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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您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博古尔刚一进内室,后方小太监还未关好殿门,里面便传来了孟古青阴测测的声音。
众人一愣,本来要一起退下的韩庆和图海面面相窥.随即立马对着在身边的侍卫们使了一个眼神。
后方连忙有侍卫上前,亲自将屋门小心关好,随即将原先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全部都遣了下去。
“我---”听着后方关门的声音,博古尔本来想解释。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勾引乌云珠,让她和福临不得安宁的举动似乎有些太过阴险。想到她素来直来直往的性格,博古尔一边抹黑向着她的方向而去,一边浅笑道:“表姐,我昨日就见过舅舅了。你我的婚事---”
“我问你刚刚去什么地方了?谁问你这件事情了!”从高高的梨花木架子床上站起,孟古青突然大声道。
听到她怒气冲冲的声音,博古尔一下停住了向前的脚步。一双眼终于适应了里面的亮度,博古尔抬眉看着胸口不断起伏,只着一件红色里衣的孟古青突然便不再说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孟古青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才慢慢的举步上前。
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博古尔,想到破城那日,她刚刚进永福宫时他与乌云珠相对似乎还有千言万语的情景。想着她在他书案上发现的那张“青玉案”,想到她派人打听到的那些个被送进衍庆宫的各式宫灯。孟古青仰头看着这个她今后的依靠,冷笑连连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博古尔啊博古尔,我竟从未想到你会是这般痴情恋旧之人!”
“不是,我只是---”一时突然觉得词穷,博古尔看着她单薄的衣衫轻声小心道:“表姐,盛京夜里凉。我先去给你拿一件外衫,然后我们慢慢聊。”
说完话的博古尔直接越过了孟古青进内,在屏风后看着自己一身月白的摸样,博古尔一脸漆黑半响才慢慢走出。
但见他进去,孟古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看着自己衣衫下那赤着的脚,摸着自己一头根本就忘了绾起来的头发突然脸色大变。
脸上青一下白一下,回头见博古尔拿着一黑色披风凑了上来。孟古青想也没有多想,便一下子拍掉了他上前的手。他是否和姑姑福临一般,觉得这样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着他惊诧意外的摸样,孟古青一点点的后退,然后再次高声道:“你案桌上的那首诗刚刚有没有念给乌云珠听?还有送进衍庆宫的那些个精致宫灯,可是为她点了?“
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抬头看她站的直挺挺的摸样,博古尔不觉有点心疼起来。展开手中披风再次为她披上,见她虽然身体僵硬但却没有拒绝博古尔这才放下了心:“青儿,不要胡思乱想。博古尔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一人,那个乌云珠,她只是--只是一个过去而已!”
心中还是不信,低头看着博古尔放在自己胸前为自己系着衣带的手,孟古青突然冷冷道:“你怎么穿月白了?你不是最不喜白色吗?”
放在孟古青脖间的那双手一下子僵住,随即又若无其事起来。
只一下下的僵硬,却似乎表明了一切,孟古青立马向后。
看她远离,博古尔连忙向前一步。
双手移到她的肩膀上,摩挲着她似乎有些冰冷的身子。博古尔低头轻声道:“青儿,表姐,不要胡思乱想了---”
又听到这句话,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解释永远都是这句话。猛然反应过来,他至今都没有回答她刚才问的问题。以为他是刻意的隐瞒,一时之间孟古青突然便觉得难以忍受。
“博古尔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一边后退,一边伸出双手立马去解他为她披的披风。本想将他的东西还给她,但等突然发现她怎么也解不开它后。
抬头看着跟着上前的博古尔,孟古青突然便觉得心下凄凉。
被孟古青那双满是委屈的眸子望着,看着她那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哀怨和绝望。博古尔心中一颤,一下子便愣住。
随着本能立即上前,但下一刻还不待他反应,孟古青却突然推了他一下。
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等博古尔完完全全的回过神时,便见她已经拉开了后面殿门冲了出去。
本想立即跟上,但一猛子看见自己身上的月白衣衫,博古尔却一下子停下,然后立即一脸漆黑的转身进内。
“娘娘?”见她突然出来,韩庆立马看向里面的博古尔,而图海却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娘娘,夜里凉我们先回去可好。主子他是无意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先回去听他解释可好?”图海一边跟着向外,一边立马着急劝解道。
没有听他的话,孟古青只是在快要跑出那诺大的大政殿时,突然便放慢了步子。
身后没有什么声音,入目全是平时日跟着图海总是随着自己的几个眼熟侍卫。
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待双脚踏出大政殿。孟古青突然想到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乌云珠,想到那阴魂不散的乌云珠。孟古青轻轻抿了一下唇,随即便立马毫不犹豫的直接拐了道。
“主子?”韩庆进内殿时,博古尔已经换了他平日里的便装。
盯着他那件通体漆黑只有衣领和袖口有着龙形明黄绣纹的袍子,韩庆将头垂的低低的。
“主子!”韩庆期期艾艾难得不知所措。
“还不跟上!”孟古青刚才那流溢着哀伤的眸子,一直在脑中无法挥去。见他站在这里,博古尔本想发怒。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他了,是他自己糊涂起了心思穿了月白,博古尔便只能自认倒霉硬生生的咽下一肚子的郁气。
见博古尔一脸的阴沉,韩庆只能头冒冷汗的小心跟上。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狡辩什么,只能暗狠自己今日为何这么的多嘴给自己没事惹事。
等一直提心吊胆的韩庆和一脸阴郁的博古尔赶到衍庆宫时,衍庆宫已经是灯火通明。
见博古尔到了,衍庆宫那些个被派进来的侍从和跟着孟古青一起进内的侍卫连忙都跪了下去。
看着周围侍从们的态度,刚刚被苏麻扶到偏殿的布木布泰脸色立马不好起来。
而拿着佛珠被乌云珠扶出的福临,却也一下子的不安和不适起来。
“博古尔!”布木布泰率先开口。
但不待她询问博古尔究竟想要干什么,孟古青却已经一下子越过她直接向着福临而去。
脸色一白,布木布泰看了一眼自进殿便不发一言的博古尔。见他脸色阴郁,布木布泰立马转身。
一直走到那楚楚可怜的乌云珠面前,盯着她那系错了盘扣的月白色宫装。孟古青低头直接问道:“你心中是不是得意万分?是不是觉得我孟古青再怎么样都比不过你乌云珠?”
“我---”心中一惊,隐隐猜到她为何会这般。偷偷的看了看那后方阴影处站着一直不动的博古尔,乌云珠立马抬头无辜道:“姐姐深夜过来,许是有什么误会,妹妹---”
“谁是你的姐姐?”突然便气的发抖,看着她脸色发白病美人似的摸样。想到她刚才看向博古尔的眼神,孟古青想也没有多想便一巴掌狠狠打了过去。
“孟古青你在干什么?”
啪的一声后,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站在乌云珠身边的福临,却立马涨红了一张脸。
盯着福临难得动怒的摸样,博古尔挡住要上前的图海,一步步的上前直接站在了孟古青后面。
博古尔没有说什么,但只是发现他上前,福临便一下子脸色发青。
一下子被打蒙,后知后觉的捂上自己火辣辣的左脸颊。见福临和博古尔这般摸样,乌云珠眼神一闪,迅速跪下小声道:“皇后姐姐息怒,都是乌云珠的错,求姐--求皇后姐姐饶恕!”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打你,便立即下跪求饶。是自己心里有鬼觉得心中有愧?还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孟古青蛮狠霸道?”
似乎完全没发现对面福临和身后博古尔的对持,孟古青只是慢慢的俯□子,然后突然伸出右手捏住了乌云珠的下巴。
下巴被捏着,乌云珠的脸颊一下子突然惨白起来。下意识的高高扬起头颅,觉得难堪,低垂着眼帘的乌云珠迅速的红了眼眶:“皇后姐姐求你----”
“求我什么?”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盯着她楚楚可怜的摸样。看了一眼刚才吼自己的福临,孟古青高声盛怒道:“一个皇上还满足不了你吗?真当我是泥捏的。敢在我面前公然的勾引博古尔!想要吃回头草,那也要看我孟古青准不准!”
“你在胡说些什么!”福临被孟古青的话给惊住还未反应过来,布木布泰便立马朝着这边过来大声起来。
“怎么额娘不知吗?”似乎觉得很可笑,孟古青放开捏着的乌云珠。直起腰侧头笑道:“我的好姑姑,刚才这衍庆宫一下子送进来那么多的宫灯。你不会当真老糊涂了,一点都不知吧?”
孟古青语气中的无状让布木布泰觉得脸色无光,但想到如今的处境她却只能当做不知。
忽视身边苏麻异常的摸样,低头看着捂着脸颊几乎要哭了的乌云珠,布木布泰自信道:“我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她不会舍弃皇上而去勾引博古尔吗?”面露冷笑,孟古青大笑讽刺道:“你凭什么那么自信,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觉得博古尔还比不上一个福临?”
布木布泰面色难看,而被提到的福临却终于从她们的谈话中清醒了过来。
抬头看着疯疯癫癫无理取闹的孟古青,福临轻声无奈道:“还以为这两年你长进了,但原来却还是这般的善妒。”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都把事情说的这么的直白了,福临却还是这般的态度,孟古青一下子无言。
低头瞧着连身子都在发抖的乌云珠,想到她连日来的照顾和辛苦。福临却低低苦笑道:“事到如今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是,我是和乌云珠在一起了。但你也不遑多让的跟博古尔在一起了啊,事已至此你为何就不---”
“皇兄,我和青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被福临的态度弄的浑身不适,不待孟古青说话,博古尔便立马呛声。
从小到大何曾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福临一下子懵了。
见福临闭嘴,博古尔这才上前站到孟古青身边小声道:“表姐你误会了!”
“误会?”自进这衍庆宫偏殿后,孟古青的目光第一次移到了博古尔身上。见他这般胡说八道,孟古青轻声不愤道:“我有可什么误会的,您的事情我管得着吗!”
一时只觉得心中乱糟糟的,看着明显生气的孟古青,博古尔急中生智立马道:“是韩庆!”
自进殿后便一直悄悄躲在一边的韩庆,闻言立马抬起。
众人不明所以立马看向殿角落的韩庆,一直都低头满脸委屈的乌云珠也下意识望了过去。
“他?”望着站在那角落面无表情的韩庆,孟古青冷言道:“他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能喜欢上---”
韩庆面无表情抬头向自己的主子望去,见他如今只是盯着一脸怀疑的皇后娘娘完全没有看向这边。
心中暗暗叫苦,见前方皇后娘娘还在喋喋不休。想到今日的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顶着无数的目光,韩庆双眼一闭立马跪下:“求皇后娘娘饶命,是奴才---是奴才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直跪地的乌云珠心中一惊,立马侧身抓上身边福临的手臂高声道:“皇上他胡说八道!”
刻意的忽视那头董鄂妃的尖声呼叫,见自己主子一脸赞许的望了过来。韩庆连忙硬着头皮继续道:“但奴才敢保证,我与董鄂妃娘娘真的只是互相切磋诗词曲艺而已,真的没有做出一丝对不起皇上和我家主子的事情。今夜点灯,吹箫只是--只是想让娘娘高兴一下而已,而且--而且主子看到我藏的诗词,已经亲自赶来教训过奴才了。奴才真的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别---别在难为董鄂妃娘娘了,她真的是无辜的,全是奴才一厢情愿而已,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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