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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博古尔这次好几天未出现在猎场,除去济度三人知道缘由来探望问候一下外。周遭皇太后还有顺治帝是一点都没记起他,那就更别提什么担心问候了。
身子渐好,头上的伤口也已经看着不明显了,博果尔这才迟迟出现了。
那日打猎,博古尔依旧像上辈子一样博得头彩。上头福临还在一句一句的夸奖着他,底下博古尔听着他的声音脑中哄哄作响。
似乎身体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左边胸膛下,那里起起伏伏似乎有股滔天骇浪。有个声音一直都在他耳边急切激动道:“弄死他,弄死他。让他也尝尝刀子插进身体的感觉。让他也感受一下身上鲜血一点点流干流尽的感觉。让他永远都无法笑,永远都无法开口,让他也感受一下你受的苦和委屈。”
嘴里苦苦的,博古儿立马把目光移向福临手中的精致马鞭,似乎只有这样他便能平静似的。
博古儿的动作被众人误解,上方福临只当他是喜欢自己的马鞭。便立马大方的让身边吴良辅给博古尔送了下去。
“皇上等回去再让手下给你弟弟多挑几批好马,我们的大清未来的小巴图鲁这个时候可不能委屈了。”只要不涉及到皇权,涉及到议政会。布木布泰是乐的让年幼的博古尔开心,省的有人暗中嘀咕说她对先帝幼子不公。
“好,等会我就嘱咐手下去安排,一定不会让额娘和弟弟失望的。”这是小事,福临也乐的让弟弟开心。
两人一唱一和,看着四周众人看向他的目光。知道他在众人眼中,也只是那种终日看着宝马名驹贪图享乐的纨绔。双手紧紧的捏着马鞭,想到上辈子他也是被面前的两人夸奖了两句。没有搞明白情况,便冒冒失失的追着请求准许他去江南前线,想到当时的情景博古尔只想狠狠的给自己两下。
他们既然想让他不学无术,那现在自己便随了他们的愿,省的他做什么都让别人猜忌着急。
嘴角微扬,博古尔看着上面两位轻快道:“多谢额娘皇兄了,博古尔一定会练好骑射的。”
博古尔的反应让布木布泰很是满意,当场便嘱咐福临一定不要让自己的弟弟委屈了。
整个皇家猎苑面积很广,等之后年轻的帝王一声令下后,大家便兴奋的再次冲了出去。
但这一次,博古尔却已经不想再继续做戏扮愚了。等跑的够远够偏僻了,他这才牵着马缓缓的继续向前走去。
他来的地方是一片背着众人的坡地,解开马儿的。看着前面的一马平川和荒芜安静,博古尔随便找了点草皮厚实的地方便躺了下来。
说此地一马平川也只是因为相比其他地方此处树木少点而已,藏在厚厚杂草中。听着四周徐徐清风吹动杂草的声音,连日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睡好觉的博古尔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你这笨蛋,连你也欺负我是吧?”
突然熟悉的清脆女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本来昏昏欲睡的博古尔立马睁开了双眼。
“好啦,给你吃一点青草。不许动了,乖啦,让我骑一下好不好?"
那声音变得软软糯糯起来,回应她的马叫声让本来想要起身的博古尔改变了主意继续一动不动。
“好了,再吃一口就让我上去好不好?我可是孟古青科尔沁的公主哦,给你喂草很难得好不好?而且明天----”
那头那女子一改平时的尖锐得理不饶人,一句一句的讨好着自己的马儿。
“博古尔才刚刚没了尸骨未寒,你们便接她进宫还封她为贤妃。贤妃她配吗,你们若是觉得对的起在地底下的博古尔你们就封她吧。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好意思,怎么心安得了。”突然想起上辈子她是唯一一个敢指着那两人为他抱不平的人。心头突然起了一丝异样,博古尔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不远处背对着她的女子逆着光站在他的马儿旁边画面看起来意外的安静平和。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有别与记忆中的轻柔声音和惬意摸样却让博古尔有点失神。这样的孟古青福临他知道吗?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废了是静妃了吧?
“谁--”手下正在乖乖吃草的马儿突然抬起了头,察觉有异孟古青立马转身。
转身对上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孟古青立马皱眉:“博古尔?你刚才不是火急火燎的去打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被皇上和太后封赏她在不远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前,博古尔轻轻笑道:“给皇嫂请安,我只累了想休息一下。”
渐渐逼近的博古尔虽然一身银色盔甲老远看着有点萧杀之气,但是等他靠近了些。他那弄的有点乱的头发,还有那带点稚气的摸样终于让比博古尔大三岁的孟古青放下了那点戒备和不悦。
“这是你的马?”
见刚才对着她一副勉强爱理不理高高在上的马儿,此刻嗅着博古尔一副恨不起摇尾乞怜的姿态,孟古青立马肯定道。
点点头没有出声,想到她刚才的举动,半响博果尔迟疑道:“皇嫂你不会骑马?”
有丝尴尬知道他刚才可能都听到她的话了,孟古青抬起头提高了语调:“不会,谁规定我一定要会骑马?”
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博古尔只是摸着自己的马儿轻声道:“其实骑马很简单,最主要便是气场。就是你千万别还没走到它面前就怕了。它很聪明的,也很自负的。如果察觉你无法征服它那你给它喂多少粮草也是枉然。”
“征服?”孟古青看着还不到十四的小叔子有些不解。
“是啊征服?”转头面对着一身红色蒙古装的孟古青,博古尔认真道:“对人也一样,想要征服一个人,最要紧的便是千万不要显露的太多。因为你显露的越多,他便将你看得越透,等他看透了你也就是吃透了你的时候。”
突然感觉有意思,一直绷着脸的孟古青终于上前一步同样摸着面前的马儿笑道:“吃透了便吃透了,一直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我啊最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了。就像这马儿我相信只要我真心对它好,它怎么会舍得把我摔下去。”
看着她笃定的摸样,博古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突然将手中的缰绳塞到了身边孟古青的手中:“抓住缰绳,两手握住马鞍。”
博古尔没有问她为什么生为科尔沁公主却不会骑马,加上他年纪小平时也不爱多说话看着有些稳重。所以刚才还有点纠结的孟古青想到明日的围猎,终归还是收起了那份不适按照他的话做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然后踩到这里。”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博古尔抬头看着她异样认真道:“就这样,只要用力就可以骑上去了。”
身体被博古尔不可避免的碰触到,感觉有丝不适和冒犯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他的年龄,想到他小叔子和表弟的身份孟古青便刻意的忽视了这些。
突然觉得好笑,想她孟古青才来这盛京三年时间便变得不像自己了,要是以前她怎么会顾虑多想这么多一切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小心一些,不要把缰绳拉的太紧。”
“不要夹马腹,那样它会突然快起来的。”
之后的博古尔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一脸认真的教导着。渐渐的完全忘记心头的那些胡思乱想,孟古青也小心翼翼的学了起来。
她其实有点底子,只是还小的时候摔过一次便有些怕了,便再也不敢碰了。
现在身下马儿终于缓缓动了起来,孟古青突然的有了一种她可以克服一切的感觉。
因为欣喜她看向博古尔时脸上都挂着笑,还带出一丝她都不知道的表情。
那表情博古尔熟悉无比,当时他还年幼。第一次骑上马,第一次拉开弓箭,第一次射中猎物时。他都是拿着这样的表情看向额娘,看着当时教导他们的皇叔多尔衮和济尔哈朗。
但是很可惜,当他看向他们时。他们的目光永远都在别人的身上。不管他是否超越了大他四岁的哥哥,他们关注的永远都不是他爱新觉罗.博穆博古尔。
“很不错,骑得很好。”这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说出了口。等看到骑在马上的孟古青微微眯起眼睛一副开心不已的摸样,他便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多言。
两人之后一个只为报答所以教的特别认真,一个为了自己的丈夫学的特别的用心。
等两人什么都没有多说,终于分开时,孟古青已经可以骑在马上跑一会了。
孟古青的侍女早在帐篷附近等她等的着急了,见她回来立马迎了上来:“主子你终于回来了,下次出去带上花束子吧。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出去,出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太后皇上交待。”
“姑妈和皇上知道我独自一人出去了吗?”没有在意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博古尔,孟古青突然问道。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侍女闻言一下子没了音,冷笑一身孟古青挺直了背捏着马鞭大步向自己帐篷走去。
微微叹息一声,博古尔立马牵着自己的马儿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贝勒爷您身子刚好,以后可不能出去太久了。您要出什么时候让小路子我可怎么向太妃交待啊。”
刚刚接近自己帐篷,小路子便领着几人上来伺候,将马儿交给他们。博古尔边往里走边疑惑道:“那个花束子是谁啊?”
给博古尔倒茶的小路子一刻也没有停顿犹豫,立马道:“就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大宫女啊。听说咱们的皇后娘娘对她有点不好,但奇怪的是一直都没有将她贬下去。”
“皇后?”心中激起万千心思,停下了脱盔甲的手,低着头博古尔轻轻道:“她嫁过来应该有两年了吧?”
“咱们万岁爷十四岁娶得当今皇后,如今已是顺治十二年九月了算起来可是整整三年了,贝勒可是急岔了?”小路子将茶放到博古尔身边的桌子上面立马又忙活起其他。
心头狂跳起来,陌生的情况让博古尔有些不适起来。但是很快等一杯热茶下肚后他便已经想明白了。
“只要我还是我,福临还是福临,乌云珠还是乌云珠,额娘还是额娘其他有些不同又有什么关系。”心中暗暗想着这些,博古尔又不动声色的重新向着自己的内侍旁敲侧击起其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