陪他睡,睡在另一边就不怕碰到他受伤的腿了。
胥靖谦说:“陪也可以,最后一天了。”
童忻疑惑地看着他。
他气得咬牙:“你别忘了,我是个正常男人!”
童忻脸一红,气道:“你就知道那个!”
“不然你以为我非要娶你干什么?”
童忻气得浑身发抖:“那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何必赔了你胥爷的婚姻!”
“你再说一句?”胥靖谦危险地问。
童忻一窒,不敢说话了。
胥靖谦冷哼:“别的女人我都腻了,我就是想睡你!”
童忻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胥靖谦在她唇上狠狠地吮了一下:“最迟明晚,再让我独守空房,我就要用强了。”
……
童忻怕孩子不开心,尽量不接触胥够。特别是童爱和童忘不在眼前的时候,除非是胥够哭了,她才会帮忙哄一下,不然都让保姆抱到别处去,连见都不见。保姆很懂人情世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去麻烦她。
至于童忘和童爱在的时候,童忻也最多让胥够坐在一边,尽量不抱他。胥够在有他们三人的地方,绝对不哭闹,哪怕是尿裤子了都还嘿嘿嘿地笑,倒也不怕他制造噪音。
每天这样,渐渐就让童忘和童爱习惯了,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态度也在悄悄转变。
一开始,两人看到胥够就很不甘,心里吃味,渐渐地看到婴儿笑了,心里开始发软,想过去抱抱他。这种想法一浮现,两人就恨自己没骨气,伸手狠狠地掐过去,当摸到婴儿那柔软的皮肤的时候,不自觉就温柔下来了,然后捏了捏就气呼呼地走开,心里和自己置气。
哼哼哼……我才不是舍不得虐待他呢,我这是怕妈妈失望!对,妈妈不喜欢偷偷欺负小孩的孩子,我要是欺负他了,妈妈不是对他更好了吗?我才不是心软呢,才没有喜欢那个小东西,他一点都不可爱!
童忻发现两人的转变,开始引他们和胥够互动。她这个人不擅长表达,更擅于用行动来温水煮青蛙,童忘和童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等两个孩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讨厌胥够,心里郁闷得不行:胥够是他们的敌人,要抢爸爸和妈妈,才不要接受他!才不要叫他弟弟!
于是,心里越退步,嘴上就越要强,恨不得说服自己真的很讨厌他!
每次胥够笑了,两人就说:“就会傻笑!”
童忻:“你们小时候也这样。”
两人:……
胥够尿裤子了,童忘:“居然尿裤子!”
童忻:“你上幼儿园了还尿裤子呢。”
童忘:!!!卧槽,快忘记快忘记,才不要记着这件事!
胥够在地上爬,童爱:“你看他——”
童忻:“你小时候爬得更快。”
“大宝都会叫人了,他还什么都不会!”
“他比大宝小。再说了,你们都是满了周岁才叫人呢,他还没满周岁。”
“妈妈你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